35、谈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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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三人都一言不发，抵达大厦后，大厅灯光昏暗，迎接他们的只有Jarvis的问候声，知道大家大概率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们也各自回房洗漱休息。
维吉妮亚换完睡衣之后躺在床上，在黑暗中默默看着天花板，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杰森奄奄一息的样子。虽然知道男孩就在楼上的营养舱里接受治疗，说不定很快就会康复，但是那画面始终让她辗转反侧，干脆就起身去看看杰森的情况。
摸着黑，在路过阳台时，一股无法被忽视的酒味铺天盖地的袭来，伴随着玻璃瓶滚落的声音。维吉妮亚在门口沉默了一会，她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但以她如今的身份，很难去劝导什么，直至外面传来压抑到极点的哽咽声，身体先一步脑子推开了门。
夜翼，哦不，现在拿下了多米诺面具的迪克，正把双腿悬空在外面喝酒，身边的酒瓶歪七扭八倒了好几杯。看见来人后之后，他敲开新的一瓶递了过去，维吉妮亚沉默的接过了酒瓶，确实是喝了一口，就坐到了迪克的旁边。
“我想杀了小丑”迪克喑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手中的开瓶器发出不堪其重的声音，慢慢地扭曲了。
“我已经动手了”维吉妮亚淡淡地说，面对迪克不敢置信的眼神她抬起酒瓶喝了第二口“不出意料的失败了，感谢超人。”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迪克瞬间千言万语堵在嘴边，一时间对超人他也是五味杂陈，即为他救了小丑感到愤怒，又庆幸他替别人拉住了那条底线。最后只提出了这一个问题，但他心中清楚，杰森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只是他一直不愿看清罢了。
“他也是我弟弟，活泼俏皮会做饭的男孩谁会不喜欢呢？”维吉妮亚轻描淡写的解释，她从先前的争执中不难听出，迪克对杰森之前抱有的敌意，和做过的一些蠢事，所以故意要刺他一句。
果不其然，男人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痛苦地扭曲，但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接下来他们开始沉默的干杯，在两个人合力吹掉第五瓶的时候，迪克躺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看着纽约上空暗蓝色的幕布上，无数散发光芒的星星，突然开口了“哥谭的夜晚很少见到星星，她总是神秘的。以前杰森曾跟我讲他喜欢观星，我那是不信，他从来没他出过哥谭，哪来的机会观星。”
“杰森是很擅长，他带回我们一起，整个复仇者联盟一起观星。那天我们在天台bbq，他突然跑向旁边的天文望远镜，爱不释手到不想吃饭，于是大家都感兴趣了，围成一圈争着要看，最后托尼凭借着“这是我的望眼镜”获得了优先权。”
“这很斯塔克”迪克提了一下嘴角捧场的说。
“他最先看的是白羊座，他说白羊座以战神阿瑞斯闻名，象征勇气、独立和活力热情，又有这死倔到底的固执，是他最欣赏的星座”维吉妮亚看着那双再无遮挡，写满悲凉的湛蓝色眼睛无神的凝视着天空，最后还是宽慰的说道。
“我就是白羊座的”迪克低头喃喃的说道，“阿福说小翅膀的房间里还贴着我以前的海报，但自从我也住进去后，就再也没见过了，我曾以为我还有很多时间去了解他......”。
维吉妮亚看着眼前这个悲不自胜的男人，理智说应该告诉他真相，那也意味着蝙蝠侠会知道真相，所有人都承认他是一位合格的英雄，但今晚没人承认他是一位合格的父亲，内心深处的声音最终让她选择了隐瞒，毕竟迪克也要为自己当初的所为收到点惩罚。
“现在你可以去是这了解他，至少你应当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怎么样的人，例如他是个古典文学迷”。
“啊这个我知道，每次在大宅里，只要在蝙蝠洞和他房间都找不到人，他就一定在书房里，我真不懂这其中的乐趣，他还说我只是不想动脑子”迪克小声的抱怨着。
“哈哈哈，好吧那你一定知道他最喜欢那本书了吧”维吉妮亚在句尾特意拖长了音“傲慢与偏见”。但迪克并没有如她意料般，与她一同说出，反而是愧疚的像个孩子般蜷缩起来。
“小翅膀和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去争吵，当我们最后决定和解时，已经太晚了，等我终于像一个哥哥一样，从外面给他带礼物的时候，他已经再也收不到了”迪克将头埋进手里，声音逐渐哽咽起来“我从不是个好哥哥，我在一开始就迁怒于他，而非去了解照顾他，他一开始还很喜欢我，但现在一定讨厌透我了”。
看着眼前已经被愧疚和自责逼疯的男人，维吉妮亚说“偏见让别人无法爱我，傲慢让我无法爱别人，这是杰森最喜欢的句子，虽然不是很合适，但可以用来形容你们。你因为他继承罗宾的称号，出身犯罪巷而讨厌他，他因自尊拉不下面子，面对刁难还主动示好”。
看着迪克更加难过的蜷缩起来，义警一向提拔的脊梁在此刻也弯了下去，维吉妮亚继续说道“但别怀疑他一直爱你”她看着迪克恼怒质疑地抬头向质问她“你凭什么这么说”。
维吉妮亚从怀里掏出了一本书，那是个很平凡的黑皮本子，是杰森说想让小艾尔知道下迪克为数不多的优点，而特意留下的，刚她想把这个放在杰森的枕边。
她交给迪克让他打开，迪克小心翼翼的打开第一页，里面赫然是杰森的签名，日期是他刚被收养不久。再往后翻，整整一本书都贴满了“飞翔的格雷森”的海报，还混杂着哥谭活力双雄，以及布鲁德海文夜翼的新闻剪贴。从排版、保存都可以看出做的人十分用心，明明是经常翻阅的样子，边角却保护的很好。
迪克呆呆地捧着这本书，终于在眼泪即将打湿书本时回过神来，他紧紧又小心翼翼的把书抱在怀里，“谢谢，你不知道对我有多重要”。
看着说完这句话突然崩溃痛哭的迪克，维吉妮亚最后伸手将他揽进怀里。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谈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