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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替你摆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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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听着有些耳熟,陈砚愣了下,好好将男人上下打量一番。
挑了下眉:“徐菱?”走廊灯光昏暗,也不想惹上麻烦,他就没注意男人的模样,瞥了眼对方赤/裸白皙的上半身,“你那个,先将衣服穿上吧。”
徐菱擦了下眼泪,利索的将衣服套上,他挣扎半响,终于抬头道:“陈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违反规定接私活儿的,您能……别跟祁老板说么?”
他们酒吧有规定,服务员私底下不得和客人独自接触。
陈砚道:“这件事你自己回去跟老板讲,我做不了主。”
刚止住的眼泪一下子又奔涌出来,徐菱,住他手腕,哀求道:“陈哥,你帮帮我吧,我也是迫不得已,我妈脑子里长了一个瘤,我身上没钱,只能去贷款借钱,借了七万,谁知道后来利滚利滚到了九万,他们说只要我去陪那个秦总一晚,就将债务一笔勾销,我也是没办法。
陈哥,求求你了!我是真的需要这份工作……”
陈砚沉默几秒,一根根掰开徐菱得手指头,说:“跟我下去。”
徐菱望着他,眼里的光一寸寸黯淡下去,他跟在陈砚身后,上电梯,门关上,电梯开始下坠。
封闭的室内,陈砚双手插兜,望着反光的电梯门,淡淡得道:“等会儿你先走,这件事我帮你解决。”
徐菱愣了愣,猛得看向陈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陈砚从钱包拿出一百块递给他:“自己拦出租车回去。”
徐菱抽噎着,朝陈砚鞠了一躬:“谢谢,谢谢陈哥。”
*
在他走出去之后,陈砚走向柜台,他问:“你们这里有醒酒汤吗?麻烦给1806号房间送一碗。”
“好的先生。”
说完之后,陈砚上了楼,等着服务员过去,这酒店效率还挺高,不到两分钟,就有服务生推着小车过去敲门,“先走在吗?”
陈砚走过去,看向服务生假装惊讶的道:“咦,这门怎么关了?”
服务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她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陈砚拍了怕门喊:“老秦你在不在?”
喊了好几声里面没人应。
陈砚抱歉的对服务员一笑:“我这朋友酒喝多了,估计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把门关上了。麻烦您帮我下楼找前台要张万能卡刷一下,你这醒酒汤我看着。”
服务员见这个小伙子穿得衣冠楚楚,模样长得又俊,不像是个会说假话的人,便转身替他要卡去了。
拿到卡,“嘀”得刷开门,陈砚端起醒酒汤,对着中年妇女道:“阿姨,我这朋友喝醉酒脾气不好,喜欢发酒疯,您赶紧回去歇着吧。”
阿姨没起什么疑心,反而对这小伙子的贴心话感到阵阵暖意,她哼着小曲儿转身推着小车离开。
陈砚贴着门板,听见外面服务员离开的脚步,才敢继续往里走。
房间内开得灯不算很亮,是朦胧的黄色光线,陈砚经过玄关,小心翼翼的往里走,一张两米多宽的大床缓缓映入眼帘。
白色的大床上,微微凹陷。
男人背对着门,他弯曲着腰,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婴儿一样,双臂双腿蜷缩在一起,脊背绷的好似拉满的弓,离近了,能看见白色寸衫上印出的一节节脊椎骨。
“秦总?”陈砚走过去,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男人额前刘海被汗水打湿黏在饱满的额头上,一双剑眉紧缩在一起,挺直的鼻尖也全是汗,薄唇绯红微张,喘着粗气。
他本以为‘秦总’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没想到对方这么年轻,这幅忍耐的模样,太性感了……
陈砚强制自己移开视线,走进洗手间拿了一次性毛巾,用凉水打湿,靠近床边倾身,去拨开男人的汗湿的刘海。
接着,与一双深不见底,带有血丝的眸子对上。
不待陈砚反应,手臂就被人大力一扯,两人瞬间转换了位置,男人按住他的手腕,冷冷的问:“谁让你进来的?”
他嗓音冰冷中带着一丝沙哑,挠得人心痒难耐,陈砚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秦总,您误会了,我是WM酒吧的经理,刚好见您在……”
秦誉时使劲晃晃脑袋,男人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像是遥远的歌谣,他眼底只有那张开开合合的胭红色的唇,他不受控制的低下头,咬上去。
“嘶——”
陈砚瞪大眼睛,震惊的微松牙齿,接着男人的舌头趁机长而入,他就像是一头野兽,只知道争夺与侵略,陈砚不甘示弱的回击过去,渐渐两人嘴里蔓延着一股铁锈味儿。
一只手从他下衣摆伸了进去,微凉的皮肤猛然被这灼热的温度一烫,陈砚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他抬起膝盖往上一顶,虽然说要替徐菱解决这件事,但可没说要献身。
谁知男人竟能侧开身子避开,还按住了他的膝盖,陈砚意外,眸光一凝,另一条腿踹过去,男人矮下身子,将他的腿架在肩膀上。
陈砚骂了声“操”。
一个腰弓,从床上弹起来,迅速抽出脚,将人一脚踹翻在床上,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对他后脑勺狠狠一劈。
男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秦誉时醒时,天已经大亮。
他捂着头坐起身,太阳穴疼得突突直跳,还有后脑勺,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他甩了一下头,抬起头。
只见窗前站着一个人,上半身光着,下面穿了条黑色西装裤,随着男人双臂甩动,他脊背的肌肉线条也跟着起伏,尤其后背的一对蝴蝶骨,生得格外好看。
秦誉时看得愣了几秒,回过神,问:“你是什么人?”一说话,才发现自己舌头有些疼。
陈砚昨天闻言,扭过头,对着秦誉时一笑:“秦总您醒了。”
男人刚好站在阳光下,一笑,脸上铺满阳光。
秦誉时抿了一下唇,道:“你是昨天晚上……”
陈砚打断他:“我不是,我是WM酒吧的经理,昨天那是我们新招来的员工,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秦誉时不是傻子,立马抓住关键:“你是怎么进来的?”
“昨天我们酒吧有个醉酒客人,我给她送到酒店来,就在您对面,然后听见您屋里声音不对劲,就让服务员将门打开。不过,还好没有酿成什么大错。”
秦誉时能感觉到自己浑身清爽,有人替自己洗了个澡,他隐约记得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情,比如理智失控,一不小心做出了些出格举动。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道:“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我上衣不小心被水打湿了,然后在洗手间晾着。”陈砚答非所问。
秦誉时以为对方理解错了意思,但又不好明提,抿了下唇,换了个话题: “你叫什么名字?”
陈砚咧了一下牙:“呃……祁枫,对,祁枫。”
祁枫正躺休息室沙发睡觉,睡着睡着打了个喷嚏,差点儿从沙发上滚下来。
“秦总那个,醒酒汤就在您床头,我替您在楼下买了份早餐,马上有人会送上来。”
见这人醒了态度和善,也似乎没有要追究什么的意思,他还是赶紧走吧,然后他去浴室穿上上衣。
“那个…我等会儿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他对着秦誉时礼貌一笑,然后麻溜的关上门退出去。
秦誉时端起床头的醒酒汤,刚抿一口,舌头就刺痛,他走进浴室,张开嘴巴,对着镜子察看了一下伤口,舌尖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