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在侧》舒舒字

17、寻找李嬷嬷

　　京城广聚轩。

　　据母亲说，李嬷嬷应该是进了沈府的，只是后来却不见踪影了。

　　已经是十几年的事情了，要从哪里得知呢。沈府有的是老人，要让人说出真相，钱是不能再好使的东西了。

　　“画儿，在沈府待了这么多年，我问你，在府中伺候最久的人是谁。”我喊来画儿，向她问道。

　　“应该是老爷身边的沈叔，再有就是大夫人身边的常嬷嬷了。”画儿答道，“小姐问这些做什么？”她一脸疑惑。

　　“我再问你，那个常嬷嬷是个怎样的人。”

　　“常嬷嬷，见风使舵！狗眼看人低！”画儿提起常嬷嬷咬牙切齿，从没见过她这么义愤填膺的样子。

　　“画儿，怎么了，你很了解她吗？”我一脸困惑。

　　“小姐，大夫人管着家里的一切，自然她身边的人也是拜高踩低，您还在府里的时候她就时常克扣咱们的用度，到了冬日里，炭火都难拿。府里的人多惧怕她，常常要花钱去讨好她寻些好活计。”

　　花钱！别的难，钱我有的是。能用钱打通的就不是难事。“好。”

　　用过午膳，传来棋儿，“棋儿，这是十两，戌时，把沈府的常嬷嬷请到这里来，就说有好生意做。”

　　戌时。

　　常嬷嬷进了厢房，见到是我，一脸不屑，“原来是二小姐，找嬷嬷我有什么事，都被逐出家门了，还有什么话好跟我说的呢，要让我背叛沈府的话就免了。”她站在门旁不愿进来。

　　“常嬷嬷，话不要说的太早，听听我开的价。”仆人不聪明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忠于自己。

　　她抬起头看我，眼角上扬，等着我的价。

　　我伸出五指，看向她。

　　“五百两？当老奴没见过市面么，区区这个价就想让我说什么？”她一脸不屑。

　　“我是说，你家五口人，我知道怎么让你们从此都衣食无忧。”

　　她脸色一怔，“你怎知我家里人，我户籍上分明只写三口。”

　　“旁人自是不知，你若是五口人，沈家还会买你不成？”钱最大的好处不在于买多少物件，而在于让人无法拒绝。见她不说话，我继续说道：“你若是告诉我，我便让你女儿们同入沈府，一家团聚。”

　　“当真？”她半信半疑。但这便是打开了缺口。

　　“三日后，同样的时间再来一趟。”

　　隔日，唤来画儿，一同去一趟沈府。

　　“二小姐，大夫人吩咐不让您进门。”小厮挡住我的路说道。

　　“那你就去通报我有一庄好买卖要和大夫人做，能让她更掌沈家之权。”

　　“是。”小厮进府通报。

　　进沈府。一切都没有什么差别，冷冰冰。

　　正厅。

　　“我废话不多说了，大夫人，我要买下您身边的常嬷嬷和她的家人。”

　　“什么？”她一脸诧异，“这就是你说的好买卖？”

　　“自然，我出五千两，您管家也需要钱银，我也有需要的东西，我们各取所需，岂不好哉？”张月梅可以说是爱钱如命，五千两的价格怎么会不心动。

　　“各取所需，”她小声念叨，然后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眼睛一睁，“不行，这笔买卖我不做，你也别想从我们府里带走一个人！”

　　我眯了眯眼，冷笑道，“你府里的人我管不了，常嬷嬷，我就要你的两个女儿吧，想来也还没有成为沈府的下人吧。”

　　“未曾。”常嬷嬷答道。

　　“我买！”沈曼涵走出来，这我没想到，不过倒是也好。

　　“我出的价，你不一定出的起。”我高声应道。

　　“呵，可笑，我们府上有买不起的丫头不成，要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沈曼涵自负不已。

　　“一千两！”我用手比了比。

　　“无论如何，我都比你多出一两。”沈曼涵“聪明似的”说道。

　　“涵儿！”张月梅喊道，果然她还是心疼自己的钱。

　　“母亲，我们断不能让她带走我们的人，谁知道她有什么坏心思，我们又不缺这点钱。”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谢谢沈曼涵了，说她聪明吧也不见得，但这不落后的心思倒是和她娘一模一样的让人无语。

　　“罢了，今天这买卖是做不成了，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给便不给吧，便宜了你们！”说罢我就愤愤的样子，拂袖而去。留下她们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