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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素斋
大皇子和二皇子忙着相争的时候,唐北言和沈砚夕随着唐夫人一同前往镇国寺祈福。
马车上,唐北言如往常一样端坐,沈砚夕挑起车帘,道路周边尽是树木,想来应该快到,但还是不奈道:“还要多久才能到?”
唐北言含笑道:“怎么?不耐烦了?大约还有一盏茶的功夫,镇国寺的素斋可是一绝哦,上完香我带你去吃。”
沈砚夕一听有好吃的,眼睛都亮,连连点头道:“好呀好呀!”
果然约摸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停了下来,只听寒夜说道:“公子,已到山脚下,剩下的路需要徒步前去。”
唐北言先行下了车,然后让沈砚夕扶着自己的手下车来。
唐夫人也下了车,理了理衣裳,朝两人招手道:“来,我们上去。”
来到镇国寺院内,也是有不少人,唐北言和沈砚夕先去随唐夫人到大殿内磕头跪拜,刚刚起身,便听见有人说道:“唐夫人也来上香啊!”
唐夫人转头一瞧,是工部尚书邵伯群的夫人,开口回道:“可巧,遇到了邵夫人。”唐北言和沈砚夕自然也站到了唐夫人的身后。
邵夫人介绍道:“这个是我姑娘,这个是我侄女。”后头两个姑娘侧步出,对着唐夫人盈盈一礼,婉声道:“唐夫人安好。”
唐夫人连忙道:“免礼免礼,真是两个好姑娘。”转过来又介绍道:“这个是我家老大,这个是沈将军的女儿。”
唐北言和沈砚夕具是一礼,说道:“邵夫人安好。”
邵夫人敲着唐北言的模样,道:“多年未见,你家小子如今也成长的这般出色了。”
唐北言回道:“邵夫人严重了。”
唐夫人敲着这邵夫人一开口就夸上了唐北言,心里有些不舒服,对着唐北言道:“也别在这跟着了,带着夕儿出去瞧瞧。”
唐北言立即会意道:“那儿子带夕儿先出去了。”沈砚夕也是屈膝一礼,跟在唐北言身后出去了。
出了大殿,沈砚夕随着唐北言走出去好远,一直到了后院,才停下道:“方才那是何人,感觉徐姨不太喜欢她们。”
唐北言眉头一挑道:“确实,这位邵夫人是继室,府中多有龌龊,京中女眷多不太喜欢她。”
沈砚夕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好像有梅花的香味。”
唐北言牵起沈砚夕的手,向侧门走去,说道:“镇国寺的后山有大片梅林,景色极佳,带你去瞧瞧。”
暗香引路至梅林,放眼望去,万树梅花,含苞形如珍珠,娇态可人;怒放时,白者如山间晴雪,红者似明艳朝霞。梅林成片,各色相融相映,斑斓相间,多姿多彩。风过,有零碎梅花,飘然而落,袅袅似雪,似玉碎,轻舞飞扬,沈砚夕站在其间,由着花落在肩上,发丝上。嗅着花香,沈砚夕闭上眼睛,脚步轻转,和着梅花转着圈,又慢慢停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好美。”
唐北言就站在一边瞧着,只觉得花美人美,已至物我两忘的境地,等回过神来,朝沈砚夕招手道:“还有一处极好的观梅处。”
沈砚夕眼睛亮晶晶地道:“那我们过去吧。”
两人又沿着梅林走了一会,瞧着边上有颗大树,边上还放着梯子,寒夜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递给唐北言一壶酒,唐北言道:“我们上去。”
沈砚夕看了看树边的梯子,又看了看唐北言,突然搂住唐北言,足尖轻点,直接就上了树。两个人慢慢坐了下来,沈砚夕问道:“你如何知道这里的。”
唐北言晃了晃手里的酒壶道:“我与这里的住持是好友,这梅花酒也是从他那里拿来的。”
沈砚夕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点头赞道:“真的好喝哎!”然后利落地喝一整杯,说道:“还要。”
唐北言替她倒满酒道:“虽然度数浅,也不能多喝,再喝两杯。”
沈砚夕接过酒杯,撇嘴应道:“好吧。”
唐北言瞧着沈砚夕这小模样,妥协道:“回去的时候可以跟主持多讨几壶酒。”
沈砚夕立马一改刚才的模样,连连点头。
酒还没喝完,就听到远处有人来声音,唐北言跟沈砚夕对视一样,噤声。
“这里够远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表姐,你觉得唐北言怎么样?”绿色衣裳的姑娘说道。
表姐:“你瞧上唐北言了。”
绿色衣裳的姑娘应道:“嗯,我就喜欢他那个样子的。”
听到这话,坐在树上的唐北言脸都黑了。
表姐道:“若是你看上他,便回去向姨母说说,让姨母替你安排一二。”
绿色衣裳的姑娘说道:“那若是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表姐回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他,再说我们圆圆这般好看,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好,我回去就跟母亲说。”
两人说完话,就走了。沈砚夕听到这么一出八卦,转头就看向唐北言,瞧着他一脸不高兴的模样,也不敢打趣他,只问道:“你是在生气吗?”
唐北言倔强道:“没有。”
沈砚夕牵住唐北言的手道:“时辰不早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吃素斋的吗?”
唐北言缓了缓神色道:“好,带你去吃素斋。”
沈砚夕听到他回应,揽住唐北言就落了地。
唐北言带着沈砚夕拐出梅林,来到膳堂。
两人入座,不一会就有小师傅端来了两份素斋,两人称谢,然后才开始吃素斋。
唐北言介绍道:“这里的素面最为有名,里头的汤是用素三鲜熬成的,尝尝。”
沈砚夕先用勺子舀了一口汤,然后挑起一筷子素面送入口中,慢慢咀嚼后道:“好鲜,确实好吃。”
“还有这几道菜也是镇国寺的招牌,金边白菜,罗汉豆腐,蜜汁山药。”
沈砚夕拿起筷子一道一道尝过,唐北言才开始吃。
镇国寺的素斋确实有名,沈砚夕吃的开心,连连点头,筷子不停,
唐北言瞧着她满意的模样,嘴角微翘,心道:真是个小吃货。
这边两个人吃得开心,就听见有人柔声唤道:“唐公子,我们又见面。”
唐北言一听这声音,心头火起,而沈砚夕抬起头,看着边上站着的绿衣姑娘,侧头去看唐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