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天与咒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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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成星座学也太过分了。”来人迈着竹节虫似的长腿，正是他的监护人五条悟来找二年级交接任务对象。
伏黑惠用这么失礼的比喻形容他的监护人，并不是为五条悟发社死照片和没提醒他附身的事生气，而是这个人真不是什么正经人，现在为术式正名也不可能是什么正经理由。
果然，五条悟压低声音说道：“我超相信星座的，如果术式性格也像星座性格一样准确的话，唔……真希，这不是说我没下限的意思吧？”
看吧……真希前辈似乎还不明白一日为师终生被cue的道理，只是升上二年级而已，怎么可能摆脱五条悟呢？
禅院真希脸上写满了她就是这么想的，五条悟根本不给真希开口的机会，自顾自开始办正事，他掀开眼罩一角凑近富江蹲下查看：“原来如此。”
然后五条悟嗖地一下站起来，自从把复古绷带换成现代风眼罩后，这人本就跳脱的行事更肆无忌惮了几分，偶像包袱彻底扔了。
“这只咒灵的术式作用条件有两项，一是人类，二是咒力。发动术式后，咒力会按照特定走向催眠大脑，达成近似爱情的效果。大多数人或多或少会有咒力，至于真正意义上的零咒力……”
五条悟顿住，不再继续解说，转而指了指熊猫：“咒骸。”又指了指禅院真希：“天与咒缚。”
禅院真希暴躁地拍掉指着自己的手，五条悟毫不在意，视线投向跟没事人一样站在富江旁边的伏黑惠——是人类且有咒力，符合富江术式发动的条件，他玩味地说：“惠，你没感觉吗？”
少年双手插兜而立，阳光下肤色白得透明，眼帘下的瞳孔却是深不见底的色泽，边缘泛出一圈蓝色。左眼写着你好，右眼写着再见，一副完全不想回答五条悟问题的样子。
没人问五条悟为什么没事，即使问了也只会给他一个夸耀的机会——“因为我是最强！”这句话快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伏黑惠没管五条悟明知故问，指出推测的漏洞：“另一个问题，真希和熊猫都说那是个怪物，可在我的视野中，那是个女人。”
五条悟略作思考，试探性地伸手摘掉禅院真希的眼镜。
禅院真希不满：“喂！”随即倒吸一口气，看着富江惊叹：“变成女人了。”
五条悟解释：“似乎和术式也有关。真希的眼镜可以模拟咒术师的视觉，咒术师与普通人的最大区别在于术式。有术式的人看到咒灵，没有术式的人看到女人。”
禅院真希立刻反应过来：“但是惠有咒力也有术式，为什么会看到和我相同的场景呢？”
当然是因为目前与他共享身体的渣爹也是零咒力无术式的天与咒缚！
伏黑惠疑惑地看了一眼五条悟，眼罩遮住眼睛，分辨不出情绪。这人是出于什么顾虑没告诉他渣爹的事呢？
没有术式，没有咒力，天与咒缚。伏黑惠对此没什么概念，只知道禅院真希因为天与咒缚获得了远超常人的身体能力，也因此被禅院家排斥，连姓氏都不想提起。
禅院家，伏黑惠想了想五条悟带他去禅院家交赎金的那次，貌似是个单性繁殖的家族，一路走来都没看到女性，临出门才遇到真希。五条悟当时听到这个比喻捶地狂笑，拍手赞同了他的说法。依某人的小白脸秉性，难道是为了女性才离家的吗？
他的父亲，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伏黑惠沉吟片刻，询问道：“五条老师，我想和他面谈，有办法吗？”
五条悟在解析术式上还算靠谱，看上面对富江长篇大论的分析就知道了，五条悟的任务一般都是解决别人解决不了的咒灵，解析别人解析不了的术式。比如，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打了半个月的小钢珠，可五条悟不但知道还拍照发了动态！
五条悟疑惑：“谁？”
伏黑惠：“你不知道？”
五条悟：“我应该知道什么？”
“我……”伏黑惠无语，勉强说出称谓：“父亲用我的身体复活了，每天晚上入睡后就会用我的身体行动。”
“亏我期待了好久，原来不是叛逆期啊……”五条悟呆住，语带遗憾地感概：“六眼看不到零咒力的存在，啊好不爽，又栽了一次。”
你遗憾个什么劲啊？？？这么期待他叛逆期的吗？而且就算是叛逆期，看到养子赌博不制止反而拍照发动态是几个意思？
“你们两个少在那谜语人。”禅院真希脸色不太好，同为禅院出身的零咒力天与咒缚，她太清楚这个身份代表的含义了。
能让五条悟吃亏的前辈，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禅院真希脸色阴沉，眼神发亮，催促道：“惠不是要面谈吗？你能实现就快点！”
五条悟不满地挠了挠白毛：“劝你们不要太过期待为好……算了，既然他都复活了，那些事留给他亲自告诉你吧，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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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睡眠和夜晚标记为负值，清醒和白天标记为正值，两者相乘得到的都是正值，因此出现的是单一常态。所以把睡眠和白天相乘的话，就可能出现bug，嘛，和反转术式差不多的原理啦。”五条悟边走近边解释，看起来难得靠谱。
但是，伏黑惠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这种情况就算是讲数学也做不到秒睡啊五条老师！
五条悟轻巧地一笑，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
伏黑惠感觉咒力被引得混乱了瞬间，意识轻飘飘地浮起来，视野仍然清晰，但是肢体却不受控制地改换成一个舒适的姿势，看似散漫，事实上可以应对随时出现的攻击。
成功了。
身体换了主导者后，眼角的弧度都变得轻佻起来，少年身形的人懒散地抱臂而站，却不会让人觉得他未成年，一举一动都充满成年男人特有的性/感。他环视一圈四周的情况，接着咧嘴笑了，没有对白天苏醒的状态产生任何疑惑，压迫感随之暴增。
这就是与她相同体质的人吗？禅院真希瞳孔紧缩，不，并不相同，他们之间的差距太过悬殊。
“禅院甚尔。”五条悟随意地叫出名字。
原来他的父亲叫禅院甚尔，伏黑惠默念，身体主导权更换没有影响他共享五感。
甚尔的视线挨个扫过三人，最后停在五条悟身上：“五条……”他眯了眯眼，似乎在想名字。
五条悟和甚尔之间似乎有些过节，他露出一个散发寒意的笑：“要打吗？”
二年级也跟着五条悟的态度紧张起来，真希紧了紧握刀的手，眼神复杂地盯着气场骤变的伏黑惠，熊猫也一改围观八卦时的亲切样子，警惕地看着甚尔。
伏黑惠可以理解其他人的警惕态度，毕竟其他人不能确定他现在还有没有意识。他仔细感知了一下，果然，术式是烙印在灵魂上的本质，只要意识清醒就可以使用十种影法术，如果真的出现意料外的状况他就开魔虚罗。
伏黑惠打定主意，开始和甚尔在意识中沟通：「你是甚尔？」
答案一目了然，当前支配身体的人显然不打算回答。只见甚尔缓缓向前伸出一只手，这种速度伤不了任何人，也不像十种影法术的起手式，但是没人比共享身体的伏黑惠更清楚，只要他想，这双手随时可以祓除咒灵。
甚尔这气势比起小白脸，更像一个经验老道的咒术师。说到底欠债泡妹传销都是他人的一面之辞，是不是事实还两说。甚尔是没有术式的天与咒缚，小白脸术式无从谈起，他是不是对父亲偏见太深了？
伏黑惠正想着，就听到唇齿间不受控制地流淌出一句：“六眼，给点钱。”
五条悟笑容僵在脸上：“为什么？”
视觉上是伏黑惠，但不妨碍见过甚尔本人的五条悟脑补甚尔原本的形象，肌肉健硕身形高大的术师杀手拎着咒具，伺机给他来几刀。
猎猎刀风中突然抱怨了句：“什么为什么……”甚尔满不在乎地发出一声鼻音，摊开的手掌又往五条悟那边送了送：“你不是连惠都养了吗？”
与此同时，伏黑惠听见一段振聋发聩的心声：他带年幼的惠傍富婆，长大的惠带他傍五条悟，逻辑通顺，没毛病。
……
……
瞳孔地震。
术式可能是假的，但小白脸是真的！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天与咒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