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射雕之东邪别传》凌天巡

4、2华山论剑

　　商定之后，比武开始，场上秩序立时混乱不堪，其程度完全超出了人力所能控制的范围，并且与最初设想的公平公正原则大相径庭，但有一样还是取得了预期的效果，那就是场面确实是别开生面，激动人心，因为大家彼此分不清谁是谁，所以见人便打围观百姓偶尔也有被捎带上的，这帮人遇上个武功高的便群起攻之将之打趴下，然后再从刚才的合作伙伴中找一个武功高的围攻，依此类推，斗至最后死伤枕籍，场面惨不忍睹，但大家都在为实现最终的“和平”努力着。
　　师傅本来被分在第五小队，但当他看到这样的惨烈场面后，出于对自身生命安全的考虑，毅然决定放弃比赛，改为现场观看，师傅就这样在短时间内由选手变为了观众。
　　这件事告诉我们在特殊的环境下人们为了不被环境改变只有自身做出改变。
　　不过上帝还是眷顾了师傅，由于第五队中的成员在互相厮打中全都死了，因此评审团全票通过决定让弃权的师傅代表第五队参赛，本来遭遇这种情况的还有另外三队，但是这三队的成员中有实力的为了晋级，没实力的为了面子竟没有一个弃权的，因此只能互相作伴共赴黄泉。
　　由于这一限制所以评审团最终只能决定让这三对的代表空缺，于是在剩下五人如何安排的这个问题就变得非常棘手，因为好像无论怎么安排都显得很不公平。
　　评审团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一个群众提议说“让这五个人轮流上台献艺，从中选一个表现最差的将他淘汰出局，那剩下的四个人不就好办了吗。”
　　俗话说：“不怕馊主意就怕没主意。”因为在大家都想不出办法的时候这又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所以一经提出马上便被采用。
　　这五人分别是武当的徐风，苍山的李剑，金牛的李大牛，丐帮的孙不饿，还有我师父。这些人中除了我师父是采用弃权的手段进入大名单外，其余四人都各自有自己即直接又行之有效的方法，徐风躲在树上，李剑把自己易容成一个围观的老头，李大牛躺地上装死，而孙不饿更干脆打着打着一下卧倒，装成几天没吃饿晕了。
　　我当时在想究竟是什么使这些武林中名气很大的人物做出这种有失尊严的事呢！当然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自己的命”因为这毕竟是一件攸关生死的大事，如果当时意气用事很可能立时给打死，那样一来不但冠军没有指望，而且这么个死法传出去也不见得有多光彩，还极有可能给那些无事生非的人说武林中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增加强有力的证明。
　　忍耐一时之辱，不但夺冠的希望大增，而且自己夺冠的光芒足以照亮之前的黑暗，还可纠正人们对武林人士的传统观念，所以两相比较当然是选择后者，而使他们的选择变得更加顺理成章更加明智的是目前江湖上风头正劲的打不死风不败在小组赛的混战中由于坚持不懈力拼到底，所以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被第一个打死，从而宣告自己不死不败的神话作古。
　　在此过程中我桃花及随行的师兄弟都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师傅身后默默的支持着他，我们本以为师傅会凭借他的神功一路杀过毫无悬念的夺冠。
　　虽然最终他的表现令我们很失望——不仅没有使出神功，甚至还作出了令人气愤的弃权举动，完全是我们的耻辱，能走到这里已经是天不长眼，要是再继续走下去甚至夺冠那可真就要试问天理何在了。
　　可即使如此我们还是不能弃他而去，并且还不能将内心的失望有丝毫的流露，我想其他门派中肯定有很多有着和我们相同苦恼的人，但没办法，这就是为人徒弟为人子女的悲哀。
　　五人经过抽签决定出场顺序后，武当的徐风走上台，他对着台下的我们抱拳道：“各位兄弟、姊妹、大叔、大伯、大妈、大娘们，我武当的徐风今天在这里耍个大刀为大家助助兴。”
　　说完便口上呐喊手上用力，虎虎生风的耍了起来，可能是耍的太快又加上用力过猛所以刀没跟上手的节奏，刚耍了没几下刀就“嗖”的一声朝评审团的方向飞了过去，刚要接近其中一人的面门时，那刀自己划出了一道弧线插进树里，只见那徐风慌忙下台对着评审团解释了半天，然后扭头对着我们说道：“不好意思诸位，早上没吃饭，饿的头晕眼花，见谅见谅。”
　　第二位上场的是金牛派的李大牛，只听他开口便道：“俺是金牛派的创派祖师李大牛，大家叫大牛就行，其实俺也没别的本事就是力气大些，有一个词叫‘力大如牛’这用来形容我正好合适，要不然也不可能从高手如云的第三小组成功突围。俺平常能把一头牛推倒，不过今天家伙什没带齐全不能为大家推牛看了，这样吧！俺就把旁边这棵大树撞倒让大家欣赏一下俺的铁头功绝技。”他手指着一个方向豪迈的说道。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是颗两个我伸手环抱都抱不过来的大树，这人的铁头功难道真的练到了这么出神如画的地步。
　　只见那李大牛后退几步大喊了一声就向那棵树撞了过去，在他助跑的过程中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随即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大家此时都在想“这李大牛果然名不虚传这么粗的树都能撞倒，确实是个人才。”
　　但随即听到一声“救人哪。”此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锁定在那头‘牛’身上，只见那棵树纹丝不动的照样挺立在哪里那李大牛就瘫倒在树下，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在他头顶盘旋，他口中还在梦呓般不住叫嚷：“怎么样我厉害吧，就这么棵小树我想让它倒，它还能不倒吗？”
　　“哎，这人脑子给撞坏了。”人群中传来这样的叹息声。
　　几分钟后这个李大牛头顶着个叉烧包站了起来，看了看身后那棵依然傲立的树，满脸歉意的对着我们说道：“抱歉诸位，我可能在刚才的打斗中真力消耗过度，所以没能撞倒这棵树，不过大家不用担心那大树旁还有一棵小树，我一定能把它撞倒，说完又要去撞，但还没冲到树前，便给众人架了回来，他在身体腾空时还在大叫：“我一定能把这棵树撞倒，放我去撞，快放我去撞……”
　　紧接着上台的是丐帮的孙不饿他一上台便说道：“我是丐帮的孙不饿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丐帮除了会要饭外，便是能打狗，我曾经用打狗棒在一天之内现打现吃，现吃现打了三百多条狗……”
　　他省略号后所说的话已被台下的嘘声盖住了，等大家都冷静之后，他也可能意识到了所说的话的荒谬性，于是忙改口道“不对，不是三百条是三十条。”
　　台下嘘声又是一片，他又想了想后说：“对了，我确实在一天内打死了三百条狗，可因为我当时不饿所以只吃了三条，我吃了那三条狗以后啊，就整整三十天没吃东西……”
　　台下纷纷将臭鸡蛋等物仍向他，我甚至有了冲上台痛扁他一顿的想法。
　　他又说：“不不，是三百天没吃东西后吃了三天东西，”台下已经开始向上扔石头了。
　　他一看形势不妙，忙道：“各位，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丐帮的打狗绝技——打狗棒法，说着不知从那里弄出一根带着叶子的树枝，噼里啪啦的“舞”了起来可刚舞了没几下，脑袋就正好迎上了台下观众仍来的大石，身子抽搐了几下仰面倒在台上。丐帮弟子急忙上台将之抬了下去。
　　第四个上去的是苍山的李剑，只见他高视阔步的向台上走去，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他的这一举动立时引起台下强烈的反感，只见评审团低头私语，围观群众大声指责，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再次传来，就在我以为李大牛又撞树上了时，却意外的发现众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一点，我顺着看去发现李剑已躺在了台柱旁边，原来他刚才一直抬头走路，眼中不仅无人连柱子也没有，所以一头撞在了上面。他门下的弟子赶紧上前搀扶，他挣扎着又要上台，刚走了几步，一块“天外来石”正好落在他脑袋上，他随即人事不省的被抬了下去。
　　师傅是最后一个上台的，只见他缓步上台，先向评审团鞠了一躬，然后又对着台下鞠了一躬这才开口说道：“鄙人是东海桃花岛的一个无名小辈，只因听说这里要举行十几年一遇的盛大‘舞会’所以才不远万里的赶来观看，本来只想抱个眼福实无半点与众高手比试之心，可造化能人偏偏使我进入了这五人大名单，我本无什么本事既然非要献艺那在下就为众位即兴高歌一曲如何，随即又是一躬到地，这才开始咿咿呀呀唱了起来，只听他唱道：“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永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只唱了这几句台下观众就给药倒了一大片,还剩下的一小片已给药的没力气仍臭鸡蛋了,师傅直唱到评审团都倒地不起后约莫一炷香的工夫方才停下。
　　成绩公布结果武当的徐风实至名归的被淘汰出局，评审团给出的评语是“刀法凌乱、做作、不安套路出招，而且在舞刀过程中意图行刺评审员，因此与公、私、情、理都不能把他继续留在赛场上。
　　然后又对其他四人各个作出点评“李大牛虽然壮志未酬没把树撞倒，但所表现出的坚持不懈的毅力是值得大家学习的。”
　　“孙不饿虽然过于吹嘘，但这就是武林中人那种特有的豪情和洒脱的真实写照。”
　　“李剑虽然姿态过高以致引起公愤但这也正是武林中人该有的气势，男人嘛就应该有自己的个性。”
　　而说到师傅时，在坐的几位评审员都露出了既欣赏又佩服的神情，评语是这样的“此人谦虚大方彬彬有礼，而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能在全部观众和全部评委都深恶痛绝大有群起攻之之势的情况下，依然保持着原有的神态不变，笑容满面的继续把歌唱完，这是需要莫大勇气的，因此决定在此时特别颁发给他一个奖项，名曰“勇气奖。”
　　由于先前的打法有失公允场面又过于刺激已经有三个心脏病患者给刺激死了，其他观众也普遍有呼吸急促之感，评审团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因为这样死伤太过惨重，朝廷要是怪罪下来无法交代，所以几经考虑最终还是决定恢复先前的擂台式打法。
　　又经过了一场拼杀后，天下第一和《九阴真经》的归属最终将在李大牛和师傅之间产生。拼杀的经过是这样的，大家抽签后决出半决赛的对阵人员李大牛vs李剑，孙不饿vs我师父。
　　李大牛与李剑经过激烈拼杀后最终凭借自己的独门绝技——铁头功，以撞倒树的动力，一头把李剑顶下擂台。
　　而师父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另外的一个名额，因为比武那天孙不饿可能狗肉吃太多撑着了，根本没有到场参赛，师傅就这样没天理的昂首挺进决赛，人选确定后大家休息五天。
　　五天后，决赛在万千群众翘首以盼中，随着一声锣响开始了。
　　师傅和李大牛两人都红光满面衣冠楚楚的站在华山顶峰的一块巨大岩石上面，新一届的天下第一即将在其中产生。
　　师傅笑的尤其灿烂，只见他穿着一件肥大的纯白衣服以迎合自己臃肿的体态，全新的发型在微风的吹动下轻舞飞扬，不可名状，因为他把一个头平均分成了三份，一份没毛，一份小辫，一份留长发。左手拿着把扇子不住的对着头扇风，右手轻背于身后，不住的对着台下的观众微笑示意。
　　他的这一‘形象’给大家造成的视觉冲击是不言而喻的。因为你无法想象一个这样的‘怪物‘在你面前冲你微笑朝你做各种动作时你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但这却是师父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倾尽全力所奉献出的超豪华造型，师傅对此的观点是“这是十五年才举办一次的武林盛会，自然要好好修饰一下在天下人面前好好的露露脸（露露那满脸的横肉露露那满嘴的黄牙），即使最终自己未能夺冠，但这至少让人知道了曾经有过这么一位‘翩翩君子’向天下第一发起过冲击……
　　李大牛率先出招只见他快步上前，照着师傅面门就是一拳，师傅慌忙侧身躲过，李大牛又急飞起一脚师傅又急忙侧身，李大牛随后耍出一套‘眉来眼去降牛十八掌’师傅被他当成‘一头牛’眉来眼去的搞的目不暇接、气喘吁吁，不过有一点是可喜的，那就是师傅在百忙中不甘被彻底当作‘畜生’的还了那个李大牛一拳，我们师兄弟立时欢欣鼓舞以为师傅会就此爆发，可师傅自打出那一拳后，便又开始继续东闪西躲。我们为此很是焦急，不过从师父那满是汗水的脸上我们可以看出他更加焦急。
　　台下的观众却比我们和师傅都更加更加焦急因为像这样的比武只有比武双方实力相当才好看，像这样一边倒的低水平比赛会使观众有种被忽悠的感觉，所以不断有观众发出嘘声。
　　比武仍在继续在李大牛又踢了一套不知名的腿法后，师傅由于疲劳过度和惊吓过度终于支撑不住了一屁股蹲倒在石头上，此时李大牛刚好朝着师傅的头部将右腿平直压下，师傅在无计可施万般无奈之下完全是出于本能或是习惯成自然的将手朝着他的□□抓去，那李大牛也当真不简单，在师傅的手将到未到之际，大喊一声，就地一跳，躲开了这邪恶的一抓。
　　破口大骂道：“我他妈现在正是‘花样年华’我朝气蓬勃雄姿英发，本想趁此时机夺个功名，眼看着就要到手，没想到你着欠操的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害我，你说我要是真成了太监我如何向我的大小老婆交代，我要这个天下第一和秘笈又有什么用，直接当东方不败啊！”
　　说完便不顾一切的向师傅撞去，这正是他把李剑撞下台时所用的招式，也是他的杀手锏，见他使出这招刚站起来想解释几句的师傅又一下瘫在地上，不过由于他再次瘫倒的地方刚好是大石的边缘，而那李大牛因为自己跑得太猛一个收势不及一下绊在师傅腿上，在惯性作用下双手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后便直坠了下去。
　　关于他是如何下去的，群众大都没看清楚，因为这其中一大部分人觉得高手比武相对于观众是件很危险的事，何况这还是天下最顶尖的高手，只要被他们的神功波及到性命自然是难保，但比武双方又都会使出自己平生最为得意的神功，精彩自然不容错过，可生命也不能放过，所以大多人都选择了自己以为相对安全拼死命能够勉强看到的地方观看。
　　只有极少一部分不怕死的一直坚守在擂台前，他们虽然看清了整个过程，然而令人感到悲哀的是他们又都一直坚信高手比武即使是最为普通的一招也可能蕴含了无穷的功力，于是在看到一人掉下台后顿时欢声雷动，因为大家都愚蠢的以为刚才肯定是一人发了某种不知名的神功，把另一人给震下台的。
　　在知道掉下去的是那个一直占有绝对优势的的李大牛后，观众们又想原来刚才那个打扮的‘猪精’似的的高手之所以只挨打不还手原来是在积聚发神功的功力以求给敌人致命一击，因此过程便不重要，出现什么样的结果也都是不足为奇的，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群众又不由为自己能有幸目睹这一神功的威力而欢呼。
　　我们因为要对师傅进行‘爱’的支持，也充当了一回儿不怕死的，无所畏惧的同那些真正不怕死的人一同站在擂台前目睹了这一画面。
　　我们自然是更加高兴，虽然师父赢得很是难看，胜的纯属侥幸，但关键是他成功了，我们从此以后成了天下第一的徒弟，这点很重要，由此看来我们都是无法免俗的。
　　此时师傅正揉着自己受伤的腿，看着台下欢呼的群众一脸茫然的站在台上，在经过了一系列繁琐又必不可少的庆贺后，人群散去师傅归岛一切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