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信仰邪神的我混进了咒术高专》有毒牛奶

10、第 10 章

　　9月30日下午1:23

　　濑川雾去找了一趟夏油杰，把那张从叶野村长桌子上找到的记录着黑山羊幼崽召唤仪式所需材料的纸递给杰。
　　彼时夏油杰刚刚将所有能找到的幸存者聚到一处，他打算保护这群八目村村民，不让黑山羊幼崽随意杀害他们。

　　濑川雾来的时候夏油杰正费心费力的维持秩序，他潜行到夏油杰背后拍了杰一下，在对方回头时将那张被自己折起来的纸递给他，并给他递了桶泡好的泡面。
　　（连午饭都还没来得及吃，也太惨了吧。）

　　濑川雾看着夏油杰打开那张纸，看着杰平静的表情崩裂。

　　“那个畜生。”
　　夏油杰阴沉着脸骂了一声。
　　“在我挨个询问村民异常的时候，至少有一半的人以上跟我提到了叶野村长。没想到他这个人居然能没有心到这种程度。”
　　濑川雾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即表示要将这张作为关键线索纸带去给悟看。

　　临走时濑川雾回头看了看那群被夏油杰组织起来的村民，仅仅是在他和杰说一会话的时间里，底下的村民已经开始出现争吵了。

　　（这群人愚昧的残毒已经深入到骨子里祛除不掉了。）
　　（老家伙们灌输给杰的正论督促他保护的居然是这种垃圾。）

　　濑川雾不带感情地收回视线。
　　·
　　·
　　9月30日下午1:56

　　在与夏油杰分别后，濑川雾感知了一下周围的异种生命与人类，随即向五条悟的方向赶去。
　　五条悟正和一只黑山羊幼崽打得有来有往，这边五条悟随手放一个「苍」那边黑山羊幼崽伸出触手攫取，双方都攻击不到对方。
　　（这样必定miss的攻击有意义吗。）

　　待五条悟找准时机又是一发「苍」解决战斗后，濑川雾把那张夏油杰刚刚看过的纸和作为午饭的一桶泡面递给他。

　　“诶～什么嘛，没有甜点啊。我可是辛辛苦苦祛除了三只黑山羊呢，需要糖分啊糖分，没有甜点我就要低血糖了～”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五条悟笑嘻嘻地展开了那张叶野村长桌子上发现的纸。
　　“哈？这老家伙是神智不清疯了吗，就因为想要个男孩搞来了这么多这种东西，”五条悟嫌弃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黑山羊幼崽尸体，“还害的我现在吃不到美味的甜点了。”

　　“最搞笑的是，搞不好这家伙已经被他召唤出来的这群怪物杀死了啊，自己死了后留下一堆需要我们帮他处理的烂摊子。”
　　似乎觉得刚才的那句话还不能表达自己的不满，五条悟又说了一句。

　　“确实有可能啊，这种可能性还不小呢。”
　　濑川雾向五条悟笑了一下。
　　“我刚才看到杰了，他已经组织好了所有村民。”
　　“啊啊，杰那家伙就是那样，非要坚持他那什么的正论。”
　　五条悟臭着一张脸。

　　“那悟你继续祛除黑山羊幼崽吧，杰在保护村民，我的话就去找一找之前那几位咒术师好了。”
　　“ok～”
　　·
　　·
　　9月30号下午2:31

　　濑川雾告别五条悟，漫无目的地在已经面目全非的八目村里行走。
　　（还有五个小时月亮就出来了。）
　　（在数次月黑之夜后，终于等到了今晚的新月呢，东京桑。）
　　濑川雾决定帮东京桑一把。

　　（反正这里也不可能更烂了。）
　　（重男轻女什么的，我可爱的下属们也是女性啊。）
　　（干脆全部消失吧。）

　　于是他径直掉头返回叶野家。
　　濑川雾敲了三声门，随后门被打开，露出了里面淤泥状的叶野真子。

　　“东京桑，我来帮你啦。”
　　“……！”

　　濑川雾从接到祛除特级咒灵「黑山羊」这一任务前往八目村开始就一直在划水，他并不想按照那群尸位素餐的咒术界高层的想法来行动，那太无聊了。
　　他想请莎布尼古拉斯降临，毕竟他已经很久没见到祂了。

　　但濑川雾还想按部就班和悟、杰还有硝子一起平安度过高中三年，因为这是他十五年人生中最贴近普通人的事，普通到让他珍惜。
　　所以在他认出来东京桑就是叶野真子之后，他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叶野自己就是给她法术的好心网友。

　　（不过现在就不用纠结那么多了。）
　　（八目村村民真是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我的看法。）
　　（当然，我亲爱的网友罪与罚亲也有份。）

　　“别那么惊讶嘛，东京桑，我是门扉啊。”
　　“门扉？！”
　　濑川雾笑了笑。

　　“东京桑在网上把自己的事都说的差不多了嘛，什么因为不想再留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村子里所以想要去开放发达的大城市啦，因为没有男孩一直很焦虑的父亲啦，当然还有你发给我的收货地址山形县。”
　　“而且东京桑借给我们的卧室里还留着我寄给你的书呢，要不是昨天晚上我进屋拿给悟拿喜久福时候看到那本书把它藏起来了的话，杰和悟绝对会找你麻烦的哦？”

　　在大脑好不容易接受“前来调查的濑川先生就是给我书网友门扉”这个等式后，叶野真子终于重新恢复了思考能力。

　　她没有问为什么濑川雾会突然在这个时间节点选择帮助她而非与濑川雾一同前来的两位同伴，也没有问濑川雾为什么要帮助她。
　　（门扉的目的是什么，那是与我无关的事。）
　　（如今他肯帮我已经算是意外之喜了。）

　　叶野真子向濑川雾鞠了一躬。
　　“谢谢你。”

　　“不客气哦。不过与其在这里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礼节，不如想想怎么召唤出孕育万物的森之黑山羊比较好，那群恶心的垃圾可都被杰保护起来了，东京桑召唤的黑山羊幼崽也被差不多快要被悟杀干净了。”

　　叶野真子抿紧嘴唇。
　　“我那边还有两个被藏起来的人。”

　　（八目村的结界还没被解开，那么与我联系最紧密的那只黑山羊幼崽就还活着。）
　　（这两个活人足够我再召唤两只黑山羊幼崽。）
　　（百分之三十的几率，足够了。）

　　濑川雾听懂了叶野的未尽之意。
　　“叶野小姐，你可真是个大胆的赌徒。”

　　叶野真子没有回话。
　　濑川雾反手关上门向里面走去。

　　“东京桑介意告诉我所有的故事经过吗？”
　　“抱歉，我不太想说。”
　　“那就当我刚才失礼了。”
　　·
　　·
　　9月30日下午3:56

　　五条悟用一发「苍」结束了对手的生命。
　　这已经是他今天杀掉的第七个黑山羊幼崽了。

　　他抬头看天，依旧是混沌的红褐色霞云与漆黑的太阳。八目村的云似乎失去了流动的特性，像一幅幅品味奇特之人挂在家中的风景画一样一动不动，黑日的周围因没有云而露出了紫色的天空，曾经在这处停留的赤云都被同黑洞一般的太阳吸进去了。脚下的土地依旧是柔软细腻的感触，遍布着肉类特有的肌理纹路，偶尔还有几处裸露在外同石头般坚硬的血管，以「六眼」的视力能清楚地看到血液状的液体在半透明的的血管里流动。

　　八目村没有河，确切的说，是从前有而现在失去了。河床里涌动的是巨量黄白色蠕动的蛆，这些蛆虫在河床里如同波浪般向一个方向移动，它们啃噬着两岸的肉块，让整条蛆河不断变宽。树木倒还是正常模样，只是当风吹过时悲伤的号哭取代了原本叶子间相互摩擦的沙沙声。

　　「六眼」所带来的高清360度无死角视野让五条悟收到了比旁人更多的精神污染。
　　（还有一个。）
　　（至少还有一个，但「六眼」显示已经没有咒力薄弱的地方了。）

　　“算了算了～那只像老鼠一样会躲的黑山羊就交给明天的我去处理吧，今天的悟要去找雾和杰了～”
　　五条悟观察了一下视野里的咒力流动，向夏油杰的方向走去。
　　·
　　·
　　9月30日下午4:01

　　“哟，杰，你还在忙着保护这群家伙啊。”

　　五条悟一来就看见夏油杰在安抚躁动的群众。
　　听到五条悟的声音，夏油杰回头看了一眼，“雾没和你一块吗？”

　　“雾说是去找之前被派进来的咒术师了哦，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雾找不到的他们的～”
　　“……直觉？你还不如干脆说你的第六感好了，悟。”
　　“我可没有第六感，但我有「六眼」哦。”
　　“又是「六眼」，那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作弊器啊。”
　　“杰的「咒灵操术」难道就不是作弊了吗？”
　　“啊，那倒也是。”

　　“说起来，我一直很想知道雾的术式效果是什么呢。”
　　“「刹那」啊，大概是召唤那种叫空鬼的像猴子一样的生物吧……？”
　　“什么嘛，说起来你也不确定啊。”

　　五条悟撇嘴。
　　“毕竟明明是个召唤术式却叫「刹那」很奇怪嘛。”
　　·
　　·
　　9月30日下午4:59

　　“哟，杰和悟都在这里啊。”
　　濑川雾从八目村终日不散的雾里走来，出现在五条悟和夏油杰面前。

　　“欢迎回来！”
　　五条悟快乐的为在五点之前回来的濑川雾鼓掌并回头。
　　“愿赌服输，杰。记得请我一个月毛豆泥奶油喜久福～”

　　“你们俩，又在拿我打赌是吗。”
　　濑川雾背后似乎有黑气散逸。
　　“是悟主动提出的，我可什么话都没说就被他默认了。”

　　夏油杰笑着把双手举过头顶，做出一个标准的法国军礼。
　　（对不起了，悟。）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可不想和雾召唤出的那群猴子生物呆在一起。）

　　“又是悟啊，”濑川雾对着五条悟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杰，一起揍他！”
　　“你们碰不到我哦，我和你们之间隔着「无限」的距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