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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修仙奇缘(新) ...

  •   紧锣密鼓的备战氛围对药园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园子里照旧是安安静静的,只偶尔有几个师弟在药园中采药穿梭。
      向白完成了药园的事儿,琢磨着既然需要用到剑,那现在紧要的事情就是得去找一把能伤得了严客的好剑。正好,向白记得纪书回正是负责分管各类兵器的,找他去要把剑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想着,向白从药园出来顺路就去了纪书回分管的神兵阁。阁前没有人,向白心里只顾着拿剑,没留意到就连四周的看守弟子都不在。
      他走过去敲了敲门,见里面也没有动静,就随手去推了一下,谁知门竟然就这么被推开了。这个情况好像有点儿不正常,向白突然的警觉让他抬手就要去把门关上。
      谁知就在这时,猛地就被斜空里出来的一只手给拉了进去,而几乎是向白一被拽进去,那扇门就重新合上关严了。
      顾不上再去回头看门,向白诧异地看着面前双眼赤红的纪书回,心内只喊倒霉,面上却迅速转换出了一副担心的神色,忙问道,“纪师弟,你这是怎么了?”
      见人不答,向白又转口说道,“我是来找你借剑d额,刚才还以为你不在呢,这可真是巧了,要不你帮我找一把剑,我拿了剑就走。”看这情形实在不宜久留,向白想着,只要纪书回一松手,不管是不是给自己去拿剑,自己到时候立马撒丫子就跑。
      可纪书回只是死抓着向白不放,额间的红印时隐时现,抓着向白的手更是青筋显现。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向白都觉得自己被抓的手都要断了的时候,忽然听得对方咬牙说了一声,“快走!”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对方额间红莲花印光芒大亮,向白猛地就被一股大力给扔到了一边的架子上,向白“哐”地一声整个人被砸上去又摔下来。
      架子上的剑散落一地,向白刚撑着手爬起来,就见面前出现一双黑金色的靴子,抬头看过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先前见到的鬼王那副样子。
      向白还没搞懂这是什么情况,一把剑就被扔到了自己面前,听得头顶那人说道,“三日后大战,用这把剑刺入严客心口,即刻令他修为尽废。”
      “不是已经有连心散了吗?”向白撑起上半身,感觉自己一时间站不起来,只能忍着胸口疼痛这么问道。
      “连心散也有用处,如果你到时无法接近他。”对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俯视着看过去,继续说道,“就用这把剑刺自己心口,那严客也能修为减半。”
      说完这句话,鬼王蹲了下来,和向白对视,换了个口吻,“右护法,你此次卧底有功,此次刺杀严客之后我就接你回去。至于那连心散,一体连心,你痛十分,他就痛五分,只有你被他亲手杀死,他才能解了这毒。”
      这时候,鬼王竟然诡异地露出了写笑容,抬手抚上向白的脸,“想必他是舍不得杀了你的,你以后就留在本王身边,牵制他可好?”
      向白都被这一系列举动给弄愣了,刚才是身上疼得发麻,现在是脑子发麻。但对方似乎还不够,只见鬼王靠近向白的额头,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带着诱哄的语气轻声道,“毕竟你对本王那么忠心,这种小事你一定是愿意的。”
      说完这些,鬼王也没再看呆住的向白,站起身,挥了挥袖子,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向白又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等身上缓过来了,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收好面前那把剑,回头看了看乱糟糟的“神兵阁”。
      正在这时,系统更新的消息声突然响起,向白点看一看,就见系统给的那个技术手册里关于鬼界的那一页增加了一个新页面,加上了左右护法。再细看,就见左右护法的个人简介里都加了一句“爱慕鬼王”。
      向白简直要被这玩意儿给气个仰倒,只能扶额自己做了好几遍深呼吸,稍微把自己的气捋顺了一些之后,又忍着疼痛去把“神兵阁”乱了的地方收拾好,才慢慢地离开了这里。
      生气是没用的,向白给自己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然后等回到严客屋里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可以正常继续这破游戏了。
      严客收到向白传来的消息,安排好手上的事情就加紧赶了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向白转头看过来,眼里是满满的欢喜。严客退出去确定了一下是自己的屋子,看着屋里坐着的向白盯着自己看,马上快走几步来到桌子跟前。
      向白见状,起身把人让下,说道,“说起来还没有谢谢你收留我,我现在没处去,只能多打扰你几天了。严师兄,我也没什么能做的,就做了这么一桌子菜,希望你能尝尝我亲手做的菜。”严客看着向白给自己夹菜,没忍住露出些笑容,感觉这几天的辛苦都随着一顿饭给消弭掉了。
      晚上照旧是向白睡床,他打地铺。向白推辞了好一会儿说是让严客好好休息,严客用自己是大师兄,应当照顾师弟的由头又给堵回去了。
      结果第二天醒来又是向白滚在严客身上,头发都被缠在了一起。向白直接对自己无语了,好好的床不睡,生生自己滚下床来和严客挤地铺?自己这是睡着了脑子也抽了?但看着严客被自己抓的乱糟糟的头发,向白为表歉意,当即表示自己可以来给严客梳头发。
      就这样,住在这的向白每天的生活逐渐变成了,去药园,做晚饭等严客回来,第二天睡醒压着严客,给严客梳头发。
      一直到大战前,向白也是在给严客梳头发,不过今日向白还特地给严客绑了一条有红色流苏的发带,说是给他祈福,严客听了只是笑着揉了揉向白的脑袋,然后就头顶着那发带出门了。
      大战的第一天,向白作为主攻治疗系术法的弟子,并没有被准许去前方对战。尚凌峰的进山大门前聚了不少两方的人马,鬼界带头的是左护法裴欢,并没有见到鬼王的身影。严客担心有诈,传令下去让守山门的弟子加强警惕,同时掌门在后方坐镇。
      第一天一上来就是前锋对阵,双方各派一人上前应战,前三场是尚凌峰赢了两场输了一场。输的那方对的是鬼王手下有名的堂主,叫做千毒,是个惯会用毒的。向白现在在“百草堂”炼制解药,旁边给他打下手的小弟子就一直给他讲前面的战况。
      夏闲也在“百草堂”,解药是他配的,同时他还在配制一些急性止血解毒的伤药。有时候他会和向白闲聊几句,分析一下这次会打多长时间。
      严客一直守在进山的大门前,关于他的所有消息都是从那些受伤回来的弟子口中听到的。纪书回倒是偶尔会来“百草堂”,但向白没什么机会和他见上面,他也多是来拿一些炼制好的丹药,一般拿了药就离开了。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战局很紧张,但近两天一直是好的态势,所以大家都还比较乐观。
      直到昨天,也就是开战后的第六天,纪书回被打伤,还被裴欢挟持之后,局势才开始发生转变,尚凌峰的弟子们渐渐地话越来越少了。
      直到第七天,鬼王带着面具出现,严客被鬼王打伤,战局一下子扭转到了危险地步。最后还是掌门及时出现打退了鬼王,才把严客从鬼王的手下救出。
      向白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得上场了,于是他就开始就三番五次地去找“百草堂”负责的尚师父,求着要去进山大门的青场前救治受伤的弟子。
      刚开始那位尚师父一直不同意,后来是夏闲在旁边助攻,说向白去了也能好好照顾严客。加上尚师父看向白实在着急,这才同意了。
      向白得到许可之后,就带好伤药和自己需要的东西,加紧赶去了青场。
      却不曾想,等到被方师弟领着去见了严客,严客看到向白的时候,竟然第一次对向白发了脾气,让人把他带回去。
      向白对严客的话没反应,只说自己是来救治受伤弟子的,又不是来添乱的,严客没资格赶自己回去。
      严客看着面前梗着脖子和他对着干的向白,又吩咐方师弟把他带到后面去。向白心想我去了后面还怎么走剧情,就一把抓住严客说自己是听说严客受了伤才赶过来的,起码也要把严客的伤治好之后再说别的。
      就这,严客也还是不同意,直到僵持得场面都有些尴尬了,赶过来的周应苦口婆心地给向白说情,这才让两人都各退一步,约好等向白治好严客和目前的受伤弟子之后就回到百草堂去。
      等身边人都走开了,向白蹲下来给严客受伤的胳膊上撒药,上好药给他缠绷带的时候,严客才没忍住叹了口气。
      他偷瞄着向白的脸,用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拉了一下向白的衣袖,小声问道,“小白,你生气了吗?”
      向白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答道,“没有,这种时候人有情绪波动是正常的,我也多谢你关心我。你好好养伤,明天尽量不要自己上去比。”
      说完,向白给严客把卷起来的衣服弄平,又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脸上蹭上的土,这个过程中严客一直没说话。
      直到在向白要把手拿开的时候,严客才一把抓住了向白拿着手帕还没放下的手,面带焦急地说道,“小白,等把鬼族打退了,我有事要和你说”。
      向白笑了笑,低下头没有看他,只嗯了一声,心想,到那个时候你恐怕是恨不得杀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后面抽出手的向白又给严客留了几瓶药,转身就去了照顾其他受伤的弟子。
      时间来到向白来了青场的第二天,那时候青场上裴欢正在骂骂咧咧地数落尚凌峰,坐在前方的掌门坐在和对面带着面具的鬼王都没有说话,青场上只有裴欢那个家伙走来走去地叫嚷着一些不干不净的话在挑衅。
      有弟子受不住气,正要上前和他比试。严客一把拦住了那个弟子,预备自己上场的时候,周应不知从哪里冲了上去,二话不说就拿着剑刺向裴欢。但裴欢早有防备,拿出自己的剑就迎了上去。
      趁着那两个人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向白一直留意着严客的动静,只见严客突然向掌门走了过去。向白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他也赶紧朝着掌门挤了过去。
      掌门周边围了不少人在观战,但看见严客走过去,都侧身给严客让了路。见此情形,向白一着急就推开前面的人加紧几步跑到了严客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也就是在这时,向白才发现严客的眼神是不对焦的,向白马上想到了鬼王说的连心散能控制人的行动,又想到严客刚被鬼王打伤。
      于是向白赶紧用力按住严客,又扭头看向对面坐着的鬼王,这才发现刚才鬼王坐着的位置上已经没有人了。但这时严客却已经挣开他的桎梏,一边拔剑一边快步走向了掌门。
      在掌门身边的人反应过来之前,向白拿出鬼王给的那把剑用手遮住朝自己心口刺了一剑,那一刻明显可以看到严客的行动停顿了一下。
      向白猜测应该是连心散起了作用,于是向白捂住伤口,趁着自己还能撑住,拼尽全力跑到了严客后方拉扯他,结果严客反身就拔剑刺向了后方。
      向白来不及回挡,就见突然出现的纪书回冲到向白面前替向白挡了严客这一剑,向白顾不得这突然的变故,一把推开纪书回就冲着好像回过神来的严客刺了一剑。
      这一剑因为向白自己的伤口加大,修为又几近全废,并没有刺中严客的心口。向白这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神游天外,意识到是自己受伤是那把鬼王给的剑有毁修为的作用。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加上刚才大家都在集中精神看周应和裴欢的对战,并没有关注这一侧。
      是以大家看过来的时候就只看到向白拔剑刺向严客,严客没有动,而突然赶过来的纪书回紧接着又一把打掉了向白手上的剑。
      而与此同时,那边周应正被裴欢打下高台,只见裴欢剑势未减,扭转方向冲着这边掌门刺来,众人赶紧赶去保护掌门。于是等到再回头看时,那边的向白已经被裴欢带着去了对面。
      向白修为尽失,现在站不稳,被裴欢扶着坐在了一旁。尚凌峰的众人被这霎时间的变化惊了地都安静了好一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裴欢扶着向白在对面坐下,正是那传说中右护法的位置。
      对战的两边这时候突然吵嚷起来,裴欢走到青场中央,高声说道,“今日你们伤了我们鬼界的右护法,今天的对战到此为止,明日我们再会!”话音刚落,对面一众鬼族就如一阵烟雾般消散了。
      这边的人声却越演越烈,全在吵吵嚷嚷。有人问向白怎么会是鬼界右护法的,有认问严师兄伤的如何的,还有人有问掌门有没有受伤的,更有的说说纪书回真是神兵天降救了严师兄的,加上还有冲过去场上扶起了被裴欢重伤的周应的,简直是乱糟糟的一团。
      后来还是掌门放话让众人回去修整,带了纪书回过去问话,又把夏闲调了过来给严客和周应治疗伤势,这众人才慢慢地都散了。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严客一直捂着胸口垂着脑袋没有说过一句话。
      严客和周应被送回了“百草堂”,夏闲下了命令吩咐弟子们不要随意议论,所以在周应昏迷的这几天里,所有在“百草堂”内照顾严客和周应的弟子来往上药都是闭口不言。
      而被带回来的严客也一直没有说话,既没打听消息也没拒绝治疗,只是在夏闲和他说他的修为大损的时候问了一句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夏闲说这是药物导致的修为受损,倒是可以治疗,只是需要再确定一下所需的药材。
      鬼界那边说是为了迎接右护法,决定先停战几天。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尚凌峰的弟子们都很生气,吵嚷着吵来吵去的。
      “这算什么事儿啊,他们说打就打,说停就停,把咱们尚凌峰当成什么了!这帮子鬼族也太嚣张了!”
      “就是啊,谁说不是呢!”
      这是两个煎药的小弟子正在说话,严客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个的肩,问道,“周应醒了吗?”
      这两个正是负责照顾周应的小弟子,看见严客,一时间被吓住了,见对方好像并没有听见他们说话,才行了礼,又一起说道,“周师兄醒了,就在里屋,严师兄可以从这边进去。”
      严客向那两位点了点头道谢,随后就转身走进了里屋。
      见人走了,两人又忍不住低声说道,“你说那个鬼界右护法和咱们大师兄是?”
      一个刚开口说了一半,另一个瞟了一眼进去里屋的严客,一把捂住对方的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你小声点儿。”
      说着侧头做了个向里面瞥的眼神,对面用嘴型说了句,“真的假的?”,得到对方的肯定后,那个小弟子的眼神更八卦了,又朝着里屋看了好几眼。
      严客进去的时候,周应正躺在床上数屋顶上的花纹。看见严客,他高兴地一个起身,结果又把自己头磕到床边的架子上了。
      但就这他也没消停,赶紧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招呼严客快过来。“严师兄,你怎么才来啊,”走近了他看到严客身上的绷带,又问道,“你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周应一边问,一边把人一把拉过来,“算了,先不说这个,向师兄什么时候能过来看看我啊?我自从醒来之后,在这边吃的东西都快淡出鸟儿了,我现在可馋向师兄做的饭了!”
      他这么说着,看了看严客的脸色,抿了一下嘴,不好意思道,“不让做饭的话,给我带点儿零嘴过来也行啊”。
      见人不说话,他没在意,反正严客一直都不怎么搭话的,于是他接着晃了晃严客的胳膊,问道,“真的,他什么时候来看我啊?严师兄你说句话啊”。
      严客把手从周应的怀里抽出来,拿起桌边的水壶先是给他倒了一杯水,“你喝点水吧”。周应莫名地看着对方,拿过来喝了一口又放在了桌子边,兴致勃勃地等着严客的下文。
      “他不会来看你了”,说完这句话,严客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给周应掖了掖被子。
      周应一脸疑惑,只听见严客继续说,“他是鬼界右护法”,这下子周应是彻底愣在那里了,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严师兄,你不要这样骗我,你这个样子我真的会信的”。周应语气都开始抖了。
      看着盯着自己等答案的周应,严客站起来,硬巴巴地说道,“我没有骗你”,说完没等周应再说什么,他就疾步出去了,只留下了愣在那里的周应。
      另一边,夏闲正在给纪书回介绍鬼界的地形。看见严客急匆匆地进来,纪书回拉了一下正埋头画图的夏闲,夏闲抬头看了下是严客,又低下头继续画地图。
      “严客,你来多少回都没用,你不能去!就你现在这身体啊”,话说到一半,一只手拍到地图上面,夏闲顺着那只手看上去,往后仰着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来找我也没用啊,这东西本来就是给你找的,掌门不让你去,我又做不了掌门的主”。
      纪书回看着瞪着对看的那两个人,起身把严客拉开按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你先坐下”。
      安顿好严客,纪书回转头看向又接着画图的夏闲,问道,“夏师兄,你说严客是中了连心散,我记得向白当时也是受了伤的,会不会是向白和严客一起喝的?”
      夏闲闻言,瞄了一眼低着头坐在凳子上的严客,放下笔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对着纪书回说,“要真是按照你说的,看见向白自己往心口上刺了一剑,那八成就是向白也服了连心散”。
      说到这,夏闲瞥了一眼严客一下子就握紧的拳头,继续说道,“这连心散呢,起码得两个人同时服下。受苦也是起码分一半,也就是说严客现在是失了一半的修为,那向白那边必定是修为尽失。”
      说着,夏闲停下来喝了口茶,纪书回也给严客倒了杯茶放到了对方手里。
      夏闲看着严客接了茶拿在手里,接着解释道,“治这个伤的方子我找到了,但其中有一味药材啊,只有在鬼界才有。那东西名为闭心花,生长在极寒极阴之地,所谓极寒极阴之地,正是鬼王的王宫所在地。而且这种珍稀的药材,鬼王宫一定有。”
      夏闲抬手点了点鬼界的地形图,“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连心散十有八九出自鬼王宫,那它的解药,自然就也得去鬼王宫找了”。闻言,严客又站了起来。
      见此,夏闲直接摆手,“停停停!你没戏!鬼王宫那么阴寒,现在你这身体根本受不了!你就别想着去了!”
      这时,纪书回伸手拿起夏闲刚才画的图,问道,“可以再画一张闭心花的图吗?我去吧,”说罢,他扭头对着严客笑了笑,“我知道你想去找向白,但向白可不一定想见你啊,与其拖着半身修为硬撑着去,不如养好病再去找他。”
      严客对此没有反应。
      夏闲来回看了一圈这两个人,叹气道,“严客啊,就让纪书回去吧,而且他不是还被劫持了两天自己跑回来了嘛,也算是有经验了”。
      这么说完,夏闲就拿出一张纸开始着手画闭心花,纪书回就在旁边等着。就这样画了一阵子,夏闲吹干画站起身来的时候,看见严客还没走。
      见夏闲看过来,严客语气中不乏郑重,说道,“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但是我不放心。那天我能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控制了,也感觉到小白他并没有下狠手。”
      严客眼神定定地看着夏闲,“我现在总觉得,如果我这次不去见小白,我以后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夏闲正要张嘴说什么,纪书回直接开口,“他没下狠手是被我用剑打开了,你被控制也是因为连心散,而且他被裴欢带走的时候可没有反抗。严师兄,不要感情用事,而且也不要说什么再也见不到他的话,我既然能去找药,我也就照样能把人也给抓回来,到时候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说完纪书回向夏闲和严客行了个礼就收好两幅画出门了,没在看严客。
      倒是夏闲一把拉住要跟上去的严客,无奈道,“严客啊,别想了,先养身体吧,而且,”叹了口气,夏闲继续说道,“想用连心散害人,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刺对方的心口,这种可以直接废了对方全部的修为,而且是药石无医。次一点儿的方法才是刺自己的心口,而且这种废的是自己的修为,对方还是能救回来的,再要不他大可以直接杀了你,他的连心散更是直接解了。”
      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严客,夏闲又把他拉回凳子上,“你看,这所有的方法里他偏偏选了一种最伤害自己的,这起码说明他不想让你死啊,结果你现在反而不珍惜自己的命,非要拖着这样一幅身体去找人?”
      夏闲拍了拍严客的肩膀,“就像纪师弟刚才说的,等他把人带回来,你想怎么看怎么看,想问什么问什么,何必非要现在折腾呢,你这不也是让向白的一片苦心白费了吗?”
      等到好不容易哄好严客,把人送走,夏闲感觉自己真是口干舌燥,又给自己倒了好几杯茶。
      “你怎么知道那个就是向白选的呢,万一是给他连心散的人只告诉他这一个办法呢?”
      突然现形的林庄引坐到夏闲面前拿起茶喝了一口。夏闲一看是他,撇了撇嘴,“你少来捣乱,你没见严客已经陷进去了,那小子根本就放不下向白!就那德行,哪怕真是向白想杀了他,他也得洗干净脖子伸过去等着!所以呢,还不如给他个好念想,起码先让他吧身体养好才是,这才是我应该管的事儿”。
      说完这话,夏闲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盯着林庄引问道,“你难道算出什么了?我看你那天去掌门那里和掌门说了好久的话才出来,非要让纪书回去鬼界是不是你的主意?”
      被按住对方想要倒茶的手,林庄引只能答道,“这是最好的结局,不过”他眨了眨眼,“可惜了,终究是一场空啊。”
      夏闲看着对方真是无语了,翻了个白眼,“你又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这次你出关就是为了说一堆废话?你该不会是又要闭关了吧?刚出关就闭关?”
      对方点点头,解释道,“我闭关还没结束呢,就是有点儿急事儿出来告诉掌门一趟。行了,你这茶挺好喝的,记得给我留点儿,等我出关的时候给我,我走啦!”话音刚落,林庄引放下茶杯就如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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