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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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自己好不容易出差回来，结果一回来boss就莫名其妙挂了还给自己留了一大堆烂摊子要处理已经算一件挺倒霉的事了，
那整了大半年安顿活，好不容易能下葬了，结果早不诈晚不诈，偏偏埋了一半了诈尸！？
真有你的啊——滚蛋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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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人是鬼，
诈尸也不诈个完整，睁个眼看他一眼就又闭上了。真不知道又要闹哪样——还不如直接变成僵尸蹦起来呢，一拳给他送回去多好。
唉——真可惜。
地下室的光线并不好，只昏暗地亮着一点逃生灯的绿光，中原中也举着一个茶托站在楼梯口。
他还穿着以前工作时的衣服，除了戴了某人留下的红围巾，其他的和以前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中原干部真是一个靠谱的人呐…”
“唉…这一任boss又是临危受命啊…希望不是个短命的吧。”
“闭嘴，让红叶大人听见了可是要罚的！别以为新boss不生气其他干部就都不在意！”
“是是是——我不就说两句嘛，又不是坏话……”
两个正在偷懒的mafia成员缩在楼梯口，似乎还想聊些什么有的没的，却被一阵脚步声吓得急忙闭了嘴。
“真的不需要大姐帮忙吗？”红叶披散着长发，双手抱胸半靠在楼道的暗处，
“爱说就说呗，说不定我真哪儿做的不好了呢？”中原中也挑了挑唇角，“不过风评再差也比某人好多了吧？”
“明明说好了不提他了的，中也”
“是是是——臭青花鱼谁爱提了？大姐我前阵子明明一句都没提他好吧？要不是好不容易终于能下葬了，谁管他啊？”
“能放下就好，中也”
“呵，谁爱记着谁记——走了哈大姐！”
中原中也似乎并不想多谈，只背身摆手，连同着那抹红色消失在了暗处。
“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啊……”
尾崎红叶看着那消失的背影，似乎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儿，不由得再次叹息，“妾身真是老了啊……”
*
在自个儿家里还得杵着思考房间进不进去，哪有这种事儿？不就是条诈尸的青花鱼吗？？大不了再宰一次呵。
端着水越想越烦的中原中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气了起来，
诈尸？我倒要看看，你这货炸的什么尸！
嗒嗒嗒的下楼声似乎在宣泄“大小姐”心中的不满，就连那红围巾浸湿了水都没察觉到，直一路心无杂念地向下，然后一脚踹开了自家的地下室门——呵，果然醒了。
*
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就是来自门的方向。不过久在黑暗里似乎还是黑着更让人舒服吧？
男人坐在床上，半盖着被子，身上的衣服太小，直勒得人难受，不用想就知道是嫌麻烦硬给他套上的，
真是。
说不上有多明亮，不过也是一明一暗，高度难得齐平的两人互相冷眼看着，似乎都不想先开口。
“你…”鬼知道为什么会对一条青花鱼有感觉。刚才的气愤似乎在看到人的那一刻就消散了，只觉得想说什么，却又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是人不？”
虽然听起来像骂人，并且中原中也确实这么骂过这货，但此时却只是一句不加带怨愤的疑惑话罢了。
“唔。我也不清楚诶——”太宰治的声音很沙哑，不过依旧保持了黏糊糊的一贯腔调，“要喝水——”
“……”一醒来就这么欠揍地说话，没被夺舍是能确认了的，中原中也扯了扯嘴角，感觉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时候，
这家伙才是没长大的一个吧？就知道使唤别人。
“诶~为什么不给人家家嘛~”
“中也酱是不喜欢人家家了嘛~人家家要喝水哦——”
“说说话嘛，中也——”
得了，和诈尸前一模一样。
真让人想堵住他的嘴。
也不管是人还是鬼了，中原中也只扯着抹笑一脚踢上了门向太宰治走去。
“咦~中也终于要喂人家家水了嘛~”黏糊糊的青花鱼似乎并不知道危机的到来，似乎还格外天真可爱地试着爬起来去迎接，
却不料被猛地捏住了下巴，虽然不疼，但是以这个姿势被迫仰着头被硬灌水似乎并不好受。
像是濒死的天鹅，脆弱而又坚韧，直挺挺地保持着最后的倔强，似乎并不想妥协。
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见了故人，
刚确认了这货有实体的中也只觉得手心很轻地一点凉，
哭了？
也不知道是计划得太好还是真情实感，一下子拿捏不住的中原中也不再捏着太宰治的下巴，
可就像是被虐待反而把施暴者当作唯一救赎的受害者一般，虽然比喻可能并不恰当，事实也似乎不是这般，但太宰治没让中原中也把手伸回去就一下抱住了中原中也的腰，没有很用力，只让人觉得他在抱着他，
是的，他在。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太宰治不再嗲着说话，恢复了本音，虽然还带着哑，但好听得确实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知道又怎么样呢？真是混蛋啊，太宰治。
杯子里的水被扑地洒了小半，除去太宰治刚喝了的，剩下只一个小底，不足整个杯子的重量，
湿答答的水淋得两人身上都是，虽然不多，但中原中也永远无法否认，某青花鱼的做作偶尔还挺讨人喜欢的。
只有很淡的月光似乎能照进来，给濒死的天鹅最后的光芒，但这最后的光芒也被那抹橘红所遮盖了。
衣服零散地湿了大半，双手被按着整个人被按倒，唯一努力的抬脚抗议似乎也只能让人更清楚他的无力，
这是一只濒死的天鹅了，只是一点橘黄困住了他的身，吊住了他的命。
黑暗的环境里看不清什么东西，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橘红的影子，
他似乎很气愤，啃地令人生疼，却似乎又舍不得，连咬出血都没做到就起了身。
…这样吗？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仿佛是得知了死神的宣判，太宰治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却是一滴水滴在了他的脸上，
又凉又咸……
“中也…”太宰治似乎被吓到了，刚想说什么却被中原中也猛地又亲了上来，
比以前都凶，比以前都狠，直咬得溢了满腔血，
你还知道回来啊……
你还知道回来啊……
喘息，却像是坠入更深的窒息的深渊。又是一用力，太宰治疼得唔了一声，可声音刚溢出指缝，却又被堵上。
真是。
不知是谁先出了声，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情，冰冷的躯体划过指尖，生理性的战栗却带着暧昧的温度，
转耳间，又是抑不住的喘息。
真是。
是谁先动了情呢。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