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凌厉的质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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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么做到的?”
麦格教授说，那声音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恍惚。
三只被吓坏了的小狮子尚未恢复语言功能，依旧心有余悸地看着巨怪的尸体。
潘子荼并不介意讲述一下经过，但她介意将自己直接暴露到伏地魔的眼前。于是她怯生生地开口：“教……教授，我想先送格兰杰去医疗室，可以么？”
被潘子荼一提醒，麦格这才从开始的震惊中找回了理智，她紧张地冲上前去，声音中满满的都是担心：“你们受伤了？”
斯内普也猛地回过头来，用逼人的目光迅速剜了哈利一眼。
“先开始，巨怪一直追着赫敏，我想，赫敏也许在那时候受了点伤……”潘子荼走过去，扶着腿脚发软的赫敏。赫敏条件反射般猛地甩开了潘子荼的手，脸色更加苍白。
麦格顾不得再多说什么，直接揽着赫敏往医疗室走去，三个小孩跟在后面。
三分钟后，斯内普居然大踏步地赶上了这一行人。转身，漆黑的魔法袍在斯内普身后划出个凌厉的半圆。斯内普异常恐怖的眼神正对上四个孩子：“不知巨怪那副精彩的仪容，是谁的杰作？”
斯内普和麦格不同，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会顾及到小孩子脆弱的心灵而将潜伏问题推迟的人。
走廊里，三只小狮子用齐刷刷的扭头，迅速指证出了凶手。潘子荼无奈地低下头，好吧，总是要招供的，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你做了什么？”斯内普皱着眉。他实在无法想象潘子荼这种小身板能造成那样粗暴伤害。
潘子荼小声道：“我用了一个变形术，将巨怪的棒子变成了针，然后用一个漂浮术，将针放到了巨怪的耳朵里。然后……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了。”
斯内普向着潘子荼逼近两步，隐隐将她和其他孩子隔开，眼神更加凌厉：“你怎么会想到那样的攻击方式？”这样的手段，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孩子能使用出来的。
麦格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她显然是想起了潘子荼那次在课堂上的提问，这给她一种自己在教唆犯罪的错觉。
在连阿瓦达都觉得残酷的巫师世界，木棒穿脑这种死法实在是太过挑战良心的底线，哪怕死的是野兽一般的巨怪。
潘子荼埋着头，咬咬牙，没有说话。她在考虑，考虑自己要以什么方式来回答，才能让自己的行为合理化，不仅让教授放下戒心而且也让哈利他们在情感上彻底接受。
斯内普的面色更加不善，他一把攥住了潘子荼的胳膊，语气中的催促意味毫无掩饰：“潘小姐！你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潘子荼猛地抬起头，一把甩开了斯内普的手，瞪着他大声吼：“你这样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是你们这些老师不尽责才害得我们面对了那样的危险。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在那样的绝境中活下来了，你却像审问犯人那样质问我！
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该保护我的朋友吗，还是说我该眼睁睁地看着巨怪将我的伙伴活活砸成肉酱？！
好吧，就算我错了，我不该杀了巨怪，你要让校长开除我不成？告诉你，我不在乎，就算被开除，我也永远不会后悔今晚的行为，在我眼里，我朋友的命可比巨怪那神奇生物金重多了！”
潘子荼发作完毕，众皆默然。哈利他们被潘子荼这一声声愤怒的质问唤回神志，脸上都多少浮现出一些羞愧来，毕竟他们也被潘子荼之前的手段吓到了，而忽略了潘子荼也和他们一样面对着危险这个事实。
哈利两步插到潘子荼和斯内普之间，抬起头，倔强地怒视着斯内普。
斯内普的喉结微微滚动，他俯视着哈利，脸上的表情像是刚刚咽下了一只蟾蜍。他试着迈步，哈利张开双手，将潘子荼护在身后，像是一只随时准备着和老鹰拼命的小母鸡。
斯内普脸上的表情越加不耐烦，他扯着哈利的胳膊，将他一把甩开，然后再次站到了潘子荼身前。
潘子荼抬着头，可是却看不清斯内普的表情，她不知道斯内普此时的脸上，浮现出的是惯常的讥诮，还是被冒犯的愤怒。刚刚的话，与其说是对斯内普说，还不如说是为哈利他们准备的。潘子荼并不指望斯内普这样一个警戒心MAX的双重间谍，就为着一席话，轻易地放过自己。
“如果你觉得被伤害了，那么……抱歉。”耳边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潘子荼惊讶地瞪大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斯内普看到潘子荼那呆呆的表情，更加不快，语速快得像是马人狂欢时的舞步，几乎让人无法听清：“我不是在指责你，学校也不会开除你，我只是想搞清楚情况而已。所以，你可以结束你那些可笑的被害妄想了。”
“好吧……我也许有些偏激了。”潘子荼垂着头，温顺得像一只小绵羊。“我愿意配合你，但我希望能先送格兰杰去医疗室，然后再找个有热可可有软座垫的地方开始我们的交谈。要知道，我是个有点胆小的赫夫帕夫。”
在场的所有人，在这一瞬间，不约而同地面目漂移了一把。瞪着潘子荼的眼里装满了诸如不可置信，匪夷所思之类的意味。
“你还不如说你是个冲动无脑的格兰芬多，至少这和你刚刚的行为比较匹配。”斯内普的口气充分演绎了何为讽刺。
在场一大三小四只葛莱芬多齐齐怒瞪斯内普，斯内普不痛不痒地转身走在了前边，语气依旧那般欠扁：“还不跟上？”
当看到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时，庞雷夫人的脸已经黑得像此时的天色一般了。“亲爱的，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在万圣节这样可爱的日子里，一齐来拜访我吗？”
麦格教授将赫敏推到庞雷夫人面前：“我想孩子们也许受了一点惊吓，你能先给格兰杰小姐检查一下吗？”
庞雷夫人挥舞着魔杖，迅速将四个幼崽检查完毕。“他们都很健康，只是情绪有些糟糕。”庞雷夫人的脸色总算好了很多。
潘子荼突然蹲下声，捞开了斯内普的袍子，惊叫一声：“好多血。”
斯内普迅速扯回袍子企图消灭证据，可惜庞雷夫人那已经一脸怒容地盯上了斯内普的腿：“很好，西弗勒斯，看来你不太相信我的医疗水平啊。”
斯内普阴沉着脸对着潘子荼怒目而视，潘子荼不痛不痒地别开头，一脸无辜。
庞雷夫人不等斯内普做出任何解释，拉开门，一把将黑着脸的巨型蝙蝠拽进了医疗室内间。
在进内间的前一秒，被拖走的蝙蝠以“情真意切”的眼神向潘子荼表达了他强烈的“依依惜别”之情——等我出来，你就死定了！
潘子荼默默望天。表示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她看着合上的门，轻轻翘起了唇角，然后将手指放入唇间，血腥味在舌尖弥漫，那是斯内普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凌厉的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