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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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想到雾你带了两把枪啊，”五条悟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这根本就是耍赖，你说对吧，杰？”
“我倒是觉得在搏斗中耍一些小伎俩不为过，你说对吧，硝子？”
濑川雾一手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说。
在进行完第一轮体术对练后，夜蛾正道又把夏油杰和濑川雾的位置调换，进行了第二次对练。在这种拳拳到肉的亲密接触中，一年级的四位新生很快就相互熟络到可以互相直呼名字的地步。
当然，也有可能是某些人太过自来熟的缘故。
“我觉得雾说的没错哦。”硝子笑眯眯地喝了一口咖啡。
“哈？我明明都被雾打得那么惨了，你居然还站在他那边！我好难过啊硝子！”
听到硝子观点的五条悟也不趴桌子了，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难过模样，澄澈同天空般的眼眸弥漫起了雾气。
（你是什么女子高中生吗。）
硝子被恶心到又喝了两口咖啡。
“我那几发子弹硝子可是都给你治疗了啊，悟。倒是你打我那一拳现在还让我胃疼呢。”
濑川雾揉着自己的胃，之前硝子治疗的时候濑川被夜蛾正道找去谈话导致没治疗上，现在那块被五条悟打击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近战法师和狂战刺客都是邪道。）
“我也觉得雾做的不对哦，毕竟大家都是同学，训练时候要留手。”
笑得眼睛都不见了的夏油杰双手交叠后靠在椅子上。
“二比二平！现在我们势均力敌了哦。”
五条悟向濑川雾比了个wink。
（杰这家伙根本是在拱火吧。）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是因为窗户太小照不到光所以心黑吗。）
最后还是硝子看不下去这场闹剧选择新起一个话题。
“你们打算改校服吗？”
“我不打算改的哦，”五条悟笑嘻嘻地说，“不管是什么样的衣服只要我穿都很帅嘛。”
“诶，是这样啊。”
硝子若有所思。
“我打算把裤子改一下，这样更方便活动。”夏油杰在那张表上写写画画。
听到这话的五条悟马上窜到夏油杰身旁，看到夏油杰的改动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一把抢过夏油杰改过的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杰，灯笼裤会更方便活动吗？明明只是你想要耍帅罢了！”
杰的脸色瞬间变黑。
“还给我，悟。”
“才不要——”
五条悟将对表进行了一个举高高并把它向濑川雾抛去。
“不要让杰拿到哦。”
打算和夏油杰一样改校服并正在对表写写画画的濑川雾突然听到五条悟这样一句话，当即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接下这张表。
“三分～”和夏油杰打成一团的五条悟抽空比了个三的手势。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让夏油魔王拿到它的。”
“你别也跟着胡闹啊，雾。”
夏油杰从五条战局脱身，咬牙切齿地说。
“硝子勇者大人，小的不力，只能把宝物交给你了！”
濑川雾以一种悲壮的姿势将表交给硝子。
“哦哦哦！接下来传给我吧，硝子！”
“接好了，悟！”
一片混乱。
在这种混乱中五条悟突然脱离战局窜到濑川雾身边看到了他改的那件校服。
“你这个风衣和杰的灯笼裤一样蠢啊。”
五条悟放肆大笑。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正统法师好吧，远程输出穿什么衣服影不影响行动什么的都无所谓。”
听到五条悟笑声的濑川雾窜过来。
“而且仔细看看，雾改的风衣校服和你现在穿的没什么区别嘛。”
听到濑川雾说话的家入硝子窜过来。
“真的诶，雾你该不会就是那种拉开衣柜十几件一模一样衣服的那种人吧。”
拿回自己校服表的夏油杰火速赶来嘲笑。
（被说对了。）
“雾你这个表情，不会是被杰说对了吧！”五条悟唐突凑到濑川雾脸边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家入硝子表情管理失控。
在这种混乱无序的氛围中，夜蛾正道推门而入。
夜蛾正道只是出去一小会领了个任务，教室里就变得混乱不堪。四套原先还摆放整齐的桌椅现在不是倒着就是歪歪扭扭，几个学生全员衣冠不整，连地板都变得破破烂烂。
（这几个问题儿童加一块的战斗力比得上哥〇拉。）
（不对，一个哥〇拉比不过他们，至少要三个哥〇拉才能和他们持平。）
“肃静一下。”
夜蛾正道清了清嗓。
“明天我带你们去出一次任务。悟你是五条家下任家主，但杰、雾、硝子都是在普通人世界里长大的。明天的任务你们四个一起去，互相照应一下，我相信以你们的能力也遇不到什么危险，所以这次主要是熟悉一下这种出任务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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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地点在世田谷。
要祛除的是一只寄居于一家废弃医院的、从人类对手术器具的恐惧中一级咒灵，此前已有十三名热衷于探险的年轻人前往这家医院后失踪。
濑川雾、家入硝子、夏油杰正站在地铁站门口等着五条悟。
在从高专前来的路上，四人看见了一家甜品店。众所周知，「无下限」术式的使用十分消耗术式使用者的脑力，五条悟以此为由说服大家——主要是夜蛾正道——允许他去买两袋喜久福在路上吃。然而从五条悟脱离队伍到现在已经有十分钟了，至今还没能回来。
“好热啊。”
家入硝子用手扇着风，感慨了一句。
“刚入秋嘛，夏天的尾巴还留在东京。”
一旁的夏油杰也有此感慨。
（我可是相当讨厌夏天的啊。）
“说起来，如果普通人的负面情绪会形成咒灵的话，绝对会有因为对夏天的讨厌而形成的咒灵吧。”听到硝子和杰讨论的濑川雾插了一嘴。
“说不定还是特级咒灵呢。”
“别再说这个了，杰。真出现夏天咒灵的话最后还是我们去祛除。”
“这个话题是你最先挑起的吧，硝子。杰只不过是基于现实做出了合理的假设而已。”
“诶，这样斤斤计较可是不会有女生喜欢的哦。”
“这句话送给那个至今未归的悟比送给我更合适吧。”
“我支持雾的观点。”
在三人讨论的话题即将从天气太热转到批判五条悟时，当事人五条悟带着两大袋喜久福，踏着慢悠悠的步伐回来了。
“哟，想我了吗？”
“啧。”
“哈。”
“没。”
“果然大家都很想我呢。”
（他怎么养成这种性格的。）
濑川雾百思不得其解。
在接下来前往废弃医院的路上，濑川雾眼睁睁看着五条悟一口一个将他带回来的两大袋喜久福吃完。吃完之后还一直抱怨这家店卖的喜久福明明不够甜还有那么多人买真是让人搞不懂，直到一行五人来到废弃医院大门口才停止。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除」”
在放好「帐」后，夜蛾正道又不放心地转向这四个问题儿童叮嘱了几句。
“以后你们出任务的话一定记得放帐，或者会有辅助监督帮你们放。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祛除咒灵之后的善后会很难处理，咒灵和咒术界的存在不能暴露在普通人眼中。”
四位咒术高专一年生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夜蛾正道叹了口气。
“两个岔道诶。”
进入废弃医院大门，前台后面被分为了东走廊和西走廊两个部分，如果四个人一起走的话确实会浪费人力资源。这次的咒灵很擅长躲藏，整栋楼都遍布它的咒力残秽，因而无法确定咒灵的具体位置。
“我建议两个人为一组分头行动。”
濑川雾提议。
“附议。”
“附议。”
“附议。”
夏油杰看向同行的三个人：五条悟是“最强”，濑川雾术式效果未知但在之前的交流中初步确定是攻击型术式，只有硝子是「反转术式」只能靠体术战斗。
（“抑强扶弱”。）
（这是正论。）
“那我和……”
“我和硝子一组。”
夏油杰想说的话被濑川雾抢先说出来了。
濑川雾打断了夏油杰即将说出来的名字。
（杰是想要和硝子一组吧。）
（我很讨厌这种强者理应保护弱者的想法，但我不讨厌杰。）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同时看了濑川雾一眼。
“我需要硝子保护嘛，我体术可是超弱的。”
“那我和杰一组先走了，解决完咒灵会给你发消息的。”
五条悟挥挥手，不由分说地拽住夏油杰向西走廊走去。
濑川雾和硝子并肩而行。东走廊灯的开关在入口处已经被打开了，但可能是常年无人维修的原因，白炽灯光源微弱且不稳定，一闪一闪的让人担心下一秒就要熄灭。走廊两侧白漆剥落，露出里面水泥制的墙体。
“谢谢你，雾。”
“硝子知道了啊。”
“仔细观察一下就能看出来吧，之前杰也有说过‘要保护弱者’这种事。虽然我的术式确实不具有攻击力，和他们比起来也很弱，但我不想成为被保护的人。”
家入硝子稍微仰了下头，似乎是想注视太阳却被一层又一层的天花板遮住了目光。
“硝子是保护者啊。在我眼里硝子的「反转术式」比「咒灵操术」和「无下限」更为珍贵的术式，强大的力量所能保护的人是有限的，但你的「反转术式」能保护更多的人。”
（就像那位“死亡天使”一样。）
濑川雾作出一副微笑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