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57 受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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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昭现在的身份要学手续也没多难，也就先去定点医院体检拿表，然后拍一张登记照和入境护照以及居住资料一起交给驾校报名处报名现场报名。前前后后不算出行时间，基本上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说麻烦也就比本地人多交一份居住材料，也就租房的合同，目的是为了确定外籍人士的居住地址以备管理。要向南昭有其他国家的驾照，杨帅也愿意帮忙跑个腿去替他申领，符合要求还能少考两门。
可惜向南昭的新身份里没有驾照，还是得老老实实去学。而且他就算会开车，因为现在考试严格，想过考也得去找教练讲两科实操的环节。
杨帅当场给向南昭安排了驾校里最好的教练，建议他明早就去报名，最快一个月拿证。现在不是寒暑假，学生来学的少，平时练车的时间多，练得多过得也更容易。
“要去年，直接拍几张照片传给我都能把你把手续办了，改天直接去拿证。今年年初改规矩了嘛，条子管得严了，得本人亲自去□□，当场摄像上传给条子的数据库里，考试也得现场拍脸认证，没以前那么容易啦。”杨帅吃完饭，临走前跟向南昭感慨，一副你来得晚的遗憾。
肖群在旁边笑骂他，“得了得了。条子让你们好好教人好好考，以后开车少出点事故还是害你们了！”
杨帅也不敢说条子不是，就是为了适应管理多出钱了心疼，“没让你让教练去学新规矩，你不心疼钱。停了一周的工，一人五百块油费三百培训费尽送条子了。”
就一个教练八百块也早赚回来了，驾校这两年吃香，杨帅不知道赚了多少钱，肖群推了他一把，“好了好了。车来了。赶紧回去早点睡觉。明早去驾校给我等着，别阿昭到了你还没到。小心我抽你！”
把杨帅送走，肖群看了眼跟在向南昭身边一直没说话的王竞舟，跟向南昭说：“你说还是我说？”
“吃饱没？”向南昭先问了王竞舟一句，然后说，“你说？我就见过人一面，要不是那一脚，我连他是谁都记不得。”
结果是三人最后都去了裴钧那，裴钧在自己办公室见的他们三个。
王竞舟自觉去给三人泡茶，主要是给他爸泡，因为发现他爸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觉得喝杯喜欢的茶可能心情要好一点。心情好一点他就不用操心他爸为什么脸色会不好了，他这儿子当得可不容易。
向南昭和肖群都没喝茶的爱好，把茶杯一接，肖群还跟王竞舟说：“小舟你去做作业去吧，别管我们。我们俩跟你姑父有点事要谈。”
也不知道是那句小舟还是我们俩让裴钧脸色更冷了，不过冷得没人在意。
向南昭是习惯了，肖群是不在乎。
肖群把手机拿出来，调出那张寻人启事，跟裴钧说：“这人，想起来了。”
裴钧这段时间就忙在这个案子上，上面专案组还没走，压力大得差点掉头发，闻言也不冷脸了，问：“谁？叫什么名字？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向南昭就问他，“记不记得当年赵强被人设局输了二十万的事？”
裴钧明白过来，“死者是当年在场的人？”所以向南昭才会觉得那人有印象，却一时间记不起来。因为更深刻的印象来自二十年前，而几个月之前的相遇只是一个引出印象的引子。
“我记得我当时进门的时候踢过一个孩子。瘦小瘦小的，应该就是他。时间太长了，所以我一时间没记起来。”向南昭说。
裴钧在意的是，“今天怎么记起来了？”
“跟以前在场的一个小混混一起吃了个饭呗。”肖群讨厌裴钧这种暗戳戳盘话的模样，接过向南昭的话说起来，“那家赌场后来不就关了？周兆没过几天又开了个新的，那孩子又跟着去守门去了。”
周兆的下场裴钧倒是知道。
之前因为开设赌场，还涉及放高利贷和暴力讨债，最后被判了个无期，现在还在牢里坐着，就前年年中判下来的。
裴钧正想提座机让人去调资料，肖群就说：“那孩子没户籍，养他的是个赌鬼，输了钱就把他抵押在赌场打工还债。因为他出现在赌场的那几天菜市场正卖春芽，他们叫他春芽了。后来年纪有点大，可能也是周兆嫌他不机灵，就没让他在赌场守门。之后我就不知道他去哪了，就隔上几个月偶尔看见人一回。有时候他跟我打招呼，有时候也当没看见。”
这样一个小角色，要让人记住太难，肖群对他印象不深了没短时间想起来是因为，“我上一次见他之前的前一次见面还是一年前。最后一面他看见我没打招呼，现在看来肯定是藏了点什么事。至于中间那一年他干什么去了，可能跟这回出事有关系。”
要问肖群这人被条子抓没抓过很难，这种看门小弟一直不在他的注意范围内。裴钧先让人去调市内的档案，然后打算现在就申请提讯周兆。
裴钧跟肖群伸出手，“谢谢！你的线索对我们很有用，需要警方写一封感谢信吗？”
肖群就没指望这人能因为感谢把自己当朋友，哪怕半点交情，翻了个白眼说：“不用。让条子少查我几回场子就行，三天两头查也查不出什么来，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实在抱歉。最近事多，为了大家的安全，我们也是没办法。”裴钧严肃着脸把人给拒了。
肖群也不跟人握手了，吊着向南昭肩膀说：“理解、理解。也不打扰警督大人办案了。阿昭，我们先走吧？”
向南昭看了眼正做作业的王竞舟，叫他，“竞舟，回去了。”
王竞舟把书本放进书包里，看了快冷成冰块的他爸一眼，把桌子上的一次性杯子丢进垃圾桶了才溜到向南昭身后说：“姑父。我先走了。”
“早点回家。”裴钧冷冰冰说了一句。
肖群出了警局就跟向南昭吐槽，“什么人啊？居然让小孩子给他泡茶！是他亲戚孩子，还是给自己找来伺候自己的小奴隶？怎么弄得跟道上一样，还要找个小弟给自己端茶倒水？回家是不是还要洗衣服做饭？小舟还这么小，缺不缺德啊？”
有人骂亲爹肯定不行，又不能跟人解释，王竞舟忙说，“我自愿的。”
肖群翘着食指戳了戳他脑袋，“寄人篱下要委屈点，我懂！可你也别傻兮兮的。你家就算是比他差点，生活费还是给得出的吧？有钱拿还欺负你，仗着你年纪小呗！”
向南昭没说话，他跟他儿子的相处模式像兄弟，着实没见过裴钧和王竞舟这样要儿子照顾老子的相处法。
王竞舟被戳了一路额头，半路接到他爸电话，“到家没有？”
“快了。”王竞舟捂着头不让肖群戳，暗想才多长时间就在催了，他又不是没听懂他爸要他带着向叔叔早点回家的意思。
挂了电话王竞舟就跟向南昭撒娇，“向叔叔，我们打车回去好不好？走半天都累了，还有作业没做完。”
到底作业为大，当然也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这小子是因为裴钧打电话过来催促了才想要早点回家的，想到裴钧的心思，拿这孩子想拖住向南昭的意图，肖群扯了扯嘴角，十分看不上眼，跟向南昭说：“那就打个车回去吧。我回酒吧去。对了，黄锐今晚还要不要我接？”
“我去接。”向南昭想了想，“反正顺路，我先送你到酒吧。”
肖群自然没意见，喜欢的人给自己当骑士这种事越多越好，哪怕最后还是不能在一起，至少回忆也够甜蜜，“好啊。”
把肖群送到酒吧门口，等人下了车进了门，王竞舟才抱怨，“向叔叔要学车怎么不告诉我？交警下面就有一家驾校，只学费贵了五百，其他条件都比其他驾校要好。练车的时候也是在考场练，比其他驾校好多了。”
能在考场练就比其他驾校的学生更熟悉考场，过关率就要高得多，这也是贵五百去学的人却更多的原因。
向南昭也不是没考虑过这家，不过杨帅那边占优势的地方他更喜欢，“他那边近一点，骑车二十分钟就到练车场，来回方便一些。”
要说距离近王竞舟就没办法说了。杨帅那块地是他家祖传的，所以后来才开了驾校。也不是没人动过心思，不过前些年他背后有道上的当靠山，这几年又严打治安，他倒是一直安全了。他知道这事还是因为交警下面那个驾校公司有想过买他的地，或者和他合作办校，不过他没答应不说还把事儿闹上了网，因为舆论合并和购买这事就没再提了。
不过等回到向南昭那，王竞舟还是躲在房间里小声跟裴钧告密，“我觉得不大好，我记得姓杨的以前犯过事坐过牢，虽然才一年多，那也是打架进去的。要他惹了什么麻烦，向叔叔一时好心帮他怎么办？”
裴钧没把杨帅放在心上，现在不是当年，杨帅不用再给老大上供保平安，网上一闹也没有其他驾校能逼得了他，他老老实实赚钱不会想不开，“刚才跟你向叔叔在一起的那个，喜欢你向叔叔。二十年前就喜欢了。你平时注意点，别让他骚扰到你向叔叔。”
裴钧一枚地雷丢下来，把王竞舟炸了个头晕脑胀，终于知道他爸见到两人站一起为什么不高兴，也为什么要半途就打电话催他回家了。
可说实话，他觉得肖群和向叔叔在一起都比跟他爸在一起要亲密，区别大到其实都能看出亲疏了。向叔叔可没担心过他爸的安全，说要送他去上班接他下班什么的。
他爸，大写的惨。
王竞舟默默想，然后默默挂了电话。反正他爸也没跟他说他喜欢向叔叔，他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作者有话说第57章 057 受害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