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观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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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也在看着这双暗色的眼睛，里面有被逼到绝处的孤注一掷，仿佛一团火焰正在燃烧，但已经快要摇摇欲灭了。
[拒绝的话，他会心死吧。]
五条悟的视线仿佛要透过□□，剖开眼前这个男子的心脏，将对方所有的念头都曝露在空气当中。
“很痛苦吧，这种有了弱点的感觉。”
“被悬在空中，只有一根绳索拉着。”
他不解道：“绳索断了的话，不是更好吗？你不是早已经习惯呆在烂泥里面了吗？”
……
五条悟安慰了一句：“放心，我还不至于为难无辜的人。”
“而且，你不是把一切都考虑到了才来找我的吗？”
……
“这倒也是。”
五条悟赞同道：“我之前就认为你不会回来找我，或者，你会用武力直接威胁我。但事实证明，我是错的。”
“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你也还保持了清醒理智。”
“这就是爱的力量吗?”
五条悟那张被精心雕琢的脸庞贴得更近了，近到连两人的呼吸都仿佛交汇在一起。
但这动作不带一丝一毫的暧昧，只是纯粹想把对方的想法看得更加仔细，这让他身上的非人特质表露无疑。
就这样面对面互视了一会，五条悟轻笑出声：“那么，束缚成立。”
“看在你努力想要引起我兴趣的份上。”
他拍拍黑发男子的肩膀：“出发吧。”】
伏黑惠怔然地回想着病床上苍白的女子，那就是自己的母亲吗，原来那个男人是爱着母亲的吗，爱到愿意俯首称臣。
钉崎野蔷薇也看出了这个事实，小声安慰：“你看五条老师都答应治疗了，你的母亲一定会健健康康的。”
虎杖悠仁不停地点头认同，虽然有移情作用，但他们对另一个五条老师充满了信任。
看着即将happy-ending的发展，太宰治缓缓出声：“为什么五条君会认为爱是诅咒呢？”
五条悟淡淡地说：“想要挽留想要在一起，这些强烈的渴望和不甘才是咒术师的爱。”
他合拢手指，却什么都不想抓住：“越是强大越是在乎，就越是不能放纵自己。”
五条悟在乎夏油杰吗？
在乎的，可他只能选择成全对方。
五条悟有些倦怠地合上眼：“我们世界，那位妻子应该去世了，伏黑甚尔也因此重新做了杀手。”
失去爱的术师杀手彻底放纵了自己，慨然赴死。
【五条悟的右手像是握着一个看不见的东西，在空中晃了晃：“我已经拿到了。”
他也没想到如此轻易就得到了天予咒缚，或者说，是得到了一种权柄——强制性的等价交换。
比如，将身体素质和咒力数量进行交换。
只要他想，他可以将所有人都变为无咒力的天予咒缚。或者，将所有人变为咒术师，虽然有些咒力低微的人的身体可能支撑不了这种交换。
[九十九由基说自己可以实现无咒灵的世界居然没有说错。]
但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只是一闪而过，他可没有这种天真的理想。
五条悟也不知道是自己太过特殊还是天予咒缚比较特别，毕竟这权柄来的太过容易了。不过大概率是前者，毕竟天予咒缚以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他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合拢手掌，将权柄融入身体。】
夏油杰的紫眸里悄悄浮现一丝光亮，但又很快暗淡下去，他不确定他们的悟有没有这种特殊。
夏油杰现在应该做的是利用他们之间的情分，但他其实并不想把自己的理想强加给对方。
将普通人一个个变为咒术师，还有着死亡的不确定，这样实在太累太容易招致憎恨了。
夏油杰希望五条悟永远是明亮灿烂的存在。
五条悟也想到无咒灵的可能性，要试一试吗?他歪头看向挚友，却发现夏油杰脸上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这个方法完全不存在。
【五条悟心情不错，也不计较对方恶劣的态度，或者说这才是禅院甚尔真实的态度。
他解释了一下：“我拿走了你的天予束缚。从此以后，你不再是零咒力，不过只有普通人的咒力强度。你的身体素质也没有减弱，只是不会再增强了。”
……
五条悟不再多话，好奇地看了眼附近床上的黑发婴儿：“他的名字是什么?”
……
五条悟了然：“是恩惠啊。”
他眯起眼睛，环视了一圈房间后，就背着手，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丢下一句在别人耳里听起来大逆不道的话：“既然你已经和禅院完全决裂了，为什么不改个姓呢？”】
伏黑惠垂下眼帘，思维难得有些混乱，这才是他名字的含义，不是他想象中不知道性别随意乱起的啊。
虎杖悠仁拍了下他的肩膀：“伏黑，你的父亲还是爱你的。”
“我知道。”
伏黑惠声音平静，另一个我会拥有父母，没有拖累的津美纪也会过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对自己来说，微弱的父爱就像磷火，在那个男人死去之后才被发觉。
他心里其实不觉得难过，大概因为自己从来不是别人最重要的一个，所以也就没有过高的期待。
禅院真希倒是认真在思考天予咒缚的问题，可自己体内的咒力是真依的，她不确定这种交换会不会对真依有着坏处。
文野的人大多只是关注了一下反转术式，毕竟那什么权柄看起来对他们都没什么用处，如果不想当咒术师的话。
森鸥外和坂口安吾倒是有几个想法，但这权柄能否获得还得看情况，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他迫不及待想要研究刚到手的权柄了，咒力和身体的互换，实质上就是灵魂和□□的互相影响，利用得好的话，或许能验证一个有关灵魂的猜想。
五条悟首先试着将自己的身体强度换成咒力数量——
……
也就是说将能达到的身体强度削弱，然后突破原本不会增加的咒力数量的限制。
……
不过，身体强度的上限是会随着年龄发生改变的，咒力上限却是固定的，换了以后还可以用咒力加持身体，这样一想似乎还蛮划算的。
五条悟开始进行第二个尝试，咒力的短暂□□换——
消耗一部分咒力，增强身体即时性的状态。
……
而且这种交换不同于反转术式，没有将咒力相乘变为正向能量的过程，根本没有进步的空间。
一份咒力一份治疗，绝不会出现一份咒力双倍治疗的好事。
接连两种效果都对五条悟毫无用处，他决定下一个就尝试可能对自己有用的想法。
既然身体和咒力之间能随意转换，那么是否就可以将身体保持在一个相对静止的状态里。
相当于不断地刷新时间，让身体永远保持最健康活力的状态，并不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衰弱。
倘若咒力足够强大，或许他就可以一直一直这样活下去，不吃不喝，也不再受到寿命的制约。
五条悟抬起头看着一如既往平静的天空，在眼前缓缓握拳，光芒从指缝间消失，好似把整个世界都握在了手中。
[踏上了成为神明的路。]】
这份强大引起了涟漪。
太宰治不禁赞叹：“以人身成神，另一个五条君真是好大的气魄。”
“一般人拿到这种权柄就心满意足了，可祂想的却永不止于此。”
就是永生不死对他来说简直可怕……
中原中也比起神来更像是人，没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没有永生不死的寿命，好在他追求的从来不是这些，所以也从未想着更进一步。
他反而佩服对方由人成神的想法，从凡蜕变，脚步坚定，这是不同于自己享受尘世却更加闪耀的光辉。
森鸥外对权柄更感兴趣了，不但可以制造咒术师还能当治疗用，找个机会撺掇一下五条阁下吧。
“那当然了。”
五条悟一下子来了兴致：“要不要给‘我’做个神社?对了，杰，你当过教主应该很有管理神社的经验吧！”
夏油杰冷漠拒绝：“不，没有，别找我。”
钉崎野蔷薇捂住脸：“五条老师，求你别捣乱。”
【“无法凭空造物吗？”
他皱着眉头，将可能的情况逐一排查。权柄是系统，咒力是电量，身体是机体，那么缺少的就是插件吗？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东西：“生得术式?”
[最好还是潜力巨大的术式。]
“用六眼一个个看过去?太麻烦了。”
“还是加强对咒术师和咒灵的搜寻吧。”
五条悟越琢磨越觉得这个想法无误，便唤来了五条响，让对方带一些身体不错却咒力低微的人过来。
……
五条悟看出他们都是自愿参与，便直接动手了：“你们的咒力增加了，不过代价是身体强度变成了普通人的程度。”
“之后战斗的时候记得用咒力加持身体，不然手折了就太难看了。”
……
“算了，我也不是很着急。”
五条悟抚了抚额头：“用神明的方法试试吧。”
他和族人们用‘将一切献给五条悟’达成‘五条悟将权柄分下’的束缚。
如果不是权柄现在的功能还太过简陋，这种束缚完全可以用权柄直接达成。
五条悟分下去的是第二种试验的权柄——治疗术。】
太宰治一挑眉：“神明和信徒……是这样啊。”
家入硝子咬碎了薄荷糖：“看起来另一个我不会熬夜加班了。”
她看似随口一说：“这权柄很有用嘛。”
五条悟转头看了下对方眼底的青黑：“的确。”
说完这话，他靠近夏油杰，把大半个身子压在对方的手臂上，嘴角上扬：“你说是吧，杰?”
面对这种黏糊的动作，夏油杰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被压麻了，但脸上还能保持住毫无破绽的笑容：“或许硝子就喜欢熬夜呢，毕竟以前她就经常通宵打游戏。”
家入硝子虚着眼，她就知道自己的老同学又犯了固执的毛病，好像夏油杰不同意尝试这个事情，五条悟就会乖乖听话一样。
夏油杰也知道自己的推辞站不住脚，他只是担心五条悟得到这个权柄后，会忍不住去帮自己实现理想，那他使劲将五条悟推走的意义何在？
夏油杰难得感到纠结。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观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