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香烟，不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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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响刚刚在体育馆打球的时候就发觉裴城今天情绪不太对劲，刚开始打球打得特别猛，那个球框都快被砸烂了。他们兄弟几个谁都不敢多说话。
这球才打半场裴城就说不打了，一时烟瘾上来，就坐在观众席上抽完了一包香烟。
裴城抽烟只抽中华，兄弟几个都不抽这种烟。这烟抽完了，烟瘾还没下去，无奈他们只好提前结束，陪裴城来买烟。
江荼想都没想就，抱紧怀里的香烟摇了摇头。
平时像余响他们这种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对待想要的东西都是直接上去抢，然后把钱扔给别人，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这次是看对象是个女生还是个看上去说话稍微重一点就会被凶哭的乖乖女，他们难得说话讲点礼貌。
面对江荼坚决的态度裴城一时间不耐烦了，他冷着一张脸掏出了五百快钱现金往江荼脸上一丢，伸手想抢江荼怀里的那包中华。
江荼意识到香烟的危险处境，后知后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然后拔腿就跑。
裴城憋着一肚子的气走出了便利店。小姑娘跑步就跟他们走路是一个速度，余响等人还想追上去却被裴城拦住了。
“老大，就这么算了。”
“嗯。”裴城没买到烟就淡淡回了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城走在前头，后面的人小生议论着：“刚才那个小妹妹长得是真心的漂亮。”
“敢跟老大抢东西，简直是不想活了。”
店员跟了出来，看着地上乖乖躺着的五百块钱。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她总觉得自己惹上了什么不好惹的人。
江荼回到江宅已经十点了，她赶紧做完作业，然后复习古诗词。明天语文有随堂考试，她拿了这么就年段的单科状元可不能因为他们欺负自己就对学习有所松懈啊。
一直熬夜到十二点，江荼觉得有点口渴就起床喝了温水就上床休息了。她睡前只会想两样东西，一样是今天上课的内容，另一样是这个家。
她好像有点担心江肆，毕竟是这个家唯一的依靠了。不知道哥哥眼睛这么样了。还不是因为马上要中考了，老太太不让江荼分心，硬是不给江荼打电话跟她说说江肆的情况。
江荼现在能这么样，只能从下人哪里听些八卦，然后在这瞎操心。
次日半晚，江荼乖乖地等在女厕所门口。来往的人匆匆路过却不免朝这里看一眼。
江荼抱着书包坐在厕所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还不见那群女生的身影，她干脆拿出英语课本默背单词。
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荆市马上成为一座云雾缭绕的孤城了。
“老大，刚才那群龟孙子居然还敢来。还高三年段霸呢，你看看刚才被打到狗吃屎的样子。”
裴城舔了舔带血的唇角一身不吭。
“老大，刚才你那个下勾拳好帅啊。教教我呗。”
说着余响的脚步一顿，伸手指了指蹲在厕所外面的江荼。
“老大，蹲厕所外面的那个妹子不是昨天抢你中华的小妹妹吗？阿不小兔崽子。”
裴城抬起头一夜未眠的他心里揣着火气，眼角布青灰，像是长期熬夜留下的后遗症。
他不经意瞥了一眼厕所的方向就看到一个小姑娘像只熊猫一样蹲在厕所门口，抱着书包写着作业。样子乖张得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她这样蹲着也不嫌腿酸。
裴城不禁弯唇浅笑，倒是没出声，笑藏在了喉咙眼里，他缓缓走到江荼面前蹲下身子。
好好写作业的江荼起初并没有注意到裴城，直到他蹲下，浓烈的男子气息笼罩了全身。
江荼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对上一双妖媚里透着性感的眼睛。
别的女生但凡是被裴城这么撩拨，早就对裴城投怀送抱，连命都给他了。
江荼确是先眼神一呆，然后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埋头继续写作业。
余响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没想到老大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此话一出，便收到了裴城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杀，吓得他捂住了嘴。
小命要紧。
“喂，老子没那么多耐心，说把昨天的事准备这么补偿老子，嗯？”裴城面露不悦之色，声音里却透着诱惑。
江荼不想跟这种社会哥沾上关系，否则会很影响她好好学习的。她低着头不说话，在本子里涂涂写写了五个字。
“我不认识你。”
“小没良心的，昨天老子烟瘾烦得正厉害，你他妈买走了最后一包中华，害得老子一个晚上没抽烟，这不算认识？那你还想怎样深入了解啊。”
这次余响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而且不止他一个人在笑周围的兄弟也纷纷笑得合不拢嘴。
江荼有些恼，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这有什么好笑的。果然社会哥天天都很闲，不是打架勒索钱财就是游手好闲浪费她宝贵的学习时间。
更何况她现在来例假，肚子就跟绞肉机一样疼得腿都在发颤，哪有心情理会裴城啊，只是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写着作业。
“喂，你他妈是是聋了还是在装纯啊。”
“老子跟你说话，听不懂啊。”
裴城又逗了小姑娘几句，江荼还是面无表情地写着她的破作业。裴城正觉得无趣就在江荼面前点着了烟，浓郁刺鼻的烟味席卷而来。
裴城一抽烟觉得浑身舒坦，也不想逗猫完了。单手插着口袋优哉游哉地走了。
“他妈是真纯还是在装纯啊。”
“鬼知道，兴许是个哑巴。”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到楼梯口，另一群社会不良少女迎面走来。带头的依旧是那个短发女生。
这些人路过裴城时还刻意停下来恭恭敬敬地叫了句“老大。”声音不大，动作却是整齐划一。
“嗯。”裴城吸着烟，懒懒地回了句。
那群女生刚要走就被余响那个天煞的叫住了：“欸，干嘛去？”余响扬着脸，这样子不要太嚣张。
短头发女生明显是不敢惹怒这位四中的太子哥跟他的那些富二代跟班们。
“哦，钱花光了，去□□点。”在裴城面前他们一向是毕恭毕敬，不敢招惹更不敢撒谎。
余响只觉得挺无聊的，摆摆手不耐烦地皱了眉。
“赶紧滚，真碍眼。勒索钱财勒索到我们地盘上来。”
不知道这一天天的裴城总举得心烦，他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吸了会烟。
余响手机一震收到了顾雪曼的一条信息。
顾雪曼：余响哥，过来蓝遇喝一杯吧。昨天我跟那个学长真的只是在讨论学习，你让裴城别生气了，都怪我，我以后一定远离异性，你让裴城来蓝遇，行吗？
“老大，今天谭玥生日邀请了我们，还有你女朋友在蓝遇等你，咱们是现在过去呢，还是再去网吧大把游戏再去，让她等久一点，好让她有一种危机感，以后就再也不敢跟别的男人暧昧来暧昧去的。”
裴城依旧慵懒地依在墙上紧闭着眼睛，没说话。
过了挺久，裴城才给出了答复：“你说错了，是前女友。”
“欸，老大的，那个你跟顾大校花不是上个才在一起的吗？又要分？”
裴城依旧没睁眼，靠在墙上懒懒地说着：“嗯，太作了。老子玩不下去了。还有，谭玥有是谁？”
“谭玥，那个谭玥......”余响磨磨唧唧了半天考虑着要不要把自己把老大的微信给那个谭玥的事情告诉裴城，他会被裴城灭了的。
后来想想还是小命要紧，余响随便编了个场景：“就是那天在篮球场我跟你说的那个腿很好看的小姐姐啊，你忘了？”
裴城深吸了一口气道：“忘了。”
没想到随便编了个理由，裴城还信，余响不禁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瓜子真是越来越聪明了，不愧是他。
“那老大你去不去？”
“我想一个人抽会烟，你们去吧。”从话里都能感觉到裴城今天的状态不好。
余响没再问了，裴城这几天心情确实不太好，他换女朋友快，肯定不是因为那个顾雪曼，如果老大自己不说的话，他们自然是不敢再问。
余响给了兄弟几个眼色，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走了。
裴城觉得这堵墙靠得不太舒服就偏过身靠在旁边的栏杆上。栏杆离走廊进，从这个角度看正好可以看见围在女厕所的那群女生。
“小没良心怎么被那群人欺负。”裴城好看的剑眉微微挑起，眼底透着丝丝笑意。
小没良心的不会把人家的中华也给买了吧。
寸头女生走到江荼的跟前，江荼才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从书包里翻找出昨天买的中华递给了寸头女生。
“哟，乖乖女大学霸还真去买烟了，稀罕啊。”那个喷着廉价香水的女生不放过任何一个嘲讽江荼的机会。
毕竟江肆不在，她们想干嘛就干嘛。
“钱呢？”寸头女生朝江荼摊摊手。
江荼咬着发白的嘴唇硬撑着在书包里翻找着，。结果越找越慌了，她今天出前还在背着古诗词结果把钱忘在家里了。怎么办？她们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你没带钱？”寸头女生一股火藏在了喉咙眼好像随时都会爆发。
喷香水的那个女生也恼了，一把抢过江荼的书包，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那个女生的力气很大，书包落地后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江荼吓得身体一颤，一声哽咽之后泪水夺眶而出。
裴城站在远处都被江荼的反应给逗笑了，他撇开脸，细长手指摩挲着栏杆。
小没良心的还真是跟他想的一样，被凶一下就哭了。
“别哭啊。”寸头女生一脚落在江荼的小腿上，弯下身体揪住了江荼的头发。啪啪两巴掌就扇了下去。
江荼的小脸映出了两道红痕，眼泪还在止不住地落下。看起来还真有点让人心疼。
裴城收敛了眼里的温情眼神变得沉重，不知是同情还是什么的扰乱了他的气息。
艹，小没良心让他昨天难受了一个晚上，他的债还没还清呢，那群女生玩真的。
他倒是想看看赶在他面前欺负他要欺负的人到底有什么手段。
他挪了步子，站在走廊的前头换个姿势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从口袋摸出烟，点燃。烟火燃烧着，偶尔吐出纯白的烟圈。
江荼在凌乱的发丝中看清了裴城的脸，她忍受着体内和体外的双重疼痛，哽咽得更厉害了，但是她始终是一名校园欺凌的受害者，不敢哭出声。
“哭啊，哭大点声。”一个女生拿着手机怼着江荼布满泪痕和伤痕的脸蛋拍了好多照片。
寸头女声把江荼从地板上扯了起来。
江荼在全身传来的痛楚中感觉嗅觉被一股廉价的香水味霸占，喷着廉价香水的女生双手禁锢住江荼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
“喂，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你那群臭男生把目光投在你脸上我就贼他妈不爽。我每天精心打扮两个小时还不如你洗洗清水的小脸。”
江荼不想看她，更不想听她讲。江荼试图想撇开脸，下巴却被那个女生的手禁锢得死死的
“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吗？是你是出身豪门，可是你有一个疯子妈妈啊，你生来就应该被唾弃被忽视，凭什么你拥有这么漂亮的脸蛋。你知道每次我跟我男朋友在操场接吻的时候，他的目光都是看向绿荫地下默默背书的你吗？你知道你让我多恶心吗？”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香烟，不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