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写一个故事——致苏三省》会结枫糖的枫树

36、第36章 缘起（2）祸端

　　这艘船一上天，就震惊了帝国高层，这种小作坊了磨出了甲等飞船的新闻太过骇人。于是帝国再一次力邀月参加那个光速飞船项目的研发，月这次也欣然前往，但是没几个月就因为受不了项目部太死板的规矩和太过官僚的做风辞职了。

　　但也就这几个月，月接触到了一些动力系统的核心技术，现在飞船就卡在动力系统这块，到不了光速这个极限值。月虽然辞职了，但这个项目倒是令她着迷，她想自己捣鼓一艘光速船出来。有了鸡蛋一号的经验，另一艘飞船的骨架很快就出来了，就是后来的鸡蛋二号，只是由于经费关系，鸡蛋二号只有一号一半的体积。

　　这个时候，因为前面在梨落身上的花费，以及制造鸡蛋一号，二号的花销，月已经将她父亲留给她的遗产花了个差不多，眼看就要捉襟见肘。月又不想放弃她打造光速飞船的梦想，可是动力的技术瓶颈也不是那么好突破的，研究也需要钱的支撑，于是她打起了那些商业矿船的主意。

　　我们几个就驾着鸡蛋一号，干起了海盗的营生。我们不是那些有组织有规模的海盗集团，我们就三个人，于是我们专盯那些小型的商船下手，而且阿月规定只抢矿产，不伤人性命。

　　一开始只有我和梨落下场去劫船，月就在鸡蛋一号等，后来我们发现，即便那些小型船，配备的雇佣兵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高级，月怕拖累我们，也想着增加一个帮手，就给自己打造了一套盔甲，就是你们曾经看见的那套银盔甲。这对于月来说，也算小菜了。

　　当时我们出手并不勤，抢的都是小公司，也不伤人性命，影响不算太恶劣，帝国舰队对我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大概也是帝国高层的意思，他们还是爱惜月的才能，不想赶尽杀绝。海盗集团为了鸡蛋一号，也想拉她入伙，奈何我们出没并不频繁，时间上也没有什么规律，他们不好找我们，我们也没有抢他们生意（他们的目标都是大型商船），他们也就没有对我们有什么过分举动。

　　就这样又过了五年，月几乎和帝国工程部同时突破了速度限制的技术瓶颈，只不过他们在两个不同的方向找到了答案。帝国的动力推进系统非常大，一般小型飞船根本搭载不了，只能是体量极大的巨型飞船；而月这边，是小型化的动力系统，鸡蛋二号这种小型船就可以适配，但是两套系统都成功将飞船的速度推到了光速。

　　在这五年间，甲等飞船也越来越多，也有不少像月这样的能人异士也自己开发出了甲等飞船，甲等飞船已经不再是大型制船公司的垄断品，但是其结果就是海盗越来越多。月的鸡蛋一号的威胁性或者独特性也越来越小，所以那五年，我们虽然也出去抢一些矿船维生，但过得反而平安，那些商船上的雇佣兵，在梨落和穿了盔甲的月面前，都算不得什么杀伤力。”

　　奈落停了下来，他知道这几个人需要时间消化，信息太多了。他也知道，前面这么多都是铺垫，真正的悲剧在后面。果然这几个人听得如痴如醉，不知今夕是何年。奈落停了很久后，还是苏三省第一个反应过来，“然后呢，阿月会怎样，还有你说的死刑，任务，是什么？”

　　“这艘配备了光速动力推进系统的小型飞船就是鸡蛋二号的完全体，是当时第一艘，也是唯一一艘非官方的光速飞船，你们没见过它。我们的悲剧全部来源于这艘鸡蛋二号。

　　鸡蛋二号造好后，我们想试试它的性能，正好那段时间家里也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我们决定抢劫一艘商船。经过筛选，选中一艘较小的从火星回来的铁矿船，鸡蛋二号有一号的性能打底，就算光速的性能不稳定，干这一票也是没问题的。

　　我们开启光速飞行程序，于是鸡蛋二号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这艘船，光速动力推进系统性能如预期！

　　我们几个悄悄跳上了这艘矿船，没想到，千算万算，没算到一个帝国舰队的小分队正在这艘船上抽检货品！只是附近并没有看到舰队的船只，后来才知道，帝国舰队的船去了远处另一只大商船那里，等他们抽检完会给舰队主队发了信号，船就会来接他们。就因为没看到帝国舰队的船，导致我们直接与小分队狭路相逢。

　　我们平时打几个雇佣兵也就罢了，哪里是这种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军的对手，而且一个小分队有十人之多，再加上船上的雇佣兵，我们只有挨打的份。以前帝国舰队，因为从来没有正面冲突过，只要我们不搞大事，都不会主动找我们岔。这次我们直接撞到人家枪口上，他们便也不客气，真真把我们当普通海盗，往死里打。

　　就当我们差点以为要命丧当场的时候，梨落第一次发疯了，异常凶残能打，一个人把整个一个小分队全灭了，剩下的那些散兵游勇，一个个吓得尿裤子了，早就没了战力。还好，事后梨落自己也晕了。我和月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梨落，吓坏了。但惊吓归惊吓，时间紧迫，我和月赶快抬了梨落回自己的船。

　　哪知小分队的成员早已向主舰发出了求救信号，我们刚上鸡蛋二号，舰队的主舰就追了上来，不得已，月开启了光速飞行模式，鸡蛋二号就在帝国舰队的眼皮子底下硬生生的消失了。

　　这之后，梨落和鸡蛋二号都因此一战成名，梨落被他们赋予了“狂战士”的称号，而帝国也知道了，除了他们，还有人掌握了光速推进制动系统的技术，而且更加小型化。

　　帝国就盯上了月和鸡蛋二号，他们先是派人来和月谈判，要聘请月与他们合作，共同发展小型舰的光速动力系统，但是月讨厌帝国官僚那一套，拒绝了；后来又想重金收购鸡蛋二号，可鸡蛋二号是月多年的心血，多少钱月都不愿意卖。

　　帝国于是来了个先礼后兵，以梨落杀害了帝国舰队战士为名，说要逮捕梨落，以此来威胁月。不过，那个时候，帝国高层还不想撕破脸，他们一直想要争取月的合作，月的技术对他们太重要了，他们不想搞得鱼死网破。于是虽然说是要逮捕梨落，但是给了三个月时间，让月考虑，期间还派了好几次说客。其实对于帝国，损失一个小分队根本不算什么，他们要的是月的技术。

　　月利用这三个月时间，赶紧给梨落制作了一个头盔，用来抑制狂战士。那个头盔里藏了一个传感器和两个微电极，传感器监测梨落颅内某些化学小分子的分泌，一旦到达一个阈值，传感器就发信号给这两个微电极，微电极就会释放微电流，抑制脑电波，调整那些小分子的释放量，达到控制情绪，抑制狂战士的功能。其实人的情绪波动，无非就是颅内一场电化学反应，要说控制，也不难。

　　另外，那个时候，我和月都怀疑过梨落的身份，就狂战士这份战力，只有蔷薇骑士能与之匹敌，而早几年有传言说蔷薇骑士团有一个蔷薇骑士失踪了，月怀疑他就是那个失踪的蔷薇骑士，只是梨落自己不说，我们就心照不宣了。

　　蔷薇骑士团是帝国最高规格的护卫队，隶属元老院，共有13人，每个人都被帝国皇帝授予了“蔷薇骑士”封号，有骑士勋章，个个武力值都是帝国数一数二的，他们主要任务是对付大型海盗集团。

　　原本帝国派来的说客一直都对月彬彬有礼，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最后几次，又是威胁，又是恫吓。月受不了了，带着我们逃跑了，她把鸡蛋一号，二号都藏到了废弃的地下掩体里。我们终日在地下躲着，偶尔出来干一票混口饭吃，帝国也不容易找到我们，而且有鸡蛋二号的速度，帝国舰队想抓我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