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乐子的5t5很正常》夜sun

31、观影

　　【从夏油杰下车站在山脚那一刻起，五条悟就坐在这里注视扎着丸子头的黑发少年了。
　　短短几分钟的观察，他就大致摸清了对方的脾气、性格和经历，也知道少年的出现不是个阴谋，但他没有立即离开。

　　五条悟对之前莫名的吸引力已经有了点猜测。

　　[大概一个普通的五条悟会和夏油杰成为挚友。]
　　[虽然五条悟没一个是普通的。]】

　　五条悟象征性地弯了弯唇角。

　　夏油杰望着稚嫩的自己，眼神缥缈，好像从痛苦的现实被拉回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

　　【五条悟的目光一一略过狼狈回屋的禅院直哉、准备吃饭的夏油杰、还有刚刚踏上山顶的家入硝子，轻声自语：“没有我的话，你也会交到很多朋友的。”

　　[没有我的话，你也能拥有纯粹美好的三年青春。]
　　[那就当我们从未相识，就如同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应该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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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微微仰起头，直视上方投下的光影：“快了，就快了。我的世界，我的游戏。”
　　“我会做的更完美一点的。”
　　“你应该会喜欢吧。”】

　　五条悟看着另一个自己做下了这样坚决的决定，笑容晦涩：“真稀奇，五条悟居然学会了放弃。”

　　他漫无边际地发散着思绪，十五岁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呢，看到有趣的人就会死死缠住绝不撒手，其他人的想法和导致的影响完全不在考虑之中，真正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吧。

　　五条悟也是狠狠摔了几个跟斗后，随着年龄的增长，才逐渐成熟起来。
　　可是另一个自己在十五岁就已经学会了克制，知道自己行为的后果、会去理解别人的感受，用理性而不是感性去思考未来。

　　什么啊，自己居然是这样体贴的人嘛？
　　五条悟觉得这个结论简直让人发笑，但又笑不出来，喉头滚动了一下，只发出了一点不明显的咕哝声。

　　夏油杰有一瞬间的愕然，他也从未设想过没有五条悟的高中生涯。

　　虎杖悠仁搞不懂：“五条老师为什么不去认识夏油先生了呢？”

　　太宰治微微低头，鬓发遮住了他虚无死寂的眼神：“因为不想失去的东西，总有一天还是会离你而去的。”
　　从得到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有失去的一天，所以，不如从来没有得到过它，那就不会有失去的痛苦了。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捧起了他的脸颊，织田作之助关切地询问：“太宰，怎么了?”

　　太宰治瞬间变了眼神，笑容灿烂：“铛——我这样是不是很酷?”

　　织田作之助接受了这个答案：“嗯，很酷。”

　　江户川乱步无语地看着两人偏离了主题，只好亲身上阵：“丸子头众星捧月，是下一代的最强，同学那么多还怕找不到新朋友吗？”
　　所以没有五条悟也无关紧要。

　　“成为朋友的话，丸子头只是作为五条悟的附庸而出名了。”
　　巨大的地位差只会给这段关系添上风言风语。

　　虎杖悠仁不赞同：“我觉得五条老师和夏油先生都不会在意这个。”

　　江户川乱步继续道：“这只是一部分啦。除非那个五条悟改头换面换一个身份，不然他们相交后，以丸子头的性格，总是免不了猜疑、崇拜。”

　　他咕噜噜喝了几口波子汽水：“当然，那个五条悟可以插科打诨地打消这些情绪，可伪装后的表现就相当于在欺骗了。”
　　对方不想要这样的虚假。

　　江户川乱步指了指座位上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如果说他们的相性有90，那另一个世界他们只有80，挚友和朋友可不一样啊。”
　　简单的朋友可不是那位神明想要的关系。

　　“可是……”
　　虎杖悠仁纠结得连粉色的头发都垂了下来：“另一个五条老师不会觉得孤单吗？”

　　森鸥外轻轻开口了：“倘若一个人从出生就没有陪伴和温暖，那么他是感觉不到孤单的。”
　　“对那位五条阁下来说，他知道期待和孤独，但成神的愿望足以压过一切。”

　　至于最后那段意味不明的话语，就等更多线索出来再分析。

　　【五条悟将收集到的奇闻异录都翻完后，闭目沉思了片刻，然后提起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个标记，这些都是可能存在未被发觉的特级咒灵的地点。

　　他一弹地图，纸张就自行飞到了身后五条响的面前：“查一下，发现有咒灵的踪迹就联系我，不要轻举妄动。”

　　他将笔在五指间转动了一圈，又下达了几个命令：“去研究一下味道浓厚、可以暂时屏蔽味觉的糖果，还有可以使用咒力进行远程攻击的咒具。”

　　天空般无垠的眼里浮现出一丝浅淡的情绪，如雾如露，但转瞬间，就随风而逝了。

　　五条悟仿佛在自问自答：“天元的同化还有一年多，不过还是先解决这个吧。”】

　　画面内容突兀地从学校跳了房间里，没有播放大家想象中夏油杰的高中生活。

　　五条悟咬着牙：“咒灵玉难吃得都要让‘我’亲自吩咐了。杰，你可没说啊。”

　　夏油杰还在琢磨另一个五条悟要怎么解决天元的同化，闻言避重就轻地回道：“我说了不太好吃吧，悟，你记性变差了吗？”

　　五条悟眸光幽暗，到了这个地步，杰还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藏在心里。
　　他现在有些羡慕另一个自己的观察分析能力了，只是一个照面，“我”就发现了咒灵操术的弊端。
　　“我”会关心天元的同化，也是因为看出了夏油杰身上的某些特质吧。

　　【五条悟也就没特意关注过对方，反正星浆体也是自愿被同化的，这一团乱麻，还是冷眼旁观来的简单。
　　可现在，他有了插手的意图，那就要理出个头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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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没有急着回答，率先坐在了茶桌前，待老者也坐下后，才石破天惊般说：“星浆体不能被同化。”

　　天元听到这个预想中最坏的结果，还能沉住气：“为什么？”
　　他试图了解对方的想法，是因为同情心还是……

　　五条悟摊了下手：“其实星浆体无不无辜、是不是自愿，我不是很关心，又不是跟我同化。”
　　他顿了下，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柔软：“可有一个人会在意这些，恰好我又不想让他失望。”】

　　家入硝子语气揶揄：“不管哪一个夏油，遇到五条之后都是个祸害啊。”

　　本世界的两人高专时捣蛋祸害他们，另一个世界两人还没有结识呢，五条悟就已经一怒为蓝颜，祸害到了天元身上了。

　　夏油杰头皮发麻：“硝子，说的太夸张了吧。”

　　江户川乱步不奇怪：“因为丸子头想要保护普通人、保护弱者的信念蛮脆弱的，一旦遇到会动摇信念的事情，很容易会走上消灭普通人的偏执道路。”
　　对方的经历凭着咒回几人的对话和态度就能轻易推论出来。

　　这里不是都有一个现成的结论了嘛，所以另一位五条悟才会去铲除不确定因素。

　　夏油杰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被揭露内心的感觉真不好受，尤其是在一直想要隐瞒的五条悟的面前。

　　五条悟也不是傻瓜，他只是太过信任夏油杰了，一旦有了提示，对方的变化在他眼里就了若指掌了。

　　五条悟历历可数：“小理子的死，灰原，还有之前记忆中你叛徒的那个村子，是因为那对双胞胎吧？”

　　他强压着怒火：“从来不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把我当成挚友吗，杰？”

　　有什么好说的呢？没有什么好说的。
　　夏油杰的味觉已被不停吞咽的咒灵玉摧毁了，但他仿佛再次尝到了苦涩的滋味，苦的他嘴巴发麻，张不开口。

　　【很多时候的抉择都来源于弱小，但五条悟不需要抉择，他不紧不慢道：“以前的同化我不去评价，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观念，我也不会用现在的规则去约束过去的你。”

　　他眼神中带着一种超然物外，冷酷地评估对方的行为：“但这五百年来，你的确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对咒术界也做出了巨大贡献。所以，我给你另外一种选择。”

　　“成为我的神官，我将赐予你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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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指示道：“去外面走走，让咒术界知道你已经不需要同化了。还有，五条响对盘星教动手的时候你配合一下。”】

　　良久的沉默后，夏油杰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理子妹妹，能跟黑井小姐一起回家了。”

　　五条悟偏过头，不想再看那张笑脸：“‘我’会安排周全的。”

　　夏油杰声音低低的：“我知道，悟的话，什么都能做得到。”

　　还真是不惜余力地想要激怒我啊！
　　五条悟攥紧拳头，怒极反笑：“哈！你对我真是有信心啊。”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来求助我呢？一个人自顾自地送死，哪怕可能有了实现理想的方法，也要把我推开。

　　他的神色在怒火的燃烧中反而平静下来，咬着笑说：“既然你这样想，你可别怪我了。”
　　干脆让世界意识把杰复活的时候，记忆停在到高专一年级的时候吧，老子一定好好教育你！

　　太宰治无视了再次抓不住重点的咒回人员：“另一个五条君越来越像神明了。”

　　森鸥外面色不改，温温和和道：“以那位阁下的威能，谁敢说他不是神明。”

　　江户川乱步说了句：“时间线跳的很迅速。”

　　太宰治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应该快要到了重要的时刻了。”

　　那位五条君成神的时刻。

作者有话说

　　明天应该就写到神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