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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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战在卫生间冲澡，闷在滑雪服一天，身上也会出汗，黏糊糊的感觉并不能睡的很舒服。
闻言坐在沙发上，看着群里闪过的消息，拿起酒店的座机拨通了前台的电话。
没一会儿，客房服务敲了门，送进来一个包裹后又退了出去。
等到祁战洗完澡出来后，闻言第一时间便是开口问祁战“去泡温泉吗？舒缓一下疲劳感。”
正是因为其他人不去，闻言才想带着祁战去泡一泡。
本来紧绷了一天的身体就很酸，温泉的话倒是很不错的选择。
“那我们是不是需要买下......嗯，泳裤？”
闻言拿出刚刚客房服务送来的包裹，“已经准备好了，请大神泡温泉，怎么能让大神自己操心。”
于是，两个人都换了昨天那套休闲的衣服，直奔温泉而去。
正好不算是泡汤高峰期，两个人选了包间，不需要注意其他人，两个人就这样摊躺在40°的汤里。
热气氤氲，旋转缠绕，两个人因为水温而慢慢的晕红了脸。此时无声胜有声大概就是说这种时候，气氛有点静悄悄的暧昧。
只是突然间，闻言就想跟祁战聊天了，聊什么都好，因为再这样静静的等下去，闻言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生扑过去。
“祁战，我们聊聊天吧~聊什么都好。”
大概是温度够高，脑子也不太容易转过来。
“好啊，我都快睡着了。”
闻言想，是不是让祁战更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家庭，祁战以后融入这个家就更方便呢？
闻言：“祁战，你没见过我爸吧。”
祁战：“嗯，好像每次都很巧的避开了。”
闻言：“其实我以前跟我爸不是这样的。都是因为初中的一同学。”
祁战：“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闻言：“我就是对他蛮有好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爸他就让这个同学转学了。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联系不上他了。”
祁战：“叔叔他......大概是觉得男女接触太多，早恋吧，作为父母层面，大概是刻意理解的。”
祁战以为是女孩。
闻言苦涩的笑了一声，“不是，是个男孩子。”
祁战听到这的时候，本能的清醒了过来，男生！！！闻言这表述是说他喜欢男生？谁竟然能够得到闻言的喜爱，好难受，为什么还有点委屈。但祁战却没有表露出来。
闻言有些怒气：“我连交朋友的权利都没有吗？凭什么他就可以左右别人的人生！”
祁战的生活中，就没有父爱这一说，听闻言这么说，总觉得是哪里不对。
祁战：“那你有问过你爸爸为什么吗？”
闻言：“问过，他只说是为我好，呵，就是怕我若出了丑闻，影响公司罢了。”
闻言继续说着“因为对他的叛逆，以及当时那个男孩想要去六高，我就没去重点。”
祁战听到这，草，为什么更酸了！！！
闻言：“不过，我不后悔，因为遇见了你。”
像是告白，又像是自述。
不过听到最后，祁战刚刚泛起的醋酸一下子消失殆尽，闻言能敞开心扉跟自己聊天，尤其是最后一句，竟然还有点甜。
闻言：“听了我的秘密，就是上了我的贼船，祁战，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祁战依旧是躺着，闷闷的“嗯”了一声，反问道“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吗？”
也没等闻言回答，祁战便说了起来：“我没见过我妈。都说我妈失踪了，但我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祁海山除了血缘关系，什么都没管我，没开过家长会，没接我放过学，没带我出去玩过，不过我也没指望他能做这些。”
闻言知道祁战跟祁爸爸的关系不好，没想到能坏成这样。
闻言：“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你会有人陪的。”
说完，两个人都有默契的没在说话，又泡了一会，就回房间睡觉去了。
泡完温泉，又睡了整整一夜，第二天醒来，闻言和祁战精神很好，肌肉也不是很痛，反而是没泡温泉的五人，一觉醒来，腰酸背痛。
酒店大厅集合的时候，得知泡温泉如此舒服的时候，顿时一通后悔。
至此，滑雪之行结束，没多久便是新年了。
祁战从滑雪回来后也一直住在闻言家里，祁海山也没多说什么。
年关越来越近，闻言家里的年味也越来越重，反而让祁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过年对于祁战来说，没什么特殊，年夜饭是从外边的饭店定的，家里也不会张灯结彩，除却一切的过年仪式，连春晚也不会看，顶多就是祁海山在那几天不会骂他罢了。
然而闻言家确实喜气盈盈的祥和，就连平时见不到的闻远森出现的频率也是相当的高。
因为过节，闻言也没有刻意的避开闻远森，只不过不说话而已。
因为是中国的新年，闻瑞也从美国赶了回来。只不过更多的时间是跟着闻远森去公司开会，了解更多公司的事情。
闻瑞很是疼爱自己这个弟弟，因此也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多了管理，以便接手公司，好让闻言可以放手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祁战和闻言这天刚起床，就被俞晗拽过去分配了任务。
“你俩今天的双人任务，呐，贴对联~”
闻言和祁战这两只小胳膊没有反驳的余地，翻了众多对联拿起最大的一幅，开门出去了。这一幅是贴大门口的。
闻言架了个人字梯，爬了上去，祁战站在下边拿着对联和胶带，抬头看着闻言。
冬天的阳光稍微有点刺眼，洒在闻言头上，给闻言镀了层金光，一时让祁战晃了神。
“祁战，把左边的对联给我。”祁战听见声音回过神，看见闻言正向他伸着手，急忙递过手中的对联。
闻言接过对联，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想看我就正大光明的看，不用偷偷摸摸的。”
“啊，没有，就是刚刚光正好......挺好看。”祁战想解释，发现怎么解释都是承认自己在看他，耳根又红了。
贴好了一边，又利索的贴好了另一边。
闻言看着光秃秃的大门，觉得少点什么。祁战却先一步回屋，边走边说“别走，等我拿两个福字。”
闻言看着祁战的背影，嘴角笑的很明显。以前最不愿意做的事情，现在和祁战一起做，竟然还觉得不错。
两个人忙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把院子加屋子里该贴的地方都贴了。
虽然对联福字跟这栋别墅有点不太相容，但俞晗说，过年就是图个喜气，不搞点对联什么的，总觉得不像是在过年，冷冷清清的有什么好。
闻言今年看着这些东西也是分外的亲切。
然而，有些事情，总是那么猝不及防。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祁战接到了祁海山的电话，醉醺醺的，一股酒气仿佛就要从电话那边蔓延过来，除了让祁战回家，没有说别的。
祁海山也给俞晗打了个电话，意思就是说住在俞晗家这么久，添了不少麻烦，过年了，就不打扰了......巴拉巴拉的一大堆。俞晗也不好说什么，劝了几句后就没再说话了，直到挂了电话，才暴力的把手机摔到沙发上。
“要不是看在星星的面子上，老娘才不会接他电话，这会想起自己的儿子了！！”
大过年的给俞晗找不痛快。但是人家是亲生父母，俞晗也没办法，只能说几句话发泄着。
祁战其实也很生气，放任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下去了是吗？
祁战只带了随身的东西，背了个包就回去了。
王叔和孙姨放假回老家了，所以是闻瑞开车送祁战回去的。
闻瑞跟祁战本来也不怎么熟，但是因为闻言总跟自己提起，闻瑞倒是对祁战很感兴趣。
车没开出去多远，闻瑞便开了口。
“小祁，在我家住的还舒服吗？”
祁战也没想到闻瑞会这么问，毕竟接触的也不多。祁战还挺紧张的。
“嗯，干妈对我很好，特别照顾我。”
闻瑞挑了下眉，“那小言呢？”
祁战想了想才回答，“闻言是我不期而遇的惊喜。”
闻瑞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到底有多深。
很快，车就停在了祁战家小区门口。
祁战下车前，闻瑞还不忘嘱咐一句“过完年，就回来住吧~”
祁战心头一暖，微微点头，“好。”
闻言一家人，总能将温暖传递给他，从来也没嫌弃过他，甚至于真的把他当亲儿子看待。
祁战走出电梯，看着自家门上什么也没有，失落的感觉还是用上了心头。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8点多，商场还没关门。祁战又坐着电梯下了楼，打了个车去了最近的商场。
去超市逛了一圈，回想着闻言家里准备的年货，自己就挑了一点放进购物车。
再次从电梯出来，祁战没有第一时间开门进屋，而是把刚刚买来的对联和福字贴在了门上。这才掏出钥匙开了门。
开门的一瞬间，屋子里过亮的灯扇了眼睛，抬手挡了下，再放下来的时候，就看见祁海山站在门口，不等祁战说话，满身酒气的祁海山便踏出家门，想也没想便去把对联和福字撕了下来。
祁战也没想到祁海山会搞这么一出。气氛瞬间压到零点。
祁海山也不顾走廊的回声有多大，破口大骂。
“你个小兔崽子还知道回家，贴什么春联，你妈都不在还过什么年！！你去别人家凑什么热闹，嫌自己不够添麻烦吗？”
祁战这次真的生气了，他以为自己想要平心静气的过好这个年，想做一点过年应该做的仪式，会让两个人都舒服一点吧。只是没想到，祁海山却更加暴躁了。
祁战把祁海山推进了屋里，忍住怒吼，“爱过不过，别提我妈。”
祁海山顿住了，从来没看见过祁战这般。
祁战也没再管祁海山，拎着东西径直去了厨房。过年了，阿姨都放假了，也没人做饭，还是得备点食材。
大年三十，闻言家里准备了很丰盛的年夜饭，并不是从晗远楼定的，是俞晗自己下厨做的，都是他们父子爱吃的。
而祁战家里的一桌却是从酒店定好送到家里的。
祁战看着那一盘油焖大虾，就想到了闻言，莫名的想他。
祁战又看着面前这一份芒果甜点，不由得自嘲，还以为自己能期待些什么，都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祁海山看见祁战并没有吃甜点，下意识的说“他家的这个芒果甜点很好吃，你为什么......”还没说完，祁战站起来，冷冷的回了句“我芒果过敏。”
祁海山愣住了，过敏，什么时候的事？自己怎么完全不记得。
还是祁战上小学的时候，学校有夏令营，那时候吃到了含有芒果的蛋糕，当天晚上便差点休克，还好夏令营的医生抢救及时，当时老师给祁海山打电话告知病情，祁海山当时觉得祁战就是矫情，并没有放在心上。
是啊，祁海山的心一直都不在祁战身上。
跨年倒计时结束后，班级的微信群里便叮叮咚咚的响了起来，是大家发出来的祝福。班主任老侯也适时的出来冒个泡，并发了一个红包，钱不多，但图个气氛，班级群里的同学抢的不亦乐乎。
闻言慢慢滑动着手机，却发现祁战也没有出来说话。
祁战回家才时隔一天，闻言就感觉忍不住想要找祁战，相见他，倒计时的时候也给祁战发了微信，祁战也没回。
生活的空间中，突然少了个人，闻言很是不习惯。晚上听不见隔壁洗澡的水声，早上起床没人等在门口一起下楼，吃饭时，左手边也没有人了......
于是闻言退出微信，拨通了电话。
电话嘟了两声后，那边的人接起来，“喂~”带着点哭腔。
闻言刚刚的想质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祁战，新年快乐~”
祁战一听是闻言，急忙把埋在被子的头露了出来，刚刚没看是谁就接了电话。“新年快乐~闻言。”鼻腔的哭音还是很重。
闻言听得真真切切。“你怎么了，祁战？”闻言自从知道祁战和祁海山关系有多恶劣之后，大概也没想到过年祁战过年的这会能趴在被窝里哭。
闻言想逗祁战开心，“你是因为太想我了，才哭的吗？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闻言还没说完，祁战先说话了，“闻言，我想见你。”
闻言脱口而出“好。我去找你。”
说完便拿出一件羽绒服，跟闻瑞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闻言家一般过了12点都会睡觉，第二天需要很多精力来应付拜年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