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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何期自性本不生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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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期自性本不生灭
翠竹有节,朱梅有曲,也都道不过本性二字,却被人赋予了不一般的象征意义,而这样做的原因大概也是顺从了心底的本性。奈何三人成虎,人云亦云,于是就变成了理所当然,而竹梅的真正本性,你又何曾知晓?
人道人有善恶,亦有美丑,却不谓本性。纠缠来纠缠去,生生的将人分了等级,类别。一袭青衫,一笔朱唇,何谓美,何谓丑?何谓恶,何谓善?
都只不过‘人’之一言语罢了,正如我当下写的这些文字,也不过我这样一个‘人’在本性的指引下肆意的曲解‘本性’二字。
眉梢轻佻,指尖复绕,伤人者皆先伤己;别人不知,你自己可曾不知?若真要论个来由,便也只是了个‘执’字。而这‘执’字,,何尝不是来自心底的自我。
我本自知,你可知晓?
若真顺了本性而为,又何须让他人知晓,这又算不算一种自我矛盾的牵强?
抑或是‘执’的本性?
君子如水,不仅是君子,吾却以为是人皆若此。
大千世界,何人曾看清它的面目,又曾有何人触摸过它的心骨,探得它指尖的脉络?
流水覆过,几经曲变,又何曾见它变了本来面目?
变?不变?
其实都是遵从了本性。
行来时之路,我随你万变;观去时之境,我明了一方;变得是我身,虽变,却万事万物都知晓那都是我;不变,是心骨,我自看透指尖花落何方。轻踏而过,我亦不会心疼,这本是它的路,与我何关?它有它的果,我有我的因,各自各去,凭甚来互看一眼?
我有我性,得每一人心中都不过一个‘我’字,得他人,也不过一个‘你’字;世人皆道纠缠,却不知纠缠的只是这两个字而已。
千丈尺素,颠覆来一寸红尘,也点不过你唇间一抹殷红,置于我眉间且将它暖来。这,便是情。
指端有甲,心何谓不可有甲?有甲了,便是恨。软甲可欺,硬甲无伤,却又断然了无欢喜。若然看透了本性二字,便可放过了自己,安然接受现状的自己,以博爱之心行自私之举,才是上道之事。
无伤人亦无伤己。
此时,看万物,皆尽都是欢喜,淡淡的,暖然的,可置于心尖,亦可以置于脚下,皆尽都平常了去。
这便是做了万变之不变之意之举。
且任了风拂过青丝,便是覆了眼前,心中定然也如了那风,那水…….皆尽都在了心中,见与不见,又有什么相关来。
可是我心我性断然也不会这样平常了去。
癫狂之举,只为博你欢喜;蹙眉之意,也不过只因你小小言语;分明明的都知晓这都是伤人伤己之举,却偏生生的将明了做了糊涂,苦苦地逼自己饮尽了浊酒,故作了一身姿态,在你面前散尽了骄傲,真正的变了一个自己。
若然有了此因,便断然是有了果。
果,落之时,便是抉择之时。
一步一步都是我自己行来,何其将那莫须有的罪愆惹到你头上来?
变的是我,明明厌恶那样的自己,却又心疼那样的自己得不到你一丝顾盼。指尖花落,我自行来时路,莫道别离。
这就是所谓本性,顺其道,顺其时,做彼时当做之事,行道其可行之道;我有伤,你亦有伤,我不见你伤,你亦不见我伤,莫怨天道无常,亦不公!
皆尽,都是本性所为,莫厌莫恶,只当接受才好。只有看透,才能放下;只有变其不能之变,才知不变为何?
殊途同归,仅此而已。
莫强求,水有去时,亦有归时,回首尽处,风过花落,一地红尘,也未尝不是美。
我只求水尽之后,能将那顽石磨做了一方明镜,得观已之身罢了。
何期自性本不生灭——金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