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Those who care d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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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川伊佐那和羽生燕尾的最后一次见面，他送给了羽生燕尾一对耳坠——和他的那双耳坠很相似，色调却是上蓝下白。黑川伊作那这样做的目的，羽生燕尾不明白，因为她没有耳洞。
念在伊佐那救了自己的那份恩情，她收下了，但是伊佐那的行为已经不能算是要「毁掉」一个人了。
“…你傻不傻？我这样做是因为喜欢吧。”
羽生燕尾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不理解的情况下燕尾说了一些并不恰当的话：“输了就回来找我，我会报答你的恩情。”这样老掉牙的剧情没想到会在他的身上上演，黑川伊佐那从始至终对这种事情表示不屑，需要一个女人的救助这算什么话。
他身子晃晃的，站在高楼的一角上没有护栏，随时能从上面摔下去。对于羽生燕尾的话他发现了一些疑点，“你不打算回到mikey身边？”
提到了不该提到的人，她摇头。
“已经无药可救的人回去了又能怎么样，而且现在的情况来说——我很危险吧。”
轰动一时的「百杀工厂事件（注①）」引起了国家恐慌，最后自首的却是组织内部安插的替罪羊。
“现在的「瓦西里②」和「毒蛇③」里很多人看我不顺眼，估计接下来需要忙一阵子。”燕尾的身上新置了一件风衣，抬头望向天空，她的眼中含着茫然。
“喔~？来插手日本的话直接干掉你哦。”他半开玩笑地说道，脸上的笑容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柔和的不像话。他曲起一条腿，在看向高楼下的车楼后开口：“话说，你会怎么样报答我呢。”
——“和我结婚吗？”
羽生燕尾对于伊佐那的话并不在意，只能说已经没有太多激烈反应了。
“或许吧。”
轻飘飘的三个字传入他的耳中，他藏在心中的火种重新燃起，伊佐那扬眉一笑，“那就…说好咯。”
※
黑川伊佐那死了。
死在了稀咲的枪下，死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寒冬。
连一点幻想的机会都不曾留给他，黑川伊佐那好不容易看到结束孤独的希望时，扑灭火光的倒不是什么血缘和亲情。
单单只是，想闭上眼的疲倦。
※
羽生燕尾曾偷偷派人混入佐野家的葬礼，她不愿意面对的除了艾玛的死亡还有让她意外的色戒里莎。
那一晚，华贵的日式包间里无论是果盘还是昂贵的酒水全都打翻在地，她恼怒地捶打着桌子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色戒里莎会死掉……最后调查出的结果仍然是原·天竺的稀咲所为。
二月二十日。
当晚八点左右，佐野里莎的租房外偶然出现了一封信件。
二月二十一日
晚上五点左右，将孩子托于佐野道场后离开。
二月二十二日
下午九点，在公路边发现被乱刀捅死的色戒里莎，她紧紧攥着拳头。
最后这件事情变成了无法破解的迷案，色戒里莎的死也成为了过去式。
※
即使知道羽生燕尾还活着，佐野万次郎也没有任何线索，直到人已离去他才发现他根本不了解羽生燕尾，何来寻找一说。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一直以来都很尊敬的大哥真一郎他深爱的妻子的尸体在警察夜巡中找到。
可笑至极的是整个佐野家除了两个年纪尚小的幼童以及已经年过半百的爷爷，只剩下了佐野万次郎一人。
如果真一郎还在就好了。
一切的意外都不会发生，一虎和场地的巨大包袱也会被卸下，可能连艾玛和里莎的意外都不会发生。虽然嫂子的死因不明，但他知道多多少少也和羽生燕尾的事情沾边。
坐在灵堂的侧边，他穿得严肃正式，漠漠看着龙宫寺坚诚恳的土下座。
“我其实一直以来都很喜欢艾玛小姐。”
听到这句话的艾玛也很满足了吧，佐野万次郎牵强的笑容浮现在他人眼中，气氛悲伤却不能渲染进这个无敌的Mikey心里，因为早已习惯失去便不再会感到痛苦和难受。
艾玛肖像的另一边则是色戒里莎的肖像，色戒家除了一人是直系亲属外，所有的都是作为朋友出面。
……色戒麦太郎，日和坊惠美杉，小森桃香奈，白帆波子，川下恍奈，浅野薰，三岛姐妹。
在告别仪式结束后，日和坊惠美衫找到佐野万次郎以及他的爷爷。
※
“里莎的孩子对于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如果需要帮助我们随时可以帮忙。”她跪下后完全俯着身，作为豪门家的大小姐礼仪也学得十分完美。
在老人咳嗽声中她被叫起，“无需多言，老夫会照顾好真一郎的两个孩子。”
见老人离去，惠美杉急忙喊住：
“我下午会托人拿一千万的现金，就当是给孩子的抚育基金，请您务必接受。”
“拜托了。这是作为我被里莎姐照顾那几年的回馈！”
佐野万次郎和爷爷离开，女人紧捏着的拳头悄然松开。
她从没有想过那个曾经强到不可一世的色戒里莎就这样离开了人世，死的一点派头都没有，更比不上年少时说的壮烈坦荡。这一切的真相她早就调查清楚了，估计那个金发少年也知道这些事情的幕后。
……
在事情结束后她踏上一辆黑色的法拉利360Limo这是家用车，在05年的时候通过某种渠道以五千多万日元购入日和坊名下。
将已经累坏的几人送回家后她看向副驾驶上正在小睡的色戒麦太郎。“起来了。”她刚想摇醒身旁的麦太郎，他听到声音后便识趣地睁开眼坐好。对于日和坊的身体接触，色戒麦太郎总是会有意抵制。
日和坊无奈收回手，“想去哪？”
他倒是无所谓，红瞳微眯，头看着车窗外穿梭而过的风景。“哪里都行……”刚想发动汽车带着色戒麦太郎去找乐子的日和坊突然被麦太郎提醒：“除了那种很吵的酒吧和KTV。”
“把我扔在茶水间也不行。”他补充一句。
很多时候色戒麦太郎都在想如果笨蛋老姐不嫁给那个男人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以至于到最后他也没有见到里莎。
“别装笑了，惠美杉……你笑起来不好看。”一直都在注意她脸上无缘无故的僵硬微笑，麦太郎实在受不了已经被刺激到精神麻痹的日和坊惠美杉。
没有情商的男人……
“啰嗦。”她给了麦太郎一记爆炒板栗，希望他以后能够做到说话委婉。刚想掐一把他的脸就被麦太郎躲开，麦太郎故作认真地提醒道：“开车注意点。”
“还有，”
“你明知道，我们差了9岁吧。”
色戒麦太郎的这句话无疑是让日和坊惠美杉想起那个里莎一直都不赞同惠美衫喜欢她的弟弟，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相差近一个年代的代沟。
逝者已逝，无人再度追究。
※
佐野万次郎意识到了自己体内那股冲动与那天黑色万圣节那天燕尾的「失控」是同一种类型的力量。
只是燕尾的应该已经到了完全侵蚀的地步，而他的仍然处于过程中，他绝对不能让这股力量伤害到自己的朋友或者家人。
在连续几日的考虑下，佐野万次郎，身为东卍的总长的他，决定解散东卍。
三月，他在杂乱的议论声中于巅峰之上解散东卍。
在几天后埋下时间胶囊，他擅自帮燕尾也写了一张。龙宫寺坚知道Mikey的念想并希望着燕尾能够重新面对万次郎的那一天。
「我是可怜的羽生燕尾，希望未来的某天，这样弱小的我能和超级帅气的Mikey大人结婚！mikey大人真是帅炸了呀，好想立马嫁给他呢。」
纸条上的内容被龙宫寺粗略地阅览了一番，对mikey还是原来那个样子，在mikey询问他的意见如何时，他不禁开始冒汗。
——伴着入土的是那枚粉色御守。
虽然不舍得埋葬与羽生燕尾的最后回忆，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他便没有办法抑制住内心无边无际的思念。
埋葬那份情谊是最好的结束。
※
同年四月份，他拨了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龙宫寺坚的。
“我不打算留在日本了，嗯，不久去其他地方玩玩。”他笑着说明白此次少有的电话来意。
draken有很大的意见，他的声音很大，“就你一个人吗！？”
见draken的激烈反应，他想也是意料之中，刻意安抚道：“很快就回日本的。”
“那就行……还有，我不打算上高中了。”
接着，龙宫寺继续开口：“我打算开一家摩托车店，回来就和我一起吧！！”
“一定。”他答应了。
在电话的尾声，万次郎依依不舍地说了句：“……さようなら，坚仔。”（注④）
“什么嘛，说的好像见不到似的。”等他说完整一句却发现电话早已挂断。
……
他再一次发现了mikey的异动，只是这次晚了太多。
Mikey的爷爷对他们的不辞而别早已习惯，一群不孝孙也惹得他夜不能寐，还不如多一事少一事，他喊住即将追去机场的龙宫寺坚，嘴里说出一句金口玉言：“龙宫寺君，归宿由他自己定夺……随他去吧。”
咳嗽声愈发剧烈，佐野万次郎的爷爷勉强撑着身子走回里屋。被训导了这番话的龙宫寺没有再阻拦mikey步伐的动作，他咬咬牙放弃。
他想去救他，却又不像武道那样拥有重头再来的勇气，龙宫寺坚总是清醒的，mikey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因为有什么危险的事情。至少是到了东卍众人都无法承担的地步。
就如长者所教育的那些话——佐野万次郎他自有定数。
……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Those who care di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