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往里面试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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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吉林差不多三个小时左右，何煦很快就睡着了，穆于则时不时转头看他，因为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洒下来恰恰把何煦笼罩在里面，他栗色的头发闪着温柔的光，穆于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何煦是浅色的，是纯净的，好像永远都属于阳光的。
他忍不住在心里念起一首诗。
我孤独地漫游，像一朵云
在山丘和谷地上飘荡，
忽然间我看见一群
金色的水仙花迎春开放，
在树荫下，在湖水边，
迎着微风起舞翩翩。
连绵不绝，如繁星灿烂，
在银河里闪闪发光，
它们沿着湖湾的边缘
延伸成无穷无尽的一行；
我一眼看见了一万朵，
在欢舞之中起伏颠簸。
粼粼波光也在跳着舞，
水仙的欢欣却胜过水波；
与这样快活的伴侣为伍，
诗人怎能不满心欢乐！
我久久凝望，却想象不到
这奇景赋予我多少财宝，——
每当我躺在床上不眠，
或心神空茫，或默默沉思，
它们常在心灵中闪现，
那是孤独之中的福祉；
于是我的心便涨满幸福，
和水仙一同翩翩起舞。
穆于看得呆了，一时间都忘记呼吸，直到飞机微微颠簸，他才一下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对着人家的睡颜念诗的行为实在有些可笑，于是不敢再看那边，打开飞机上的显示器随便找个电影看了起来。
有了打发时间的东西，穆于很快没有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飞机落地后他才把何煦叫起来，出了机场又是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路程才到度假村。
孟星美给他们租了一栋小别墅，因为有熟人打过招呼，很快有人来接待他们，何煦一趟下来睡了两觉，五点多依然精神奕奕，他拉开窗帘，又看看手表，“这边天黑得真早，才五点多就全黑了。”
穆于走到他旁边：“嗯……这片别墅区后面是森林啊。”
何煦贴着窗子往外看：“不会有熊吧？”
“熊？”穆于一下绷紧了身体。
何煦回过头笑：“师父你别紧张，我开玩笑呢。”他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们还是不要到森林里去，万一真的有。”
“好……”穆于紧皱着眉，打算一会儿打电话去服务处确认附近情况。
何煦见他一脸严肃，不由得乐开了，玩儿心起想逗逗他，便凑过去低声道：“这边比较偏远，如果真的有熊来了，我会让你先跑的。”
谁知穆于认真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道：“有危险的话我不会丢下你。”
何煦被他认真的模样弄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轻轻笑了一声，低下头去亲他。依然是轻轻的触碰，穆于闭着眼睛紧张地任他动作，这样碰了好几下，何煦突然想起来自己的PPT，便道：“师父，要不去刷个牙？我们再努力一下。”
穆于睁开眼睛，脸一下红了，僵着脸道：“努力，什么？”
何煦的手指在他嘴唇上摩挲，声音低得穆于身上又酥又麻：“往里面试试。”
穆于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他看着地面，睫毛不受控制地发颤，“好……”
受他的情绪感染，何煦也有些紧张，两个人沉默地刷了牙，然后对视一眼，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他们距离越发近了，浴室孤零零的壁灯不能带来很好的照明效果，但穆于还是能看清何煦的脸，他那张漂亮的脸越离越近，带着炙热的呼吸，然后他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带着同样炙热的温度。
这样的触碰已经太多次，穆于已经有些习惯了，只是今天环境很陌生，灯光又十分暧昧，光是这样嘴唇贴在一起就已经让他心跳如擂鼓，偏偏何煦没有继续动作，只是将他抵在墙上嘴唇没有分开而已。
见他似乎在做心里建设，穆于偏开头喘气，“不行的话就下次吧？”
何煦摇摇头，像是赌气一样搂住穆于的腰不让他走，“马上就好。”他闭了闭眼睛，心里默念，没事的，都刷过牙了，只是交换唾液罢了，很快就好。
穆于没有催他，安静地任他压着，过了一会儿何煦便又亲上来，动作算不上温柔地捏住他的下颌让他张开嘴，然后嘴唇再次贴在一起，感觉到与平时不同的湿润，穆于自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叫，忍不住想往后躲，但是何煦似乎铁了心要完成这个任务，手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来，又再深吻下去。
这个吻没有持续很久，其实是何煦先支撑不住了，他很快推开穆于趴在洗手台上大喘起气，脸色白得有些吓人。
穆于愣了一下，忙过去拍他的背，“没事吧？”
何煦却好像被电到似的一下躲开，看见穆于受伤的表情后连忙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不适应……”
穆于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着距离：“没事的，如果接受不了以后可以不用做这种事。”
毕竟没有直接吐出来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吧。
何煦摇摇头，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你先冷静下吧，我去打电话订晚饭。”穆于说着，逃似的低头疾步走了出去。
走到了客厅他才撑着沙发椅背站住，回味那个吻，说不高兴是假的，说高兴也是假的，这是一个幸福伴随着痛苦的吻，也可能是他这辈子跟何煦最后的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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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送来时何煦才慢悠悠地走出来，表情已经恢复平时的模样，见穆于坐在沙发上发呆，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师父……”
他似乎想解释一下刚才的事，但穆于很快把话题岔开：“晚饭是这里的特色菜，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我……刚才——”何煦执意要解释，又被穆于打断了：“先吃饭。”
何煦没办法，只能先坐下来。穆于给他拿了筷子，又把菜给他分好装在盘子里，推到他面前，“这边口味淡，应该合你的胃口。这个放了酸菜，可能有点酸。”
“嗯。”何煦听着他说这些菜，渐渐也没了要继续那个话题的念头。穆于是真的不想谈，或者说他不敢谈，只能等时间把它消化掉了。
吃完饭刚过七点，夜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两个人便倒了点酒喝，然后窝在沙发里喝酒吃点心看电视，穆于酒量不行，只能小酌一杯，一杯下肚就脸颊通红不敢再喝。
何煦和他挨着坐，侧头看着他，突然又把话题扯回来：“师父，刚才是我太急了。”
穆于眼神闪了一下，盯着电视淡淡道：“我都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要揪着一件事不放。”
何煦坐直了些，“我们再试一次吧？”
“不用了。”穆于转过头看他一眼，叹了口气，“你没必要勉强自己，如果觉得这段关系进行不下去，你可以随时喊停的。”
“什么……意思？”何煦皱眉。
穆于离远了些，“我们不算正式在一起，所以你可以随时甩掉我的。”
何煦愣住了，“我们没有正式在一起？”
被他这样盯着看，穆于脸上的肌肉都僵住了，他稍微冷静了一下，换了个语气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现在我们只是试恋爱，如果你觉得继续不下去，可以随时停止，主动权在你手上，我不想勉强你做不喜欢的事情。”
“我、我没有不喜欢！我只是不适应和人负距离接触！”何煦叫道。
穆于想了想，皱起眉，“我也没有办法变成其他动物。”
何煦气得半跪在沙发上，瞪着穆于，“我也没有那个癖好！”
话题有些跑偏，穆于定了定神，说：“我的立场是，那些事情不是必须的，如果无法做到我也不介意，以后不做就行。”
何煦红着眼睛把手机掏出来，把那个PPT给他看，“我想了很久的，亲密接触在情侣之间是无法避免的，我在努力了，你不能因为我失败一次就判我死刑啊！”
穆于愣住了，看着他手机上粉红色背景的“无障碍接吻计划”PPT，支吾起来：“你、你还做了个PPT……为了这种事？”
“是啊！”何煦气得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我就是白痴行了吧？！”
他站起来走了两圈，感觉脸上挂不住了，踹了桌子一脚就要进卧室去，穆于连忙拉住他，“我不是取笑你。”
何煦吸了吸鼻子。
穆于慌了，笨拙地凑过去哄他：“别哭啊，我真的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只是……我没想到你那么认真……”
何煦转过来瞪着他，“我没哭！”他眼睛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确实没有流下来，那……也算是没哭吧。
穆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把何煦弄成这样，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处理得太极端了。穆于拉着他的手，“是我考虑不周，你别生气，之后你要怎么做我都配合你。”
“你哄小孩儿呢？！”何煦气急了，又没处发泄，见他的脖子在面前晃，拉过来就狠狠咬了一口。
“唔……”穆于抓紧了他的衣服，但也没有反抗。
何煦虽然动作大，但咬得不深，皮都没破，也很快松开他，又抓着他的后脖子去咬他的嘴，穆于哼了两声，感觉到酒气在两个人的呼吸间弥漫着，很快头都晕了。何煦本来就喝得多，这下只觉得酒精往头上冲，也顾不上什么口水不口水的，扯着穆于就往沙发上带。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往里面试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