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朝》严楹客

11、第十一章 傀儡

　　邵瑶与林璟留在鬼楼，记录数据。虽然子汐可以当着他们的面教，不必独自留在那里。
　　他们自己观察，不想鬼楼的暗处有人影。
　　那东西双手挂着铁链，看不出是人是鬼。
　　黑影慢慢地向邵瑶靠近，将手中的铁链举起。林璟眼珠动了动，不见影地绕道黑影身后，用脚对着黑影一踹，将邵瑶拉到了身后。
　　黑影往前倒去，手中的铁链打中了其中一只傀儡。
　　被打中的东西似乎回了魂，看清眼前的现状之后发出惊恐的叫声。
　　鬼楼里没有什么光，黑漆漆的一片。黑影在摔倒之后消失不见，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谢，谢谢。”邵瑶反应过来，微喘着气。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没事，刚才太险了。”林璟将手放在邵瑶肩上。“你脸色怎么......”林璟看向邵瑶，见他脸色发白，吓人的很。
　　“可能是我又犯病了。”邵瑶看向“傀儡”，“我没事，这东西怎么了？”
　　被打回神的满脸惊恐，吓得连连与他们拉开距离。那人被铁链抽中了手臂，现在在不断地出血。
　　“你、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什么？”这人吓得不轻。
　　“他们是谁？”门口处传来声音，子汐走进来，不屑地看着那人，“他们是我的弟子，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站起来，行了个礼，战战兢兢道：“子、子汐长老，没、没有问题。”心想：这子汐长老虽只不过是掌门的养女，但真是惹不起。
　　子汐上下打量着那人：“你在想什么？胆子这么小，能被吓成这样，还来参加测试，能坚持到你出魂的前一秒都是不容易。”见那人手臂出血，将一包草药扔了过去。
　　又问：“你的名字是什么？”
　　那人谢过药包，说道：“我叫王五三。”
　　子汐点点头，说：“王五三，你现在好好待在这里，配合他们两个，一个是邵瑶，一个是林璟。测试出了点问题，由他们两个处理。”
　　子汐转头对邵瑶林璟说：“你们，记得汇报。”说完便离开。

　　幻尘不断地用电脑查找芸的消息，将系统仅存的防御破解后，从系统上看见了芸的行踪。
　　芸用手环抱着双腿，白色的衣服被血染红，不知在想什么，只能看到两眼空洞无神。
　　幻尘捏了捏手指，尝试给芸发消息。

　　芸坐在床上，一直没有变换过姿势。
　　她什么都没想，只是坐在床上发呆。
　　芸回过神，身边弹出提示框，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将自己弄得一身血，看着吓人，你太会照顾自己了。】
　　“是你？”
　　【没错，是我是我。我就是那个“书外人”，名叫幻尘。】
　　“为什么显示的是系统提示？”
　　【我黑了系统，伪装的。】
　　“那你现在能将我带出系统吗？”
　　【不能，我控制不了。】
　　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我的能力有限，现在就看你能不能先见到其他人。】
　　【楚还魂了，现在被子汐关在了凌云阁。】
　　“子汐呢？”
　　【我......为了避免她成为精神病患者，封锁了她的相关记忆。】
　　“什么记忆？”
　　【与你有关的一切记忆。你放心，这只是暂时的。】
　　“你......有没有做别的事。”
　　芸指的是修改系统其他设定。
　　【没有，你可以对我放心。】
　　“你真是身份是什么？为什么相信你？”
　　【什么也不是。相不相信，都随你。】
　　幻尘不知该怎么告诉她，自己是她以前的心理导师。
　　“我选择......相信你。”芸心想：希望我的选择是正确的，不管之前怎样，黑入系统一定是不假的。
　　在幻尘与她发消息之前，系统一直显示错误。
　　对芸来说，之前的幻尘不管怎样，都不可能给她造成威胁，但现在，需要帮忙，不知她现在，是好是坏。
　　【我盯着子汐，现在有一件案子与你相似，或许能找到方法。】
　　“嗯。”

　　鬼山，勿我居。
　　室内几乎没有光线，以前是，现在也是。或许是在阴影中，能找到存在感。
　　子汐坐在阴影中，摆弄着手中的云忧扇。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只子归鸟。她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将它摆在上面了。
　　鬼山依然寂静，迷幻一般的烟雾缭绕。静的只有子汐一人。
　　子汐想到，自己之前似乎是准备将“傀儡”带到这山的监禁所里。
　　“算了，等他们将处理报告拿过来再将那些东西转移。”
　　“在鬼楼里攻击邵瑶的黑影，是什么东西？”

　　林璟在子汐离开鬼楼前，将邵瑶险些遇害的事情与子汐说了。
　　“黑色的人影？”子汐皱着眉头问。
　　“不知道是人是鬼，只记得手上拿着铁链。”林璟想了想，说，“那人的铁链打到了王五三的身上。”
　　“王五三恢复了意识。”子汐接下话，“你们自己去分析，将结果告诉我。”
　　子汐转头就走。

　　【人不人鬼不鬼的，会是与上次想要攻击......楚的人一样吗？】
　　“攻不攻击楚关我什么事？”
　　【......】您老记性真好。
　　幻尘捏捏手指，子汐说的也没错，当时的人是芸。
　　“你是不是飘了？”
　　【什么？】
　　“收敛一点。有些事，你不要在我面前提。”
　　不确定子汐是单纯的字面意思还是指子汐知道了她入侵系统，幻尘决定先装做不知道。
　　【嗯。你不问我就不提她。】

　　待子汐退出，幻尘将系统多加了一层防线。
　　“也不能让系统被其他人黑了。”
　　幻尘电脑上的网站界面，显示的正是芸和子汐所在的《肆朝》。
　　显示连载，文章被锁。读者不能查看。
　　她反复看着王五三回魂的那一段，想着如果将楚的精神破坏，是不是就能让芸，重新回来。
　　可是，这样对楚未免......如果两人同时存在呢？
　　不可能的吧，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