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弹一次吉他》佳驿

4、怎么会尴尬收场

　　醒来时太阳还没爬起来，于是我看着太阳悄悄升起，看着一片一片的红色越来越强烈，直到包围了整片天空，又慢慢散去。天完全褪去红色，我让方妈给我请了假，我实在是不知道怎样面对万一，也不知道怎样面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世俗也不会接受这样扭曲的爱。
　　我缓缓拨通妈妈的电话，妈妈温柔的声音，让我瞬间安心了不少。
　　“四七，怎么了今天怎么有空给妈妈打电话啦！”
　　“我今天请假了妈妈。”
　　“怎么请假了，不舒服吗？一定要注意休息，工作学习要学会平衡，千万不要太累了，妈妈钱也够花了。”
　　“嗯，知道了妈妈。”
　　“知道就好，我的四七长大啦！”
　　电话这头沉默了许久，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妈妈。
　　“妈妈，我想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呢。”
　　“喜欢？四七有喜欢的人了？”
　　“不是，就是新歌我问问…”害怕妈妈把我看穿我急忙掩饰。
　　妈妈浅浅一笑“喜欢，就是害怕又想要，觉得美好但害怕戳破，如果是喜欢一个人呢，那见她会开心，靠近她会加快控制不住的心跳，慌乱又有些可笑，甚至会包容她的很多缺点，也可以说她的缺点都是你的喜欢，如果是喜欢一个物件，那一定会爱不释手又害怕摔坏，想炫耀它又想藏起来，想大家都知道它又怕被大家抢走，其实喜欢人还是喜欢物件都一样，四七应该都明白吧，情歌都写了那么多，这点小问题还用问妈妈？”
　　“不是妈妈，这次不一样。”我弱弱地说。
　　“都一样都一样，行了，我忙了挂了啊，注意身体有空妈妈来看你拜拜了啊！”还没来得及再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妈妈忙碌的声音“行了行了，我女儿挂了继续，到哪里谁了，喔噢我，你打的啥，哦二饼，二饼，那我看看啊，八万……”我无奈挂断电话，细细思考起妈妈的话。
　　喜欢？还是……好像对左右是喜欢，想到这里心脏猛的跳动，急促慌张。
　　我的脸和全身涨红，脑子不自觉地回忆昨天的情景，我慌不择乱地摸了摸自己的滚烫脸，觉得自己有些龌龊，闭上眼睛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想让自己清醒些。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整整一天，直到放学的点，身体开始不受控地往万一家走，到了她家楼下，我又开始踱来踱去，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脑子好像还没来得及转，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开始行动了。
　　徘徊了好一会，当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时，我迟疑了，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在害怕什么，身体又不受控地窜进了草丛，该死，脑子没跟上身体，忘了自己对花草过敏，等反应过来，我的脸和脖子已经发红瘙痒难耐，全身迅速涨红，想喊救命，却说不出话，接着呼吸越来越困难，随后失去意识。
　　模模糊糊间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然后眼前一阵白光，醒来后果不其然我又躺进了医院，万一和方妈还是以熟悉的方式坐在我面前，只是这次万一没有激动地叫出声，方妈也没有对我絮絮叨叨，而是以一种我更难收场的方式“审讯”我。
　　“万一跟我交代了大部分情况，接下来，你说说吧！”
　　我有些慌张，我根本不知道万一能给方妈交代什么，心里想着，除了昨天在万一家发生的事，还能有什么，况且我们还未遂，我和万一之间除了这个也没什么了，但这件事足以让方妈打断我的狗腿，我倒吸一口气神经线紧绷，出于害怕本能地张着嘴打哑谜，然后尴尬的看看方妈又看看万一，她像是被“审讯”以后“从良”的罪犯，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
　　方妈看着我实在是不耐烦了，几乎是用吼的方式对我输出“我就让你回答你为什么往草丛里钻，你望着我干嘛！”然后用手指用力地戳了戳我的脑袋，“你过个敏脑子还给整坏了？”
　　我松了口气，还以为万一把昨天的事都坦白了，但等等，都交代了，难道万一知道了什么？我有些慌张不停地咬嘴唇，无论怎么狡辩，都会让她们其中一个人误会，我总不能说我乘凉吧，可脑子还没来得及，嘴先张口了，它说“我乘凉”，淦，说完我的脑子才跟上来，想补救一下，才发现为时已晚。
　　方妈听到我离谱的答案，气得脸都黑了，但也没准备再说什么，我感到很诧异，但也不敢吱声，只好不停地躲避方妈那犀利带刺能把我杀死的眼神。
　　眼睛往另外一边飘忽，一个不注意眼神和万一对上了，我急忙避开，但我想和她单独谈谈，于是假装肚子饿支开方妈。为了拖延时间，我故意说我想吃榴莲披萨和榴莲千层，医院附近可没这些东西，可耐不住我就要吃，方妈也只好去买，一时半会根本回不来。
　　当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左右的时候，气氛异常尴尬，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对万一解释，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她家楼下，总不可能说散步吧，于是我们都沉默着。
　　沉默一会我们几乎同时开口。
　　“我有点口渴。”
　　“你想喝水吗？”
　　“嗯，我去给你倒。”
　　等万一去倒水时我鼓起勇气开口，“万一，你喜欢我吗。”
　　她没有回答。
　　“昨天发生的事，你……”
　　“你…你是想逗我玩，还是认真的。”
　　她还是没有回答，只是把倒好的水端到我的面前，我接过水，端着水杯看着她的眼睛，我死死的盯着，想等她的答案，可她却红了眼眶，只说了句小心烫。
　　我有些无措，也不知道为什么万一会哭，更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她可怜楚楚地望着我，那对眼睛几乎快把我淹没，我更加慌乱了，真想一头栽进被子里。万一的眼泪掉进了杯子，我低头望着微微涟漪的水，她却双手捧起了我的脸，我仰头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微微泛红的鼻子眼睛，可爱至极，像娇羞的小媳妇，我望着这样的她，入迷了，她带着哭腔对我说。
　　“四七，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逗你玩，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为什么悄悄对你好，为什么下雨天追上你给你撑伞，为什么给你送糖醋排骨，为什么请你来我家，你都不明白吗，你写的情歌都是白搭的吗？”
　　我一时被堵住了嘴，不知道怎样回答，想说对不起，可还没开口万一就把拇指放在了我的嘴上。
　　“听我说，我喜欢你，我也不敢相信那是喜欢，我那天一冲动才会……，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你看我时会脸红，我们对视你也会害羞脸红，你迷迷糊糊中在我耳边的低喃，我都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虽然你认识我只有这短短的几天，可是我还是以为你喜欢我，昨天的冲动是我不对，今天你没来学校，你是不是恶心我，害怕我了。”
　　听完这番话，我属实有些无措，呆呆地看着哭得一抽一抽的万一，鬼使神差，嘴不自觉地亲上了她的脸，又缩回来低下头，又轻轻吻上了她的另一边，吻干她的眼泪，她僵住了。我的嘴却慢慢划到了她的嘴角，我不敢再往下，但万一一把搂住我的脖子主动将她绵软的嘴送到我嘴边，她脸上残余的泪水蹭上了我的脸，我轻轻把水放在就旁边柜子上，慢慢抱住她的腰，她软乎乎的像小猫，一个没站稳向我扑了进来，我一头埋进了她的C罩杯里，两个软软的巨ru让我有些窒息，但那深深的ru沟里，散发着她那让我着迷的气味，我控制不住地深深吸气，她羞红了脸把我推开，然后一把坐回凳子。
　　我们两个的脸都羞得绯红，尴尬得不知道怎样收场。
　　突然方妈回来了，急匆匆地放下了榴莲千层，猛喝了一大口放在桌子上的水，我和万一都没来得及阻止，我疑惑地问方妈，“方妈你怎么回来得那么快？”
　　方妈有些面露难色，我大概就懂了。
　　“公司临时会议，千层送上来我就走，但是你得住院，那么晚了我也没请护工，可能只有麻烦万一同学了，我会跟你父母解释的，等四七出院我们一定登门拜访，就这样走了啊！帮我照顾一下四七。”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生怕万一拒绝。
　　我心里暗暗自喜，她低头抠着手指甲，我望着窗外红成火焰的天，我们谁也不敢看谁，我尴尬得几乎能用脚抠出个三室一厅。
　　我似乎对万一的气味有些上瘾了，奶呼呼的甜丝丝的，我细细回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