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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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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的到来,终于让高三学生在繁重的课业中缓了口气。窗外的加油声把林晚从试卷中拽出来,她第一次没有参加喜欢的比赛,想省下时间用来复习,可听到呐喊声阵阵还是不免有些遗憾。
此刻的阳光与几个月前没有大差别,一样的明媚,一样的灿烂,只是添了些干燥触感,时不时吹来的风不再闷热,宣告着夏季的结束。林晚突然想到那起那场数学考试,又低头看眼手里的试卷,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从一个只想混日子的差生变得如此勤勉,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牵着走,前路有可以预见的坎坷,但她又无所畏惧。
这个夏天的燥热将时间拉漫长,可林晚知道,一切辛苦都值得期待。
运动会期间学校管理相对松散了些,林晚偷偷把手机带来学校,想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和班里每位同学都合张影。这天拍的七七八八时,她看到时屿和自己班的同学在门口聊天,他倚着围栏,背脊挺阔,长腿交叠,风吹动树梢漏下的光,在他脸上摇晃,把他干净的笑容映的更加明亮。
她突然就有了想要留住这个笑容的冲动。
可走到时屿面前时,林晚怯懦了,手机就在手里,她却张不开口。
“嗯?”时屿看向她,不再和同学聊天,但笑容未变分毫。
林晚的心跳漏掉一拍,慌张开口,“可以给你拍张照吗,毕业留个纪念……和班里的每个同学都拍了的。”所以你不要拒绝好嘛。
时屿看着她眼眸里的期待、慌乱的神情、和把一边衣角攥出褶皱的手,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一分。
“一起拍吧。”
他抓过林晚的手腕把她扯到身边,拿过手机递给刚在聊天的同学,语调平缓。可她的心中狂风骤起,吹皱一池秋水。
少年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带着热度拂过发顶,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鼻腔却被熟悉的檀木香填满。她勉强扯动嘴角,却不知道镜头里自己的脸已经红过身后落日。
“三、二、一……茄子!”拍照的同学提高声调提醒,时屿却在拍摄的那一刻低头,看向身边的人。
操场方向传来阵阵加油声浪,让他想起高二那年的运动会。林晚在跑八百米时摔倒,扭伤脚踝却没弃赛,一瘸一拐的走完最后一圈。他那时站在终点线边负责计时,其他同学早已散去,空荡的跑道上她形单影只、踉踉跄跄,却又倔强执着,在漫天旖旎的晚霞中,闪耀着独特光芒。
他看着手里的名单,默念着她的名字。
“林晚,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