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我成了寺院继承人》不想填坑的咸鱼

24、骤变与咒变3

　　骤变与咒变3
　　一切的发展都是那么的，突如其来又顺理成章。
　　蛰伏已久的黑暗，它们带着入骨的冰凉和刺鼻的血腥，强势的，疯狂的，席卷了人类脆弱的内心，腐蚀了人类污浊的灵魂。
　　脆弱的平衡被毫不留情的打破，天平变得摇摆不定，只有不断的加码，才能有胜利的希望。
　　你看着电视新闻播报的内容，未知的事情让普通民众间的气氛变得紧张，再联想忧太刚刚匆忙的被一通电话叫出门。
　　你知道，出事了。
　　天元当年说的话，果真印验了。
　　现在的趋势，很有可能已经大不如前，天平倾斜了，向着恶的那一方。
　　你毫不犹豫的起身，去厨房把菜刀拿出来，接着一点不心慈手软的给自己脖子上来了一刀。
　　你需要帮助他们选择一个你认为正确的未来，为被困的人们带去希望，这是你唯一的优势，也是只有你能做到的事。
　　站在黑暗里，你望着眼前凌乱交织的金线，那是成千上万种不同的未来，你伸出手握向其中一根。
　　用力一拉。
　　它竟然在你手中碎掉了？
　　你惊呆了，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啊！
　　为什么这个未来消失了？
　　你从震惊中重新苏醒过来，重新捡起菜刀，又再次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认真的辨认，千千万万中，那个最有利的未来，抓住它！
　　碎掉……
　　苏醒……
　　死亡……
　　选择……
　　握住……
　　碎掉……
　　苏醒……
　　死亡……
　　地板上，流理台上，刺眼的鲜红凌乱四溅着，流淌的到处都是，你的睡衣上已经被刀刃刺破了好多地方，红色深深刻印在棉质的衣料上，再也无法洗去。
　　最终，你在无数次的自杀中，终是握不住那不会碎掉的未来。
　　你再次睁开双眼，凝视着地板上的血液中倒映的自己。
　　你悟了！
　　在这里你已经无法选择有利的未来了，没有身在其中的你选择不了参与者们的未来。
　　默默叹口气，看着厨房里可怕的残局，你简直不敢想象忧太小天使如果这时候回来，看到这一片狼藉的凶杀现场会怎样。
　　感觉不会是说教那么简单……
　　你赶忙叫来咒灵羲和帮你一起打扫干净。
　　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你敢肯定，忧太如果知道了自己在家花式自杀的话，简直都不敢设想他的脸色。
　　为什么你那么清楚？
　　就说！
　　谁会对自己深爱的恋人，在自己面前不停自杀复活自杀复活，残忍死去无数次都还无动于衷吧！
　　反正，如果忧太小天使在你面前这样，你肯定会疯的！
　　大义？
　　去尼玛的狗屁大义！
　　默默在心里爆粗口，一边乖乖收拾残局。
　　因为，你现在就要向着大义而行了！
　　所以，你现在才坚决要不留痕迹！
　　不能留下把柄！

　　再次走在薨星宫中。
　　你已经换下了那身被血染红的睡衣。
　　樱粉色的宋制对襟衫束缚在裙带之下，柔软的纱织面料微透出里面白色暗花的吊带，碎花旋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肢，暗黄色的绸带在盈盈一握的腰间点缀上蝴蝶结，长长的飘带随意垂落，旋裙下是白色垂于脚踝的百褶裙。
　　乌黑的发丝被随意挽上，发间里只简单点缀了两支玉兰发簪，温婉柔和的气质完全没有先前的狼狈。
　　“好久不见，天元。”
　　你的目光落在跟前等你的天元身上，看着那到方不圆的脑袋，和比你多了两只眼睛的脸，你再次陷入不知道应该叫他还是它的恶性循环里。
　　“我已经与世界融为一体了，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干嘛还露出这么一副纠结的表情。”
　　天元四只眼睛看着你笑成眯眯眼，你却觉得汗毛倒数。
　　谢邀，有被丑到。
　　“因为你这突变的画风与我的审美观格格不入，我一时有些接受无能，你容我缓缓。”你嫌弃的将视线落往别处，却发现这薨星宫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空荡荡，没啥变化。
　　“丫头，你还是一点没变。”天元也不介意你的无理，一脸笑呵呵。
　　“瞎说，天元你住在这薨星宫消息有点闭塞啊，我现在可是已经成功脱单人士了！”
　　你骄傲脸。
　　“哈哈哈哈，这倒是我的疏忽，想必是道真家的血脉吧。”
　　你一脸懵。
　　道真家血脉？
　　这知识盲区，这你没听说过啊！
　　“道真家血脉？谁？”
　　“你的恋人，乙骨忧太。”
　　天元四只眼睛看着你，让你内心有点毛毛的。
　　“这遗传很牛逼？”你茫然。
　　“追溯起来，算的上是五条悟的远亲，为数不多的特级咒术师，你觉得呢。”
　　反问说成陈述句，文盲的你弱弱点头。
　　“那肯定，我家小忧太可是很厉害的！”
　　夸男朋友？
　　不需要任何知识储备，信手拈来好吗！
　　“叙旧就到这里吧。”你话锋一转，直奔主题。“你打开薨星宫叫我来，我想应该跟这次涩谷事件有关吧。”
　　“你看到了吧，那些未来。”天元领着你坐在房间的榻榻米上，桌子上还摆放着你上次来到这里时，你们一起玩过的大富翁游戏盒。
　　“碎了。”你移开目光，落向窗外空荡荡的薨星宫，“试了无数次，我抓不住它。”
　　“看来，这真是一场恶战了。”天元轻轻扣了扣桌面，清脆的响声在沉默中格外明显。“五条悟被羂索设计封印在了狱门疆里，两面宿傩也成功吞下了15根手指，乙骨忧太赶到救了七海健人一命，虽然没死但也是重伤……普通人更是死伤严重。”
　　“让我去吧。”
　　你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丫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天元怪异的脑袋转过来，总是笑眯眯的四只眼睛此刻难得严肃的同时看着你。
　　“天元，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正襟危坐。
　　“现在可不是为了你的爱情任性的时候。”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天元。”你认真的注视着对面已经无法再称之为人的全知咒术师，“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结论。”
　　“我无法选择别人的命运，我能看到，握住的一直只有属于我的未来。只有我从这里出去参与其中，我们才能有获胜的更大局面。”
　　天元难得的沉默了，你是它这么多年来唯一能够推心置腹的友人，它打从内心里就并不想因为自己把你卷入这场变革。
　　“天元，你是知道的，这是唯一的方法。”你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哪怕你是个战五渣，哪怕你出去之后只能依靠别人的保护，哪怕你会为了胜利死上无数次，哪怕会让乙骨忧太为你伤心……
　　“战斗哪儿有不带辅助的道理，你说是不是。”你笑得一脸轻松，但内心依旧充斥着不安。
　　没有谁不会恐惧死亡，哪怕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了痛觉，你依然打从心底里畏惧着它。
　　死亡，失去重要之人的死亡。
　　天元最终无奈地叹口气，它看透了你
　　“你说的对，看来是我老糊涂了。”天元自我调侃，四只眼睛都弯弯的，话里却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

　　薨星宫的一方传来声响，是老式升降机的机械声。
　　远远的，细碎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薨星宫里回荡着，伴随着年轻少年少女们的对话。
　　“血迹？……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11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想来，那或许就是这一切祸事的开端。”女人的声音带着她自身成熟稳重的特性，耐心解答着少年们的疑惑，“诸位，前方就是正殿了。”
　　“该死！”领头的女人表情严肃。
　　“什么都没有啊？”粉色头发的少年好奇的四下张望。
　　“这里就是正殿？”黑色的头发蓬松乱翘的少年皱着眉。
　　“不，他在拒绝我们。”女人表情严肃，“虽然天元不会干涉现世，但眼下六眼被封印，所以我猜测应该可以见到他，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这下，跟随而来的咒术高专生都表情微变，似乎并未料想，到他们会一来就碰壁。
　　“我们回去吧，津美纪小姐时间有限。”乙骨忧太一身高专制度，出门时带的刀已经不知所踪，他率先开口决定之后的走向。
　　“这就要走了吗？”
　　“初次见面。禅院家子嗣，道真家血脉，咒胎九相图，以及宿傩的容器。”

　　你坐在薨星宫视野最为开阔的楼阁中，隔着幕帘静静地观察着从门洞里走出的年轻少年少女们。
　　咒灵羲和穿着一身黑，默默跪坐在你身侧为你沏茶。
　　你看着全程戒备，神情冷静思路清晰的乙骨忧太。不经在心里感叹，完全没想到，作为咒术师的乙骨忧太小天使还能有这么严肃的一面。
　　果然，男人认真的样子才是最帅！最有魅力的！
　　你疯狂翘起的嘴角，完全落不下来！
　　此时，乙骨忧太仿佛意有所感的转头看向你所在的方向。
　　当然，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坐在薨星宫里的你，与被排斥在薨星宫外的咒术师们是处在结界的两端的。
　　但不得不赞叹，不愧是咒术界的特级咒术师，这样他都能有所感觉。
　　你突然与乙骨忧太的对视，吓得战术性后仰，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虽然知道他看不到，可你还是有一种被发现的错觉。
　　“怎么了？”伏黑惠注意到身侧乙骨忧太的不对劲，压低了声音小心询问。
　　“不……没什么，我刚刚好像感觉到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乙骨忧太四下观察都是一无所获，便疑惑的移开视线。
　　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那为什么会觉得有什么在一直注视着他们。
　　“可能是我的错觉。”
　　乙骨忧太重新看向对面正在耐心解答虎杖悠仁疑惑的天元。
　　“抱歉，打扰一下。”伏黑惠心领神会的开口打断。
　　“我们是为了得知羂索的目的，跟狱门疆的解封方法而来的。”乙骨忧太开口就是直奔主题，“能不能请您讲一讲您所知晓的情报。”
　　“我当然……很想告诉你们，但是我有个条件。”天元意味不明的停顿，“咒胎九相图，九十九由基，乙骨忧太。”
　　“你们三人之中，要有两人就在这里，担任我的护卫。”
　　“护卫……？您不是不死之身吗？”乙骨忧太疑惑。
　　“是惧怕会被遭到封印？”禅院真希挑眉，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
　　“这不公平！你都你都不肯告诉我们护卫的期限和理由吗？”九十九由基很是不爽，应该说从她踏入这里开始她就已经心情不爽了。
　　天元环视了一圈，“……那么就先来说一说羂索吧。他的目的是强制令日本全国的人进行以特定人类为目标的进化。”
　　“这一点我们已经知道了，那么他具体又将如何实施？”伏黑惠询问，“羂索那时为何没有利用天元大人的结界，直接用‘无为转变’将所有的日本人都变成术师？”
　　“他没有那么做单纯是因为咒力不足而已。通过漩涡精制而成的咒力是无法返还给术师的，若要使用术式挨个儿促进人类的进化，那效率太低。”天元神情严肃，言语中都透着一股沉重，“羂索选择的进化手段就是，促成人类与天元的同化。”
　　“可是，同化不是只能跟……？”虎杖悠仁震惊脸，然后卡壳儿了。
　　伏黑惠无语的看了求救的虎杖悠仁一眼补充道，“您不是只能跟星浆体进行同化吗？”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确如此，但我自从11年前开始进化，如今也不是不能跟星浆体以外的人进行同化。”
　　“可是也只有一个天元啊，又如何与复数的人同化。”胀相打量了一番除了头怪异，身体看着还挺正常的天元。
　　“现在你们眼前的我其实也并不是我，进化之后的我灵魂无处不在。我刚才已经讲过，世界即是我，我即是世界。与我同化的人类，甚至将超越‘术师’这一人类的极限，以一种存在又并不存在的全新方式存在于世。”
　　天元顿了顿，“我因为拥有结界术，所以进化之后依旧能够保持住在外形态与理性。但若有人类完成了同样的进化，随后哪怕只是其中一人开始失控暴走，那这世界就完了。”
　　“为什么？”九十九由基听到这里心更是沉了沉，一切都在向着最为糟糕的方向发展。
　　“因为没有身为个体的边界，恶意转瞬之间便会传播开，一亿人份的污秽将涌向世界，全世界将重现此前的东京惨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虎杖悠仁回想到之前涩谷的惨剧，那令人窒息的绝望和血腥，他打从心底厌恶着这一切。
　　明明不该这样的。
　　“谁知道呢。这我刚才也已经讲过了，我看不透人心。”
　　“但是只要天元大人您拒绝同化不就行了吗？”一旁的禅院真希皱眉大声问到。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天元皱眉轻轻拍了拍自己，“如今已经完成进化的我从组成上来说，相比起人类更接近咒灵。换句话说……我能够成为咒灵操术的术式对象。”
　　众人：！！！
　　“考虑到羂索作为术师的实力，在发生接触的瞬间，我可能就会被其吸收。因此，我才会将本体藏身于薨星宫中，并拒绝一切外部的介入。”
　　“然后还要我们另加护卫？”乙骨忧太沉思片刻。
　　“不错。”天元点头。
　　“羂索是仅次于我的结界术高手，薨星宫的封印也不知何时会被攻破。”
　　“为什么是现在？”九十九由基死死盯着天元，“阻止与星浆体的同化，令天元进化，通过咒灵操术将你吸收并加以操控。貌似羂索与宿傩也有些关联，说明他至少做了千年以上的术师。”
　　日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失控。
　　“为什么！偏偏挑在这种时候？！”
　　“天元，星浆体，以及六眼。以上三者皆依因果之理而联系在一起。”你接下话头，轻声解释。
　　除了天元，其他所有人都猛地后退一步，戒备的冲着你所在的方向。
　　乙骨忧太紧紧皱眉，只觉得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如果不是他确定自己走时你乖乖在家，他仿佛以为是你在说话。
　　（真相，确实是你。）
　　“丫头，我不是让你乖乖在薨星宫等我吗。”天元偏头看向你所在的方向，明明意在责备，话语却又透着无奈和宠溺。
　　“如果我乖乖待在薨星宫，你就不会再让我出去了。”
　　你早就看透了天元的小伎俩，你们认识这么久，你还猜不到它放你出去是假，稳住你用咒术师堵你不允许出去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