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菜基天选绝配》凄美的风油精

7、第 7 章

　　第七章 是发小还是情敌？

　　霍言大包小裹的站在张泯家门口，紧张的整理了一下他昨晚上特意熨烫的衬衫，他没有和张泯一样像样的西装裤，就穿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做完饭更是用沐浴露洗了两遍澡。他满意的闻闻自己身上清爽的味道，看了看胸口，犹豫了一下，多解开了一个扣子后神清气爽的按下门铃。
　　听到电子锁开启的声音，他拿出最灿烂迷人的笑脸,“哈！”
　　却迎上一张冷峻陌生的面孔。
　　“喽？”
　　霍言下意识以为自己走错了，侧着身子看了看门牌上的号码，2909，没错啊，那这人是？
　　“请问这是张泯家吗?”他试探的问道。
　　男人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他，然后冷着一张不算太过友好脸答道“请进。”
　　等等！一个可怕的猜想差点扯断了霍言此刻的神经，他想过他是直男，想过他可能不喜欢自己，可从来没想过他不是单身啊！霍言惊悚的看着开门的男人自顾自的往里走，心里锤鼓，看那眼神儿，这人不会是他的。。。男朋友吧？！
　　“霍队，怎么不进来？”张泯只看见看门的人回来，没看见应该跟在后面的霍言，结果走到门口，发现他还站在那没进门。
　　“啊！”霍言忐忑的看着微笑自然的张泯，赶忙脱了鞋往里走，到张泯身边忍不住的冲他笑笑。他今天依旧还是那么好看，一身灰色的居家休闲服，头发好像长长了一些，看起来有些毛茸茸的，霍言丝毫不管眼前人也是180多的大老爷们，硬生生的就觉得人家柔软可爱，不自觉的盯着他露出痴傻憨笑，真好，又见到他了。
　　张泯见他那样子，也不禁笑起来，心里也被什么软软糯糯的东西填满了似的。“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啊？”他想接过他手里的袋子，却被一旁的男人捷足先登。
　　“额，这位是？”霍言看着男人熟练的动作，试探性的问道。
　　“啊！不好意思，忘了介绍，这是余科，我发小。”霍言听闻吊着的心一下子落进肚子里，随即面容舒缓成一张大大的笑脸。还好，还好。
　　“这位是霍言队长，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的救命恩人。”张泯冲着倚靠在岛台边的男人介绍，那人缓缓走过来向霍言伸出手，“幸会。”
　　霍言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公分的男人，冷酷的表情里好像透露出些许敌意，考虑到也可能只是种错觉，他还是礼貌的握住男人的手，“您好。”
　　可下一刻，霍言能够清晰的断定，那种敌意绝不是错觉，他真实的从对方有力的手上传导而来。
　　霍言没有同对方角力，适时地松开手，不想对方却先发制人。
　　“霍队今天不忙啊？”余科的声音低沉，听起来虽不失礼貌却充满了攻击性。
　　“我今天休假。”
　　“那您还真有责任心啊 。”
　　“嗯？”霍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休息都不忘记关怀曾经的救助对象。”他做出一副佩服的样子缓缓的摇摇头，“真敬业啊。”
　　霍言只是笑笑没回话。
　　一旁的张泯看着莫名其妙阴阳怪气的好友和略显尴尬的霍言，偷偷的拐了余科一把，可余科丝毫没有打算因为张泯的警告而罢休。
　　“咱们队里最近是有宣传需求？”霍言听出来他话里话外都在内涵他，他那副高不可攀贬损他人的精英模样，若是其他人，估计都有摔门走人的心了，可他霍言可不是别人。
　　“我们就一小事业单位，不搞你们企业那些。”意思我光明坦荡，别给我整那些歪门邪道。
　　余科听到他如是说，嘴角微微上翘，点了点头,看一眼岛台上霍言拿来的东西。“霍队拿了不少好吃的啊。”说罢，微微向站在他身旁的张泯身上靠去，轻轻揽住他的腰。“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口福？”
　　张泯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你一会儿不是有会？”
　　“哎哟，我刚下飞机又空着肚子去开会你舍得啊？”余科用一种和他形象完全不匹配的娇柔语气冲着张泯撒娇，张泯一脸的“你有毛病啊”看着他，又尴尬的看了看霍言，直见后者脸色越来越黑，他顺势扯下腰上的手臂，把人推到一边。“谁叫你突然跑过来也不和我说一声。”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余科确实是想要给张泯一个惊喜，他俩半年多没见了，这回临时到滨海创立分公司，他一下飞机就直奔张泯家，可没想到还意外收获了另外一个。
　　余科转眼看着一旁的霍言，打从一开门看见这小子那张殷勤的大脸就知道，他目的不纯，余科随即反射性的进入了戒备战斗状态。
　　“我真挺饿的。”他那么高大的身躯此刻却低委着向张泯做出一副可怜样子，好似抓稳了他会心软将他留下，而张泯也确实开始犹豫的看向霍言，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了。
　　霍言当然决绝不希望两个人的第一次“约会”被别人横插一杠，况且这个人还是个顶着发小名号的潜在情敌，要是同意他就是疯了。可看着张泯为难的样子，他几乎要张口答应下来。
　　“会我可以推嘛。。。”余科口袋里的震动打断了他的表演，“嗯？好，你接上他，我们君越见。”霍言眼看着余科从一副造作模样瞬间转换成冷静果断的样子，过程之快之丝滑比那些流量明星强上百倍。余科撂下电话，转头和张泯说“不闹了，豆子，你车给我用一下，蔚蓝的陈晨让我逮到了。”
　　“那可不容易”张泯把钥匙递给他，“快去吧。”
　　余科抓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张泯在后面送他，走到门口，余科低身抱了抱张泯，张泯并没有拒绝，拍了拍他的后背把他送出去。
　　这一幕在霍言看来，就像是相恋多年的爱人之间的日常送别，拥抱、亲吻，祝愿平安，表达思念，看得他捶胸顿足、抓心挠肝。
　　张泯关上门转过头就看见站在原地跺脚的霍言，一脸的奇怪“怎么了？”
　　“啊，没事，脚麻了。”
　　“呵呵。”他只轻笑着，把他引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你们。。。兄弟感情真好啊。”霍言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刚才那一幕画面，实在忍不住的开口道。
　　“我俩从记事儿就认识了。”张泯见霍言神情又黯淡了几份，以为是余科莫名其妙的不友好导致的，“他平时不这样，可能时差没倒过来，要是冒犯你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张泯真挚的眼神，却伤害了霍言此刻敏感弱小的心灵。替他道歉，替他，孰近孰远一听便知。
　　“没关系。”自他进门后的事情对他打击都不算小，无端出现的充满敌意且危险的“发小”，让他本来计划好的事情都被打乱，准备了半宿的话题一个也没来得及说，就变成了此刻这般两人无言相对的尴尬模样。
　　张泯虽然不甚明白霍言怎么突然变得低沉，但也能看个七七八八，只觉得自己没有做好一个东道主，让客人尴尬，他想起霍言来时带的包裹，提高了一点声音对他说“诶，你不是做了好吃的？”
　　霍言抬眼对上张泯微笑的脸庞，对啊，自己是来干嘛的，可不是为了一个已经离开的情敌而忽略眼前向往之人的，他噌的一下站起来。
　　“嗯！”
　　两人走到厨房的岛台前，打开他带来的盒子，一共四个，蒜苗腊肉、红烧鱼、回锅肉和一道清炒菜心。
　　“我不知道你什么口味，就荤素、辣的不辣的都做了点。”他边说边期待着看张泯的表情。
　　“我是江西人，还挺喜欢吃辣的。”
　　“那就好。”他摸摸盒子，“厨房我能用一下吗？把菜热热。”
　　这一下可把张泯问住了，“厨房倒是有，但我从来没用过。”
　　“从来没开过火？”霍言惊讶的问道，他看了一眼精致齐全的厨房，确实没有一点油烟的痕迹，果真全是摆设。“那你平时怎么吃饭啊？”他一边摆弄着放在架子上崭新锃亮的锅具，一边问他。
　　“我很少在家吃，一般都在公司或外面，极少数在家也是点餐。”
　　“雇个做饭的阿姨呗。”霍言没理解张泯话里的含义，他不是不想在家休息、吃饭，而是鲜少有机会。刚开始秦勤雇了一个阿姨，可慢慢发现一个月根本吃不了两回，原本每天来的做饭阿姨就顺理成章转岗为一周打扫一次卫生的保洁。
　　“我喜欢安静。”张泯并没有详细说明，但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个家，来过的人一个巴掌就数得过来，经常往返的秦勤，一周来一次的阿姨，至今来过2次的余科和头次登门的霍言。
　　霍言一边收拾一边听他说着，发现自己没做米饭。“你家有米吗？”
　　“翻翻柜子吧，我也不知道。”说着两个人开始翻腾起来，终于在一个转角柜里，发现了一小袋真空包装的大米。
　　“还成，没过期。”上面离保质期还剩两个月，“你吃米饭吧？”
　　“嗯，吃。”
　　“行，那我闷锅米饭，把菜热一下就可以吃了。”霍言自己翻找到了需要的工具对张泯说，“坐着去吧，好了我叫你。”他自然地样子好像张泯才是这个家的客人。
　　“那怎么行，你是客人。”张泯看着这个他毫不熟悉的领域“我帮你做点什么？”
　　霍言拆开电饭锅插线的捆绳，拿出里面的内胆递给他，“那麻烦你把这个洗一下，还有米。”
　　“可以。”
　　张泯用清水洗刷了一遍锅内胆，又将米倒进里面，接了些水，拿起锅子开始进行圆周摇晃。
　　“你在干嘛？”
　　“洗米啊。”他显然回答的有些心虚。
　　“少爷！您可放下吧！”霍言走到他身边，宽大的洗菜池和两个人并排站着差不多，霍言拿过他手里的锅放进池子里，双手揉搓淹在水里的米粒，一两下清水变成软糯柔白的颜色。
　　“要搓着洗。”
　　霍言把手拿出来示意他试试，张泯撸起袖子学着他的样子揉搓起来，米粒在手里的触感让他觉得有些乐趣，“嘿，有点像小时候在河里玩沙子。”不自觉的露出还是稚童时期的纯真模样。
　　“把水倒掉再洗一次。”霍言笑着指导眼前的小朋友玩米，张泯依指示照做，然后来了兴致求教起了蒸米饭的技巧。
　　“然后放多少水？”
　　“水和米的比例一比一，你把手放进去。”
　　张泯张着五个指头立着往里插“这样？”
　　“不是，要放平。”霍言笑笑，湿漉漉的手掌抓住张泯的，把他的手掌摊开按在水里，张泯的掌心在水中贴着米，霍言的掌心在水面贴着他的手背，贴的张泯不禁愣了一下，贴的他心脏漏掉一拍。
　　“这样按一按。”两个人的手合在一起，随着霍言的动作将锅里的米微微压平。张泯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人，才意识到两个人靠的如此之近，霍言此刻低垂着双目好似全神贯注于锅里的米，他右手跨过他的身体前抓着自己的右手，结实的肩膀和自己的脸侧仅有一道缝隙，顺着那缝隙还能隐约瞥到他敞开三颗扣子衬衫里胸肌间的沟壑，张泯赶紧移开视线，喉头不自觉的上下滑动，干涩的他不得已咽了一下口水。
　　“水没过这里就可以了。”霍言手指轻轻划过张泯手背和指跟连接处，水缘和他示意的位置正好重合。“嗯，刚刚好。”
　　“嗯。”一个说着，一个应着，刚刚好来了个对眼。张泯快速的把手从锅里抽出来，湿漉漉的沾了一手米粒。霍言笑着上手帮他撸了两把，迅速而利落。“冲一下吧。”
　　之后霍言说的怎么按键怎么选择，张泯全都没记住，他只顾着用目光在霍言脸上、灯，霍言肩膀、地板，霍言手肘、煤气灶间往复运动，然后蹦出来一个大大的疑问——原来他这么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