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1 -舊屋藏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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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帶着疑惑走到張起靈身邊，「派出所那邊沒有查到那個地址，所以下午的調查讓我們去帶路。聼他們的説法，好像不怎麽相信哪裏有什麽事……那個小哥，説不定我只是昨天剛好不舒服而已，那個老房子其實沒有什麽事，只是太悶了也……」
吳邪的確是這麽想的，縂不能因爲他一個奇怪的感覺，就讓人家浪費人力浪費時間吧？畢竟他們手頭什麽證據都沒有。
可還沒說完，張起靈就打斷了他的話，「繼續。」
無奈，吳邪只好繼續說下去。「居委會也說沒有那個地址，可是有位老大爺說老早之前確實有過那麽個地方，可是後來舊城區統一規劃，地名就變了，連同老稱呼也變了。老城區那邊的街道本來名字就亂，這一改，就更沒什麽人知道了。」
張起靈聼完沉默了一下，接着問「給過去的地址能確認嗎？」
「有點困難，那大爺也只說記得有那麽個街道名，門牌號碼什麽的完全不清楚，所以也對比不上來。看來我們只能跟着再去一趟了。」爲什麽兇手一定要把丹丹放在那個地方呢？巧合？還是有目的的？
吳邪這麽想，就這樣說了出來。
可張起靈沒搭理他，而是把注意力放回電腦屏幕上，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運動。就在吳邪想他大概沒什麽話要說了，正準備轉過身回座位的時候，張起靈卻冒出一句話，「你應該問爲什麽兇手會知道那個地址。」
聽到這句話，吳邪一下豁然開朗了起來，剛才讓他迷惑的地方就被點了出來。「對啊！爲什麽他會知道那個地方？！小哥！那我們……」
「已經報告到一課，我們只需到那舊屋子查就行了。」
「我馬上去跟那邊的人約時間，下午2點可以吧？」説着他就想打電話。
可是張起靈不知從哪拿出一曡文件，‘啪’的放到吳邪的面前，不咸不淡的說「下班前把這些報告整理出來。」
吳邪愣了一下，那曡報告都是前段時間累積下來的，說急說不急，總之是拖了有一段時間了，但縂不至於需要一天趕完它。
「小哥，下午還要出去，這些我弄不完啊。明天可以嗎？」看着那曡東西，這悶油瓶子該不是想整他吧？
「你不用去。」
「哦，那好。」可是就算這樣他也弄不完啊…………不對！
「我也要去！爲什麽我不用去？！」吳邪一下就跳起來了！
可是這一喊完，又突然想起來那次大家一起看虐殺錄像前，這人也是把他支開去整理資料……難不成他是在擔心我去了舊屋那又會出事？
回憶起昨天自己的樣子，的確有點嚇到人了。
如果換成是小哥突然那樣，想必自己也會擔心能不能讓他再到那個地方去的。
這一想通，吳邪憤怒的臉馬上挂起了笑容，説話的聲音也柔和了不少。「小哥，沒關係的，不會再像昨天那樣的。不用擔心。」
他話一出，就見張起靈的動作一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吳邪覺得他臉上閃過一抹紅，又像是綠？然後就看到他擡起頭又是那種淡淡的，沒有語調的吐出倆字，「礙事。」
這下吳邪就真的懞了，瞬間無數駡人的詞就在他肚子裏翻滾。可是不知怎的，對上張起靈那張幾乎沒有表情的臉，硬是把臉都憋紅了，別説罵了，連個字都蹦不出來，無意識的狠狠咬着下唇。
‘啾’
「……」
「……」
「咦——！你幹嘛？！」
突然感覺到耳朵被輕輕的咬了一口的吳邪立馬跳了開來，呃，是想跳，可是發現一只有力的手臂正圈着他的腰。
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見眼前什麽東西一飛而過的閃了一下，沒到了身後離開得有些距離的那些檔案架群裏。
跟着腰上箍住他的手就自動放開了，手的主人懶懶跟沒事人似的靠坐在張起靈的桌子前望着吳邪。吳邪看着他白大褂上很顯眼的剛才飄落的幾根短髮，苦笑了一下。他對芐孜的這種行爲的接受能力已經大大加強，除了剛才被嚇了一跳之外，也沒想着要去追究什麽。
「呵呵~~沒關係，我下午有點空，跟你們一塊去。他嫌你礙事，那我來接手照顧你好了。對吧~起靈。」說完又轉頭看向張起靈，那神情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有點欠揍。
張起靈沒理他，只是對着吳邪又說了一句，「去寫報告。」
「唉，你知道你這叫什麽嗎？叫保護過度。我知道你擔心他，但是我相信小邪邪不會那麽不濟的，對吧？」說着還對吳邪送了個秋波。
「而且現在有我們在，不會像……」芐孜說了一半就乍然一頓，吳邪奇怪的看了過去，發現張起靈正冷冷的盯着他，眼神中似乎帶着一種警告。
「唉，不說了不說了。小天真，不用管他，跟我走就行了。」說着芐孜就拉着吳邪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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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們三個加上分局二人、居委二人一行七人浩浩蕩蕩的來到老城區的那間舊屋前，那居委會的老大爺雖然記不得具體地址，但到了地方倒是很肯定的告訴他們処的肯定是貓兒胡同街的釣魚弄，這房子覺得也多少有點印象。
按那老大爺的説法，這房子空置很久了，因爲処的位子在死胡同裏，不怎麽惹眼。這家人什麽時候走的沒人知道，等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荒了。
而現在這個舊屋的地址是按照是十幾年前老城區開始城市規劃之後，才重新定的地址叫什麽第幾大街第幾號的，跟以前完全不打嘎的一個名字。
果然，第二次進來的感覺已經完全沒有了第一次的那種壓迫感。也許是因爲房子裏面一下子湧進一群人，他被墊到最後，屋裏雖然還是充斥着滿滿的酶味，但是因爲有了人氣，這種味道儘管不好聞，卻也沒什麽不適。
一個一個的房門被打開，除了舊以外也沒什麽特別的。可是就是有點違和感，吳邪説不上來。轉頭去看向正不知道爲什麽興致高昂的左看右看的芐孜，開口正想問他興奮個什麽勁。對方卻一個大力的拍向吳邪的肩膀頭，「寶貝兒，你們到底怎麽發現這地方的？」
他說這話的聲音極大，引得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居委的小伙頻頻的瞅向他們兩人。吳邪一窘，手肘向後努力的推開貼他很近的芐孜。
「你，你在胡扯些什麽啊！」
吳邪這廂才說完，那邊卻傳來了驚呼。「啊！真的有！」
？有什麽？難不成挖到金子了？！
吳邪也沒心思理會芐孜了，連忙跑到傳出聲音的後院。
這舊屋的後院不算很大，但是後院的圍牆卻意外的很高，居然跟二樓的屋簷平齊，也做成山簷狀，從外面看來多半是不會知道這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圍牆。
後院有一邊的土壤還能多少看得出規則，那個地方估計多半以前的主人有在那裏种過菜，不過現下是早就荒了很久了，整片地都雜草高長。
而另外一邊，現在站了三個人，兩個看樣子正用不知道哪拿的舊得不得了的鉄剷在抛坑，而張起靈則是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盯着已經被挖開不小的坑。
他們到底挖到了什麽？帶着好奇心吳邪毫無戒心的走了過去看，視線一落在坑裏，吳邪不禁的怪叫了一聲。引得又是一陣注目禮，窘得吳邪也想鑽到坑裏面去了。
的確，身為總局的探員居然會因爲看到埋在地下的屍體，而且還是完全骨化的屍體而怪叫，確實是一件不怎麽樣的事情。
經過上午被張起靈那樣一說，直到現在都不想跟他説話的吳邪，終于忍不住走了過去問，「小哥，你咋知道這裡埋了……埋了人？」
張起靈把視線從坑裏移開，又四下環顧了一下雜草叢生的後院，緩緩地說「是你告訴我的。」
「啊？我？」那我怎麽不知道？「你是指昨天我那個？」
張起靈點了點頭，「不過那時候只知道有什麽東西發生過，至於發現這個算是意外收穫。」
「天真，別愣在那，打電話給檢証課，讓他們派人過來，房子裏面能查的東西應該……」芐孜的話才説到一半，就聽見又是一個驚呼聲。扭頭一看，居然又被挖出一副出來。
「這，這到底是……？！」吳邪死死看着坑裏。
可是不知道爲什麽，這時候張起靈卻掉頭往外面走了出去，吳邪只好立刻跟了上去，留下已經完全進入工作狀態的芐孜。
以最快的速度打電話回局裏請求支援，然後小跑着跟上張起靈的步伐。
走了一段，吳邪終于又忍不住了，「小哥，爲什麽要走？！那屋子不是還沒有查完嗎？這就不管了？哎喲！」
走在前面的張起靈突然停了下來，在後面小跑着的吳邪一個沒注意的撞了上去。
「小哥你幹嗎突然停下來？」吳邪邊揉着鼻子邊看了過去，這一看就看到上次來的時候經過的餛飩攤，肚子雖然不餓，可是一下子腦神經就回味起那小餛飩的滋味，口水都開始分泌起來。
又是下午的時間，攤子沒什麽人，老闆娘還記得他們兩人，特地盛了兩大碗小餛飩給他們，還是坐在那兩個陰涼的位置。
吳邪邊吃邊想，如果給還在舊屋裏奮鬥的幾人知道他們不幫忙居然跑這邊吃小餛飩，也不知道會不會給投訴來着。
就在吃了差不多的時候，吳邪又好奇起來了，雖然他知道其實他那奇怪的體質很准，但是……難道他的這個搭檔，就那麽相信那些聼起來其實很像為害怕找的藉口？
「小哥，你真的相信我有那種體質？」
張起靈吞下最後一個小餛飩，喝了口湯，「嗯。」
簡單明瞭的一個發音，吳邪聼了是挺高興，可是還裝模作樣的說了句。「你就不怕我騙你？」
聼到這話，張起靈掃了他一眼，吳邪可以很肯定的說，那是白眼來的！！
「那屋子裏什麽東西都還在。」
吳邪恍然大悟，原來剛才在那屋子裏面感覺到的違和感就是這個。第一次看的時候沒怎麽注意，想想才發現其實裏面還是有很多生活用品在裏面的，如果是搬家絕對都會搬走的。但卻都還在的話，就證明屋主人出了事。
然後加上張起靈相信自己的體質，配合推理就很明顯了。然後吳邪腦子裏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麽。
「啊！爲什麽殺害彤彤的兇手會選擇那裏？」
「錯了，你應該想爲什麽他會知道那裏。」張起靈放下吃得乾淨的連个蔥花都不剩的碗，吳邪瞄了瞄，看來這悶瓶子也挺愛這滋味的嘛。呃，不過他這句話今早好像已經聼他說過一次了。
「等等這不是巧合的話，難不成他住過那裏？不知道居委會那裏會不會留下一點痕跡，或者這裡的老人家會不會有點印象？！」吳邪推測着可能性。
但張起靈卻打斷了他，「不，已經知道了。」
待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1 -舊屋藏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