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志》玲儿妹妹

28、第28章

　　孤儿院的院长就是曾经照顾过子晨和小琪的阿姨，因此格外疼爱宝儿贝儿，自然对常来的潘阳很熟络了，一番客套之后，潘阳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院长，我能不能收养宝儿，贝儿？我不忍心看他们在这里受苦，您放心，我会尽全力照顾好他们的。”潘阳一脸恳求状。
　　院长有些为难，潘阳的情况他是清楚的，并不符合收养孤儿的条件，看着潘阳急切的眼神也不好直接拒绝，只得说道：“潘阳，你对宝儿贝儿的心意我是明白的，但是你还没年满30岁，而且你有妻子，你们将来会有自己的孩子，听阿姨一句劝，放弃吧，常来看看他们就好。”
　　潘阳有些懊恼，为无法为死去的好友尽一份力而懊恼，他抓着头发，把头深深埋在膝盖里，他想起了子晨的死，想起宝儿贝儿找不到爸爸妈妈时无助的眼神，还有刚才瘦骨嶙峋的宝儿。这些让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忍不住想掉眼泪，但他得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可肩膀一抽一抽的，这是他无法控制的。
　　院长看到潘阳难受的样子，走过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孩子们我会照顾好的。他们的爸爸妈妈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会把他们像孙子孙女一样疼爱的。”
　　潘阳抬起头，两眼含泪地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最后一次恳求道：“阿姨，你帮帮我吧，子晨死了，小琪失踪了，作为他们最好的朋友我却无力把他们的孩子留在身边照顾，我日夜难安啊，求你别作为院长，就作为子晨的妈妈，宝儿贝儿的奶奶，帮我一次吧。”
　　这一席话说的情深意切，老人都忍不住要掉下泪来，但是他依然说道：“政府把他们交给了孤儿院，我们就要对他们负责，收养必须按程序走，你不符合条件我是无法帮你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什么都必须按规矩办事的。”
　　潘阳听完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了院长办公室，他知道再求下去也没有用了，老人已经把话说绝了。潘阳有种无力感，纵使在大学毕业一无所有时他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无可奈何，无法抵抗，甚至无法去争取。他就这样茫然地走向后院，直到听到宝儿贝儿的笑声才回过神来，强打精神擦干眼泪，换上一副神采奕奕的笑容朝着宝儿贝儿走去。
　　宝儿贝儿正在跟杨警官学军体拳，潘阳在大学新生军训时也学过，很简单很实用的一套拳法，宝儿贝儿学的很认真，一招一式学的像模像样的，时不时因为做错动作笑做一团。孩子们的笑颜在太阳的照耀下是那样的明亮耀眼，驱散了多日来萦绕在潘阳心中的阴霾，潘阳突然想通了，只要孩子们快乐就好，孩子们尚且能苦中作乐，自己何必还把自己困在象牙塔中。何不与孩子们一起快快乐乐的玩，珍惜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人常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的就是一朝顿悟，潘阳虽没有成佛，但他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整个人都轻松了。当下便加入了宝儿贝儿的队列，一起学打拳，时不时还跟宝儿对练一下，惹的宝儿贝儿开心不已。
　　夕阳西下，潘阳和杨警官该回去了，他们很不舍，反而宝儿贝儿像两个小大人一样宽慰他们。
　　宝儿说道：“你们快回去吧，天黑了路就不好走了，走不了赖在我们这可以没地方住。”
　　贝儿也做出一副思考状说道：“孤儿院里的阿姨都是女的，剩下就是我们小孩住的小房间，的确没有地方收留你们，你们还是快走吧，嘻嘻。”
　　潘阳听了一阵无语，笑骂了声：“两个鬼灵精，照顾好自己，我们走了。”说罢就拉上杨警官上车走了。
　　宝儿贝儿一直目送着吉普车走远，直到看不见了才恋恋不舍返回孤儿院。
　　潘阳一直看着后视镜里的两个小身影，等到看不见了才转头对杨警官说道：“小琪有消息了吗？”
　　杨警官一直利用职务之便以及空闲时间坚持不懈地寻找小琪，怎奈仍一无所获，叹了口气说道：“没有。”
　　潘阳说道：“麻烦你多盯着点了。”
　　杨警官郑重其事答道：“这是我的责任。”
　　潘阳不再说什么了，他是男人，他懂杨警官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车里又恢复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