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皆可平》木皎皎

3、第3章 最最喜欢的人

　　漩涡鸣人是被推门声给带回思绪的，他一抬头，正好看见旗木卡卡西一如记忆力里一般，被他夹在门缝之间的黑板擦给拍在了头上。

　　旗木卡卡西忽略掉从头上掉下的板擦，看着坐在教室里的三人，春野樱留着头粉色及肩的长发，穿着红色上衣，下搭了条墨绿色短裤。

　　而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坐在教室的位置上，一人穿了身橙色的运动服，另一人则穿着印有宇智波家徽的衣服，两人同时抬起眸子看着他。

　　“哈哈……哈哈，上当了，上当了。”漩涡鸣人循着记忆力自己的话，一边说，一边指着旗木卡卡西道。

　　宇智波佐助没有言语，默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至了漩涡鸣人身侧，春野樱则双手抵在自己唇边道：“老师，对不起，漩涡鸣人他不是故意的。”

　　旗木卡卡西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板擦，一双死鱼眼看着他们，语气毫无波澜道：“嗯，该怎么说呢？我对你们的第一印象，是挺讨厌的！”

　　漩涡鸣人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意料之中的听着他说：“换个地方说话吧！”

　　之后就带着他们三人去了天台，他背靠栏杆：“好了，现在开始来自我介绍吧！比如你们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兴趣是什么？将来的梦想是什么？”

　　“老师应该先来介绍吧。”漩涡鸣人坐在台阶上出声道。

　　春野樱见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坐在同一级台阶上，她坐在了落后于他们一级的台阶上。

　　旗木卡卡西不动声色地将他们三人的神情收进眼底：“我叫旗木旗木卡卡西，喜欢和讨厌的不想告诉你们，将来的梦想嘛，不想说，兴趣的话有很多。”

　　“什么嘛，到头来，我们就知道老师的名字而已。”漩涡鸣人不满的撇了撇嘴，装小孩真累啊，他侧目看了眼自己的同盟，却见自己的同盟始终冷着一张脸。

　　还是宇智波佐助好啊！小时候话就那么少。

　　“我叫春野樱，喜欢的是宇智波佐助，讨厌漩涡鸣人，将来的梦想是……”春野樱红着脸颊瞥了瞥自己斜后方的人。

　　斜后方的宇智波佐助看了春野樱一眼，瞥见她眼底不加掩饰的情谊，无奈叹了口气，还是年岁稍长的的春野樱好啊！

　　“嘛嘛，我叫漩涡鸣人，梦想嘛，是成为火影，而且是要超越所有火影的人，喜欢的是拉面，更喜欢的是伊鲁卡老师请吃的拉面，讨厌的是等拉面的三分钟。”漩涡鸣人挂着自己标准的笑容说出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话。

　　“我叫宇智波佐助，梦想是杀了那个男人。”喜欢的是漩涡鸣人，梦想是守护漩涡鸣人想守护的东西，他依然冷着脸将前世的说辞说了一遍。

　　“好了，自我介绍完了，明天上午十点西边小树林训练场，不准吃早饭，就这样。”话落直接瞬身从三人身边离开。

　　宇智波佐助见旗木卡卡西走了，对着春野樱点了点头，拉着漩涡鸣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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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佐助熟练地站在漩涡鸣人的家门口，并未言语，身侧之人和他默契非同一般，一个眼神变懂得了他的意思。

　　当即摸出钥匙开门，门打开的瞬间，漩涡鸣人的身体已经先于脑子开始动作，就要把门关上。

　　即将关闭的门，被一直白皙的手掌抵住，耳侧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家了，怕什么？”

　　话落直接将门一推，率先迈步走了进去，漩涡鸣人尴尬地笑了笑随即也走了进去。

　　他见宇智波佐助熟练地从柜子里摸出垃圾袋开始整理桌上不知放了几天的泡面，以及地上一堆的杂物，连忙一起加入了整理当中。

　　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将屋子整理干净了，宇智波佐助将冰箱里剩下的两盒没有过期的牛奶拿了出来，递了一盒给坐在地上之人。

　　漩涡鸣人伸手接过，一边拧着瓶盖一边无意识道：“佐助，宇智波老宅那么大，你一个人住也太孤单了，不如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或则……我搬过去和你住也行，其实刚才我还有一句话没说，我最最喜欢的是宇智波佐助。”

　　漩涡鸣人话落，宇智波佐助捏瓶盖地手一顿，心里隐约升起了期待很快又被自己压了下去，鸣人感情迟钝，这句话，应该是要表达自己是他的唯一，他神色不变道：“看来这么些年，你只长了年纪，智商却没长，最最喜欢这种话不要随便说。”

　　“我没有随便说。”

　　宇智波佐助在漩涡鸣人身侧坐了下来：“吊车尾，你对我的喜欢和对小樱、鹿丸、卡卡西他们的喜欢是一样的吗？”

　　漩涡鸣人怔了怔，他紧了紧自己手中的牛奶：“当然不一样，佐助从最开始就和他们不一样，我以前以为我和你是朋友，后来心里总觉得不对，所以我说我是你的唯一，小樱、鹿丸他们是我的同伴，卡卡西老师、和纲手婆婆是我最敬重的师长。我曾经坚定的这么认为。”

　　“后来呢？是什么导致了你的改变？”

　　“呐，佐助，四站之后，你因为赎罪流连在外，我则因为要继承火影而被留在木叶学习之前落下的知识。

　　“你知道吗？每到下雨天，我就在想，佐助今天在哪里？有没有淋雨，会不会受伤？

　　“记得你刚叛逃的时候，我其实除了愤怒以外，心里更多的是难受，我也不知道我在难受什么，原来整个木叶都没有能让你留下来的人，原来我在你心里和其他人是一样的。一想到这里，心就会不受控制的痛。

　　“之后三年我拼命修行，为的便是将你带回来，只要能把你带回来，木叶那么大，我总能找到让你留下来的理由。

　　“在后来忍界大战，我们并肩作战，之后你和我战斗，打得天崩地裂，你眼中的决绝终于使我生了退意。我那时候就想，若是这辈子，我们注定要背道而驰，不若就此死在这里，下辈子当个普通人好了。

　　“最后，你承认我是你的唯一，你终于回来了，虽然常年流连在外，但时常会给我寄些新鲜玩意儿。

　　“我经常给你写信，你也会给我回信，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但每次收到你的回信我都会开心好久。但开心过后，心里却总是空落落的，我已经得到了你的认同，我是你的唯一，但我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为了摆脱这种奇怪的思绪，我开始将绝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就这么一直过了十几年。直到我的身体撑不住进了医院，在医院的日子，我难得闲了下来，脑子里开始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即使漩涡鸣人的回答完全与问题相反，宇智波佐助也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后来在九喇嘛的提醒下，我才明白，佐助，原来我对你的执着已经超过了朋友的范畴。

　　“嘛，佐助，我从小没有爸爸妈妈，没有人告诉我朋友和爱人的区别，你知道的，我很笨，一个简单的问题，我也要想好久。

　　“宇智波佐助，我在生命最后的那段时间确定了我的答案，我不想做你的朋友也不想做你的唯一，我想做你的爱人，那你呢？你想做我的爱人吗？”

　　漩涡鸣人话落以后，房间里静默了许久，他心跳得极快，好像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和爱人是同性。

　　宇智波佐助瞧见面前之人眼睛四处乱瞟，却独独不敢看他，他放下手中牛奶，伸出双手捧着眼前之人地脸，强迫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漩涡鸣人，这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我之所以一遍遍的问你，我算你的什么，是因为我总期待着你能有不一样的回答。

　　“因为宇智波佐助从来都不想做你的朋友，也不想做你的唯一，他想做的一直都是你的爱人。”

　　话落在眼前之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自己的唇轻轻贴在了他的唇上。

　　一个小时后，漩涡鸣人提着自己不多的行李站在了宇智波老宅门口，看着空旷的老宅捏了捏身侧之人地手道：“我说，佐助，我们还是努力存钱买个房子吧！这老宅又旧又偏僻。”估计晚上还要闹鬼，他没将这句话说出口，怕佐助又骂他白痴。

　　“好。”宇智波佐助宠溺地揉了揉他金灿灿的头发，微勾了勾唇，太阳依旧会照亮世间，但这太阳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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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旗木卡卡西爱迟到的习惯，第二日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磨蹭了许久才在将近11点的时候到了西边的训练场。

　　他们两人的到的时候，春野樱已经在那里等了许久了，一看见他两人一脸着急道：“佐助、鸣人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卡卡西老师说10点集合的？”

　　漩涡鸣人将带来的便当放在一起柔声道：“小樱，以后你别那么守时，卡卡西老师可是出了名的爱迟到。”

　　漩涡鸣人说出那句话时，旗木卡卡西刚巧到训练场，将他的话听了个全。

　　他心中顿时生起了些许疑惑，但他面上仍是不动声色，不过他带着面罩，变不变似乎也没人知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齐了，训练开始。”说完他取出两个铃铛在三人眼前晃了晃，“今天的训练就是抢铃铛，开始。”

　　旗木卡卡西话落，便见漩涡鸣人立刻从刃具包里摸出了个烟雾弹，往前一掷，紫色的雾气顿时喷涌而出。

　　待紫色烟雾全数褪尽时，场地上哪还有三人的影子。

　　旗木卡卡西只觉得心中疑惑更盛，方才漩涡鸣人出手的速度极快，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反而像是无数次走在生死边缘才有的速度。

　　且不说旗木卡卡西的疑惑，漩涡鸣人将烟雾弹掷出时，宇智波佐助顿时明白了他的想法，当即扣住了春野樱的手腕闪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