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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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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中,画笔挥毫泼墨,反复勾勒。
画中是个女孩,笑容明艳的十二岁姐姐。
他不止一次画她了,就像画绽放的花蕾,频繁往复。这次作画,像是饱含了另一种情感。竟像无边的感叹与告别。终究是放下了,那少年时候懵懂的真挚与爱。
眼前浮现的不过是一架钢琴,一个斯文高挺比自己略矮一些的人罢了。
水肆徵又犯病了。
今天弹完琴的时候,像是忘记了一般,把灯全开了。是突然的,一点没有准备。夺目的光亮让他又陷入了黑暗之中。窒息席卷了他,“匍匐前行”。
好巧不巧,门铃响了,水肆徵不知道会是谁。他缓慢走到门边,打开门,就忽然向前倒去。
“你怎么了?!”是焦急的奶音,是他。
但水肆徵无力睁眼了,眼皮缓缓合上,倒在了纪枬颢的怀里。
醒来已经是傍晚。
水肆徵茫然地望着四周白茫茫一片,浓浓的消毒水气味……
“啊啊啊啊啊啊!我为什么在医院!我不能在医院!我要出去!!”水肆徵的视力渐渐恢复,开始无端畏惧,因为恐慌而尖叫。
“别怕了。”纪枬颢看到他这样,心头一颤。
水肆徵才发现这里有人,还是个讨厌的风流玩意儿。愣了愣,收敛了表情,假笑说:“我怎么在这里。”
“你……低血糖,我来你家找你,你打开门之后突然倒在了我怀里。”纪枬颢看着他自己并未发现的泪和微微发红的眼眶,有些心疼,就没说真话。直觉告诉纪枬颢,他不应该让水肆徵知道自己知道这些事。
但他还是想问,因为水肆徵对医院的恐慌,他其实揪心的:“你为什么对医院这么反感?”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了。”水肆徵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甚至还有些不自觉的颤抖,“总之快带我出去,我晚上还有聚餐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