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生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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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同行到蒙德城，格洛莉娅才与安柏她们分别。
“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再见。”
黑发的姑娘眨了眨眼，微笑。
“来自异乡的客人。”
那便是她与荧最初的相识。
从外表上，很难把她和“击退风龙的蒙德英雄”这一称号联系在一起，史诗中的英雄人物往往是高大魁梧的角色，荧本人却看上去纤细甚至是柔弱。但任何一个亲眼见过她在面对敌人时所表露出来的令人难以忽视的精妙武艺的人都不会将她仅仅视为一个普通的姑娘。
以上种种都只是后话，总之，旅行者荧，在刚进入蒙德城的第一天，就颠覆了格洛莉娅对她的认识。
外来者的出众表现自然引起了蒙德的“暗夜英雄”的注意。迪卢克当天就来找格洛莉娅——她毕竟是直接和对方有接触的人。“我并没有见到她佩戴神之眼。”格洛莉娅如是说，“她在找自己的亲人，应该是之前遭遇了什么变故。”
“在问起过去的时候，她常常在有些问题上避而不谈——我想她大概有自己的小秘密，但并不会妨害到我们。”
“你没有证据。”
“至少在我和她的初步接触中，我并没有看出她身上有危险因子。”
迪卢克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抿着唇，目光沉沉，似乎在思考什么。
“假如真的是这样，我们欢迎朋友。”
他低声说着，语调缓而轻。
“但如果是敌人……”
他没有说出下半句话。但那双如烈焰一般的眼睛中涌动的暗流已经告诉了她，他的想法。
如果是敌人，她将被黎明的火焰燃烧殆尽。
格洛莉娅一直清楚迪卢克暗地里在做些什么，她过去甚至动过加入他的念头，但被他一票否决——他不愿意把最后的亲人牵扯到灰色的事业中去。她懂，因而也不强求，只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搭把手——格洛莉娅毕竟在古代文献研究与机械建构上有相当程度的专业素养——大多数时候也不计较他刻意瞒着她的一些事情。
他不希望亲人陷入危险，她也不希望他难过。
哪怕现在她找回了自己的名字，她也并未放弃这一段羁绊。
——但现在显然不属于“大多数”的范畴。
那一日之后，她与荧没有再接触，只听说这位旅行者在蒙德大展身手。还没等关于这位外乡人的传闻冷却下来，新的消息就传来：西风大教堂的圣物失踪。
消息是迪卢克说的。
告知她这件事情后，他留下一句“最近尽量别出门”就匆忙离开了。接连几天看见他风尘仆仆地半夜归来，所有的询问都被他含糊的言辞挡了回去。
他到底在瞒些什么？
蒙德正是多事之秋，氛围中弥漫开的紧张感由不得格洛莉娅不多想。联想到西风骑士团近日的人员安排调动和不知所踪的温迪，她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只是变故往往来得突然。
她正盘算着从什么地方着手查起，就被身后的一阵异响惊动。正是深夜，她没有开灯，孤身立于窗侧。在格洛莉娅从昏暗的光线中勉强辨认出一个奇怪的身形时，她的脖颈后部感受到一阵重击。
黑暗覆上她的双眼。
她的意识混混沌沌，陷入沉眠。
“奥赛尔步步紧逼，我看应该在这一处崖顶加装归终机，你意下如何？”
“可。需要我这边出人手吗？”
“那倒是不必。”
她的指尖在桌上叩了三下。
“我和留云商量过，这件事情她会帮忙。”
思考片刻，她给出一个确切的日期。
“四日之内，当可完工。”
“说到留云……”
身边的人递来一封信。
“她今天给你带来一封信，我刚好在屋外，替你收了。”
“——”
她好像说了些什么。
零碎的回忆在瞬息间被打断，她再一次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陌生的环境，似乎是一个洞穴内部。还未及起身，格洛莉娅就感觉到这里笼罩着浓重的不详气息。这种气息无孔不入，时时刻刻令她感到刺痛。
费力地撑起身子，她发现一个金发的少年正坐在不远处，静静地观察着她的动作。
看清他的相貌的时候，格洛莉娅心下一惊。
——这样相似的面孔……
——荧的，哥哥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生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