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去投胎》我是甲方

4、第 4 章

　　清槐早上起来的时候，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了，急忙洗个澡就赶着去学校上课了，不过出门的时候，总感觉保安大哥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这里是他哥的房子，他前几年调到北京工作去了，这里就一直空着，自从他考上大学之后，就搬过来了。车子也是他哥哥的。
　　这里刚好离学校也不远，没有特别的事情，他都是骑自行车出门的，就当热身了。
　　姚调这几天都在努力工作，她的小说到了完结的时候了，每天抓破脑袋的想情节。
　　这期间西出几次想出门，都被姚调拒绝了，只同意他们发信息。
　　但是看聊天记录，他们沟通的并不愉快，每次西出想劝清槐继续打球，清槐就岔开话题，或者干脆不回复。
　　最后西出得出结论，他要去清槐的学校看一下，刚上大学的时候明明都还是把篮球当梦想的，一定是在学校出了问题。
　　“所以，你要我去他的学校打听？”姚调觉得他是疯了
　　“对，”
　　“为什么？”
　　“他又不住校，白天我出不来呀，只能你帮我去打听打听”西出一幅讨好的口气，这个时候他还是能屈能伸的。
　　“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去学校找谁打听呢，”
　　“去学校篮球队，当时我们都是篮球队的，教练肯定知道，你要是不去，那晚上我可就放飞自我，瞎来了”
　　姚调想到之前他把自己家搞得跟垃圾场一样的，妥协了。
　　“行吧，那等我抽个时间，他在哪个大学”
　　“A大体育学院”
　　“哦。陈霜的大学。这倒是方便了，那正好可以约陈霜。让她引荐一下 ”
　　”就是你之前的室友？“
　　“对。上次你们一起吃火锅。还记得吗？”
　　“记得。她居然是老师呀，这么年轻就可以当老师吗？”
　　“那当然，我朋友可是超级学霸”，姚调一副与有荣焉的口气说着就开始打电话，很快。就约好了时间。明天下午过去。
　　A大体育学院是全国最好的体校之一了，一进校门就是很大的体育场，周围零星栽着几棵，正对着大门的就是教学楼了，老师的办公司基本都在里面。
　　因为陈霜的关系，姚调也经常过来。对这里很熟悉，进门就往食堂的方向走，学校教师食堂的饭好吃又实惠，他们经常来这里吃。
　　陈霜已经点好菜等着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是说小说要结尾了，忙的昏天暗地吗”
　　“吃饭是小，今天来你们学校是有正事，找你帮个忙”
　　“找我帮忙？什么事”这可是奇了怪了，姚调平时宅的很，印象中就没找人帮过忙。
　　“你跟你们学校篮球队的教练熟悉吗？”
　　“篮球队的教练？你是说高老师？”
　　“对对对，就是高教练，你认识吗？”
　　“你是从哪打听的，我跟你说，高教练可不是单身”
　　“别开玩笑，我这有正事呢，就是呢，我一个同事的表弟，是你们学校篮球队的，最近说不打球了，他特别着急，拜托我过来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哦，什么同事，男的女的，”
　　“你结婚之后变了，这气质朝中年妇女的方向一去不不回了呀”姚调做痛心疾首状
　　“哎呀，人家观心你嘛，其实找个伴还行的，你不要老是抗拒”陈霜找到机会就要劝劝姚调，总是想着要一个人生老病死。总说不需人陪，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
　　“快打住吧，我是来干正事的”
　　“行，吃饭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不过我们不熟悉，就是开会的时候会遇到，点头之交”
　　“明白了，先去问问看”

　　夏大的体育场很大，设施也能看出来都很新，体育场馆里面篮球队正在训练。专业运动员就是不一样，一个个都人高马大的，但是又身手矫健，灵敏。难怪西出会觉得姚调的身体不好用了。
　　篮球场旁边高教练正在跟学生说话，高教练估计1米9左右，看上去40出头，一身的腱子肉，看的出来是长年锻炼的人。姚调和陈霜等他们说完，才走上前去。
　　“高教练，您现在忙吗”陈霜笑眯眯的开口
　　“陈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高教练有点疑惑，他们并不熟悉，工作也没有交集。
　　“是这样的，您的篮球队有个学生叫清槐是吧，他最近退出篮球队了，他家里人很担心，所以想来学校问一下是什么情况”陈霜说着指了一下姚调“这是她的表姐”
　　什么同事的表弟，关系也太远了，陈霜干脆就说是姚调的表弟了。
　　姚调带着职业假笑说“您好，高教练，我叫姚调，是清槐的表姐，他父母有点担心她，问他什么原因也不说，正好我在附近工作，所以想来学校问问看，可能您知道的多一点”
　　高教练面上闪过一丝不快的表情，但很快就消失了，快到没有人察觉，重新笑着说，”哦，原来是清槐的家长，这样吧，我这边也快结束了，去我办公室说“
　　陈霜还有事情就先走了，高教练的办公室很简洁，一张办公桌，上面放着一台电脑，桌面很简洁，也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姚调坐在他的正对面。
　　”他退队您应该知道什么原因吧，毕竟您是教练，他退队，也是需要经过您的同意的“姚调推测道
　　”是的，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清槐同学跟不上队员们的训练，考虑到以后很难打进职业联赛，就退队了“高教练一脸惋惜的说。
　　”可是他从小就开始训练了，而且一直以来都非常有天赋“
　　“能考进夏大的，谁没有天赋呢，我明白您作为家长的心情，但是要知道，上了大学，是要跟全国最顶尖的人才竞争的，有些人高中就已经是国家二级运动员了”
　　高教练说完看了一下姚调的表情，见她没说话，像是在思考怎么反驳，又接着说，
　　“其实这种事每年都有很多的，早点看到自己的天赋上限，及时转换目标，这也是一种勇气呀，你们做家长的，这个时候多支持他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说的好像很通情达理的样子，但是姚调听起来就是觉得刺耳，搞体育的老师，说话怎么有种绵里藏针的感觉。
　　但是对方说到体育天赋这个事情，是姚调的知识盲区，一时之间也不好反驳，不过这个教练把锅推给了天赋，看来是问不出别的什么了，于是就起身告辞了。
　　高教练送她出门，在门口好死不死出门就遇见清槐了，姚调抢先开口“表弟，你特地来找我一起吃饭呀，不是说好门口见就行的吗，额 ，高教练，我们挺赶时间的，就先走了”
　　说着就连拉带拽的拖着清槐走了。
　　清槐一脸懵逼，看姚调急吼吼的，像偷了别人东西一样的，挑着眉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等走的远一点了，才开口”我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姐了，我怎么不知道“
　　”大概就是今天把，我还有事呢，就先走了“说着就要跑了。
　　看她一幅做贼心虚的样子，还假装自己表姐，肯定跟着自己有关，清槐抓住她的卫衣帽子，”说把，到底什么事“。
　　姚调跑了半天还在原地踏步，回头瞪他”还不是受人之托嘛，你的好兄弟，非要我来打听打听，你为什么离开球队“
　　清槐也能猜到，闻言，放开姚调说“那你都知道了”
　　看他一幅委屈巴巴的样子，姚调打趣他”你们教练说你天赋不行，真的嘛，这可跟我从西出那里听到的不一样“
　　清槐苦笑一下”那可能是西出的滤镜太重了，我没那么优秀“
　　安慰人实在不是姚调擅长的，平时傲里傲气的人，现在却委屈巴巴的，感觉自己说错话了，“哎呀，已经很优秀了，别想这么不开兴的了，这样把，我请你去吃个大餐”
　　反正姚调的不开兴都是用吃来治愈的，只要是人类应该都会管用把。
　　其实他们两还没到吃饭的交情，不过清槐看姚调一脸抱歉的样子，再加上想起刚认识的时候对她的态度，觉得自己也该跟姚调道个歉，就回到“行呀，都成我表姐了，也该请个客”
　　顺口一说，没想到他会答应，姚调心里腹诽，我们也没这么熟把。上次让我买单的钱，还有请服务员送你回家的钱，是不是该还一下。
　　不过覆水难收，只能破费了。好在学校周围的店铺嘛，便宜，在消费射程之内。
　　清槐带路，选了一家火锅店，因为还没到饭点，没什么人，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菜还没上，两人也不熟悉，一时间都没什么话聊。
　　姚调受不了的这尴尬的气氛，率先开口“那你不做球员了，以后要干啥？”
　　“不知道，没想过”清槐一边划着手机一边回答。
　　“那你可要好好想想，工作对成年人可真是太重要，等你毕业你就知道了”姚调没话找话，自己平时可不是这么爱说教的。
　　“我家挺有钱的”
　　...
　　聊不下去了，好在这时候菜也上来了，姚调也不再多话，安心吃东西
　　清槐的吃相不错，看的出来确实是有钱人家的，不过看他的穿戴，加上平时的消费习惯，并没有铺张浪费的迹象。可能就脚上的球鞋值钱点，家教不错。
　　“谢谢你”
　　正在脑补清槐成长史的姚调还以为自己幻听了，指了指自己说“谢我，为什么？”
　　“谢谢你，能让我跟西出重新说上话”说这话有点别扭，清槐拿起杯子喝一口饮料。
　　“呵呵，多大点事，也不耽误我什么，真要谢谢我的话你们多请我我吃饭就行”姚调也不喜欢煽情的气氛，开始开玩笑了。
　　“要是西出能醒过来就好了，到时候可以一起请你吃饭”清槐语气低沉。
　　姚调：“你问过医生吗？他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清醒的迹象”。
　　西出：“医生说，身体已经没事了，但是能不能醒，就要看他自己了”。
　　姚调：“那你要乐观点，至少身体是没事的，不说这么难受的事 了，我听西出说你们是高中同学，同学能做到你这样的，也很少呀”
　　据说，清槐每个星期都会去医院看西出，之前有一次护工疏漏了，没有照顾好西出，他发了很大的脾气，直接换了一个护工，还自己出钱转成了单人间。
　　比西出的父母去的还多，还关心西出的情况。
　　清槐抬起头看着姚调“他没跟你说吗，我们怎么认识的”
　　”还有什么别的内情？“姚调眨着求知的眼睛。
　　”其实，西出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在高中的时候救过我“
　　那时候西出和清槐都是刚上高一的学生，清槐因为从小就训练打篮球，一入学，就当上的篮球队队长。
　　彼时，西出还是只是个篮球爱好者，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之前的学校是也不重视这些，一切只看分数。他能考上这所重点高中，也是走了狗屎运了。根本没想过什么CBA。
　　之所以想加入篮球队，就是看过一些漫画，觉得打球挺帅的，还有拉拉队的妹子给加油，就申请了加入篮球队。
　　清槐设置了一场测试，３对３，西出那一组一直赢到最后，但是最后西出却没有被录取
　　西出气死了，欺人太盛呀，是个人都看得出能赢都是靠自己的。拼什么自己反而没有选中。
　　感觉自己受到校园霸凌的西出气呼呼的找清槐理论，最后两人约好放学后在校园一教高下。
　　清槐从小受过正规的蓝球训练，球风稳健，运球流畅，西出呢就没那么规矩，用清槐的话说就是打野球的。
　　打完却是西出赢了，清槐不认，说西出犯规了，走步还打手。两人谁也不服谁。
　　两人出了校门还在吵。偏偏两人回家的方向是一致的，就一路吵个没完。
　　清槐说西出犯规太多，不跟队友配合，所以没被选中
　　西出说清槐是嫉妒他的天分，怕被自己超过，怕自己抢了他的风头，才故意不让自己入队，还说要是执意不让自己过，就要去老师评理。
　　当时天已经黑了，附近都没什么人，只听见一声巨响，前面十字路口发生车祸，一辆面包车撞了一个路人，路中间躺着一个女人，满脸是血，那个司机下车看了看四周，转身就准备上车。
　　这一幕刚好被清槐和西出看到了，两人对视一眼，颇有点少年英雄的意思，一边跑过去一边拿出手机报警，两人都是手长脚长的，直接跑过去把那人制服了。
　　一起等警察来的时候，那人还骂骂咧咧的说记住他们两个了，以后一定要报复回来之类的。
　　不过当时有人作伴，而且正是正义感爆棚的年纪。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认怂。
　　后来两人还一起得了见义勇为奖，再后来就成好兄弟了，西出在清槐的影响下也渐渐的把成为职业球员当作自己的目标。还一起了同一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