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卷十六 压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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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珍吃饱喝足迈着欢悦的碎步带着凶残的笑容渐渐从远处走来。巫马愔绿从未如此不想见到一个人。
：“怎么样了，问清楚了吧，该好好领罚了吧。”如珍站在面前像狱中监工。
巫马愔绿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随便捡起满是刺钉的斧头，就这样拿在手中也难受无比，不过她并想让敌人得到快感。
：“想看我求饶的样子吗？”巫马愔绿斜目45°看着如珍，是有些冷暗的语气令冬日开始飘落雪花：“我这双手废了也不值什么，可你呢？除了得到一身血债，什么乐趣与满足都不会得到。”
如珍吃惊气愤，当内心而逼人猜中后，那些原本就见不得光的快乐就会成为负担，而那些本该得到的快感也被冲散，并且会恼羞成怒：“我要的就是你这双手废掉，看到你死不了一直受折磨我就高兴。”
：“小肚鸡肠的人永远只能做一只别人身边的狗，我这双手当喂狗了。”巫马愔绿说罢举起斧头朝着地上原木砍去。
：“痛。”还在举起斧头在半空中的时候，为了能拿稳斧头，已经有很多刺钉刺入手掌之中，砍下去的时候完全是扔掉斧头的动作，所以原木依然是原木，斧头依然是斧头，不是完璧的就只是她的手而已。
钻心的痛促使眼泪自动冒出来，在敌人面前真是丢脸。可这是生理无法控制的自然现象，如果被嘲笑，也只能怪自己眼腺太发达了。
只是这种痛感与欢喜佛砸在膝盖上是完全不同的。这种痛是绵扯着每一根神经都在痛。例如当你中指受伤时，还有其他四根手指会分摊掉痛感，但当整只手都受伤时，那痛感就像无法挥发的毒气在身体中乱串。
冽风起，刺骨寒。血与雪，红与白，似乎都成为很伤感的画面述说着人间悲惨。
：“我看我站在这里你也无法砍完了，我就不陪你在这里喝西北风了。”如珍拽着屁股自己走了。反正砍完是废手，砍不完是掉命，她不用在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受罪，只要等着看到巫马愔绿不得善终就好了。
巫马愔绿没有看她，只是看着自己被钉伤的双手，刚才扔掉斧头时，那些倒刺像魔爪抓开了皮肉，细小的伤口却痛得无法消除，一直痛，一直痛……这根神经不痛了，那根神经又痛起来。
：“你是怎么得罪如珍的？”
呃？巫马愔绿抬头一看，是那个较瘦、较矮的女使。
：“管你屁事。”巫马愔绿的心情很糟糕。对于这种闲人自然没有好脸色。
：“如果是的话，这些就给你。”瘦矮女使从自己那里抱来一些砍好的柴，扔在巫马愔绿面前，然后把那根大原木抱到自己那边去。没想到她人小小的，力气倒是蛮大。
：“为什么要帮我？”巫马愔绿垂着痛得失去感觉的双手。
：“因为你和如珍比较起来，我更讨厌她一些。”瘦矮女使冷眉冷眼的说完后转身就走。
这……这……这真是敌人的仇人多了路好走呀！！！
巫马愔绿手也不痛了，脚也不痛了，她欢欢喜喜的捡起地上的柴火，把它们堆放得整整齐齐的，像小时候玩的积木。
半个人高的柴火，要是自己砍的话，得到明年的今天在自己的坟头唱‘今夜你会不会来’了吧。一阵偷笑，这下如珍该被活活气死了吧。看到瘦矮女使正好看到她贼贼的样子，吐个小舌头，装个可爱。瘦矮女使马上受不了的撇开头。
就这样，瘦矮的女使帮她已经砍掉了五分之一的大原木，这工作按进度在保质保量的在完成，巫马愔绿一边堆着柴火，一边哼起小曲来：“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只是五音不全有些让瘦矮女使和她的同伴感到今年的冬天比去年更冷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颜舞寒叫人给我送了热饭来，而木青晴也叫人给我送了饭来，而且伙食还不错，巫马愔绿就把木青晴送来的好吃好喝给了瘦矮女使。可能是很久没见过肉是什么样子了吧，那个女使都呆掉了。这万恶的旧社会呀。
没一会，如珍也来了，是来监刑的，可惜她准备了一箩筐嘲讽的话被那一堆柴火哽在了咽喉中。这是怎么会事，巫马愔绿坐在砍好的柴火上吃着热腾腾的晚饭，注意，是坐在砍好的柴火上。她怎么可能做到？
：“如大姨好啊。”巫马愔绿打个招呼，故意把她叫得很老。
如珍气得直哼哼：“你……你是怎么砍好的。”
：“用手呀。”难道你是白痴吗？巫马愔绿用的这种眼神看着她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如果真是她自己砍的，那她的手哪里还能端得起饭碗。
：“不信，你问问其他人呀。人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吃着自己的小萝卜锅巴饭，欣赏如珍拿她没办法的愤怒，真好吃，真好吃。
如珍瞪着旁边两个棚子里的女使：“她说的是真的，你们最好想清楚。”
瘦矮女使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当然。”
：“你再说一次？”如珍大吼，如此忤逆她的意思，不怕她给她好看。
：“再说一次也是这个答案，难道你还能把我整得比砍柴女使更惨吗？”瘦矮女使冷哼一声。
看来是被如珍恶整到此的女使，巫马愔绿就知道她们一定有仇。在后宫中，很小的仇恨都能被无限放大，为什么？因为后宫没男人，闲着没事干，大家以恨度日。
如珍知道没有办法，因为这个瘦矮的女使确实是被自己陷害到此的，否则今天她就做不了如掌寝。后宫就是这样，要上位，就得懂耍手段。她知道再呆下去也是自找没趣，恶狠狠的瞪了她们二人几眼气鼓鼓的走掉了。
：“这样做，你没事吧？”巫马愔绿了解如珍，她的个性一定会报复的。
瘦矮女使无所谓的笑了笑：“这后宫我是出不去了，反正都是死在里面，早死晚死，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巫马愔绿知道她有自己的故事，但与她无关。她帮自己也是利用自己刺激如珍，大家两不不相欠的。她吃完饭也回去了，在这天寒地冻的棚子里待了一天，已经全身冰冷了。
窝在地上，睡了一个舒服的大懒觉，为什么要窝在地上，因为地上比床上暖和。这里睡得早，一般8点就睡了，第二天早点起来完全不是很困难的事。如珍没来，可能觉得没趣。昨天吃亏了，今天不来很正常。她咬着硬邦邦的馒头自己悠闲的晃荡到去瑕楼，那个瘦矮女使肯定已经开始帮她砍柴了。
这头还在高兴，可一到去瑕楼后面就笑不出来了。她昨天堆好的柴火全部消失了。对，凭空消失掉了，一根不剩。而本该被砍掉的原木却又多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巫马愔绿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是如珍干的。”瘦矮女使在她身后肯定的说。
巫马愔绿其实也猜到了，自问一句只是潜意识的反应，可她是不会去纠结为什么的人，她是只会去想办法解决的人。坐在墩子上，望着那把特别斧头，就像昨天早上那样苦思着解决方法。她不可能一晚上在这里守着的，因为太冷了，一晚上就冻成冰棍了，和死了没区别。
但如果她继续砍柴这样放着，如珍还会用同样的方法把柴火换成原木。如果放着第八天来砍柴，第一砍不完，第二，如珍肯定会在第八天来牢牢的受着她一天。
该怎么办呢？
：“看来我帮不了你了。”瘦矮女使并不笨，她也知道没有办法。
：“先帮我在砍一点吧。”巫马愔绿笑着说。
：“还不是会被偷掉。”
：“我有办法。”巫马愔绿笑起来的样子她自己看不见，很丑。她常常在心里嘲笑徵羽，但她们是绝对近亲，双生子，样子不会有太大差别。
：“咦？什么办法？”瘦矮女使充满疑惑的看着她，她不觉得这个丑陋的小家伙能比她聪明。
：“我们每天砍很少，让她偷。让她放低警惕，然后第四个晚上我会叫上我们颜掌侍来捉贼，到时候人赃并获，她一定会受罚，跑不掉的，呵呵。”巫马愔绿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看起来很机灵。
：“颜掌侍为什么要帮你。”
：“和你帮我是一个原因呀。后宫中不是敌人，就是朋友。你不会觉得如珍和颜舞寒是朋友吧。”巫马愔绿小脑袋一歪甜甜一笑。
瘦矮女使枉然大悟，点点头。这个小女使笑起来一点也不可爱，相反很阴险。
就这样，按着计划，第二天，第三天，如珍在晚上都偷走了巫马愔绿的柴火，并且在第二天、第三天早上都会来洗刷嘲笑她一翻。
第四天晚上，巫马愔绿带着颜舞寒观察着如珍的房门，果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悄悄的出去，偷偷的在换掉柴火。
：“但只有我为你作证，是没有办法的，她可以狡辩，因为我和她暗地不合大家都知道，我帮你，有护己之嫌。如果我们告诉了乌制寝希望她一同的话，她肯定会提醒如珍不要再这样做，我们也无法逮着她。也因为如此，在这制寝房没有人敢为你作证的。”颜舞寒很冷静、很确定的告诉她，她的方法根本行不通。
：“那怎么办？那我不是死路一条了。”巫马愔绿哭丧着小脸望着颜舞寒：“求求你，颜掌侍，帮帮我吧。”她突然跪下，吓了颜舞寒一跳。
这个小女使有一股傲劲，她聪明，她想到自残博取同情。她冒险，她想到说实话投诚于自己。可她从不软弱，为活命下跪的事，她不会做。绝对不会做！
：“其实，也并非没有办法。”
巫马愔绿惊愕的抬头望着她，喜极而泣：“什么方法？”
颜舞寒不想搬出林主官，为了一个小女使劳师动众会招人是非的。但现在能救她的也只有林主官了：“明天一早，你和我去见一个人。”
：“她能帮我？”巫马愔绿将信将疑的问。
：“如果她肯，就一定行。”颜舞寒不确定林主官会不会出手。
：“谢谢你，颜掌侍。真的，你真像我娘。”巫马愔绿哭着抱着她的大腿。心里恶寒，她可没见过徵羽的妈，而她真正的妈可是个笑里藏刀的无敌家庭主妇。
颜舞寒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小女使，心中一动。
真的像她的娘亲吗？如果真的是就好了。每个女人都想做娘亲，那是一个女人只属于自己的骄傲，任何人都抢不走，这个世界中最强势的男人也无法抢走。
如果她的孩子没死，和愔绿一样大吧，一样会受苦，一样会险中生存着，一样会在争斗中死掉，那……还不如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好吧。
：“睡吧，我陪着你。”颜舞寒摸摸巫马愔绿的头，这是她第一接触女使，主动的接触，不是陌生人的那种接触。
巫马愔绿挂着鼻涕泪水使劲点头：“那你不许走。”哼哼着像个撒娇的孩子。其实她本就是个孩子。
：“恩。”颜舞寒轻轻点头。
颜舞寒果然是外厉内荏的女人，在这个异世，女人30岁肯定已经当娘亲了，说是姐姐，这种感情就太肤浅随便了，说是娘亲，肯定能得到怜悯，嘻嘻……女人心软起来和心狠起来同样是不需要理由的。
半夜捉贼，浪费了不少精神，又哭又闹的也消耗体能。这一夜，巫马愔绿有颜舞寒在身边可以放心的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巫马愔绿的房门就被撞开，进来两个女使，但她们没有想到颜舞寒尽然也在房中，应该是坐在她床边，温柔的守着巫马愔绿看着她睡颜微微笑着。
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当时颜舞寒只是不想和一个又脏又臭的小女使同榻而眠，于是只好坐在床边看着她哄她入睡，想她入睡后就可以走了。不过这个小女使手劲挺大的，抓着她的袖子一夜没放上。所以才有了后代传到乌制寝耳中的‘温柔的守着巫马愔绿看着她睡颜微微笑着’这种无稽之谈。
先不说乌制寝听到那句话后那副紫不拉叽、阴晴不定的脸，先说正经事。到了大堂上巫马愔绿才知道原来劳师动众的把她押起来是因为如珍死了。
恩，是的。真的死了。就在昨晚。所以巫马愔绿被当作第一嫌疑犯抓进了大堂。乌制寝依然妩媚的坐在上方，嘴角有一股阴寒之笑压抑在舌尖，准备喷薄出岩浆烫死巫马愔绿：“不要说如珍的事和你无关，这制寝房只有你和她有仇，而她也死在你受罚的棚子里。”
巫马愔绿跪在地上，其实她乐意跪在地上，很暖和嘛。但她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她不能，她在等一个人。但不说话，总可以哭吧，弱者不讨人厌。随带摇摇头，好歹先否认着。
：“你不说，不承认，不代表我们不能定你的罪，等制医房那边看了尸体自然就晓得你用的什么手段了。”乌制寝瓮中捉鳖，闲情逸致的喝着玫瑰香茶，满室飘着这个味儿，让人发饿，一大早的还没吃早饭呢。
：“启禀乌制寝，木制医到。”一个女使在门槛外低头躬身说道。
：“嗯。”
连句请也没有，看来这两房不太和谐呀。巫马愔绿心里盘算着：也对，谁都想进制医房，死都不想进制寝房，名声一个是女神医，一个是女流氓，难怪彼此不合。
还未宣传木青晴不请自进，门槛外的小女使战战兢兢的退下，不想被硝烟伤到。
：“木制医，想必你已经知道如珍是被何人所杀的了吧。”乌制寝居高临下，气势临人。
木青晴头一斜，眼神飘忽云外，明显不将乌制寝放在眼中：“当然知道。”
：“是愔绿吧，她是用什么方法杀如珍的。”乌制寝的意思就是人一定是巫马愔绿杀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珍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木制医笑起来，才死了人不应该笑的。
：“那你说说是怎么死的？”乌制寝脸色有些变化。
呵呵，巫马愔绿心里冷笑。不说一句，也能让你无处下手整治我。
：“检查如珍的尸体后，我们发现她大约是昨夜2更天的时候死的。是被原木压死的。”木青晴很客观，她在御制局的名声一直很好，平易近人，温柔得很。但大家还是不敢轻易得罪她，因为她的阴冷时不时的会提醒大家，不要动她头上的土。
看着一言不发的巫马愔绿，颜舞寒想了想，这个孩子是晓得兹事体大不敢开口了吗：“昨天一晚我都和愔绿在一起的，她绝对不会在2更天去痛杀如掌寝的。”
：“为什么？”乌制寝反应很大，是站起来的，冲就起来的那种。
：“愔绿被罚，但其柴火却被如珍偷梁换柱，这个事她告诉了我，昨夜我同愔绿也一起证实过了，那时是子夜，之后我就一直陪着她，正准备今天禀告乌制寝定夺。不料却发生这样的事。”颜舞寒的话在大家听来就是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掌寝确实压在柴火与原木之间，我询问了棚子里的砍柴女使，她们说半夜突然下起雪，怕柴火受潮就起来收归好，就发现如掌寝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愔绿受罚的棚子里。”木制医接话很顺畅，有心给愔绿开脱。
：“你们的意思是要我相信，如掌寝为了陷害愔绿去偷柴火结果反而被原木压死。”乌制寝雪劲殷红，是被气的还是冻的就不得而知了。
：“看来，乌制寝只能相信这个事实了。”巫马愔绿跪在中间，拉达着头看起来并不落魄：“而且事实也正是如此，乌制寝还要如何强加罪名再我身上呢？”
当众羞辱制寝，一房之主，胆大包天呀。大家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巫马愔绿。
：“你竟敢对我出言不逊？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吗？”乌制寝指着巫马愔绿大声吼道。
：“横竖都是死，被你狐假虎威、虚情假意的整死，还不如大家摊开了一较高低。我想你一房之主还是不能草菅人命吧，特别是在我宣战之后，你若是随便找个理由将我处死，那只能证明你是个以权谋私、心肠歹毒的制寝，那么根本不配掌管制寝房。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你就绞尽脑汁好好的给我找个正当的理由置我于死地吧。”巫马愔绿知道乌制寝一定会弄死自己，不管是什么原来，最后可能就和徵羽的妈一样，尸首都找不到。所以，守城不如攻城，这招太损了，也太绝了。但绝对有效。
木青晴和颜舞寒惊愕的望着这个只有11岁的低级女使，这种气魄何等盛气凌人，虽然她还跪着，但那仿佛是一种闲坐笑看风云的样子，是她本来就喜欢用的一个姿势而已，而不是跪礼的真正意义。
乌制寝气得直点头说：“好，好，今天一个低级女使敢和我直言挑战，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保住你这条命。我一定让你死得光明正大。”
看着乌制寝拂袖而去，巫马愔绿起身拍拍灰尘，她一转身眼神首先落在颜舞寒身上，颜舞寒已无昨晚温婉模样，她冷冰冰的看着巫马愔绿，她知道如珍是这个小女使杀的，她敢肯定。这个小女使在得胜后总会很不可一世的轻敌一翻，算是她对胜利的嘉奖。但也是最要不得的坏习惯。只是她不该拿自己来做她的证人，这样只会让她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一言不发的，她也出了大堂。
颜舞寒走后，巫马愔绿的眼神自然落在木青晴身上：“7天，提前23天，有什么奖励。”
：“昨天你不是得到了吗。”木青晴嘉许的看着巫马愔绿，这个孩子以后一定能成大器。
：“我只是要了十三皇子的‘龙子薄’来看看，木制医太小气了。”她撒娇，那是因为来到这里大半个月了，还没吃顿荤的，她可是‘对小菜过敏的人’，唯一的那顿好的也孝敬瘦矮女使了。
：“你生命堪忧呐，还有心情讨赏。”木青晴已经将她看做自己人，语气自然要打趣些。
：“生命一直在我自己手中。”巫马愔绿冷笑起来，从知道如珍偷柴，到诱骗颜舞寒做时间证人，最后设局杀了如珍，她从来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别人手中，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才是上策。
：“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杀如珍的，颜舞寒守了你一晚上，你是如何杀如珍的？”木青晴渡着步子走出制寝房大堂，她不喜欢这里，也讨嫌这里的主人。
巫马愔绿跟着她出去，到了去瑕楼后面的棚子，瘦矮女使和北方女使还在砍柴，看到她来也并未有反应，只是瘦矮女使特别看了一眼巫马愔绿，然后继续自己的工做。
木青晴领着巫马愔绿走进受罚的棚子里，如珍的尸体已经搬走了，红色的冰块在地上显得很脏，原木、柴火散落一地，乱糟糟的无人归放。
：“那个砍柴的女使不会是你的同伙吧。”木青晴看到她们之间的眼神交流。
：“木制医什么觉得愔绿会和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达成共识。”这个瘦矮女使能给她什么，一堆柴火吗？她不在乎的：“人，是我杀的。”
：“难道你会分shen法术不成？”木青晴不相信，学医之人不相信鬼神之说。
巫马愔绿捡起一根木棍起拿在手中把玩：“这才是我的同伙。”
：“咦？”木青晴不解。
：“这种陷阱叫‘平衡木落石阱’，是将一根木棍一头削做叉状棒，另一头削尖，这样是为了保证触动机关时可以反应灵敏。
竖直叉状那头支撑起一根横着的木头保持平衡，横木上面放在重重的原木，再在横木下面放着砍好的柴火，这样看起来别人只会觉得是收拾得整齐的砍柴棚子而已。
我事先在棚子周围放点柴火，让如珍好去偷，这个时间就可以让颜舞寒只看到她在偷柴火，等我带走颜舞寒后，如珍也差不多偷完棚子周围的的柴火了，而当她偷‘平衡木落石阱’下的柴火后，就一定会不小心碰到极为灵敏的叉状支撑木，这样就会带动叉状支撑木失去平衡，重物瞬间倒塌，绝无生还机会。”
其实很简单的，《怀斯曼生存手册》里最简单的捕猎陷进。只有最简单的才是最管用的。那种要颜舞寒作证，而颜舞寒还要抬出更大一级的人物出来彻查的麻烦就省掉了吧。生杀都是一瞬间的事，一夜几天的等待太漫长了。
：“你倒是很聪明。”木青晴不知道如何夸奖她，因为这些是她想不出来的，她是医生，不是猎人。这个女使对于机关也有一套，真的是在这后宫中长大的吗？她看起似乎学识渊博，足智多谋、涉及广泛，做人刚柔并济、方圆兼备。绝非寻常人家的女儿。更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女使。
：“那下一步，我会除掉乌制寝，算是为木制医除去一颗眼中钉吧，听说林主官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主官之位还是少一个对手是一个对手的好，所以我也希望木制医能答应我一件事。”巫马愔绿扔掉手中的叉状木棒，自信的看着木青晴。
：“你说。”木青晴心中也确实如此想的，剩下的那两人，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就算那两人突然成了对手，相信这个小女使也有办法替她除掉的，她还需要自己的药救她的姐姐，她一定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帮我打造几件小东西。”巫马愔绿从怀中摸出几张图纸。
木青晴当是小女孩子家想要点小首饰了，结果图纸一看，是她完全没见过的东西。旁边还有备注，写着要求和如何制作的方法。
：“这又是什么呢？”
：“救命用的。”巫马愔绿不说明，只是暗暗笑着。木青晴想通过她往上爬，这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不过是挟持着徵羽的病而已，那是她送给颜舞寒的筹码，总有一天是要加倍讨回来的，巫马愔绿能把她扶上去，一定也能把她拉下来。
木青晴没有多问，她知道这个小女使心中有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便收下了图纸答应了她的要求，只是木青晴没有想到，这些图纸上的东西，是她亲手为自己打造的凶器，最后会将她一步步逼入绝境，痛不欲生。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卷十六 压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