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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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离宋莫名欣慰，总厂排面保住了。
秘书已经在和其他人商议准备后续直播事宜了，还请教李离宋需不需要花钱宣传，引流一点名气。
李离宋核心问题只有一个：【要花很多钱吗？】
秘书没有秒回，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李离宋懂了：【像这种需要花钱的事，还是算了，厂里本来钱也没多少。】
这笔宣传费不一定拿不出来，只是一个煤气厂再怎么宣传，也很难起到想要的效果吧，更多可能是打了水漂。
不值当。
秘书：【那咱们不做推广吗？直播效果会不会……？】
秘书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李离宋也知道，【先试一天吧，看看效果咋样，当然最大可能没有效果，这事也不能太急，咱们先摸索一下，先把那个视频放出来，看一下市场反馈。】
秘书：【视频应该快剪好了，小阳跟我说差不多能收工了，就用老板你说的风格。】
李离宋：【行。】
突然有人敲门，来人说赵老板来了。
李离宋第一反应谁？谁来了？她没表现出来，微微一笑：“好的，谢谢。”
她光想着煤气厂订单、视频和直播去了，这个突然来访的人，还真没想起来是谁。
不过既然有人来了，她就接，李离宋也很想知道，这个关头谁会来，她接手煤气厂一周了，纵观原主记忆，也没见谁伸出援助之手。
李离宋努力回忆见过的大老板姿态，端着老板样，走了出去。
一到楼下，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一个漂亮站得笔直的年轻女人，李离宋粗略打量一眼，没印象，她搜罗了一下原主记忆，只有熟悉的人和同学的记忆多。
这个时候就考验人的表情了，千万不能表现得太失礼，李离宋先礼貌微笑，余光多瞟了一眼漂亮女人，不好意思，女士，你实在过分美丽，多看一眼也是人之常情。
赵老板一来都没说上楼喝杯茶，直接问：“你还删人？”
李离宋：？
这谁啊，她删人？
她仍然礼貌微笑，实则疯狂搜索中。
身后秘书一看：“赵老板，不如先上去喝杯茶？”
赵老板不鸟人，直接开炮：“不就是要你低价卖厂，你竟然删人？”
哦，原来是这个傻叉！李离宋把记忆对上号了，撤回了一个礼貌微笑，哈地一声，开启了战斗姿态：“跟你这种没有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小脑发育不全，理解不了人类文字的人，有什么好聊的？”
竟然还有脸来问她？
李离宋笑了：“要是你理解不了，我也略懂一些拳脚，秘书给我拿根木棍来。”
秘书抄起大门一根扫把，李离宋伸手一拿，扫把部位出来，她愣了0.01秒，面不改色握在手中，徒手一掰，扫把应声而断！
“啪！”
李离宋咬着牙后跟，保持微笑姿态，磨牙：“如！何！”
赵老板和他的漂亮秘书：“……”
他们分别看了她好一会。
赵老板：“……就、就算我很过分，你也不能武力相待，这样犯法的。”
本就没有特别气势汹汹，现在更是弱下去了。
李离宋轻描淡写：“哦，我管你，我打你了吗？我只是喜欢随便掰断自家的扫把，我犯法了吗？”
赵老板：“……”该死，还真没有！
他不服：“你、你这是恐吓！”
李离宋笑得更加礼貌从容：“有吗？掰断自家扫把犯法了吗？我有说这是对你动手了吗？”
“我只说我略懂些拳脚，不允许我当场表演一下怎么科学健身吗？就说你见没见，有没有学到吧？”
赵老板被怼得哑口无言：“……”玛德，这个人怎么一点道理都不讲，现实里哪有人面对找麻烦，直接徒手掰断木棍的？
展示神力吗？
这波赵老板承认她赢了，他的确不敢硬刚一个徒手掰断扫把的人，刚才好大一声断了，他不敢想要是他的手上去，她是不是给他打骨折？
他只想放放狠话，看看李氏煤气新厂长笑话，没想直接跟人打起来，他还不想进局子，尤其是因为这种事进去，他要被同行笑死。
赵老板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也有点好面子，他只是想找回场子，不是被人打成傻子。
该死，她是怎么掰断的？劲那么大？
他虽然自认力气不小，可是距离徒手掰断一根扫把，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即便如此，赵老板还是要放狠话：“你、你……总总之，你随便删人就是不对。”
没错，他是占理的那方。
放完一句狠话，他才带着秘书跑路。
漂亮秘书：“……”想要闭上双眼，又不敢闭。
谁来救救她？
为什么她的老板总能做出如此傻叉的事？特别是还要带着她一起，她是什么很贱的人，一定要丢这个脸。
特别是，当老板长得很凶狠，又特别怂的时候，陪着老板找场子不成还要反被羞辱，漂亮秘书深深叹了一口气。
要不是，这傻叉给的工资够高，她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算了，看在工资的份上，看在这傻叉不会因为她长得好看就动手动脚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忍。
漂亮秘书经历过不少因为外貌吃亏的事，那些人看她漂亮，就想占她便宜，意外之下求职到了这个厂，老板娘留下了她，她对老板娘还是很有好感的，起码人家不会因为她的外貌对她有别的心思。
漂亮秘书始终认为，傻叉老板一身毛病，唯一的优点就是，有老板娘这么好的一个老婆，真是他上辈子积德行善换来的。
傻叉赵老板不知道秘书内心的吐槽，一味在车上放狠话：“你给我等着！我下次还来！不就是徒手掰断扫把？我下次也带一根过来！看看谁能行！”
司机当做没听见，开车很平稳。
漂亮秘书闭目养神，光线暗下来，像个女鬼幽怨盯着老板那骂得不停的脸上。
赵老板又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
他惊魂未定：“都说了，不要随便看我，你知不知道人在专注的时候，很容易被吓到的。”
漂亮秘书那堪比大润发杀了十年鱼杀鱼刀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哦，不好意思啊，老板，又吓到你了。”
赵老板：“……”不知道的，还以为女鬼索命来了。
他闭了闭眼，“够了，不要说了，我接受了。”
老婆为什么招她进来，给厂子镇宅吗？不会越镇越阴吗？
漂亮秘书闭嘴，又开口：“老板，你什么时候再来？我好做个日程规划。”
赵老板抬手：“你先不要说话，我现在很冷静。”
漂亮秘书：“……好的。”
今天也是减少说话的一天，真好。
*
“老板，你……还好吗？”秘书迟疑，“你维持这个姿势好久了。”
李离宋左手一截木棍，右手一截扫把头，紧握着。
她若无其事收回目光，“人彻底走远没？”
秘书：“车都看不见了，走老远了。”
李离宋双手撒开，嗷地喊了一声：“痛痛痛！”
她泪眼汪汪看着红红的手掌，两截扫把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我真是牺牲太大了，好痛！”
秘书欲言又止：“所以您为什么要直接掰断它？”
完全不掰断也行。
李离宋咳了一下，“对付傻【哔——】，这种方式见效最快，毕竟我不擅长骂人。”
秘书看老板挺会的，完全不像是她自己说的不擅长骂人，不过她也认同对付傻叉，用武力更快，跟傻叉掰扯纯粹浪费时间。
李离宋弯腰捡起两截的扫把，“这还能用，别浪费了，扫把还是好的，放我办公室扫，再买把新的放门口，对了，把中间部分磨一下，放大门后面，方便我下次继续展示神力，平时还能扫扫地。”
秘书眼神复杂：“……好的，我一会让人采购几把回来备用。”
这就是老板最近精心在扫把上做了准备的原因吗？方便随时掰断？
秘书觉得可能是的。
她跟了上去：“老板您还挺有先见之明的，这都预料到了。”
李离宋提着两截扫把，回过头讲：“这你就不懂了吧，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多多准备总没错，万一哪天就用上了，咱们要防患未然嘛。”
秘书受教了，虽然这方式有点过于离奇了，谁没事去把扫把中间砍一刀，但老板毕竟是老板，这都用上了。
可见是老板说的，机会只给有缘人，缘就是做了充足准备的人。
“老板您还能精准在中间砍一刀不影响使用，这是我没想到的，要是深了，扫把容易断，浅了都不好掰断，您砍得刚刚好。”秘书夸着。
李离宋奇怪看了她一眼，秘书：？
“傻孩子，这个b当然是一定要装下去，”李离宋语气自然，看不出一丝勉强，“硬装也是一种实力，怎么能因为一点客观条件限制就放弃？你这个想法就不对，能装一定要装一下。”
秘书：……？
难、难道是她还没悟到老板的精髓？
李离宋精准发言：“机会是留给准备好随时大小装的人的。”
这才是她做了那么多准备的原因。
秘书：“……”啊？
李离宋：“只有像我这样随时准备着，才能在不同场合下，浅浅一装，装出效果来，秘书啊，你也得学着点。”
怎么装得自然，很合时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秘书：“……好、好的，老板，我会努力学的。”
李离宋满意。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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