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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40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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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挑眉,随即就笑了:“还真是沉不住气呢,看来我之前还是高估他了。”
“您为什么……”
陈开觉得苏浅并不像是能看上郑意那个草包的样子,所以他很是想不通,来之前还猜测着是不是被他蒙骗了,可是现在看来又不像。
“为什么要跟他定下婚事是吗?”苏浅把他未尽的话说完。
“是。”
“此事我自有安排。”苏浅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他在担心自己的婚事,心里多少有些动容:“对了,你母亲的病如何了?”
之前她派人查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母亲身患一种痨病,想要一次性治愈就需要一味极昂贵的药材,若是没有就需得每个月用好的人参吊着,所以他才会走上坑蒙拐骗的道路。
说起这个,陈开也还没向她正经道过谢,干脆趁此机会说了:“我母亲的病已经大好了,这还要多谢您上次给的那钱,算我欠你一次。”
苏浅摆摆手:“不必如此,大家各取所需而已,只是希望你日后能走正道。”
“一定。”陈开承诺着,其实他已经答应过他娘洗手不干了,以后踏踏实实过好日子,抬头挺胸做人了。
“既然苏姑娘自有打算,那我也就放心了,不过还是提醒姑娘那郑意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日后若是扯破脸皮他怕是要从姑娘身上撕下一块肉来才肯罢休。”
苏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陈开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再次拱了拱手随后转身离去。
“等等!”苏浅终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待他回头便问道:“我家有间铺子正好缺人,你想不想去试试?”
陈开愣住了,苏姑娘这是想要收他的意思吗?他有点不敢置信,毕竟按他之前的作为在对方心里该是没什么好印象才对。
知他不信,苏浅便解释道:“虽然认识的过程比较糟糕,但是我想,一个能为了自己的母亲这般尽心尽力的孝顺之人,不该是一个多坏的人,反正我们铺子也要招人,给你一个机会又何妨?你若依然死性不改,那就当我瞎了眼吧。”
“噗通!”陈开当即就给苏浅跪下了,重重磕了个头:“我不会让姑娘失望的。”
回屋之后,知春和知秋一眼就看出苏浅心情不错,对视一眼,两人都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苏浅没注意到两个人的互动,只是坐下后因着见了陈开就想起了自己那个便宜弟弟,忽然之间还怪想苏启明的,之前天天见一看到他只觉得他欠揍手痒,现在不过才过了几天怎么好像很久没看见他的样子,要说血缘这东西还真是挺奇妙的。
“启明有没有写信回来给过我?”
两个小丫头齐齐摇头,苏浅顿时只觉一腔温情喂了狗,暗骂自己竟然矫情起来了。
“这个臭小子,一放出去就跟撒了欢的狗子似的,哪里还记得自己有个家了,没良心的。”
“噗嗤,姑娘是想少爷了吧?”
“谁想他了!那个小没良心的,好不容易逃离了我的手掌心儿,现在八成躲在哪儿偷笑呢。”
“谁叫你那么凶的,动不动就打啊骂啊的,他能不躲着点你嘛。”
苏浅身子一摊,歪倒在榻上,瞬间觉得这个世界没有爱了,两个弟弟一个呢避她如蛇蝎,另一个呢相见不能相认,她觉得心好累啊!
“你要是想他了,就叫他回来待两天呗,理由我都帮你想好了。”
“不要。”苏浅翻了个身,她已经生无可恋了。
“唔,真的不要?我听说对面的韩国公府上要办赏花宴呢,而且我恰巧听见门房说也给我们递了请柬呢,韩六爷现在是圣上当前的红人,韩家现在风头正盛,小少爷作为世子不去好像不太说的过去呢。”
“韩家的宴!”
苏浅翻身坐起,那不是能见到阿越了?
“是呀,你去还是不去呀?”
“去啊,那必须得去。”下意识说完后察觉两人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便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现在不去,等过段时日都要被关在屋里绣嫁衣了嘛,机会难得。”
“哼,什么绣嫁衣,你哪里会啊,到时还不是我来绣。”
苏浅忙抱住她撒娇:“我的好知春,你最好了,这辈子能遇到你真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气,来,让我亲你一口,只有如此才能表示我对你的深情厚谊。”
“咦~,你恶不恶心,躲远点。”知春立马起身跑得远远的,表示被她恶心到了。
薛清逸拨拉着自己的金算盘打得噼啪响,算一笔就在纸上记一笔。
“哝,这些年替你养这些金贵的小东西可花了不少钱,你可得记得把钱还我啊。”
被薛清逸一双财迷的眼睛盯着,生怕他赖账似的模样,韩越眼不见为净,干脆移开了目光,看向窗外的落叶。
“少不了你的。”
“得嘞。”薛清逸想听的就是这个,闻言当即一把合上账本,起身走到门外唤来小厮,交代了两句,才回屋里拿出自己的上品好茶来招待他。
韩越对他这副财迷样早已见怪不怪。
喝了口茶,薛清逸露出享受的表情,然后才有闲情逸致关心起韩越的事情来。
“我说你这么多年花费这么多的钱在养这个东西上,今儿总算是派上用场了,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呐?说说呗,你想要用那噬香蝶做什么?”
韩越侧头,俊逸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两分不易察觉的脆弱,只是掩饰得好,连薛清逸都没发现。
“寻人。”
“呦呵,你小子居然有一天还会寻人,我猜猜啊,是仇人?美人?还是犯人啊?”
任凭薛清逸怎么猜,韩越都只给他一个高冷的背影,看得薛清逸怪无趣的,便忍不住吐槽:“也不知咱家阿姐是怎么受得了你这死冰块脸的,换成我早就跑的远远的自己逍遥快活去咯。”
薛清逸话音刚落,韩越猛地转身,一双冷眼直瞪着他看,薛清逸不懂什么叫杀气,只觉得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口中的茶水便哽在了喉咙处,连吞咽都忘了。
就在薛清逸心理防线崩溃之前,韩越终于开口了:“阿姐是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因着刚刚那股心悸还未彻底散去,薛清逸不知道他今天哪根神经搭错了,闻言只是低头暗自嘀咕:“阿姐都同意我这么叫的,怎么就成你的专属称呼了,上次阿姐写信来都喊我弟弟了,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切~”
他怨气满满地自个儿念叨着,自以为音量够小,却不知韩越听到后面那句竟忍不住几步跨到他面前:“阿姐写信给你了?什么时候?”
“就……就上个月吧,怎……怎么了吗?”
韩越身上的低气压压的薛清逸呼吸都不顺畅了,说话都结巴了。
“信呢?拿来给我。”
“好……你等等啊。”薛清逸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当下不敢含糊,忙冲到书架上从一堆的信件里找出了路九写给他的那一封。
韩越接过来拆信看信的动作一气呵成,可是看完信里的内容后却皱起了眉头,根本没有他想要的内容。
阿姐做事一向有条理,不可能无缘无故忽然让薛清逸换掉临江阁的题目,而且还是指定的房间题目,除非那间房对她另有含义。
“上个月阁中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特别的呀。”薛清逸努力回想,却不记得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不一定是特别的,不论大小事,不论有多不起眼,把阿姐写信来后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全都给我查一遍,我全都要知道。”
“行,我这就叫人给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