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金色飞贼》Tsukkomi酱

4、章四•【玛土萨拉初拥】

　　『可以开始了。』
　　鲍曼•莱利说。

　　直到很久以后，那时我终于拥有了身体，恢复了记忆，才知道那个有一只“色手”的家伙拥有过多么恐怖的传说。
　　只可惜，第一印象害死人。
　　而我又恰好是个被不明原因屏蔽了过去，目前看来也没有所谓“现在”的伪•金色飞贼——噢，我已经开始接受这个处境了吗喂！！！——所以，第一印象有了，人却想死也死不了。
　　而且，那已经是多年以后，有关于另外的事情了。
　　现在，布莱利仍是个贱男。摸我这件事我不会原谅的！

　　跑题了。
　　所谓初拥，说起来简单。人类小鬼，让某位血族前辈亲亲热热地在脖子那里咬上一口，靠坚定的意志(?)撑过变身，搞定。但操作起来，却是极其严格的。
　　一着不慎，则万劫不复。
　　更可能变成最低贱痛苦的血奴。

　　布莱利脱掉他的外袍，贴身的白色绸缎衬衫与黑色西裤剪裁得无比合体，性感。
　　强健，高雅，无穷的力量合在一起——贱男，原来你还有点可取之处嘛。
　　「鲍曼……」
　　他说。
　　「这有风险。」
　　「我知道。」鲍曼把我放进了一个敞开的金质盒子，盒子不大，刚好盛放“我”。盒里面墨绿色发亮的法兰绒包裹我的大半身，像床，柔软。「我不怕。」
　　「但我怕！」布莱利突然有点激动。「我怕我会不小心！」
　　「我相信你。」依旧平淡冷静。冷静到几乎残酷。

　　短暂的沉默，他们都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任何担忧、退缩说出来，都显得那么虚伪、可笑、无力。
　　接着，我看到布莱利舔了舔他的嘴唇，伸出了尖牙。
　　一张阳刚的脸马上阴柔得无比自然。真是销魂的快速。
　　我本来不想抖，但我真的没能忍住，在他们初拥的时刻，缩在小盒子里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无比自然”真是雷点。啊，雷点是什么来着……
　　布莱利走上前，拥抱安静得如人偶娃娃的鲍曼•赖特。他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反应。
　　不像活着。
　　布莱利吻上鲍曼的嘴唇，移位，耳后，脖颈，直到——
　　从我的角度看，只能说，布莱利没有让血有半滴浪费，不管是他，还是他。
　　随后的内容，因为我太困了，所以闭上了眼没能继续看——从鲍曼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我真的没有看到他本来白皙却有着生气的皮肤变得惨白，绝望的死亡色。
　　我睡着了。

　　等到我意识回归，再睁开眼时，初拥已经成功结束。我如今身体的制造者，前炼金师，人类鲍曼•莱利，变成了血族玛土萨拉•鲍曼。
　　我不懂他们血族怎么排位，也不懂他们是怎么更改名字。总之鲍曼跟了布莱利的名，改了自己的姓。
　　——说不定他们是一对？我想。
　　——说不定我还是人的时候，是个同人男？我猜。
　　啊，同人男是什么来着……怎么一想到这个词就觉得那么邪恶。

　　鲍曼的初拥好像让他消耗很大，他的脸还是苍白。而布莱利则阴柔得红光满面。
　　能阴柔得红光满面也是个技术活吧。

　　房间被厚厚的帘子遮盖住，在白天——鲍曼如今不能遭遇阳光、十字架、银器以及大蒜。烛光下的他让人感觉更冷了，如果以前是冰山，那现在就是冰山内芯呀。
　　不过，布莱利为什么没有这些忌讳？他不也是一个吸血鬼吗？哈，不怕光的吸血鬼。打破常识？而且他们这初拥来得也太仓促了吧？太仓促了吧？连地点都是这么个小屋子而已啊。不过说不定人家有防护，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你不能要求一个金色飞贼懂这些啊喂！

　　「布莱利，把斯科拉斯送走吧。」
　　在我开始纠缠于不怕阳光的血族这个问题时，传承过后便一直沉默的鲍曼侧躺在沙发上说。
　　「送去哪里？」
　　布莱利在旁边抚弄着鲍曼已经变成深色的长发，一下一下，真温柔。他轻声问。
　　「巫师议会，霍格沃茨，戈德里克石碑，哪里都好。」
　　如此不负责任的回答。

　　于是，在思考中，我被抛弃。
　　布莱利没有选择鲍曼提供的前三个选项中任何的一个。
　　如果，巫师议会是A,霍格沃茨是B,戈德里克石碑是C,那么这个有史以来最卑鄙最无耻最[哔——]的血族就选择了自己动脑子的D哪里都好:
　　远离玛土萨拉•鲍曼的、远离英国本土的、远离玛土萨拉老巢的、总之远离所有可能让“我”这最后的作品再次碰到鲍曼•赖特的、偏僻的、目的在于让我自生自灭的异文化地区
　　——神秘法老王余威尚存的埃及。

　　到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对鲍曼交给他的所有作品都使用了此等手段——比起南极、北极，埃及倒是好了不止一点。至少那里气候温暖，还有包括古灵阁的妖精和各类巫师在内的生物活动。
　　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很久以后，我会假设。
　　如果布莱利是个老实的家伙——他就是个家伙，就算老实也别想我改口！——把我送到了A/B/C中任意一项里，我的未来会是如何。
　　也许，因为鲍曼的命名引起存放在巫师议会里的金色飞贼们的集体暴动？
　　也许，在霍格沃茨的某个角落，被一群又一群的学生们“瞻仰”，永无自由，还很可能被用于教学道具？
　　也许，跟戈德里克山谷破败的石碑一起，被雨水、昆虫侵蚀上几百年？到时候再有人挖出我，一定满身破烂，说不定还带有浓郁的泥土气息……
　　抖，好吧，埃及挺好的。
　　这也是后话了。

　　理解啊什么的，只有局外人才能说出来吧。
　　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的，最讨厌了！
　　所以被鲍曼打上“送走”标签的我，是时的反应只剩下反抗这么一条路。
　　好啊好啊，你把我好好的一个团形不知名有思维物(?)变成了掺入怪异成分的炼金产品不说，还想把我送走？
　　喂！在我身上留下这么多痕迹的那个，要负责啊！负责啊混蛋！
　　——后知后觉，我发现我适应了新身份。很好，恼怒能让我不纠结于曾为人类的飘渺过去。这是一个进步。
　　你做了我就不要我了？鲍曼•赖特！玛土萨拉•鲍曼！我会诅咒你啊！！

　　金色飞贼是不会说话的。所以上面的一切只有我自己听得到，即使我现在连自己的嘴在哪里都没弄清楚。
　　我看着布莱利优雅地起身，走来，向我伸出罪恶的手。
　　我看到仍侧躺的鲍曼闭紧双眼，抿起嘴唇，病态的苍白的脸在幽暗中忽隐忽现。

　　不行，我得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