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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遭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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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今天的天气很晴朗,只是没什么风。
蓝天碧波间,一艘吃满货物的货船正缓慢地爬行着。
这是一艘典型的东海特有的‘大肚商船’,它的存在,正是东海相对其它海域良好的治安最有力的证明。这种船只甲板狭小,船身两侧却向外凸出,这使得它能在缴纳较少税款的同时足以藏有足够多的货物。如今面前的这艘船全船不过30余米,虽然擦得干干净净保养得很好却仍然暗沉的木料,老旧的风帆,无不说明它已经有些年头了。
“哈欠——”十二岁的小观察手罗恩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在从帆船桅楼观察室的木杆间隙放入的阳光里舒展了四肢,换了一个姿势侧躺着半眯着眼,灵活运用着他从那些老水手身上学来的‘河里摸鱼’技巧,享受着今日难得只是徐徐吹来的海风。
“罗恩!罗恩!”突然一个男孩稍稍压低带着焦急的声音从桅杆下传来,同时步至的还有桅杆的震动——这说明有人正在往桅楼而来。
已经自以为自发悟到了‘河里摸鱼’技巧精髓的罗恩瞬间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所有的睡意都一瞬间消失不见了,他一手抓起一直刻意放在手边的望远镜,另一手迅速地拉了几把在睡眠中被压地乱糟糟的海魂衫与自己乱糟糟的一头红发,只一会,他就改为正趴在地上,一副用手里的望远镜认真观察船只周围是否有威胁的样子。
几乎就在他刚刚完成这一切的下一刻,桅杆的震动也正到达他的旁边,他的老大与师傅,威廉.司利西那显眼的鹰钩鼻与略显刻薄的狭长双眼已经从桅杆的悬梯上探了出来了,而紧跟着的,则是一个黑头发戴眼镜的少年,他正惴惴不安地看过来,看到罗恩一副认真工作的姿态才松了口气。
鹰钩鼻留着一头在这个船上很少见的及肩的黑发,只是因为长时间缺少水清洗而油腻腻地搭在那里,他看着一副‘我在认真工作,你们都不要打扰我’的简直是过犹不及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罗恩,眯起了双眼,发出了与他刻薄面容极不相符的爽朗的笑声。
“你都看到了些什么,小罗恩?”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老大。”小罗恩结结巴巴地答道,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哦——?”
“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我看到了一个海鸟,非常少见,它的尾羽是黑的,我想——我想这说明我们离陆地很近了对不对,老大?”小罗恩急中生智地说道。
“海鸟吗?也许,不过根据我昨晚的测算,我们应该还要至少两天才能到谢尔兹镇,以现在这懒洋洋的风速,就是花上四天我也不奇怪。”这时一阵难得轻柔的海风吹来,正在桅楼上的三人都舒适地眯起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切——难得的好天气与凉爽舒适的海风,还有最重要的,即将安稳结束的这一月的辛劳。
可就在这时,已经算得上‘摸鱼成功,蒙混过关’的罗恩的双手突然颤抖起来,他已经被大海上酷烈直接的阳光晒成暗棕色的脸颊也瞬间变得煞白——就好像在脸的基底上倒了一杯白颜料一样。他的话语中满是恐惧:“老大,你看!那是什么?!”
中年鹰钩鼻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他一把抢过罗恩手上的望远镜,向罗恩所指的地方望过去——那玩意就这一会已经更加明显了。虽然罗恩与意识到什么的赫里都用祈祷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老师,这船上唯一的航海士。
然而幸运并没有眷顾他们,毫无疑问,那正迎风飘扬的,正是一张,代表着海贼的黑底白骷髅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