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娘娘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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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威胁，还是抓不着把柄的威胁。
不过小娘炮本有些难看的脸一看照片就笑了，笑得眼影不停往下掉粉，“哎哟，我的妈！笑死我了！裴局您是想问什么啊？要问赵强，这位不早上了岸在港城享福？要问秦林，这不一直在您身边守着么？哦，忘了，这会儿人叫向南昭了。我就说哪个傻比会去买林醉，一查敢情是他啊。”
“说真的，我就挺服裴局您的。你说大家都是娘娘腔，怎么你身边就能有个秦林守着，我身边就没呢？要说漂亮，我当年也不比您差吧？怎么老天就这么不公平呢？”小娘炮咋舌，夸张的一副老天薄待他的刻薄模样。
都四十多的人，简直就是越老越不要脸，裴钧看他，脑子里有一根筋在跳，“性骚扰未成年，肖老板你得庆幸当年法律还不够健全。”
也挺没意思的，小娘炮点了一支烟，缓缓吸了一口，“说这些都老新闻了，裴局您来是想问什么？要这两位，我知道的未必能比你找本人问出来的多。”
裴钧直截了当说：“秦方说能找你。”
秦方在道上的名声还算不错，裴钧这么一说，小娘炮也不阴阳怪气了，“所以裴局您想问什么？”
“关于这两人，所有你知道的。”裴钧看样子是真没客气。
小娘炮抖了抖烟灰，“我知道的嘛，比你找别人问的可能也没多多少。不过我跟早死的几位大哥们关系还不错，倒也知道一星半点。当年几个大哥聚一块儿的时候，偶然提过一句，说秦林可能有别的身份。”
见裴钧听得认真，小娘炮嘴角扯了扯，“我觉得你不如直接去问他本人的好，肯定比我们知道得更清楚。当时他们几个私下那么说，是因为有人跟赵唐的二儿子有些交情，顺口问了问。人家说他家兄弟没有流落在外面的，虽然都不在家里住却都挂过号，不可能送到我们这来。不过赵强是赵唐的人，秦林不是赵唐的儿子那也跟他有交情在，还是不浅的交情，不然不会把孩子托付给他。赵唐也不会把人交给自己侄子来带，把人放在自己老家。要查他是谁家儿子，查赵唐的交际圈子肯定没错。”
“至于秦林真正的身份。”小娘炮又抽了一口烟缓缓吐了出来，“赵强能去港城享福没跟着赵唐挨子弹，那么他的身份应该和港城有一定关系。”
“可这些不重要不是么？只要他不犯法，好像也碍不着你们警察什么。反正他是你的狗，别说你查他，就算你让他去死，你说他去不去？”时隔多年，小娘炮依旧心有不平，说完就要撵人，尖声尖气说：“我也就知道这么些，要没别的还请局移步，不然我今天的生意可回不了本了！我要有别的什么营生来补这亏损，还不早被你们请进牢里去了？”
裴钧临走前突然想了一件事，“这些年……你还对他有那个意思？”
“哈？裴局，您这话说得。我们这个年纪再说这些，不觉得可笑啊？谁没事儿爱不爱的啊？傻B呢？”小娘炮把人送到酒吧门口，不客气道：“这不是局您该来的地方，以后也别来了哈~”
裴钧坐着车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小娘炮当年二十岁是真漂亮过，除了爱化妆之外其实算是个干净人。可惜家庭环境不好，想干净也干净不了，最后还能在C市活得自在也算是老天眷顾。
他怎么认识秦林的裴钧不知道，只记得从某一天开始这人就会在学校门口堵人了，一直到秦林不耐烦把人揍了一顿才消停。
裴钧也不知道，他才出酒吧，重新回到办公室的小娘炮就掏出手机，犹豫了半天终于按下记了无数次的电话号码，“你好，是秦林吗？我是肖群。你没把我忘记吧？哈哈哈。也没别的事，就刚才裴钧、裴副局长来问了我一些问题，因为事关你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比较好。”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娘炮笑得连脸上的粉好像都亮了一些，“那等有你有空一起吃个饭？你身体还好吧？之前看视频就知道是你。你怎么还那么猛啊？都多大年纪的人了，也不悠着点。”
小娘炮拿着手机说了好一会儿，眼角的泪也止不住往下流，可接电话的人却不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半点不对来，“生意有点忙，我先挂了哈？你把我号码记着，有空给我打电话！”
裴钧回家，向南昭跟王竞舟按时在学德语，王竞舟没哪天不叫苦，开始觉得其实学英语也没什么不好的。
向南昭八百年没当过学生了，更别说当老师教人，绞尽脑汁教下来也有些叫苦，有些奇怪问：“为什么一定要学德语？”他还记得以前读书的时候，国内只教英语，要教英语可就简单多了。
王竞舟跟他讲现在的高考政策，“学英语的人多竞争激烈，分数拉不开对提分没多大帮助。日语韩语学的人多，考题也越来越难。也就小语种好一点，可小语种能用到的地方不多，没打算去外交部的话学来也没什么用。学德语正好，因为难这些年考题倒是稳定，以后估计也会稳定下去，到时候拿分也比较有把握。”
他们这样的身份也不是不能开个后门，但相比哪一天被发现曝光出来丢脸，一开始自己就考进去明显更好。他成绩不差，没必要去冒那种风险，更不用把自家的名声往脚下踩。
混道上的不需要学历，正常社会却需要。学历从某个角度来说是社会的敲门砖，学历的高低决定了工作的起点，人生旅途的港口级别。
向南昭自认是个学渣，只能拍了拍王竞舟的肩膀，“加油，还有四年，来得及的。”
王竞舟在向南昭怀里打滚，“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向叔叔你学得这么容易啊。还能学四门！我英语都还上不了130！”
向南昭不觉得四门语言靠的是自己，“可能遗传？我妈研究世界语言的，听说她会十三门外语。”
十三门……王竞舟呆滞在现场。
裴钧在旁边突然开口，“听班主任说，你们开学考成绩出来了？”
现在搞素质教育，老师不给家长看成绩了，基本就期末来个ABC，但卷子上的分数却做不了假。
本在向南昭怀里撒娇的王竞舟一下子怂了，垂头丧气着起身，“嗯。我拿给姑父你看。”
“你先去休息。”裴钧跟向南昭说了一句，明显是要教训孩子。
向南昭点头，拍着王竞舟肩安抚了他一下，然后慢悠悠上了楼。
现在的孩子的确是比不上他们当年，这点成绩居然也有脸叫苦，实在太过娇惯。一代不如一代。
王竞舟这回没怎么考好，英语没上130，数学没上120，堪称滑铁卢。要是中考，连直升一中的机会都没有。
眼瞅着可能要挨揍，王竞舟忙说：“爸你看，我又有条线索了！向叔叔说他妈妈会十三国语言，这多好查啊！全球能懂这么多语言的才多少？而且研究世界语言的，不是教授那也得是个大学老师吧？我们能查的范围能缩小不少！”
裴钧冷眼看自己儿子挣扎，“现在说的是你成绩。”
看样子是逃不过去了，不想手心被打肿的王竞舟最后奋力一搏，“爸，你跟向叔叔以前认识吧？我都问过向叔叔了！”
小小的书房一下子静默下来，直到许久之后，才传来裴钧不轻不重一声，“嗯。”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012 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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