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狼妖公子》绿水源源

61、怀疑

　　李现仍作揖道：“大人，期瞒之罪，属下们愿意承担！可这次的案子已经是超出了我们小小县衙的能力范围了，大人身鄯州刺史，壅关城亦在大人的管辖范围之内，此案子理应由大人作主。”
　　厅内一片沉寂，马楚居轻挑眉问道：“杨大人，你认为呢？”
　　杨柳岸心头跳了跳，抬手拭着额角：“这，这，刺史大人，下官认，认为……”眼一闭，躬身道：“下官昨晚一宿未睡，今晨他们几人回来，他们又说不只是那尸妖，还多了个半人半猫的怪物。这，这，岂是常人所能力敌的，别说现下也不知那妖物所踪，就是知道他们前去抓捕无疑也是去送死，下官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所以，今刺史大人亦在此，下官斗胆，请大人另派能人异士胜任！”
　　马楚居身子向前探了探，漫不经心地轻声道：“能人异士？你们不是有蒙面义士吗？他昨晚不是也在吗？所以，你的衙役们才能回得来！”
　　王光济眉目怒挑，口气微冲：“可是大人不是不信他吗？前几日还说他是非人异类，可能亦是凶手，要防范的说。”
　　马楚居坐直身，双眼直盯着王光济：“王捕头这是还在怨本官怀疑他了？”
　　王光济躬身道：“属下不敢！”
　　气氛顿时有些紧张，杨柳岸忙打圆场：“这，大人，蒙面义士毕竟不是我们县衙的人，他肯帮我们是他仗义，他不帮我们也无法强制于他，是吧？”
　　马楚居正了正神色道：“好了，本官承认这案子确实是棘手，可我们身为一方执法者，不可能因为凶手是妖物，力所不敌，就放任他们伤害一方乡里吧！既然你们让本官接管，那本官便委任你们继续接手此案。”
　　“大人！！！”几人弯身作揖呼道。
　　马楚居抬手制止眼神一凛，冷言道：“怎么，你们还真以为推予本官，就可放任不管了？”
　　“下官不敢！”
　　“属下不敢！”
　　马楚居话音一转，柔软些许：“那就别议异了，就这么办吧！壅关城虽在本官管辖内，可本官毕竟刚从鄯州匆匆赶来此处，人手不足，壅关城本官亦不熟悉，此案还是得仰仗你们了，你们有什么办法，尽管放手去做，本官全力配和就是了！”
　　“是！！！”
　　马楚居拂了拂衣袖：“那就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李现上前把刚才几人讨论的结果又再说了一遍。
　　听言，马楚居撑着手抚了抚着眉毛：“你是说，那猫妖对失孤的老人很是不同？”
　　王光济道：“是，先别说死的几个都是独居老人，就连昨晚那猫妖在说到孤寡老人的独居生活时，言语凄厉，似是感触颇深。所以，属下才斗胆猜测那猫妖是不是前身是一位老人，因跟着阿黛玉修炼邪术才会成了半人半妖的模样，而且，以昨晚见那猫妖的体态，模样，很似一位老妇人。”
　　马楚居颔首道：“本官亦听护卫说了，确实是如此，那就……”沉默了会，才又道：“查吧！从独居孤寡老人查起，先查那猫妖的出处，如果它还有亲人朋友那就再好不过了，或许还可以感化于它。”
　　李现拧眉道：“属下刚才也想过，可是又否决了。大人，您想，那尸妖已是五百多岁高龄了，若那猫妖亦是如此呢？如何查？查了又有何用？”
　　马楚居摇头道：“不，如你们所说，那些失血至死的老人尸体最近才出现的。而且，那猫妖你们在岩洞里有见过吗？”
　　李现与王光济摇头：“并无。”
　　马楚居点头道：“那就是了！应当是那小鬼炼不成，那尸妖又转移目标了。”
　　李现与王光济恍悟道：“所以，那猫妖应该是最近才炼成的。”
　　马楚居颔首，在旁的杨柳岸与齐达亦满脸恍然大悟。
　　马楚居沉呤：“想想你们小鬼案是如何攻破的。所以查，查它的出处，只要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
　　李现与王光济作揖道：“是！！！”
　　马楚居眉目凌厉：“至于，那尸妖一定要将她诛灭，否则，只会后患无穷！”
　　李现叹息道：“以我们的能力，只怕不易！”
　　马楚居：“本官知晓，本官这边要找个会收妖的能人异士，一时半分也难找。就算是高价悬赏，只怕也会招来一些招摇撞骗的，真的能人异士怕是不易，所以……”
　　王光济眼露狡黠：“所以，大人？”
　　马楚居轻嗤一声：“你不就是还记恨那天本官言语冲突了你的蒙面义士嘛？行，本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要那蒙面义士可诛灭了那尸妖，本官便重重有赏！”说完，还眼露挪瑜问着王光济：“可满意！！！”
　　王光济声音惶恐，“属下不敢！”眼神却满是笑意。
　　马楚居嗤笑道：“你不敢？不知道是谁那天与本官吵个面红耳赤的。”拂了拂衣袖正色道：“好了，不与你们耍嘴皮子了，只要他能诛灭了妖尸，还这方乡里安宁，只要他所提本官能做到，本官就答应他，你们与他说，这是本官的承诺！”
　　李现与王光济作揖道：“是！！！”
　　马楚居又往前探了探身子轻声问着：“他可是有说，再有情况，他还会相助？”
　　王光济猛点头一脸崇敬道：“会，他昨晚要走时，还特意嘱咐我们，有事放信号弹，他会来。让我们千万不可与那妖尸去硬碰硬，危险！”
　　马楚居颜色一喜，遂又隐去：“嗯！那就好！”
　　旁边的杨柳岸却满脸欢喜道：“那就好！太好了！果然是仗义之士啊！”
　　王光济却似旁人夸他似的，满脸傲色：“那是！”
　　李显轻笑了声，随后拧眉道：“大人，还有一事。”
　　马楚居：“说！”
　　李显：“只怕这次我们已打草惊蛇，就怕那猫妖在必须吸食人血之际，再无所顾忌，怕是不会再选择性作案，就怕它会随意选择。”
　　杨柳岸满脸凝重：“是啊！下官也是愁这！”
　　王光济叹息道：“只怕又得全城戒严了，还有壅关城方圆二十公里的大小村落，唉！只怕这件事想再隐瞒下去，难了！如若让百姓知晓这猫妖的存在，那必是闹得人心惶惶，不得安宁了。”
　　厅内一阵沉默，马楚居站立起身，拂了拂衣袖道：“事情总是要一步一步解决的，你们先查那猫妖的出处，再行下一步计划。”
　　“是！！！”
　　“大人，这是要走了？”杨柳岸问道。
　　马楚居整了整衣衫：“不是要戒严吗？本官去都督府坐坐，谈谈此事！”
　　杨柳岸一喜：“大人是想请都督调兵？”
　　马楚居道：“不然如何？你衙门里才几个衙役，怎可能守得住全城，既然本官在此，当然得由本官出面请陆都督全城戒严了！”
　　听言，几人都面露喜色：“谢大人体恤！”
　　马楚居道：“不必！你们把事情办好就好。”说完，便往厅外走。
　　“是！送大人！”几人躬身作揖，见他走出厅外，才立直身。
　　王光济顶了顶李显道：“你刚才是故意说将案子推给刺史大人的。”
　　李显颔首道：“不这般，咱们怎么可以掌控主动权！他始终是刺史大人，我就怕他对咱们查案过多约束，那我们办案一定会束手束脚，还不如……”
　　王光济一脸明白：“还不如欲擒故纵，试探试探？”
　　李显颔首：“我只是想让他明白，他在这里并无人脉，亦无人力，这件案子要查凶手，要办好，还是需仰仗我们的！”
　　王光济与齐达对他竖起大拇指：“就你才会玩这个心眼！”
　　杨柳岸却惊得满脸薄汗：“你下次却不可这般无礼了！他毕竟是刺史大人，他若要治你罪，本官亦保不住你。”
　　“是！！！”
　　杨柳岸挥了挥手：“下去吧！就照刚才刺史大人所说的，先查那猫妖的出处。”
　　“是！！！”
　　马楚居走出厅外，一抹黑色身影悄悄的跟着，轻声道：“难得的大人对他们很是宽容！”
　　马楚居嘴角扬起：“他们不错！各有各的特色，却也一心为民。为官这么些年，见识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难得一个小小的衙门里有几个赤子之心之人，难得！”走出衙门，一顶轿子在门前等着：“去都督府！”便上了轿子。
　　一行人往都督府前去。
　　都督府
　　陆振勋一家三口正在内厅里用早膳，厅外传来一阵大笑声：“哈哈哈，陆都督，不知可否留本官一起用早膳啊！”
　　三人惊疑地起身，就见马楚居大步走进内厅，身后跟着一脸惊慌的家仆。
　　陆振勋忙迎上前，挥了挥手，示意那家仆可以下去了，家仆如释重负地行礼下去。边笑道：“马大人，怎么这般早？”
　　杜容华陆静初亦起身上前施礼：“马大人！”
　　马楚居轻拱手道：“嫂夫人，是本官失礼了！打扰了！”随后目光瞥向静初，见她舒静雅致，想起家里那个娇纵的女儿，不由得眼露赞赏地道：“这便是陆都督的女儿，陆侄女了吧？”他儿子的眼光倒真是不错。
　　静初被他盯着有些不适，却仍是再次施礼唤着：“马大人！”
　　马楚居笑道：“不必多礼！唤世伯便可！真是好姑娘！”这儿媳妇人选他喜欢。
　　静初也知他意，心中不喜，嘴里却道：“这，不敢！”
　　在桌前蹲趴着的慕白如临大敌般缓步上前。
　　马楚居哈哈哈大笑道：“无妨，唤世伯亲切些，小儿今天二十刚出，与姑娘……”却被一抹寒意惊得一身冷汗，抬眼望去，见一匹浑身雪白的高大白狼缓步走至静初身边满是傲娇地站着，一双狼眼正冷厉地盯着他，不由得退后一步，指着慕白道：“这，狼，好高大……”
　　陆振勋哈哈笑着：“没事，这是我家小女从小便养着的，不伤人的，下去吧！别吓着马大人了！”
　　看着那一双冷厉的眼，马楚居被盯着一身冷汗，强笑着：“陆侄女真是特别啊！哈哈哈……”
　　静初松了口气：“是，那爹爹与马大人聊！”说着，便施礼下去，慕白亦跟了去。
　　杜容华亦道：“我去吩咐厨房重新布膳！”说完，亦领着桂嬷嬷下去了。
　　“马大人，请！”
　　“都督，请！”
　　二人入座，不稍会，便有仆人上来收走残羹剩菜，重新换上。
　　“哈哈哈，陆都督，那本官可就不客气了！今早未吃早膳就去县衙，可他们忙得一杯茶都未倒。只得来都督这讨饭吃了，见笑了！”马楚居撸起袖子，端起饭碗就开动。
　　听言，陆振勋夹菜的手顿了顿，问道：“一顿便饭而已，无妨，倒是马大人这般早去县衙，可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