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Don't Sta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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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9月16日，距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有余了。
羽生燕尾顺利出院回归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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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某少年所内。
深黑的牢房中，少年眺望着，渴望着久违的自由，眼神里的空洞与迷茫是无尽的，他显然疲倦，闭上眼后久久不能入睡。
这个少年所虽不是最差的，也没有任何温暖。
每个人被关在独自的牢房，即使每次晚饭后的空闲时间也不能停息。
他们会展开e趣味十足的互殴大会，不是个人挑起就是团体争霸。
处于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活是阴暗烦躁且反复的。
羽宫一虎是人人都不敢惹怒的存在，以至于他现在的生活不是树立威信就是不顾时间长短地发呆。
他在一遍遍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想起了血流不止，被伤害的mikey大哥，想起了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孩被自己伤害倒地。
想起了场地当时绝望而又忏悔的行为。
他的瞳孔在颤动着，情绪也异常不稳。他紧捏着拳头，心中的怒火无处释放。
羽宫一虎在想这些明明都不会发生才对——都是mikey的错啊。他从这时候开始就有一定要把mikey干掉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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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的锁被把弄着，“咔嚓”一声，门被推开。
羽宫一虎触发被动反应，在狭隘的房间里控制腿部发力，控制起跳距离，腾空后旋。
本该落在目标太阳穴的腿被一把抓起，他倒吊着，在挣脱的途中却被熟练的拷上手铐。
“你就是羽宫一虎吗？”来人穿着一身警部制服，却要比印象中的警察要陌生得多。
那个男人的神情是冷漠的，他扫视着这个年纪明明还只是12岁左右的小鬼，想起他的严重犯罪事件后不禁啧声。
他将手里的蛋糕和一个精致的白色礼物盒放在闲置的床头柜上。
将羽宫一虎扣回床上，待羽宫一虎情绪平定后方才开口：“警察厅新任一级警视长裴铭之，特来拜访。这是鄙人养女的一点心意，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特地求我过来给你送这些麻烦的东西。”
“羽生燕尾吗……？”一虎低头，黑暗的阴影埋没了他整个人的面容。
裴铭之见不着他的表情，更摸不透这个少年的情绪，“正是。”
听到回复后一虎面如死灰，吓得直发抖。他不明白燕尾已经被自己搞到被伤害的地步，到底还会送什么过来这里。
他承认他一时半会没有办法面对燕尾。
一虎浑身都在发抖，他无言以对。
裴铭之见状，叹气后失望地走出牢房，随后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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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牢房里，唯独又剩下他一人。
二十分钟左右，他的眼睛也有些疲倦，一虎拖着笨拙的身体，把床头柜上的蛋糕放在本来收起的木桌上。
面对白色的礼物盒有些不知所措，他缓缓拆开黑色的丝带，里面是一个铃铛状的耳环，底下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圆滚滚的字体不难看出是燕尾的字迹——“一虎，我知道你现在应该过得很糟糕。这是我能联系你的唯一一次。其他的废话我也不想说了，作为朋友，祝你生日快乐。至于我的伤的话，我原谅你。我们都会等你出来的！所以一定要好好的。”
一虎在拼命忍住些不该有的情绪，死咬着唇，低沉呜咽着。
他从床头柜摸索出一把刀，那把刀是崭新的，没有被用过的痕迹。
他抑制身体的颤抖，即使在泪水模糊的情况下，也要对准那块蛋糕。他将那把刀插入蛋糕里，蛋糕的缺口貌似无法愈合。
一虎掩面痛哭，明明不需要这种东西，却偏偏出现了。
任何人都没有记得他的生日，连他自己都忘了，唯独燕尾还在记。
一虎觉得这很可笑，可又笑不起来。
他明白心中的余悸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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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5月22日，佐野家迎来新生。
双胞胎为一男一女，母子平安。
男孩取名为佐野千太，女孩取名为佐野真和。
真一郎的店因为其本人过世缘故，在里莎孩子出世搬离后废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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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羽生家中。
“喂，爷爷给我买的游戏机，你该还给我了吧！”声音源头正是佐野万次郎，他看了眼根本没在听他说话的羽生燕尾，心里只惦记着他的游戏机。
“我才不要！”她的游戏界面get over了。
“不是你说借我玩一年都愿意的吗？”羽生燕尾较真。
“我可没说过我不会反悔啊，好了！你快点还给我！”佐野万次郎伸手要抢。
两人打打闹闹到了楼梯口。
佐野万次郎差点一脚踩空，酿成悲剧。
“你绝对是想谋害我吧！？”佐野万次郎直呼好险，他看着楼梯时会心生恐惧，甚至眼前一黑。
“切，只是六楼而已。”她撩了一把长发，不屑于面对这家伙看似索要道歉的行为。
“什么叫只是六楼！！从这里摔下去一定会摔坏脑子的吧？！”佐野万次郎指着楼梯口喊道。
“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怕死？”羽生燕尾边玩游戏边说。
佐野万次郎才不会承认这是他的恐惧，他随意编造了点语言，准备瞒天过海，“只是不习惯，有点不舒服而已。”
“诶~真会说谎。”她打完这局后把游戏机随手丢到佐野万次郎手上，她靠近万次郎之后伸手戳了两下他的鼻梁，“鼻子可是会变长的哦——”
佐野万次郎的脸一下就红了，他抿着唇退后两步，鲜艳的粉红色让羽生燕尾有八成把握他害羞了。
羽生燕尾走到门边时，他还愣在原地，她抓着门把手摆好招手的poss，“佐野君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他一激灵冲过来挤进屋子里。
“我没有我没有！”他不想承认。
羽生燕尾比八，揣摩思考，她道：“那刚刚愣着干嘛。”
羽生燕尾有时候挺看不起他的。
她双腿交叉，从佐野万次郎的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后吃下，等着他的答案。
他打完一盘游戏才下结论：“在想玩什么游戏。”
佐野万次郎很自然地扯出谎言，接着继续专心攻克手上的游戏。
“……你，是笨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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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野万次郎今天找羽生燕尾是因为场地，在他心情被游戏摧残完毕后他正式启动话题。
两人目前还是朋友的关系。
佐野万次郎就已经做到能在她床上盖着她的被子，枕着她的枕头玩游戏。
“你干什么要睡在我床上啊？”羽生燕尾端着点心和水果进来的时候，她的怒言从口而出。
佐野万次郎刚打输了一盘，气头正盛，他没看羽生燕尾一眼却给出了答案：“坐着想睡觉。”
羽生燕尾把水果和点心放在桌子上，是三人份的。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佐野万次郎这是什么逻辑，顺道把被子给掀开了，她喊道：“赶紧给我下床！”
佐野万次郎心中有数，他连滚两下坐在了地上继续打游戏。
羽生燕尾颇为满意地坐在小坐枕上，她吃了一口软糯的焦糖布丁，“你不吃？”
“等一下。”
羽生燕尾不再说话，吃完自己那份之后她才看见佐野万次郎像个盲人一眼用手摸着周围有没有障碍物，眼睛一直在看游戏屏幕。
“场地在做什么？”她看着口感一定会越来越差的布丁，想起来场地圭介。
佐野万次郎放下游戏机，甩在一边，“他说要把国文作业写完才过来。”
“…那也太久了吧？”羽生燕尾觉得这都快过去一个小时多了，场地圭介的做题速度让羽生燕尾堪忧。
“不知道。”佐野万次郎一口吞掉布丁，顺便挖了一口场地的。羽生燕尾见状忙着皱眉，拍掉他
“一虎的事情……”
羽生燕尾很少把话说到一半，可这个人物将佐野万次郎原本幸福的家庭拆散了，她不得不这样试探。
“我不会原谅杀死大哥的凶手。”他的表情和以往一样没有变化，却又让她感到几分害怕。
“嗯。”
“所以你是站在他那边还是我这边。”
又是致命的二选一，羽生燕尾实在服了。
“我可以不回答吗。”
“这个是必答题！”
“两边都不站，中间，我选中间。”
“不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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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场地圭介终于来了，羽生燕尾前去开门。
他带着眼镜，头发还没梳顺就来了。
“这谁？”羽生燕尾问佐野万次郎。
佐野万次郎摘了他的眼镜，“不是场地还能是谁？”
“……”
羽生燕尾不想接受。
场地圭介绝对受了很大的折磨和影响才变成这样的——他以前才不是笨笨呆呆的书呆子啊！
“为什么把被咬的布丁端到我面前……？”场地圭介指指水果和被咬了一口的布丁。
羽生燕尾当做没看见，“诶，哪有咬过，我怎么不知道……”
“是我吃的。”佐野万次郎大方承认，目的是为了拆羽生燕尾撑起来的台子，“想让别人吃本大人的口水，你真坏啊~尾小生。”
被说的难以反驳，羽生燕尾逃离战场。
接下来两人要聊才是正经事。
“你，还好吗？”场地圭介有点不好意思，说完之后不敢看着佐野万次郎。
佐野万次郎微微一笑，笑容惹眼，“当然很好啊，倒是场地你啊，我一开始差点要笑喷了诶。”
“那个造型很奇怪吗……？”场地并不觉得他的乖学生打扮有什么不对劲。
“不然你猜尾小生为什么认不出你来？”
“嗯…好像也是。”
羽生燕尾从房间里拿着梳子出来，见了两人情感依旧如故，便没有说什么。
燕尾绕到场地圭介背后帮忙梳头发，场地圭介还有想要自己来的想法，可羽生燕尾梳头的手法实在舒服。
“这次轮到万次郎去买饮料了喔。”
“为什么是我啊。”
他结果了零钱，刚想踏出门口却发觉了刚刚的不对劲。
“你刚刚，叫我什么？”他看着羽生燕尾，眼神透出认真。
羽生燕尾没怎么理会，低头偷笑，轻声细语对她来说并不习惯也不常有。
“叫你万次郎还不满意吗？”
羽生燕尾知道。
光靠揣测是没有结局可选的。
所以，她要人工施加一些催化剂，让这份感情萌芽，让这颗心永远为佐野万次郎跳动。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Don't Sta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