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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聂梦醒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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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聂梦慢了,他喘息了,剑割破了他的动脉,他已不能动。
“你还要打?”聂梦问他。
少年说:“对不起,我喝醉了,但是我认识少翎,你不会杀了我的。”
少年是个疯人,这个江湖上的疯子,什么事都要掺一笔,为的只是名气,有了名气才有钱,并不是拿着剑去逼迫别人,他叫伍风竹。
聂梦想起了他妾的一句话,说:“我当然不会真的杀了你,因为你还有用。”
伍风竹问:“什么用?”
聂梦说:“让他们醒一醒,别把时间睡死过去了,年轻人是可以把时间睡死过去的人。”
伍风竹笑了,他没有死,他笑疯了。
轿子里是一个年轻女孩,不过这个女孩不一样,她喜欢将纱浮在身上,既可以见肉,又可以见到红唇印记,是最美的男人吻的,该是明聆风还是白宜羽呢,她不知道怎么告诉他,所以故意将纱穿得再薄一点,而后徐徐从轿子里出来,吓坏了白宜羽,她就是要吓坏白宜羽,因为在她眼里,她绝非一样的人。
斩燕竹,年轻好胜的时候救过翎言,她希望有人告诉翎言:“是她下的毒。”
“她?”翎言绕过身体一圈,他在看,看她是不是看错了。
翎言的听力很好,什么都能听到,特别是当你看着他的时候说话,他能记一辈子,有时候让人顿口无言,一个失联的女孩路过,告诉他二,从此他记得二绝对会带来幸运,比命运还美,还扯什么风轻云淡,细水长流。
很多人是盲人,他们听不见的,二的魅力,就像毒一样,流转在人的身体里,血液中,让人清醒,发指,染指芬芳,乃至碎梦。
“陪我一会。”他在酝酿,就望了望天,像做诗人,隐晦地笑了。
他不能不笑,二可以代表很多,有时候指代第二天的太阳。
太阳照常升起,月固然美,但是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在梦碎的时候晒太阳是绝美的固执,让人芬芳,想象中自己是朵被赏析的花。
“你知道我等了多少个第二年?”
“什么?”酒的效力开始发作,明聆风也醉了很久,所以他有权听不清楚,他只是在记下来,记下来未来发生的事情。
翎言没有找到她,但是明聆风明明说过他见过她看他的信。
翎言?
啊?
“你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翎言说:“是黑色的墨迹,是探。”
他没有问,他只是告诉翎言,而翎言在等,他等了好久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没有人能熬过第二年的这种毒。”这人像是会巫术,像是会魔法,像是会诅咒,让人折眉,不禁怀疑这个世界,存在的话那么人是不是不真实?
翎言不想活了,便回来杀了他,只有他见过她,他却没有,他一直在想女孩是不是爱上了他。
他控制不了自己,江湖,翎言总是控制不了自己,他知道是,若是却说不定。
他开始听每个人的言语,是谁,他在想,若是言谈是不是自己先死?
一柄翎,藏在袖子里,在两层纱的中间。
古人要穿很多纱,才显得风韵。
夺天工之美,巧以入肤。
“这个世界是残忍的,把我呼来唤去只因为拆散我和明天。”
“明天?真的是明天?”
他自作聪明的一语被翎言听到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翎言相信他,到时候会用得上他的聪明。
聪明,不染卑微就是聪明,卑微的人拿不到自己的俸禄会不会死去?
“这个世界是残忍的,当时我的母亲在我的门外睡了一宿,是夜里,看不清破碎的声音,以是快告诉我她在哪里?”
“或许我们不配喝酒。”明聆风还是说错话了。
酒杯,摇蕴着水,没有人能放弃,他不会帮他的,矢志不渝。
当翎言猜的时候他会击破一切的信仰,让敌人获不到力量,永生不是常态,世间是残忍的,千万不要回想翎言的任何一句话,他将你扼死在水里。
白宜羽忍不了了,就喝下了他的毒药。
我们不配喝酒,只配喝毒药。
哦,翎言恍然大悟,原来那个二是一杯毒药。
他开心地笑了。
青春教会了人太多,叛逆、流泪,我们会被父母吃掉,生杀大权从来都是父母,这次例外,是自己。
按照翎言的性格他喝下的是真的毒药,他不拒绝别人,是真的不拒绝。
只不过言谈中的女孩去哪了?有还是没有?
步可莹端着烧好的毒药,刺鼻的味道是她独配的,她精准的计算,算清了一切都可以观测眉目。
星星永远不会连成直线 ,也没有人会打扰你的生活,他们都是有目的,而不是告知你有一种观测可以南来北往,绕着你的想象。
“你被人骗了。”翎言好像说了这句话,明聆风喝下去的时候拼命回想,疯一样地挠着长发,他说过的,我都故意去忘掉,怕别人看出来,我爱我的妹妹。
爱的东西得不到,这个世界总是绕着你的想象。
原来如此,他记不起来了,他只知道原来如此,所以他慢了一点,这一点就中了翎言的圈套。
翎言在笑,他为什么在笑?!
他怒目着步可莹 ,步可莹在看着翎言,步可莹也在笑,他想会在翎言将步可莹放在门外的时候杀掉,他在思索,思索翎言会不会这么傻。
步可莹在笑,她会易容术,将自己变得更美,最美的人不会是她:“我要让世间所有的人去死。”
人为什么会笑?
他了解对方。
孔雀王朝有一种诡谲的信仰,阿育王深中其毒,他看到了胜利的后面,有人吃着带血的肉。
他没有母亲,指点他破除邪术。
以是佛教盛行。
没有哪个母亲离世会是好事,你也不会知道一个人为什么会离奇死亡,你只要做到不害怕,总而言之,你不说出去,你也可去蚊帐后面看有蛇与鳄鱼。
孔雀王朝用孔雀的羽毛来象征胜利,却不知只有雄性孔雀发情的时候安然开屏,作为雄性是危险的,不然早已民以食为天。
全都错了,至此一笔。
信仰是一件好事,但是躲在别人身后就会有鬼。
关于毒死,明聆风会去找谁?
少翎在看,他手上的羽毛是一块金片,这种金片若是烧化就会有毒,谁最聪明谁就会死,酒钱太贵,他差点和喝酒的人打起来。
男人打架是要分配女人的,少翎绝不参与,他宁愿用死来让女人承认他,这毒药穿肠,破坏的就是肠道,两边的人根本就没有笑,而是每人拿到了一件工具,工具则是一块金灿灿的翎。
度夜最难,女人会在晚上出卖自己,而她们会故意看天,提醒男人星星上是她的归宿,听不懂的男人会被女人故意放弃。
乐音响得很彻亮,翎言最讨厌的就是舞蹈,轻浮如雨斑代替星辰,步可莹会在翎言死之前被翎言杀死,可是翎言会不会死?
她从来不问翎言,她一定要表现得比翎言刁悍,她不要被忘记,死在夜里,被人谈成一个女鬼,不可名状的是她听过。
他曾经爱过她,步可莹恨得手抠手指,她期待过将自己的手指镶到对方的咽喉里。
她的哥哥明聆风雄韬伟略,他知道怎么用不可思议的方式让他们生不如死,这是一个很玄妙很情趣的小事,至今他都坚持,以至于少翎从来不敢挑衅他,会不会死?生死两茫茫少翎永远也不敢解开启中的玄妙。
翎言将毒药晃匀,看了一眼步可莹,问:“会不会影响药效。”
步可莹说:“你想现在将它喂给大象已经晚了。”
翎言点了头就去看明聆风,他也在看,好像子啊戏谑每个人,翎言永远知道,知道的人才知无不言,最重要的是没有人敢问,翎言知道什么。
明聆风沉默,他再也不敢对付翎言这么无趣的人,他总会选取更好的时间,却不一定是更好的世界,他被人骗怕了,就再也不抢了。
捡别人不要的东西,翎言故意将容器与两个杯子扔给了街边的乞丐。
以是第二天乞丐要死也会死 ,不要死也会死。
翎言没听,而是等死。
他烦任何人,他厌恶别人动他的东西,他是个穷种,是因为他放弃了,一个放弃的人回过头来发现自己丢了自己的东西,那么他只会毁坏别人的东西,更重要的东西。
“他会杀了步可莹。”
而后一个人嘴里嚼着的东西干了,吸干了嘴里的雨露,他瞪着他,已经失语。
他连他嘴里的饭都抢。
步可莹眼睛里裸露着泪,博学多才,她跑踏解发佯狂,她听不得最破泪语,他们会在风响起时奏一曲完美的歌赋,而后所有人诠释得完美,她会死,她怎么样都会死,怎么努力都会死,曾经跑的最快的就是她,别人都叫她“逐泪”,为什么没有人提这件事?
踩着萤火虫却踩也踩不灭。
她不如铁。
——剑。
“铁只是一个巧合。”她在余光中无意遇到了翎言,牵着瘦马,金翎挂在马背。
没有人会去碰触马的屁股,除非他还太小,总认为不让人受伤的总是一个人背,但是翎言好像怪了,他什么都不怕,不怕别人抢了去,去东张西望,找一家便宜的馆子。
“什么?”别人问她。
“防水的是伞,永远不是举着伞的人。”步可莹追了上去,身体摆在风中,再也不像跑而像追逐。
翎言看着自己的金翎,只要拍一下马的屁股,就会有人被踢,相信这种击退,会让女孩笑一整天。
“我扶你起来?”
不用,他是偷东西的,金灿灿的东西并不一定是人粪可好?
步可莹扯了扯她的袖子,装作偷东西的样子,而后逃跑。
翎言顺势追了上去,步可莹停住了,翎言说:“你的东西忘拿了。”
翎言喜欢说话,他能省一分力便省一分力,所以绝不推辞,步可莹说:“我最讨厌的东西就是金子,我喜欢黑白的东西。”
翎言同意,他说:“我也是”
步可莹说:“在这沙头,学我可是要挨揍的。”
翎言说:“我去过一个地方,叫做天竺,当地的人从来不将人的粪可做施肥,于是污染到处都是,你知道她们女人会做什么吗?裸着身体照顾牛。”
步可莹说:“是太慢了,有人怕被骂。”
翎言说:“错,你永远不懂,是男人更脏。”
女人永远是完美的,这是男人的褒奖,长发止战,总有不耻,看,星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步可莹说:“他什么都知道,那么我是不是真的美,他也是了然于心。”
翎言看着女孩,好像看一个病人,翎言低下了头,他懂了。
走到方才说话的男人旁边,将金翎从他的嘴里蓄进去,横着划开,血被戳破,他再也直不起腰杆。
“为什么?”他的话说不清楚,却可以听见,像怒吼,像风云变幻。
翎言说:“因为人会死。”
步可莹真的笑了,从来没有女孩会这样笑,翎言,说的总是实话。
从来没有人发现,路是给穷人走的,门是给闲人敲的,守着孤寂翎言活不了多久。
他给别人留了门,乘着晚上步可莹钻了进来。
“我只留一晚上,一晚上就走。”
翎言关了门,并且向门外的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人听到。
风总是在敲,像是碰巧,一夜的呻吟打破了言语。
男人会故作害怕,每当届时就会有女人安慰。
步可莹柔软地抚摸着他的话儿,像是还能起来,像是测测方才是不是梦境?
是一场梦,翎言失言了,晚上他驾着马就走了。
等一场梦,马蹄铁花火四溅。
生命总是值得守候。
剑·花·烟雨江南。
步可莹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人渴望不用雄性特征就去征服女性,不用亮剑就能打败你,殴打你。”
翎言笑了:“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笑?”
翎言在笑,他知道,所以才笑的,没有人看见他笑,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坚持下来去奔波劳碌。
没有人敢当面问他,赚,一直在赚。
金翎,只用于杀人,他是世界上最有钱的人,如获至宝,老虎的皮。
翎言对明聆风说:“人模仿对方才有活下来的可能,老虎使用爪子的,所以它的斑纹如挑衅者的血,豹子是咬的,所以它的斑纹是一圈加上一点,这就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明聆风点头,他不想听。
翎言说:“我问你,谁赢了?”
明聆风说:“看不清的时候最好不要吃自己人。”
两个人笑了,笑疯了,狂拍大腿。
两个人是敌人,两个人会有截然不搭的选择,那么生存起码会选择一个人,原因是挑剔,明聆风烦了挑剔像是在亿年以前,翎言没有权利厌烦,他只会在最疲惫的时候惹女人。
世间是非常玄妙的,两个人必然敌对,必然只活一个。
“活一个?”翎言说:“太乐观了。”
八月围城,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去。
军队在篝火的时候唱歌,城内默默有人流出了泪,流泪的人会死。
翎言恰巧在城内。
“你知道为什么秦军可以统一六国吗?”
不是虎狼之师这么简单,而是可以有家书,逃跑的人可以替我们递。
“这是你的选择?”
翎言说:“这是他们的选择,我的选择是复仇。”
“为什么?”
“因为我以为逃跑的人不会回来了,可是他怕。”
“怕什么?”
翎言说:“剖腹。”
剖腹必须要在自己的腹部画一个十字,一个将死的人,你看他他会发抖。
明聆风说:“我也怕疼,但是我的选择比他要高,你让我仇视这个世界,好啊,我在仇视。”而后他瞪着翎言。
翎言低下头去,喝了口酒,继续说:“你总以为观察一个人是对的,而不是,没有真正闲着的人,命运值得一赌,我会医术,我可以治好一种看得清近处却看不出远方的病,他们都是久病成医,但是因为爱情挫折,所以会放弃自己,选择被人利用。”
明聆风说:“放弃的时候有吗?”
“围城的时候没有。”
明聆风在点头。
“你总得想点办法,而不是为了别人不理会你而再次触犯别人。”
明聆风说:“所以我们两个人会不会被杀死?”
翎言说:“会,但是会一块死。”
说完两个人就散了,他进去敲了房门,妹妹人一笑、惺忪翠袖薄,明聆风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他总算明白了,昨天她还算满意。他放心了,男人并不好当,若敢于承担,就必须挨揍,挨揍,男人比女人敏感。
“挨揍的时候你想干什么?”
“杀人。”明聆风说。
翎言点头,何时风也这样说过。
边城,新人,混血处。
很多混混跃跃欲试,他们希望有一个人出去告知外面,他们很好。
他们会问:“有人帮你们打架吗?”
翎言总是这样回答:“没有。”
于是他们就怕了。
翎言自己帮自己打架,他的武功将是天下第一,将来只归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