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崩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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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五年前……就在尼布尔海姆烧毁之后，由宝条一块一块造出来的！一个用活体杰诺瓦细胞、它的知识，还有魔晄能量造出来的傀儡！一个不完整的萨菲罗斯的复制品，失败品！甚至连号码都没有……那就是真正的你。”
克劳德痛苦地抱住头。他的头并不疼，相反，空荡荡得似乎能听到水声——他只是死死箍着头，试图借助这种自虐的方式让自己清醒过来，不去思考萨菲罗斯那些残酷的话语。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这样对自己说，萨菲罗斯说的全都是假的！他痛苦得几近于疯狂地想着反驳的话语，但是在这些真相面前，他自以为是的记忆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蒂……蒂法！”他突然想起来，猛地抬头看向蒂法，“那不是真的！对不对？我还记得……还记得我们——那不是真的对不对？！”
他的眼睛里泛着一种兽类般的绿色瞳光，蒂法被吓到，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萨菲罗斯好像游戏般嘲弄而张狂地笑着：“够了，别责备蒂法。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外貌，声音，言语，正是杰诺瓦的能力。在你的身体里面，杰诺瓦已经和蒂法的记忆混杂在一起，最终创造了你。来自蒂法的记忆，混合了扎克斯的过往……一个叫做克劳德的孩子也许是其中的一部分吧，真是可悲啊。”
克劳德看上去像是完全惊呆了。
“这照片是假的，我的记忆才是真的！”他再次固执地试图说服自己，“……5年前，我回到了尼布尔海姆，来检查魔晃炉。我当时16岁，村子完全没变样，我做了些什么……哦对了……我去了蒂法家，在那里，我……我……我弹了钢琴！我看了抽屉！我过了一夜，然后去了尼布尔山脉的魔晃炉。我很兴奋——因为那是我成为一等兵之后的第一个任务。”
他抱着头努力回想，恍恍惚惚地说着：“……一等，兵？……军人？我是什么时候加入军队的？我是怎么加入军队的？！为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克劳德痛苦地倒向地面，颤抖得更厉害。
蒂法眼眶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她捂着脸痛苦着——她阻止不了萨菲罗斯说出真相。这一路上，当她觉察到不对劲的时候，也只能任由克劳德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她记不太清了，而且……也无法把那些东西说出口……她能做什么呢？这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她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她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克劳德已经完全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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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罗总裁鲁弗斯带着他的公众安全维护部部长下了飞艇。他们站在北方大空洞中，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石窟。地面上全是流淌的魔晄——或者说，生命之泉——然后他们发现，那石窟里全是凝结了的魔石。
鲁弗斯张开大手作出拥抱的姿态，狂喜道：“这里一定就是约定之地！”
“根本没有约定之地这种东西。”一个冷酷带着神经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宝条博士眯着眼打量着周围，“那只是个传说……女人的童话……完全就荒谬透顶！”
他抬头看着天空，喃喃自语着：“两千年之前啊……哈哈，它还能毁掉多少东西……”
地面突然开始震动起来，从石窟的墙壁后面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它在动——那是一双巨大的、宝石绿的眼睛在洞窟壁上闪烁。
宝条的面容渐渐扭曲起来，说不出是恐惧还是高兴的表情：“武器……那么，它真的存在……难以置信。”
鲁弗斯转过头来：“什么意思？”
宝条哈哈大笑：“……武器。星球制造的怪物，用当年古利摩尔博士命名的称呼来说，就是‘卡奥斯’——它会在星球遭到危险的时候出现，把一切都消灭掉。加斯特博士的报告里是这么说的。”
现在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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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法觉得她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怎么也醒不来的噩梦！
她看到赤红十三只身一个跑过来，周围却没有别的同伴。赤红十三说是她让他过来救命的，可她明明就站在这里没有动过！然后蒂法猛然间想起萨菲罗斯刚才所说的，杰诺瓦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外貌、声音、言语……这是个诡计！
她心惊胆战地想要说明，但却发现自己像被线牵着的木偶一样，行动完全不由自主。
克劳德崩溃了，他完全接受了自己只是一个失败品这个论断，一个人造出来的怪物，他又从赤红十三手上拿走了黑魔石——而蒂法眼睁睁看着却连出声阻止都无能为力——克劳德像一个走丢了小孩子一样颓废而又绝望，他已经连人格也崩溃了！蒂法知道他现在不像古代种神殿那时是被控制的，可这个模样……这样模样——他甚至哀求宝条博士要一个代表成功品的编号！
蒂法哭出来了，克劳德站在她面前，很平静地对她说：“对不起，蒂法，我从来就不是‘克劳德’……也许有一天，你会遇到真正的‘克劳德’。”
他走远了。越走越远。
那里有一颗巨大的树状物体，通体呈现一种莹白色，散发着璀璨纯净的白色光芒，摸上去的材质似乎是魔石，看上去却如巨树的枝桠般延展开去。克劳德跳了上去。
“那是……谁？”神罗现任总裁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宝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激动地发抖，口中喃喃着：“……他是萨菲罗斯的一个复制品。五年前真正的萨菲罗斯死去以后我制造出来的。杰诺瓦的细胞，魔晄，靠我的知识与技术，与科技和自然结合，赋予了他生命。”
“……我并不满意失败的部分，但现在证实，杰诺瓦的重组理论是可行的……你看，即使杰诺瓦的身体被分解了，它最后还是会成为一体。那就是所谓的杰诺瓦重组！我一直在等待重组的开始。5年过去了，现在，复制品们都开始回归了。”
“我以为复制品会集中到‘杰诺瓦’所在的米德加尔。但是我的预言也不完全对。‘杰诺瓦’自己开始离开神罗大楼了——以萨菲罗斯的形象！”宝条疯狂笑着，“但是作为我这样的天才，我很快就发现了——你看到萨菲罗斯的所作所为了。他不单把他的意志输入生命之泉，他还想要自己控制那些复制品！”
“我不知道那些复制品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如何解决，但我知道一件事——萨菲罗斯就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克劳德站在树上，握着黑魔石，不停地念叨着：“萨菲罗斯？萨菲罗斯？我在这里，我给你带来了黑魔石。快出现吧，你在哪里？”
在那棵巨大的魔石树的中心，有一块蓝色的晶体。那晶体滑了下来，无数小石子掉在地上。透过半透明的晶体，可以看到萨菲罗斯的影像——他的身体完好地待在里面，沉睡着，等待着。
蓝色石头渐渐变成液态，然后克劳德把手伸了进去，把黑魔石放在里面。黑魔石融入了萨菲罗斯的身体。刺眼的光线从里面全方位放射出来，魔石树在瞬间轰然倒塌，下面的那些人全部都逃了出去，上了飞艇。
魔石树倒塌的地方，地面深深地陷落进去，这是北方大空洞的中心——随即有一道巨大的光柱冲天而起——那是从破裂的地面中喷发出来的生命之泉。剧烈的能量笼罩着整个北方大空洞，大地在震动，天边放射出亮蓝色带绿的厉光，“武器”在这能量中渐渐现出原形，它越飞越高。
※※※※※※
遥远的地方，拉西里最后的王族闭上了眼睛，生命的迹象渐渐从身上消失。短暂的，或者会是……永恒的。
那一瞬间星球的哀鸣穿透了整个宇宙峡谷，观星台上所有的仪器毁于一旦。布佳族的智者颓然放下了手，微微叹息着，眼睛里充满了悲哀的眸光。
“……卡奥斯……终于醒了……”
有个声音在这样说着。平静而毫无波动的声音。他出现在北方大空洞。
在巨大的能量冲击之中，灰色的斗篷化成光消散开去，修长的手指脱离手套，裸.露出一种没有生命的、陶瓷般的色泽，他睁开眼睛，紧接着，他用能量所凝成的身体也化成了粒子——那些粒子缓缓下沉，单薄而脆弱，但是紧紧相连，似乎连这毁灭性的巨大力量也不能将它们割裂，然后——它们逐渐融入了蓝色魔晶之中的身体里。
真正的重组……现在才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崩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