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干部的春天》湾仔waanjai

6、喝药，回老家

　　顾昔老家在一个三线城市的小乡村里，开车一共三小时，不远。

　　周嘉烁收拾了几套衣服，带了些摄影器材。他大学的时候是摄影社的副社长，喜欢拍些风景照，现在闲下来了，他打算重新捡起这份兴趣。趁着回顾昔老家的机会，拍些乡村风景图。

　　“嘉嘉，别收了，先下来吃饭了！”顾昔在楼下餐厅喊道。

　　“来了！”周嘉烁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下楼。

　　“今天吃什么？”

　　“糖醋小排，还有清炒地瓜苗，”顾昔将菜端到餐桌，又拿了两幅碗筷，“来，先喝汤。”

　　周嘉烁尝了一口糖醋小排后，发出惊叹，“好吃！”

　　吃过饭后，周嘉烁瘫在客厅的沙发上，开着电视，刷着手机。顾昔在厨房将今天晚上的药煎好，等周嘉烁等下休息好了喝。

　　“嘉嘉，先去洗澡吧，洗完澡出来喝药。”

　　周嘉烁听到后，翻身趴在沙发上，双腿下意识地上下踢了起来，“啊，我不想喝药。今天，能不能先不喝啊。”

　　“不行，今天不喝什么时候喝，”顾昔头也不回地拒绝了周嘉烁要求，“好了，你不要撒娇了，早点喝完早点睡，明天九点出发。快去洗澡。”

　　周嘉烁不情不愿地上楼洗澡，顾昔在厨房将煎好的药倒出来，放凉，又切了几块水蜜桃和西瓜，等周嘉烁喝完药后吃。

　　［我洗久一点，到时候药都凉了，就不用喝了。］在浴缸里舒舒服服泡着澡的周嘉烁美滋滋地想到。

　　顾昔用手摸了摸碗边，试试温度，又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上楼打算叫周嘉烁下来喝药。

　　他站在浴室门前，敲了敲门，“洗好了吗？该出来喝药了，再不喝凉了就更苦了。”

　　“我还想再泡泡，今天有点累。”

　　“再泡五分钟，再不出来我就要采取措施了。”

　　顾昔不打算下楼了，他坐在床边，等着周嘉烁出来。

　　浴室里的周嘉烁还以为顾昔走了，泡在水里吐槽道：“哼，我才不下去呢，药凉了才好，我才不要喝那么苦的东西。”

　　殊不知全被外面的顾昔听到了。

　　顾昔觉得有些好笑，他看了眼表，时间差不多了，直接打开浴室门，将浴缸里的周嘉烁抱起来，冲干净泡沫后用浴巾裹起来，打算抬到楼下。

　　周嘉烁被顾昔的一通操作给整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时，顾昔已经准备直接将他抬到楼下了。他及时地叫住了顾昔，“等等，等！等一下！我衣服还没穿呢。”

　　“没事，反正在自己家，我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身体。”

　　“等下！好歹让我穿一条内内吧。”周嘉烁眨着星星眼，看着顾昔。

　　“行，我给你套，你别动。”

　　顾昔将周嘉烁抱在怀中，打开放置内衣的柜子，随手抽出一条，套在周嘉烁身上。

　　周嘉烁苦大仇深地盯着那碗药，十分不想喝，但是碍于顾昔在旁边盯着自己，他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了。

　　周嘉烁捏住鼻子，眼睛一闭，一仰头，将整碗药一下子咕咚地喝掉了。

　　周嘉烁被苦地舌头都吐出来了，顾昔在一旁叉起一块西瓜，送进顾昔的嘴里。

　　“别吃进去了，先含着，等一分钟。”顾昔阻止了周嘉烁想要立刻嚼的冲动。他看着表，过了一分钟才让周嘉烁吃掉那块西瓜。

　　“好了，这不是喝完了嘛，也没有那么困难，对不对？”顾昔劝道。

　　周嘉烁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顾昔，然后低头玩手机。

　　时间到了，两人回房间准备睡觉。周嘉烁躺在床上，看着顾昔在收拾东西，突然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希望这样的生活可以一直走下去。

　　等到顾昔收拾完，关灯上床，周嘉烁闭着眼，感受身旁的床微微下陷，他突然想到今天早晚上他为了不喝药而对顾昔撒娇，这让他有些脸红。

　　一旁的顾昔等了一会儿，觉得身边没动静了，轻轻地叫了声“嘉嘉”。

　　不知道为什么周嘉烁没有回应他，假装熟睡，想看看顾昔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没有得到回应的顾昔轻轻地将周嘉烁拥入怀中，然后闭上了眼，陷入沉睡。

　　周嘉烁有些僵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听着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他放心地蹭了蹭顾昔，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第二天，顾昔比周嘉烁早醒，他看着怀里的人，感觉内心有一块地方被填满。

　　周嘉烁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躺在顾昔的怀里，并且睡姿豪放，有一丝的尴尬，但又很快消散了。

　　他一抬头就看见顾昔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干嘛啊，这样看着我。”

　　“没事，快起来换衣服洗漱了。”顾昔松开怀抱，好让周嘉烁起床。

　　就在周嘉烁还在纠结穿什么的时候，顾昔已经洗漱完，下楼做早餐了。

　　周嘉烁准备洗漱完再换衣服，当他一进卫生间的时候，发现顾昔已经把被子装好水、挤好牙膏，放好在洗手台上了。

　　他微微一愣，拿起牙刷开始刷牙。等他整理完，顾昔的早餐也做好了。

　　“嘉嘉，好了吗？好了就下来吃饭了。”顾昔在楼下催道。

　　“来了。”

　　两人飞快地解决了早餐，又上楼将行李箱搬下来，准备一会儿回老家。

　　“要开多久的车啊？需不需要我们换着来开？”周嘉烁在等电梯的时候问顾昔。

　　“不用，你好好休息就行了。走吧，电梯来了。”

　　顾昔车开得很稳，周嘉烁在这轻微的摇晃中又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一座三层小别墅门口。

　　“呦，这不是小顾嘛，回来看你爷爷啦？”从隔壁院子里出来一个妇女。

　　“刘婶，看到我爷爷了吗？”

　　“他和我家老爷子去钓鱼了，看时间就快回来了，要不中午上我家吃？”刘婶热情地拉着顾昔准备往自己家里走。

　　“不用了，我们还是自己做吧。”顾昔笑着拒绝了刘婶的邀请。

　　“也对，都这么久没见你爷爷了，也该聚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