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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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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郑素恩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看向一旁正在吹头发的文静贤，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
吹风机的响声骤停，文静贤照了照镜子满意地回到了床上。
“欧尼，你今天不该睡那张床的。”
“怎么？”
郑素恩罕见地板着脸：“那是苏玉和妹夫的床。”
“你还真以为他们结婚了吗？再说他们又不会真的在床上睡觉，我只是躺一躺而已。”
文静贤的话说得不无道理，郑素恩觉得自己确实太过当真，虽然今天晚上他们bobo了但两人也只是在按照节目组的流程走而已。
这其中的真真假假，又有谁知道呢？
她躺回被窝里，轻声叹了两口气。
第二天一早吴苏玉就被经纪人叫去社长办公室，由于社长还没有来她就乖乖地跟着经纪人坐在沙发上等。
她耐不住好奇问：“欧巴，社长找我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事啊？”
金孝国笑了笑：“反正有好事，苏玉别紧张。”
不一会儿，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一身休闲服的洪胜成进了门。
“哦？孝国和苏玉这么快就来了啊！”
吴苏玉鞠了一躬：“社长好。”
“那我就废话不多说了，前几天的《我结》里面你唱的那一小段歌是你的原创吗？”
“是的，词曲都是我自己写的。”吴苏玉喜上眉梢，社长特地找自己谈话不会是要出特别专辑吧？
“可以给我看看吗？”
她拿出歌词和曲谱递了上去，出于私心那本笔记本她没有带过来。
洪胜成翻了两页，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苏玉想将这首歌发表出来吗？”
她腾地站起身：“内！如果可以的话真的非常感谢！”
“不过公司正在筹备静贤的solo专辑，实在腾不出手准备你的。”
“没关系，我可以等！”
反正她都等了这么多年，只要歌能发表再等一会会也没所谓。
金孝国皱了皱眉头：“苏玉，社长的意思是这首歌最好趁着热度还没有过去尽快发表出来比较好。”
“啊？那只出一首歌也可以啊。”
金孝国面露难色：“苏玉啊，公司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这首歌收录进静贤的solo专辑里面，到时候你和她合作唱这首歌，对外就说是你们俩的原创。”
听完经纪人的话，吴苏玉的脸唰得一下变得苍白无比，双手也不自觉握成了拳头。
她冷声道：“我不要。”
洪胜成板着脸：“吴苏玉，静贤的声音比你更适合这首歌，而且她人气那么高，如果你和她一起唱的话这首歌肯定能更火一些。”
吴苏玉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
“谢谢社长的好意，这首歌对我有很大意义所以我想自己唱这首歌，请您谅解！”
金孝国偷偷扯了一下她的袖子，小声道：“不要这么倔，公司已经决定了现在只是通知你而已并不是来跟你商量。”
她咬紧牙关，只是通知吗？连商量都不商量对吗？那自己算什么？赚钱的机器吗？
洪胜成语重心长地说：“苏玉啊，这首歌火了对Fever也有好处啊。”
“我说了我不要。”
“吴苏玉，你真的觉得Fever缺了你就不行了吗？”
“社长什么意思？”吴苏玉忍住眼泪。
“不要想着忤逆公司的规定，Fever本来就准备以三人团出道的，我是看你努力才塞进去的。”
她垂着头，地面的瓷砖被擦得一尘不染。
吴苏玉看见自己的倒影，越缩越小。
“内，我知道了…谢谢社长。”
两人离开社长室，金孝国看她这副落寞的影子心疼不已。
毕竟是他看着出道的孩子……
自己的心血就这么拱手让给了别人，还被告知随时都能被剔出组合。
金孝国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她，但如今这样的情况他感觉说什么都显得格外无力。
“想哭就哭吧。”
吴苏玉愣愣地看着不远处Fever的海报。
其余三人都全身出镜，而只有一半的她缩在海报边缘。
“不，没什么好哭的。”
“今天下午还有综艺，你先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
“好。”
吴苏玉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她趴在床上脑袋空空，社长说的话她一个字也记不清了。
“苏玉？我能进来吗？”
她抬起头，看见是文静贤站在门口。
吴苏玉知道这件事与她无关，但此刻她是真的有点不想看见她。
没等她回应，文静贤兀自进了门。
“我都听说了，对不起。”
“欧尼，这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说对不起。”
她皱着眉：“要不然我去跟社长说一下吧？”
“不用，他们已经决定了，不会听你的话的。”
“苏玉……”
“欧尼，我想自己待一会可以吗？”
“好，你不要太难过。”
文静贤带上了门，径直离开了宿舍。
吴苏玉翻开笔记本，眼泪一滴滴落在纸上。很快，纸面上的文字晕成了一团。
阿爸说等她长大了自己也存够了钱就要带着全家环游世界，她小时候晚上不想睡觉阿爸为了哄她不顾第二天要早起工作，挑着夜灯给自己讲《小精灵》的故事。夏季日落时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并肩坐在半山腰看夕阳西下……
每一件小事都被她写进了歌里。
所以没人知道，这首歌对她的意义有多大。
郑素恩和黄文英听到消息后也不打扰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客厅等她自己想通。
她们和吴苏玉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六七年，最是明白这个忙内虽然看起来傻里傻气但实际上比谁都敏感。
这种时候，无声的陪伴最为合适。
中午，文静贤还没有回来，郑素恩买了她们平常最爱吃的炸酱面。两人也不动筷子，等炸酱面快要坨了的时候，吴苏玉才踉踉跄跄地来到客厅。
“吃饭吧，再不吃面都要坨了。”黄文英递给她一双筷子。
两人直直地看着吴苏玉，直到对方接过了筷子才松下一口气。
能吃饭，应该是想通了。
下午，吴苏玉跟着金孝国一起来到SBS的录制厅。
这次参演的综艺是个谈话节目，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
录到下午4点，她回到练习室。
黄文英和文静贤不在，只有郑素恩一个人在里面练舞。
“怎么样？录综艺好玩吗？”
“还行。”
郑素恩看她神色恹恹的也不硬拉着她说话，打开音响就跟着音乐练舞。
“欧尼，你舞跳得真好。”
“那当然啦，练了十多年了都。”
吴苏玉怔愣了一会，问：“欧尼，Fever有我没我真的无所谓吗？”
“说什么狗屁话呢！我们四个缺一不可懂吗！”
看到郑素恩这么气愤，她释然道：“嗯，欧尼说的对，缺一不可。”
吴苏玉整理好情绪，脱掉外套跟着郑素恩一起练舞。
晚上，回到宿舍。她照常捧起单词书开始背，自从上次李洙赫让她多看点美剧学口语她就认认真真地从第一季《老友记》开始看起。
虽然进展缓慢，但再要她开口说英语也不至于烂到别人听不懂的程度。
晚上8点，李老师的抽查时间开始。
李洙赫：「方便视频吗？」
吴苏玉回了句可以，黄文英下午去拍《三天两夜》所以今天晚上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在。
没过一会，对方就弹了个视频过来。
“怎么看着脸色这么不好？”
视频那头的李洙赫露出上半截身子，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刚从练舞室回来，还没洗漱呢。”吴苏玉努力放平自己的语气。
可只要看见他，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今天不背了好不好？”
她扯出一个笑容：“我都背完了，李老师快抽查吧。”
抽背完单词，吴苏玉趴在床上看见屏幕那头的李洙赫正在低头写什么东西。
“你的名字是这样写的吗？”
他拿起一张纸面对镜头，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吴苏玉三个汉字。
“欧巴厉害啊，汉字写得这么好！”
看见小砖头眼里终于有了亮光，他嘴角微扬：“写了很多遍，不看书都能默出来了。”
吴苏玉起身坐到书桌前，拿起笔写下李洙赫三个字竖起来给他看。
“欧巴，这是你的中文名字，李洙赫。”
“你的中文写的真好看。”
李洙赫半撑着头，透过屏幕笑眼盈盈地看着她。
“我也这么觉得。欧巴怎么不吹头发，会感冒的。”
“没事。小砖头今天都干什么了？”
吴苏玉沉吟了一会，说：“下午录综艺，晚上练舞。”
“累了吧？”
“嗯，很累”
“那睡觉吧。”
她摇了摇头，说实话吴苏玉还不想挂掉电话，毕竟两个星期就只能见一次面，现在好不容易能跟他视频，自然能多看一会就多看一会。
况且，只有隔着屏幕她才敢光明正大地看着李洙赫。
“那你躺床上休息，咱们就这样说会话。”
“好。”
她将手机搁在墙边，露出小半截脸。
“欧巴，我有什么优点吗？想听实话。”
“让我想想。”李洙赫趴在桌上开始认真思考。
“长得好看，会唱歌会跳舞还会做饭，性格虽然看起来很大大咧咧的但实际上比谁都细腻，当然还很有才华。”
听他这样说，吴苏玉心里的阴霾终是散去了些。
“噗嗤，感觉我都要被欧巴吹到天上去了。”
“那wuli苏玉就是天上最好看的仙女。”
初次约会的尴尬场景还历历在目，因为这熟悉的对话，两人相视一笑。
“欧巴今天怎么想着打视频了？”吴苏玉用被子捂住半边脸：“不会是……想我了吧？”
李洙赫伸手戳了戳屏幕上的小脑袋，柔声说“是啊，我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