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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他担心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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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李倓赶到,李辅国大惊失色,指着他,声音也颤抖起来:“是……是建宁王……竟然是……建宁王,他……竟然还活着。”
李係也是内心一惊,不待两人惊愕完,李倓已带着自己的暗卫杀出一条血路,来到李俶身边。
“皇兄,我来晚了。”
“无妨,今日便与他们做个了断。”
李俶显然已经猜到山坡上来人,如今他不在京中,他们竟然动了弑君的心思,可真真是狼子野心,既然李係你不义在先,就别怪皇兄心狠了。
李倓带来的暗卫,都是由李俶精心挑选,养在吴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们个个忠肝义胆,与贼人奋死一搏。
李俶这才腾出手来,将“独孤婧”抱会马车里,请慕容林致即刻医治。
珍珠血流不止,头上虚汗更是不止。胸口的刀子扎着,她的脸色也逐渐发白……
“林致,她可有治。”
李俶急得无可无不可,却束手无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慕容林致身上。
“殿下放心,林致必尽力而为。只是此刻正在荒郊野外,而这位姑娘缺伤在要害,必须即刻拔刀,止血,否则必有性命之忧。可是,她脉象虚浮,怕是无法承受拔刀之苦,……”
“这可如何是好?”
“殿下不忙,林致随身带了师傅留下的回魂丹,只是她此刻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我来……”
李俶接过珍珠,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吞下药丸,又拿出水袋,痛饮一口,覆上珍珠的唇齿,将药丸悉数渡给她。
独孤婧此刻心中若万石千钧,即便她换了模样,你也依然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吗?
翌日清晨,李俶守候在珍珠门外,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为她日夜悬心,不休不止,只盼着她能早日好起来,
是因为她中剑前那盈盈闪烁,梨花带雨的眸子,还是那一句“你没事就好”,还是她身上让他情不自禁想要靠近的气息,
李俶已经无法说清楚,此刻,他内心一片混乱,心里却有一个强烈声音
告诉他,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林致,她怎样了。”
慕容林致方从房里出来,李俶便焦急地上前问道。
“怕是不大好,独孤姑娘似乎本就心病郁结,大病初愈,脉若游丝,如今又有利器插入胸口,怕是……怕是熬不过十日。”
李俶大惊失色,心中疑惑,怎么会呢,她一向身体康健,又习些武艺,怎么会是心情郁结,大病初愈……
“咳咳咳……冬郎,冬郎……”
“沈珍珠”佯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只着中衣,赶了过来,李俶见她如此,分外心疼,忙将自己的披风脱下来,为她披上,责怪道
“你身子素来虚弱,还不好生歇息,又巴巴的跑过来做什么?”
“我……冬郎,我见你日夜操劳,特地做了碗银耳莲子羹送来……”
“沈珍珠”婉转开口,又是这般楚楚可怜地模样,李俶又怎能再狠心责怪她,只得将她紧紧拢入怀中,喃喃道,
“终究是我不好,惹得你为我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