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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愿我如星君如月 ...
“公主,公主——”秋画一边喊着一边踉跄地从殿外跑进,语调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与惊惧。
“公主!”她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着,隐隐带了哭腔,“大周的军队又打下了三座城池,竟是……竟是直直冲着京都来了。”
“什么?”旬阳忽的站起,手边的茶盏也在慌乱中被扫落在地。“怎么会这样?父皇前日不还说他从那奇人手中得到的奇袭之法精妙绝伦,就算不能扭转局势,也能扳回一城。”旬阳跌坐在软塌上,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却怎么也想不出缘由。除非……旬阳的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公主,”立在一旁的夏晴出口唤道“现在需是商议对策以解燃眉之急。公主可不能慌了神。”
夏晴是先皇后为她寻得的丫鬟,性子沉稳大方,人也有几分主意。流光来之前她是一直带着夏晴的。
流光……她闭上眼,把脑中那个身影抛开,吐气定了定神,开口问道“皇兄已经去了么?”
秋画立即回道:“太子殿下已经动身往御书房赶了。”随后又试探道:“公主也要去了吗?奴婢这就去叫……“
“不必了”旬阳开口,脑中那人的话一闪而过,胸中一阵闷,她轻轻抚上胸口,抬脚向外走去,“夏晴随本宫去。”
两人既是一愣,夏晴毕竟聪明些,先反应过来,快步朝旬阳追去。经过秋画时,向她小声吩咐:“此事不要外传,更不要让流光小姐知道。”她直觉流光与自家主子定然发生了什么。
秋华楞楞点头,也不知是明白还是没有。夏晴也顾不上她,嘱咐完就快步出了殿,只留秋画一人,傻傻跪在原地。
公主莫不是吓傻了吧,她想,商议事情竟不带上流光小姐。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又被自己吓了一跳,忙抽了自己一巴掌。虽说流光小姐聪明伶俐又待人温和,之前也受公主器重,可主子的事哪能容得自己置喙,做好自己的事罢。
御书房里,旬阳小心的绕过一地的瓷器碎片,走到文宣帝面前,福了福身子,唤道:“父皇。”
文宣帝抬头见是她,脸上的郁燥散去了些许挥挥手示意她坐下。一旁的小李子见状,忙抬了椅子到旬阳跟前。
旬阳坐下,也不出声,就静静地看着文宣帝面对着满桌的奏折大发雷霆。他是真的老了。鬓边的白发已然过半,虽然是尽力掩着疲惫,可那脸上的老态却是掩也掩不住了。与权臣斗了十多年,把那些忠或不忠的世家都送上了黄泉路,如此这般,怎会不老呢?
呵,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后悔把那些个臣子都清了,若不是这般无情,就算老将上不得沙场,世人也不会如此寒心,以至于现在用人之际,竟无一人请命出征,只得把自己儿子送到前线。
旬阳思绪还未飘远,便听得门口小太监的唱喝,太子殿下来了。
旬阳一抬眼便看到太子风风火火的进到殿中,太子本不是性急之人,这个样子怕也是和她一样慌极了。
待不得二人都行完礼落座,文宣帝便急急问到“阿珩,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那排兵布阵之法万无一失吗?”
太子也蹙起眉头,“那计父皇也请人看过,的确是个好法子,按理来说决计是不会输的,除非……”
旬阳接过话头“除非那大周也知道了咱们会用这个法子。”
“你的意思是咱们宫中,出了细作?”
“父皇英明。”
“你是指责朕御下不力吗?”
话音落地,屋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服侍的太监丫鬟们一个个气都不敢出。
面对文宣帝的愤怒,旬阳却是直直的注视着他
“女儿不敢,但细作的事,陛下早有决断,不是吗?”
太子忙打圆场“皇妹的意思是……”
“不错,朕的确也是这么想的。”他挥挥手“都下去吧。”
立在两侧的太监宫女应了一声,便忙不迭的退下了。此后的两个时辰三人便在屋中密谈,文宣帝把商议出的对策写在密诏上,用暗卫悄悄送达前线。虽不是什么精妙好法,却也是能抵一阵子大周的进攻,不至于节节败退。
待旬阳再次回到清欢殿,天色已然沉沉。她坐在塌上,不由得舒了口气。她赌对了。
文宣帝做事软弱无主见,却不是个傻的。大周军队在前线势如破竹,虽说有富裕的大周在后支撑的原因,但绝不止于此。东梁也不是吃素的 ,遇上易守难攻的城池大周应是讨不到便宜的。但怪就怪在,那些易守难攻的重要城池
东梁守不住,反而是那些无关紧要的易攻城池倒是能与大周抗衡了。旬阳能想到,文宣帝就更能想到了。如若说从前文宣帝只是怀疑,那这次的奇袭失败便是坐实了这个怀疑。
他生性多疑,即便是儿女他也不能完全相信,更何况这个法子知道的人不多,他便更是怀疑。方才旬阳主动提出细作之事,便是为了打消文宣帝的怀疑。如今看来,文宣帝对她的怀疑确是暂时消了。但这奸细一日找不到,文宣帝的疑虑便一日无法完全消除,接下来的日子是决计好过不了了。
“公主,”秋雨的声音把旬阳的思绪拉回。
“何事?”
“流光小姐求见。”
流光。一提起这个名字,那人的话便再次浮于耳边。
“公主殿下,您的这位侍女不简单啊。”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那西燕太子究竟是何意?栽赃吗?流光与他素不相识,为了掩盖那个细作?东梁灭了,西燕唇亡齿寒。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真的提醒……商议那奇袭之计时,流光也是在的……
“公主!”见旬阳久久不答,秋画只得再次出声提醒。“公主这是怎的了,莫不是病了。”
旬阳却像才缓过神来,对她摇摇头,“只是有些累了,不碍事的。叫她进来吧。”
秋画有一肚子的话也只得下,“是,奴婢这就去请流光小姐进来。”
“应当只是巧合吧。”旬阳喃喃自语。她不得不承认,即使流光的嫌疑很大,她仍旧不希望,也不相信流光是那个奸细,她甚至都不敢想,如果流光是,她将会如何。
忽然,一点柔软而冰凉的触感从旬阳脸上传来,她的身后也响起了温和而清雅的声音,“公主有什么烦心事吗?可否说来与流光听听。”
旬阳闭上眼睛,向后靠在流光怀里。流光体弱,一年四季身体都是微凉,也正是因此,在这炎炎夏日,旬阳尤爱躺在流光怀里,也不管流光热不热。流光也不恼 ,任由旬阳在她怀里赖着。她一直是这样,宠着纵着旬阳,用温柔把旬阳所有的任性都包裹起来,对旬阳,她只有付出。
“流光。”
“臣在。”
“你为何待我如此好?”
“这是臣应做的。”
“应做的?你没有什么应做的。”旬阳推开流光环着她的手臂,直身坐起来,“流光,你不欠我的。”
“公主救臣于水火之中……”
“水火之中?若不是我执意要你,你现在就是我父皇的妃子,风光无限荣华富贵,不必在我这里当一个无名无分的闲人,这也是水火之中?”
“臣……”流光垂下眼睛,似是无话可说了。
“臣……唔”
旬阳却是不想在听她解释似的,转过身堵上了流光微凉的唇。
流光自然是毫无准备,因为说话而微张的唇齿被旬阳轻松深入,唇舌交缠,这个吻因为霸道而显得有几分急切,偏偏又毫无章法,横冲直撞。
几乎是唇瓣相贴的一瞬间,旬阳身子就软了,却强撑着侵入,没一会就软倒在流光怀里。流光抱起怀中柔软的身体,像以往一样,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帮她一点一点褪下衣衫,旬阳却不依,她抓住流光的手腕,轻颤着声音问她:“你可知我为何唤你流光?”
流光抬眼,看着眼前人凌乱的衣衫,微粉的脖颈,最终,停在她通红的眼眶上,良久,她开口道:“恕臣愚笨,臣不知。”
旬阳别开眼睛,泪珠终归还是支持不住,从眼中滑落,“你走吧。”
流光敛眸行礼,“臣告退。”
秋画和夏晴守在外头,本都想着要一夜不睡了,没想到一刻钟不到,就瞧见流光从里头出来了。秋画惊异朝夏晴八卦道:“公主怎的这么快了?”
夏晴剜了她一眼,却摇摇头,自己的直觉是对了,公主和流光小姐出事了。心中担忧,面上却不露声色,拉拉秋画的手,道“既然如此,这里便用不着咱俩了,把暗卫换回来就是了,走吧。”
待到暗卫叫苦不迭的回来时,旬阳已经理好衣裳,端坐在床榻上竟是与那平时见人时的威严丝毫不差。
“望初”她开口,那名叫望初的暗卫一惊,连忙现身。
“从今晚起,你派四个暗卫在流光房里。”
“是保护流光小姐吗?”话一出口,望初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吗!
“不。”出乎他意料的,旬阳公主不是要保护流光小姐。那是要干什么?
“监视她,如果一旦发现她与可疑之人接触,或是意图传信出去,立刻拿下,押入柴房。”
“……是”
暗卫虽是应下去做了,心中却还是犯嘀咕。殿下到底是与流光小姐发生什么了?怎么还要监视她啊?或许只是一时气话吧,毕竟流光小姐可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刚刚 ,一个身影翻进了流光的房中。
“今天怎么样?”那男人坐下,“东梁的老头子今天可是送了一封密诏出去。”
“拦下来了吗?”流光淡淡开口
“当然,你把密道都探出来了,那皇帝老儿的人还如何是我们的对手。已经按原计划摹写一封放回去了。”
“嗯,干得不错。”
“那是,也不看看小爷是谁。诶对了,那公主怎么不带你去了,怀疑你了,还是不爱你了?”那男人挑眉看着流光。
“嗯。”流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入口才发现是凉的,不由得皱了皱眉。
“嗯是什么意思?是怀疑了,还是不爱了?”
男人笑得轻佻。
“你个男人,怎么如那长舌妇人一般聒噪。净问些个无用的事。”
“这怎么是无用呢,明明就是任务有关。”
“你不用管,我自会安排好,不会耽误任务的。”流光沉声道。
“那就好。有人来了,我要走了。再嘱咐你一句,千万别动真感情。”男人说完便飞身出了房间。
别动真感情吗……流光苦笑,胸中涌上一阵酸涩。她端起茶盏,又喝了一口。
“茶凉了啊……”
流光做了一个梦,其实自从来了公主的清欢殿,她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也不知是不是今天旬阳那些话的原因,她梦到了三年前,刚刚遇见旬阳的时候。
那时的她,奉命来到东梁,心怀对祖国的一腔热忱,坚信着女儿身也能为国家做贡献。她伪装成一个受伤的民女,“恰好”被微服私访皇上所救。任务便是进入他的后宫,把握后宫的风向,让皇帝牵扯越多的精力越好。
事情本来很顺利的。她都已经到达皇宫了。花丛中却跳出了一个飞扬跋扈的小公主,小公主看中了她,要她做她的面首。她还记得,当时自己恨不得杀了那个骄傲的小公主。
一晃神又来到了小公主喝醉的那个晚上,小公主莽莽撞撞的跑进他的怀里,告诉她,后宫不是什么好地方,要她别去。还跟她讲,她喜欢她,舍不得她步了母后的后尘。那晚好像自己也醉了,直欺负的小公主哭到说不出话。
再一转眼,便成了一个雨夜。她假装不经意向男人问起妹妹的情况,男人却说妹妹早死了。她这才知道,每个来到东梁的人身上,都被下了毒,如若任务完成的不好,是会被毒杀的。而她之所以没死,只是因为她是公主看中的人。
后来小公主越来越信任她,甚至带她去商议机密大事。她也重新得到启用。因着公主的信任,她越来越得到重视。可她宁愿不要公主的信任。宁愿自己因着办事不力而被毒杀。她无法想象骄傲的小公主知道真相时的痛苦。她梦到自己那些痛苦的挣扎。她无法背叛祖国。但更无法伤害旬阳。她只能装作不爱,妄想着这样就不会伤害旬阳。
流光在痛苦而纠结的挣扎中醒来。看看被泪湿透的枕头,心中苦笑,原来我也知道这是痴心妄想啊。她也曾想过自己了结,可她自私啊,她舍不得旬阳,想着就再多一天也是好的。可当她放走旬阳派来探察的暗卫时,她就知道,她偷来的日子,终究是走到尽头了。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我怎会不知呢?”
听完暗卫的禀报后,旬阳一夜没合眼,她自责,痛苦,悲伤,却独独没有悔恨,她不悔。尽管是到了如今这个局面,她还是不悔当年把那个姑娘带进殿中。
她不怪流光,为自己的国家尽忠,流光没错。旬阳唯一恨的,是自己错信了流光的温柔。但尽管她不怪流光,也应为整个国家报这血海深仇。“死在一起,来生也能在一起吧。”旬阳笑着喃喃。
“公主!公主!”秋画扑进来。“皇上让人带兵围了咱们和东宫。”
旬阳闭了闭眼,无论是如何自证清白,老头子终究还是怀疑到自己和皇兄头上来了。直接带兵围宫,皇家,果真是如此薄凉。
旬阳叫秋画起来,问她道:“出什么事了?”
“公主……那大周又破了三座城池。”
旬阳心下一惊,这大周远比自己想的要有本事的多。想来自己不该把战败的罪责全都推在流光身上。
旬阳听着秋画断断续续的描述,也算明白了个大概。原来那大周竟是连演也不演了,直接照着我们的法子布兵。这便是要把细作的事挑到明面上来了。昨个儿才提起细作,今天就有了这等子事。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皇帝他无用吗。况且商议对策时屋中只有三人,皇帝又不会想着是自己的暗卫不敌那大周的,自然便会怀疑上自己和太子,那边的人倒是把皇帝多疑的性子利用了个十成十,大周果然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公主,流光小姐求见。”夏晴有些支支吾吾通报,“公主要是不想见,奴婢就去……”
“不用。叫她进来吧。去正殿。”
旬阳还未走到正殿,便远远看到流光迎风而立,夏晴给她通报了后,她便立刻转身迎了上来。
“淮恩……”流光轻轻唤道,
淮恩吗……旬阳的泪珠从眼眶坠落。
曾几何时,她求过无数次流光叫她的小字淮恩。可他无论是撒泼耍赖,还是威逼利诱,流光却始终不愿意叫,自始至终只是冷冰冰的一句公主,就连在床上的时候,最多也只会叫她旬阳。
“你可知叫人小字是什么意思?”
“是所爱之人的意思。”
旬阳一下子笑出来,继续问道:“你的字是什么?”
“焱云”
“像个男孩。”
“家父一直想要个男孩。”
“公主!”夏晴就算再沉稳,现下也沉不住气了,“你还与她交谈作甚!”
旬阳却不理她,继续说道“你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为了向家父证明女子也能建功立业。”
“那你这算是得偿所愿了。”
“是呀。”
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的闲聊,好似谁也不提,就没有了。
“流光”旬阳突然出口唤道。
“我在”她只是温柔地笑着。
“我初见你时你就是这样笑,我那时都看得痴傻了,想着你是不是天上来的仙人?忽的就想到了一句诗。”
“是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么?”
“原来你知道啊。”
“我怎会不知。”
旬阳也笑起来“是我小看你了。”她踮起脚尖撅着嘴巴,用眼神示意流光。
流光失笑,都这么大的人了。她吻下去,尽管她感觉到了抵在颈侧微凉的触感。
尖锐的刀锋刺破皮肤,血珠随着脖颈的曲线流下,染红了流光素白的衣袍。
流光环着怀中柔软的躯体,分开些许让旬阳喘喘气,她看了一眼旬阳手中的匕首,依旧笑得温柔,“用你父皇赏赐的匕首,会不会有点暴殄天物。”
旬阳闻言,却猛的挣开了流光的怀抱,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旬阳踉跄着后退几步,蹲在地上呜咽。
流光上前半跪着身子,伸出手,却不知该如何做,才能抚平旬阳心里的委屈,顿了顿,还是抚上了旬阳的背。
流光心中的酸涩涌上心头,自己明明是最看不得旬阳哭的。从前因着任务在身,自己几次三番叫她落泪,却无法言明真相,流光每每都心如刀割,恨不得自己去受那份委屈,而如今挑明了,自己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只得轻轻抚着旬阳的背,出言安慰旬阳:“我只是几句戏言罢了,若是你真这么觉得,我便自己动手。”
旬阳闻言却是霍地站起,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流光“死在这里?你的加官进爵呢?建功立业呢?”
“如今我裴家势大,本就容不下再一个官了,更何况死在你手里,”流光站起身来,不顾旬阳的挣扎,把人困在怀里,“我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吗……”旬阳失神般喃喃,手上却是没了动作,只是如往常一样静静靠在流光怀里。
良久,旬阳淡淡出声:“你走吧。”
“什么?”“公主!”流光秋画一同开口,语气竟也同是一般的不赞同。
“我叫你走。”
“可是……”
“走!”旬阳声嘶力竭的大喊,哭着把流光向后门推去。“老头子顾及天下人心,定不敢动我。”末了,又朝流光绽出一个微笑,“走吧,我等你来娶我。”
流光立在门外,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诉于眼前人,最终,却也只吐出一字,“好。”
后记
东梁文宣18年九月,旬阳公主以通敌叛国之罪赐死,悬于城墙之上三日,世人皆见其身着红衣,不知其因。
大周宇明16年十一月,裴将军之女裴焱云破东梁之都,亲手射杀东梁之君文宣帝,同年十二月病逝,宇明帝叹其英勇,追封其为淮恩将军。
将军逝后,却并未行丧葬之礼,世人皆以为将军心系天下黎民百姓,不愿劳民伤财,于是每至将军祭日,便有为将军祈福。只是他们不知的是,旧时的东梁皇宫清欢殿旁,葬有一双人,碑上无名无姓,唯有一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旬阳放走流光,不止是因为爱她,还代表她对皇帝失望了,不想为了皇帝而再干任何事情了,更何况就算没有流光,东梁的覆灭也是迟早的事了,真正导致国家灭亡的是皇帝,她也没有理由杀流光。请大家不要说旬阳恋爱脑好吗谢谢大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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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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