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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精神病园园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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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遥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一看，首先就看见了那个背对着门这边站在桌子上的鸟的背影。
那背影看起来倒是很凄凉，也不知道它一只鸟是在思考些什么人生。
楚遥走过去一看，就看见顾子瑜盯着眼前的桌面看的认真，眼前眨都不眨一下。
而桌面上什么都没有，只放了一根冰棍融化之后剩下的棍子。
楚遥慢慢靠近桌子。
“怎么了，我最可爱的小宝贝儿。”
顾子瑜没有回答他，而是又调转了一个方向，继续拿着尾巴对着他。
楚遥继续转向它的另一面，双手合十哀求道。
“我错了，好不好，你理理我吧。”
但是明显这小家伙今天生的气比较大，所以不管用，看来只能用别的办法了。
楚遥猛的一下把它按在了身下，骚着它的脖子，果然顾子瑜有反应了，脖子是它最敏感的地方。
“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乔乔碰了你的东西，所以你生气了。”
顾子瑜抬起头看向他，可怜巴巴，眼神望向桌子上。
“哥哥，它没了，刚才它还在这里。”
楚遥疑惑道，“啊，什么没了。”
“就刚才那个雪人，为什么没有了。”
楚遥愣了一个，然后知道了它在说什么，所以他企图用物理的知识解释。
“那个，很正常的，水遇冷会变成冰，冰预热可以变成水，自然现象，它就是是化了而已。“
顾子瑜放佛被吓到了，盯着楚遥问道，“不要，我不要哥哥化掉。”
楚遥笑道，“放心，哥哥又不是雪做的，不会化掉的，好了，好了，今天是哥哥不好，我补偿你，带你出去玩怎么样，一直以来你都没怎么出去过。”
顾子瑜一听出去玩，瞬间便来了精神。
楚遥带着顾子瑜出了门，刚走两步他又想起来这边貌似晚上就没公交了，然后又退回去翻出来了自己的那辆三把大杠。
就算是一个自行车，楚遥也能把它骑出风来。
外面那些动物早已经变成人了，他们或坐着或躺着围在一起，看起来对于今天第一天的开业也算满意。
那只买雪糕的狐狸道。“园长，这是干嘛去。”
“出去转一圈。”
园内没有了行人，楚遥在动物园里肆意骑着，顾子瑜时而卧在他的肩头，时而在它的四周盘旋。
夕阳西下，阳光把他们的影子照着斜长，看着地上的影子，楚遥在这时候倒是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
那时候他妈妈还在，虽然生活拮据了一点，也会经常这样骑着自行车带着他穿梭在大街小巷中，那也是他为数不多关于妈妈的记忆。
动物园离市里还是很远的，他们这边大概骑了一个小时才看到了城市的影子。
远处看过去灯光渐起，繁华的夜市才刚刚开始。
楚遥最近妖怪看多了，看到这么多人还有些激动，他这车不能上锁，又怕被人偷了自己还得走回去，正好看到旁边有停车的地方。
一位大爷看他停了下来直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把钥匙。
“停车收费5块钱一个小时。”
“老板，这也太黑了吧。”
“爱停不停，不停拉到。”
“停停停。”
楚遥从兜里翻了半天然后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带钱。
那老大爷放佛看出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把自己身前的牌子一番漏出来里面的二维码。
“没钱扫码也行。”
楚遥淡定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行，您厉害。”
楚遥交完了钱大爷就给了他一把钥匙，他低头费了好大劲才把车锁了上去。
老大爷不禁吐槽道，“就您这自行车，别说偷了，卖都卖不了几块钱。”
楚遥锁好了车，手里转着钥匙，招呼着顾子瑜离开。
“我乐意，走了，小瑜。”
顾自瑜就跟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饿不饿，想吃什么。”
“我想….”
突然楚遥的眼睛看到那个远处孤零零的铺子，铺子前有许多做好的玩偶，只有老板一个人坐在那里，眼前一个人都没有。
“哎，你看那里是什么，你不是想要一个哥哥的人像吗，这个绝对不会化，走走。”
楚遥走到铺子前，指着上面插着的猴子道，“老板，是不是什么都能捏。”
那老板是个年轻的男子，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楚遥，似有些吃惊，约莫没有想到今天的第一单生意是个这么年轻的人。
“您想捏什么。”
楚遥指了指自己还有肩膀上的鸟。
“我俩。”
那人看了看他们，“哟，这还真有些难度了，不过我倒是可以试试。”
楚遥坐在他对面的小凳子上，看着他手里搓着的橡皮泥。
“谢谢老板，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呀。”
“还行，不过现在人喜欢这个的不多了。”
“总会有人喜欢的，我就很喜欢。”
那少年手不停，很快便捏好了他的一个外观，但看外观倒是没有什么惊艳之色。
等到把眼睛跟鼻子点上去了之后整个人物的形象就有了质的飞跃，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人是他。
“哦，厉害呀。”
楚遥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或许这是个商机也说不定。
“老板，商量个事。”
老板笑了笑，继续捏着他肩头上的鸟。
“您说。”
“我是疯狂动物园的园长，想邀请您来我们那里做些小东西，现在人不是不喜欢这个，是您的方法不对，您把这个设计成盲盒，再做些可爱的动作表情，保准会火，最起码不会像现在一样。”
老板倒是不甚在意。
“是吗。”
楚遥道，“可以试试。”
说完之后从身上掏出自己的名片放在了他桌子上。
“这是我的名片，可以考虑一下看看，我们动物园刚开张，不用着急、可以观望一下。”
“好，谢谢，我会考虑考虑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肩头上的鸟捏好了翅膀。
“这是您的东西收好了。”
楚遥接过拿在手上，对于眼前这人的手艺着实佩服。
“谢谢。”
楚遥拿着那个小人，“回去之后就插在你的床头好不好，怎么样开心了吗。”
顾子瑜眼睛只盯着看着那小人。
“嗯，这是我独一无二的吗。”
“是呀，独此一份。”
“好，给了我的就不可以给别人了。”
“知道了，还是一个容易吃醋的醋包。”
楚遥刚说完又闻着味道走到另一端，那里正在烤着一串一串的肉。
肉在烤炉架上冒着滋滋的油。
“这个好吃，来两份这个。”
老板手脚很是麻利的拿出了两串。
“要辣椒吗。”
“要，多放些。”
“好勒，您这鸟是什么品种，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还挺好看。”
“啊，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管是什么品种，都是我的宝贝。”
“对呀，每个宠物对于自己的主人都是特殊的。”
“好了，您拿好，两串。”
“谢谢。”
楚遥拿着那串肉，那肉烤的外焦里嫩，还能看出来上面冒着的滋滋油光，那香味顺着鼻子进入了他的味蕾，好像只闻到味道香味就能在肚子里发酵。
他看着看着自己的嘴巴不由得一酸，险些流出口水来了。
于是果断的张开嘴咬了一口，果然满足流香。
楚遥一边嚼着一边把另一串放到顾子瑜面前。
“好吃，你要不要来一口。”
顾子瑜小心翼翼的伸出嘴咬了一口，那一瞬间要不是自己的脸上都是毛，估计能浑身上下都变成红的。
顾子瑜在那不停的咳嗽，楚遥在一旁轻轻笑它。
“这可不行，怎么能不吃辣的呢。”
他刚说完从侧面走过来一个小孩儿，撞了一下他之后就仓皇跑了。
楚遥这边被撞到了墙上，手还被墙角上的一根刺划破。
他不禁疼的呲叫了一声，看了一下自己流血的伤口，他此时没有去看顾子瑜的眼神，否则就能看出来异常来。
“呲，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哎，不对，我的手机。”
“我去，这怎么还有偷手机的。”
等他想追过去的时候就只看到了那个小孩一拐而过的背影。
“哎，小偷，站住。”
他起身刚跑了几步，肩上的顾子瑜就飞了出去，七拐八拐之下他就看不见影子了。
楚遥这下觉得完了，这要是手机丢了，鸟再丢了那可就亏大了。
于是赶紧顺着那个方向寻了过去。
小巷子里，那人跪下地上不住求饶。
“救命呀，杀人了，我再也不敢了。”
这边的巡警听到声音很快便赶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一个人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而他对面只有一只鸟。
“这怎么回事。”
那人道，“救命，叔叔，它要吃我。”
警察诧异的道，“它吃你，你在开玩笑吧。”
楚遥也很快赶了过来，这边也已经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不好意思，让一让。”
巡警看着那只鸟道，“这是谁的鸟。”
楚遥在人群中举起手来。
“我，我的。”
警察看了他一眼，看起来也不像会说谎。
“鸟是你的。”
“跟我们走一趟吧。”
楚遥一听要走，立马指着远处道。
“我车还在那里。”
“等会儿我找人拖走。”
“啊，不要吧。”
“什么要不要的，我不是在争取你的意见，跟我去录笔录。”
顾子瑜此时又飞到了楚遥的肩上，张开翅膀、成着保护的姿势。
楚遥一把把它的翅膀撸了下去。
“你翅膀顶着我的脸了。”
顾子瑜“….”
这辈子楚遥第一次坐上了警车。
车很快便在派出所停了下来，他人还没进去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警察同志，我说了我没有身份证。“
“不好好配合那就住这里吧。”
“不是，我也不能住这里，是为你们好，我会变成蛇，知道吗，蛇，大蟒蛇。”
“我天这是喝了多少酒呀。”
“你管我。”
“你看我能不能管你。”
警察也从另一边下车带着楚遥进了派出所。
刚刚说话的那个警察道。
“哟，回来了，这是犯什么事情了。”
那巡警刚想解释，看着楚遥那捂着脸的样子，然后又看了看坐在凳子上发酒疯的人。
“怎么，你俩认识。”
楚遥淡定，“不认识。”
随风惊喜，“园长。”
那警察闻声，挑了挑眉。
“园长，精神病园长。”
楚遥嘴角抽搐了一下。
“动物园园长，这是我们动物园的员工。”
另一个警察问道，“哦？那他会变成蛇吗。”
“不会，那就是个蛇饲养员，白天喂蛇喂多了，产生幻觉了。”
他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哦，那太好了，你带走吧，大晚上不睡觉挡在路中间跟狗吵架，被人报警了。”
“好，好，对不起。”
这时候正好从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
“动物园，我这里还抓住一个，说是动物园的，你们看看认识吗。”
这一看，楚遥都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
“不认识。”
孙二圣。“园长。”
到他回来的警察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放，“哦，看起来认识，贵动物园还挺忙。”
楚遥简直没脸见人了。
“啊，我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他们，不知道他是犯了什么错。”
“在外面打人，非说人上辈子欠他的，就算上辈子欠你了，都这辈子还要还，不过当事人已经同意和解了，稀奇的是他这个打人的不同意。”
“你们动物园还有正常人吗。”
楚遥立马明志。
“有，我，我是人呀，不是，我是正常人呀。”
“你，你的情况还没有开始问，来说说吧。”
楚遥也很无奈，道，“我就在夜市吃东西，然后手机被偷了，然后它就去帮我找手机，然后我手机鸟都丢了，然后就来到这里了。”
警察伸手打断他，道，“停，哪里那么多然后。”
他又问向另外一个少年，“是这样吗。”
“不是，手机是我捡到的，然后他那只鸟凶的很，咬人可疼了，你没有看到那眼神都快要吃了我了，警察同志您看看我这身上。”
他撩起自己的衣服给他们看，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伤口了，可是他真的很疼呀。
“奇怪了。”
警察看着他的动作道，“奇怪什么，我们就是在那里逮你的，你涉嫌多次偷盗，现已人赃并获，你就在这里住几天吧。”
那人还想要解释。
“哎，不是。”
警察同志并没有理他。
“园长，来吧，签字，带着这俩，哦，还有这只鸟一起走吧。”
楚遥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瞧您，我拜托您了，一定管好他们，快走吧，我们这一晚上都经历了什么。”
萧瑟的街头，一只鸟，一个人，一个酒鬼，还有一个脸上带彩的。
楚遥看了一眼自己的自行车边走边道。
“你们自己自行决绝，我先走了。”
楚遥到了家里先是自己洗了个澡，然后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四角裤，那身材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比例完美，就像是一个天生的模特身材。
楚遥早就习惯了，屋里又没别的人，就算有顾子瑜，他也是把它当成了特别的宠物看待，就像你蹲厕所的时候脚边也会长出一个猫一样。
他像往常一样摸了摸顾子瑜的头。
“睡觉了。”
只是顾子瑜突然道，“哎呀，哥哥，我好疼呀。”
“疼，哪里，我看看。”
“脑袋。”
楚遥翻了翻它脑袋里的毛，还真的是有一个小小的伤口。
“这怎么还流血了。”
“不怕。”
说着直接拿了个创口贴贴在了它的头上，都是毛也不知道顶什么用。
跟他手上贴的创口贴是同款。
这一白天一晚上也够他身心疲惫了，他也不想多想什么。
“好了，快睡了。”
“我要挨着哥哥睡觉。”
“好，好。”
“哥哥晚安。”
“晚安。”
他睡着之后，顾子瑜用嘴弄开了他的创口贴，伸出舌头小心的舔了舔。
梦里，楚遥跟那鬼大爷站在街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梦里的场景换了的，以前都是在屋里。
“鬼大爷，我们怎么来这里了。”
那人扭头看向他，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扬。
他玩味的念道，“鬼大爷，你觉得我是鬼。”
“你不是鬼干嘛老跟着我，再说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姓顾。”
“顾，哎，跟我家那只鸟一个姓哎。”
鬼大爷轻哼了一声，“是吗，那还真是有缘份。”
“那我叫你老顾吧，总叫你鬼大爷也乖乖的。”
那人长袍一甩走向了前方。
“随便。”
楚遥也梦见他那么多会了，知道他也没恶意，心里自然没有那么怕他。
他跑过去跟他并肩走着。
“那个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这里显然就是他白天来过的那个街道。
顾美人指着前方的那个小人道。
“我想要那个，你买给我。”
“啊。”
“怎么，不愿意。”
听着他的口气好像他说不愿意就要在梦里把他的头拧下来似的。
“不，不，只是我摸摸兜里看一下有没有钱。”
他摸了半天，还真的没有钱，原来在梦里他也是个没钱的存在。
楚遥摊了摊手。
“没钱。”
顾美人就看着他不说话。
这意思就是让他想办法呗。
“好，我去想办法。”
他们两人走到那个小商铺前，面前的还是白天那个老板。
“老板，是不是什么都能捏。”
“对，您想捏什么。”
楚遥指了指旁边的美人。
“他。”
他话刚说完顾美人说话了。
“我们俩。”
老板抬起头看了一眼他们。
“这可有点困难，实在是这位长得太好看了。”
顾美人道，“尽力捏就是。”
楚遥左右看了看然后果真看到了警察的影子，然后自己大叫着冲了过去。
“警察叔叔救命呀。”
“怎么了。”
“那边那个人，穿着怪怪的，他要绑架我。”
“什么。”
“快去，快去。”
警察走到摊贩前，看着他一身奇装异服也很是奇怪。
“干什么的。”
楚遥把警察带过去之后，自己撒脚就跑了。
之后怎么样他不知道，只是跑着跑着就听到了闹钟的声音。
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楚遥还不想醒来，他在床上翻了个身体，然后突然感觉自己手边好像有不一样的触感。
楚遥伸出手碰了碰，这怎么还滑溜溜的，像是人的肌肤。
可是这里除了他哪里来的第二个人。
他猛地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被子里拱着一个光着身子的胖娃娃。
楚遥脑子要炸了。
“啊，这哪里来的孩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