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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恶神父 ...


  •   卫宫士郎的伤势康复神速。喜久枝第一个水泡还没结痂,他已经准备拆线了。出院的时候他还反过来安慰喜久枝:“姐姐一定也会很快好起来的。”
      “借您吉言。”喜久枝抽抽嘴角。
      远离了病因卫宫切嗣,黑泥终于安静下来。喜久枝主动找医生做了全身检查,再三确认心率没问题后,医生也批准了她的出院请求。
      新都的大部分区域都毁于火灾,其中也包括她住的公寓。灾后重建没有那么快,在市政完成前,她要先找个过渡的地方。
      连续拜访了几家旅馆却被告知全部满房后,喜久枝提着仅剩的一箱行李呆立路旁,心情几度崩溃想回老家。
      还是旅馆老板看不下去,主动告诉她北面的言峰教会似乎也在收留失散的人群。喜久枝便拖着行李箱毅然决然准备奔赴几公里外的教会。
      就像老板说的那样,教会前围着不少和她一样前来投奔的人。
      负责的神父拿着本子在门口登记基本信息。
      等排到喜久枝的时候,神父的目光似有似无地在她右手的绷带上停留了下。
      “有什么奇怪的吗。”她问。
      “愿主保佑你。”神父回道。
      喜久枝双手合十回了礼后又僵住,她不知道东方宗教的礼仪是否适用于西方宗教。不过尊敬的心情应该可以相通。
      靠近前排十字架的位置早就被抢光了。终于安定下来的人们开始闭眼祈祷。喜久枝只想找个不起眼的地方休息,她把行李箱挡在前面,自己挑了后排的座位坐下。
      没一会儿神父也走进来坐到她旁边的位置。
      “你不和他们一起祈祷吗。”神父说。
      喜久枝闭眼敷衍地在胸口点了几下。
      “你祈祷了什么。”
      喜久枝睁开眼睛,她觉得这神父好啰嗦,但寄人篱下,成年人总是要装出笑脸,“希望这场灾难早点过去。”她硬挤出微笑回答。
      神父死鱼样的眼睛转向她,喜久枝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但接着神父就转开了话题:“教堂后面是居住的地方,餐厅已经准备好了晚饭。”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仿佛只是个无聊到搭讪单身女性的圣职人员。
      喜久枝摸不着头脑,但她不喜欢和这种心思深沉的人接触太多,过完今晚她还是去未远川的另一边看看有没有住的地方吧。

      言峰教会在新都也是偏僻的地方,因此没有受到火灾的影响,宿舍和食堂都保存良好。喜久枝先去排队领了晚饭,接着回到分配的小房间里挺尸。她今天一天步行了几公里,已经远远超出了办公室社畜的运动量。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热水洗澡,不过在这种特殊时刻也可以忍耐。
      换完绷带后,喜久枝迅速进入了睡眠。

      言峰绮礼原本应该死于第四次圣杯战争。在和卫宫切嗣的一对一对决中,他被手//枪从背后射穿心脏。但之后从圣杯中倾倒的黑泥填补了他损失的部分,借由“此世全部之恶”的魔力,他得以从死亡复生,他的从者吉尔伽美什也借此获得了肉//体。
      这种奇迹按理来说发生一次已经足够不可思议,但他今天居然从另一个人身上也感受到了同样的气息。
      “有什么奇怪的吗。”复生的亡者问他。
      “愿主保佑你。”言峰绮礼这样回复她,但主又怎么会搭理他们这种黑暗生物。

      “绮礼,大半夜把王叫来这种地方,如果不能献上足够的祭品,我可是会生气的。”英雄王靠在墙上,极其不爽地看着把他叫出来的言峰绮礼。虽然获得了肉//体,但每次活动都意味着大量的魔力消耗。比起外出,英雄王更愿意窝在房间里打游戏。
      言峰绮礼说:“王,我可能发现了同样是依靠黑泥复生的人类。”
      “哦?你说可能还存在和你一样依靠那种卑劣东西活着的物种?”
      “是的。”
      “有趣,这种东西试试就知道了。”
      他们来到喜久枝的房间。床上的人还在无知无觉地沉睡。
      吉尔伽美什随手挑了件宝具丢向床铺,在离床上人十公分的地方黑泥猛地扑出吞掉了宝具。意识到宿体存在危险,黑泥非旦没有退回心脏,反而张牙舞爪地挡在喜久枝前面。
      “不管看几次还是一样地胃口。”吉尔伽美什嫌恶地移开视线。
      言峰绮礼感受到了黑泥传达出的强烈的活下去的欲望。他有些不解,同样是“此世全部之恶”的部分,为什么喜久枝体内的黑泥那么活跃。
      这一切的原因,似乎都可以通过时间的观察来查证。
      不管怎样,喜久枝平安度过了这个夜晚。

      第二天一早,喜久枝被肚子的咕嘟声吵醒。她连披肩都来不及带就匆匆奔向卫生间。她强烈怀疑是昨天晚饭的原因。社畜喜久枝的胃坚强到连半生的方便面都能消化,现在居然败在教会的免费晚饭上。她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决心。
      喜久枝拖着行李箱悄咪咪想溜走,没想到神父像个门柱似的早就钉在了门口。
      “要走了吗。”神父问。
      “是的,我找到了可以投奔的亲人。”喜久枝行云流水地编造起谎言。
      但神父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喜久枝装作不小心让行李箱的轮子压过神父的脚,就差把碍事说出来了。
      神父灵敏地躲过轮子,终于侧过身去:“是吗,路上小心。”
      他露出一个僵硬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喜久枝几乎是一路小跑下了坡,等上了出租车,她还是深深陷在那个可怕笑容的阴影中。神父到底是不善表达情感还是只是单纯像外表那样邪恶呢?

      万幸的是隔着一条未远川的深山町并未受到大火影响,这里的旅店都还在正常营业。喜久枝订了个房间,终于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她揭下绷带准备换药时,却发现身上的烫伤基本痊愈,连红色的伤疤都没留下。
      她惆怅地摸摸自己的手臂,连道伤疤都不留,她回去上班的时候该怎么向组长敷衍过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恶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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