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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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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大型跨国公司。
晓白刚坐在座位上,颜佑怡就凑了过来,把早餐放在他的桌子上,笑眯眯道:“早啊晓白。”
“你干什么,”晓白坐下放好包,把早餐往她那边推了一下,“我吃过了。”
“我自己做的早餐,可好吃了,你尝尝。”佑怡把早餐推了回来。
晓白瞟了一眼早餐,抬眼看到老陈走进来,他拎起早餐朝老陈走去。
“早老陈,吃点早餐,佑怡照顾大家,说以后她给大家做早餐。”晓白把早餐递给老陈。
“哦,这样啊,”老陈看向佑怡。
此刻佑怡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
“那谢谢你了,每天都做的话,我也不用天天想早餐吃什么了。”老陈接过早餐,笑呵呵地说。
晓白微微笑笑,转身准备走。
“等一下,你来我办公室,我有事交代你。”老陈拉住晓白。
俩人进了办公室,老陈把门关上后,转身很严肃的说:“你知道最近藤铃的老板回来了吗?”
“这个我略有耳闻,怎么了?”晓白点点头。
“他们昨天给我打了电话,说有意向跟我们合作,实际上就是收购我们,有什么盈利要分给他们百分之八十,如果有任何亏损,都是我们承担,他们概不负责。”
“怎么这样,这分明是霸王条款。”晓白皱皱眉。
“没有办法,他们才成立没多久,就全球第一,谁都不敢惹,鬼知道他们是什么背景。”老陈无奈的坐在沙发上。
“那我们怎么办?拒绝吗?”
“拒绝的话,怕他们会直接搞我们,”老陈摇摇头,“藤铃是出了名的得不到就毁掉。”
晓白沉默了。
“你有什么建议?”老陈抬眼看向晓白。
如今的晓白已经是主管了,老陈很器重他。
“我觉得,可以跟他们聊一下,如果条件允许,我们可以和他们合作。”
“他们不允许谈条件,条件就摆在那,要的话,其实还没有那么糟,不要,那才是最糟的。”
“那就合作,我可以去跟他们谈谈。”
老陈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脸上有一股韧劲。
“行,你可以去谈谈,虽然胜算不大,但是可以试试,”老陈点点头,递给晓白一张名片,“这是他们的地址,一切小心。”
晓白接过名片,走出了老板办公室。
藤铃总部。
下了车,晓白看着眼前这个直上云霄的建筑,不禁有点被震惊了。
“你是陈晓白先生吧?”均言走上前,微笑道。
晓白点点头:“是我。”
“请跟我来,我们老板已经等候多时了。”
晓白不禁悄悄抖了一下,这么快就要见老板了?还是那个□□通吃暴怒无常的老板?
“你们老板,脾气很大吗?”晓白和均言肩并肩站在电梯里。
“谁说的?”均言扑哧一笑。
“就是这么流传的,”晓白侧头看着均言,“他暴怒无常,黑白通吃。”
“我们老板是位美女,”均言笑道,“说不定,你还见过她呢。”
晓白皱眉,疑惑的看着他。
“叮,电梯到达50楼。”
“下去吧,她在里面等你,这个是你们的合同,你自己拿着,”均言递给他一摞厚厚的纸,“我就不进去了。”
说罢,电梯门就关上了。
一瞬间,楼道里就安静了下来,晓白四周看了看,周围的墙壁都是黑色的,上面还有各种线条修饰,只有走廊的灯闪着暖光,晓白沿着走廊走了几步,两边突然延伸出两条走廊,中间有一扇门,门口的牌子赫然写着:总裁办公室。
晓白伸手去拉那扇门,“咔哒”,门开了,他走进去,地势开阔了起来,好像走进了一个异世界,周围没有一点声音,这个房间全部都是镜子,由于没有光线,靠着门口微弱的光线,镜子反射出来的光很柔和也很微弱。晓白向前走去,走出了镜子房间,周围突然变得一片白,他抬眼看去,沙发,茶几,落地窗,在黑暗里呆久了,窗外的光线都变得刺眼起来。
他愣在那,看着周围有点出神。
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一个大开间,一个女人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旁边,那女人有着棕色的长卷发,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曼妙的身材肉眼可见,她手上拿着一瓶可乐。由于窗帘放下了一半,女人的脸被阴影遮住,看不到五官。
“你来了?”晓白还没开口,那女人就说话了,清冷的声音像泉水叮咚。
“嗯,”晓白远远的站着,推了推眼镜,“我来是想谈一下我们合作的事情。”
“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收购。”女人仰头喝了口可乐。
“我想确认一下,如果有任何风险,也是会影响到你们的。”
“NONONO,如果有风险,我的要求是,不能够涉及到藤铃。”
“这怎么可能不会涉及到?”晓白的声音提高了一些,他有点生气了。
“哟,还生气了?”女人轻笑了一声。
晓白不说话了,远远看着女人的背影。她居然能猜到自己生气了。
女人喝完可乐,手里用力,易拉罐瞬间就变形了:“如果,你们想拒绝的话,下场就会是这个。”
“那我们合作了,有什么好处?”晓白把合同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合作成功,那就是皆大欢喜,借着藤铃的名声,你们会风生水起,没有听过别人的例子吗?”
“跟你们合作,确实对生意有好处,但我觉得风险更大。”晓白毫不避讳的说。
女人笑了一声,把可乐丢进垃圾桶:“如果不合作,你猜猜,会有什么后果?”
“你这是在威胁,”晓白瞪着她,“得不到就毁掉,还真是你们的风格。”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所以合同,你签不签?”
晓白看了眼眼前的合同,沉默了。
“你可以考虑一下,就给你两分钟。”女人拉过椅子,背对着晓白坐了下来。
晓白抬眼看去,窗帘的阴影已经挡不住她的脸了,晓白看着女人的侧脸线条,加上距离比较远,只是莫名觉得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考虑好了吗?”女人把脸转了过去,挡住了她的脸部线条。
“行,我签。”晓白咬咬牙,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后,把笔丢在桌子上,站起身转头就走。
“合作愉快。”女人轻笑道。
晓白怒气冲冲的走到电梯口,摁了电梯。
白筠转过椅子,看着桌上的合同,她走过去拿起来,合同上“陈晓白”三个字,潦草又巨大。
“签这么大的字干什么。”白筠叹了口气。
山之晓。
“什么?藤铃收购了你们公司?”宇澄惊讶的看着晓白。
晓白从藤铃出来,就直接打车来到了山之晓。
“嗯,我刚签了合同过来的。”晓白把眼镜摘掉,揉了一下眼睛。
宇澄慢慢靠在沙发背上:“你们公司一直发展的都不错,怎么会?”
“签不签,她都有办法弄我们,所以,我就签了。”
“那个老板,是男的女的?”宇澄好奇的问。
“女的,我只远远看到个背影,脸被阴影挡住了,看不清。”
“那之后,你们?”
“该干吗干吗呗,”晓白耸耸肩,“她倒不像传说那样暴怒无常,只是说话很让人讨厌,声音还是蛮好听的。”
宇澄瞥了他一眼。
“你不要误会,我是不喜欢她的,这样威胁别人,”晓白翻了个白眼,“不过说真的,他们那一栋楼我倒是经常见到,是我们这个城市最高的一栋楼,但是居然,是他们的地方。”
“那一栋是他们的?”宇澄坐直身子,“那一栋楼我以为是什么不知名的公司。”
“毕竟楼身没有什么标记嘛。”
“又低调又惹人讨厌的东西。”宇澄哼了一声。
藤铃51楼。
“阿秋!”白筠打了个喷嚏,拿着合同的手也抖了一抖。
“感冒了?”均言走进来就听到白筠在打喷嚏。
“肯定有人在骂我。”白筠吸吸鼻子,把合同给均言。
均言接过来,看到洋洋洒洒“陈晓白”三个字,抬眼看着白筠:“他没发现是你?”
“我没让他发现。”白筠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
均言笑着摇摇头。
“你去交涉吧,有空去他们公司逛逛,”白筠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不过是谁说我暴怒无常的?”
“那就不知道了,传多了就变成这样,谁让你没露过面呢。”均言耸耸肩,拿着合同走了出去。
“难不成,要开个见面会?”白筠挠挠头。
“叮~”
白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信息,立马站起身,把抱枕丢到沙发上,整理好衣服,离开了办公室。
来喝吧。
凌菲被绳子绑住了手脚,嘴巴被胶带贴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啧,我们对你这么好,你怎么不知道感恩呢?”初白抱着手臂站在她面前。
“要怎么处理?”黄毛问。
“等白筠来吧,看她怎么处理。”
说完,初白就走出了仓库。
白筠刚到门口,初白就走出来,指指仓库。白筠跟着初白来到仓库,凌菲看到白筠,“呜呜”的声音更大了。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白筠有点惋惜的看着凌菲。
黄毛撕下凌菲嘴上的胶带。
“你们要干什么!”凌菲喊了起来。
“别喊了,不会有人听到的,”初白揉揉耳朵,“这个仓库,用的都是隔音材料,外头压根听不见。”
凌菲转脸看向白筠,满眼祈求:“白筠,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都说狗改不了吃屎,你真的和大学的时候一模一样,”白筠轻笑道,“我都帮你帮到这份上了,你倒是会给我找事情,认为我不帮你是我的错?”
“谁让你不帮我!你就应该帮到底!”凌菲狠狠地说。
白筠摇摇头:“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的问题,长得也不丑,成绩也不差,你怎么不愿意自己去找工作呢?觉得那些工作配不上你,你更应该努力往上爬,而不是只想着最高点。”
“我这么优秀,怎么可能从最低开始,不可能!”
“清醒一点吧你!”黄毛听不下去了,拿起一桶水,从头给凌菲洗了个澡。
白筠和初白都愣住了。
“你!”凌菲被浇得大叫,冰冷的水让她抖了一下。
“我让你清醒一点!”黄毛又给凌菲浇了一桶水。
“欸欸欸,女孩子的,别让她感冒了。”白筠反应过来,拉住了黄毛。
初白忍住笑,从架子上拿下一条毛巾,扔给白筠。
白筠把毛巾披在凌菲身上,指挥黄毛打开头顶的天窗,温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凌菲身上。
“你们不放我走,我爸妈会报警的。”凌菲瞪着他们。
“你爸妈我都已经处理好了,他们现在很放心你的处境。”初白把手机短信拿给她看。
“你!你骗人!你骗我爸爸妈妈!”凌菲看完,又是一顿撕心裂肺的吼声。
“把天窗关了吧,她不需要。”白筠揉揉耳朵,看了一眼黄毛。
仓库又恢复了潮湿黑暗。
“我要去报警告你们!”凌菲吼道。
“你能不能出去都不一定,你还要告谁?”初白瞟了一眼凌菲。
白筠看了一眼凌菲,转身走出了仓库。
回到酒吧,白筠坐在吧台旁边。
“她要怎么办?”初白问道,“我知道你也不想把她关着。”
“只是想给她个教训罢了,没想到这么冥顽不灵。”白筠喝了口白开水。
“那,放她走?”
“放是肯定要放的,留着也没用,不过,放了之后,她出去给我找麻烦,就不太好了。”白筠用指腹轻轻绕着杯口打圈。
“那要试试新药吗?”
白筠转过头,挑了一下眉:“研究出来了?”
“差不多,只差临床试验。”
“嗯,那就找一只小白鼠。”白筠轻笑一下。
一小时后,一辆小货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停留了一会,就开走了。凌菲躺在地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