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嫌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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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泽区第三人民医院。
几乎白成一片的脑科走廊内，为了避免造成不良影响，门外只有邓向和江齐二人在等候。
“您先做个脑部核磁共振，确诊之后我再对症下药，老人家，别担心，这病有的治。”段末在一张单子上签了名，递给面前的老人。
老人用满是枯槁的手接过，颤颤巍巍：“欸，段医生，您可真是好人啊，我这病跑了那么多家医院都无果，感谢您救了我这老骨头。”
听到老人感谢，段末没有像往常一样笑靥如花，她只是叹了口气，看着门外深蓝色的身影，喃喃：“好人么……”
上午的号终于都诊疗完毕，段末拉开门，揉着酸痛的太阳穴，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警官，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邓向也客气地说：“段医生救人心切，我们才是不好意思，打扰您工作了。”
“我们怀疑您涉及了你丈夫熊剑的案子，请跟我们走一趟。”
齐阡沄微微瞪大眼睛，邓向在工作时和平常判若两人，一下子气质都变了，表面看似温和，实际上眼睛里的严肃让人不寒而栗。
段末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疲惫地点头，把白大褂脱下，挂在门旁的衣钩上，却久久没有放手。
“段医生？”
“好，我们走吧。”段末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转身合上门。
邓向领着她去前台办理手续，江烟寒没有跟着，正对着诊室发愣。
她最后的动作，好像在哪里见过。
“烟寒？”
“哦哦，我们走吧。”江烟寒被喊得颤了下。
齐阡沄放慢脚步让她跟上：“你是觉得她的举动有点奇怪对吧。”
没想到对方也发现了，江烟寒不禁有些惊讶：“嗯，那种神色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啧，那种表情……一般人不常见。”齐阡沄挑了挑眉，尾音上扬，“不生我气了？”
“我看你是还不知悔改。”江烟寒瞪了一眼，“现在我没时间和你闹。对了，你刚才说女孩怎么了？”
齐阡沄脚下突然一顿，眼眸黯了黯：“熊剑夫妻感情并不好，导致她……我也没有问太多，那孩子挺难的。”
江烟寒不置可否，因为她体验不到，深知不了解就不评论的道理：“你好像懂得很多一样。”
“嗯。”齐阡沄小小地应了一声，眼神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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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霜市公安厅刑侦总队审讯室。
“熊剑当时出门多天未回，你为什么不报案？”
蓝白相间的防撞软包内，段末坐在铁椅子上，直视面前三人：“他和我说去出差了。”
“可是他这期间并没有联系过你一次。”
闻言，段末笑笑：“那又怎么样呢？”
“你！段末医生，我希望能好声好气跟你交谈。”邓向一时气急，手中的笔差点被他甩出去。
齐阡沄的手机振动，她低头看了眼，心中了然。
“就算他在酒吧泡也无所谓吗？”齐阡沄突然吐出一句。
邓向回头一脸疑惑。
你们两个合伙欺负我是不是？
可此话一出，段末的反应极其强烈，沉静如潭的眸子瞬间炸开，双手紧握青筋乍起，过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下来。
段末低着头，冷冷一笑：“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渠道知道的，但我要说，没错，他就是去外面搞了，可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邓向皱眉，展示出报告：“熊剑的致命伤是在头部颅骨最薄弱的部位——翼点，这个方面我觉得你嫌疑很大。”
“可是，也仅仅只是嫌疑不是吗？”
众人沉默。
江烟寒看着解刨图，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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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段末被带走了！”
“什么？竟然怀疑到她头上……我知道了。”
“喂，你不会真的要？”
“嗯，她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为此，我在所不惜。”
西泽区山野。
“队长，这里蚂蚁怎么这么多啊？我小时候都没有见过这么多蚂蚁。”一探员咂舌道。
另一名探员鄙夷地说：“废话，这里刚才有一顿‘大餐’，蚂蚁不多才怪。”
姜溪却弹了他脑门一下：“胡闹，蚂蚁和蛆岂能沦为一谈？不过，虽然山间蚂蚁多，但这里却是也太多了些。”
“队长，你是怀疑这里有其他东西？”
姜溪没有回答，站起身向四处张望，慢慢走向另一个方向，蹲下身摸着一棵树。
上面是一小块凹陷，用力之大甚至把那一块树皮都砸掉了。
“啧嘶，阿源。”
“在！”
“去问问局里，能不能查到嫌疑人手机里的外卖。”
“是！”
姜溪微微摘下口罩，吸了口新鲜空气再次戴上，昨夜劳累的眼睛现在开始发涨发酸。
他用放大镜观察着凹痕，闭上眼许久，嘴里念念有词。
一探员看出他在计算，刚想递本子，姜溪就猛地睁开眼看向斜前方，吓得他手一抖，本子摔了下去。
他刚想去捡，姜溪突然大吼：“别动！”
梅开二度的探员再次被吓，欲哭无泪，可怜兮兮地看着姜溪。
姜溪扒着旁边的树，小心翼翼地走向本子，轻轻把本子拿开。
一块血迹斑斑的石头赫然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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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们也不强求，你可以走了。”
邓向无奈，毕竟是段末是救人的菩萨，他也不希望凶手是段末，再者，没有证据谁也抓不了人，只好准备开门放行。
突然，邓向和江烟寒的对讲机同时响起来。
“大家注意，经过凶器检测，上面留有熊剑的血迹，而且，还有熊剑妻子的指纹。”
沈泱清冷的声音掷地有声，砸在了审讯室每个人的心上。
“报告，经过调查，段末的手机上有点过外卖——蛋糕，时间、材料皆与案发现场相吻合。”
阿源流利地报告，冷了众人的心。
邓向立马把门关上，低眸了一会儿，抬头目光灼灼地注视段末：“你还要说什么吗？”
“我……”段末咬着下唇，犹豫着。
江烟寒越看越不对劲，看着手中图想起一个问题：“小向，段末是右撇子，可熊剑身上的伤口明显是左撇子造成的。”
邓向拿过图一看，也沉思起来。
“不用看了！凶手就是我，我承认是我杀了熊剑，我看不惯他天天在外和别的女人搞，所以我杀了他！”
段末一下子全盘托出，语气急速，不知道是不是除了幻觉，竟然会有一种生怕别人不相信她是凶手一样。
“先……带走吧。”邓向掏出手铐，江烟寒总感觉不对，但又说不出，只好先作罢。
段末全程没有任何表情，安静跟在邓向身后。
这时，走廊尽头冲出来一个女孩，她挣扎着对警卫拳打脚踢，竟然挣脱了他们，连滚带爬地跑过来把邓向撞到一边，挡在段末面前。
“你们谁也不许伤害我妈妈！”
邓向捂着腰痛得呲牙咧嘴，看见对方是个小女孩，愣愣地停下掏警棍的动作。
“若青！”
“段若青？！”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嫌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