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七个排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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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谦！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了？”
乌野众人走近体育馆时，古森元也迎面走来，一把揽过了鹤见谦，余光扫过旁边的人，“哟，影山！”
“你好，古森前辈。”影山飞雄应道。
“我过得挺好的。”鹤见谦笑道，“佐久早前辈又在哪个角落里蹲着呢？”
“喏，那里。”古森元也指了指。
鹤见谦探了个头，笑着朝对方打了个招呼。
“嘿嘿嘿——！日向！！”
“木兔前辈！！”
两个傻子憨笑着互相挑衅，赤苇京治照例无奈地跟在某猫头鹰学长的身后收拾残局，对上鹤见谦的视线，他点了个头，同样回了个微笑。
身后，黑尾铁朗也带着音驹队走了过来。一时间，叙旧的叙旧，挑衅的挑衅，场面热闹非凡。
黑尾铁朗走到鹤见谦身边，“身体怎么样？”
“还好。打赢你还是可以的。”鹤见谦狡黠地笑了笑。
黑尾铁朗大笑，搓了搓他的头，“我很期待。”
“各位久等了。”广播声响起。
“现在，JAPAN NEXT杯春季高中排球、全日本排球高等学校选手权大会——”
“正式开幕。”
在管弦乐团的奏乐中，各学校队伍纷纷亮相。
也许是考虑到一会还有比赛，开幕式很快就结束了。跟其他朋友打过招呼后，乌野众人回到练习的体育馆进行热身。
经过昨天的练习之后，菅原孝支和鹤见谦的配合度已经恢复到了平时的水平，甚至隐隐有更好的趋势。
“准备走了。”乌养系心在外面接了个电话，回来说，“那边的比赛进程比预想的要快。”
“大家都收拾好东西出发！”武田一铁喊道。
“是！”
天空是湛蓝的，蓝得有些不太真实。稀疏的云在天上飘着，没受到这层阻挡的阳光直接落了下来。鹤见谦哈了口白气，手指轻轻摩挲几下，在冬日的灿阳中，踏入了眼前的体育馆。
极度宽敞的场地，耀眼的天花板大灯，看台上是一层又一层的观众，让人眼前发虚。正式热身的时间很快过去，清水结子在最后的时间冲进了场馆。球鞋从她的手中飞向谷地仁花，又被跑着递给了日向。
哨声响起。
乌野对战椿原的第一局比赛开始了。
鹤见谦走到一旁的候补区，跟山口忠并肩站着。
“终于到这一天了。”山口忠盯着进场的队员，神情恍惚了一下。
“是啊。”
“小谦，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努力。”山口忠偏头看他，“如果我能上场，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
“说什么傻话呢。”鹤见谦看着场上已然开始的比赛，眼底映着在空中旋转的排球，“你一定会上场的。我...也会上场的。”
场上，初次来到这个场馆的乌野众人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在短暂的失分后，很快就开始追回比分。等日向转到发球位时，乌养系心示意换人。
“不得个几分可别下来。”鹤见谦笑着跟山口忠碰了个拳。
山口忠抱着球站在了发球位。一瞬间，他好像想了很多，他想到了师父对他说过的话，他想到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挥臂，他想到了成百上千次的“第一球”。但他好像什么都没想，只是专注于眼前的比赛，手中的这一球。
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锐利，迈出的步伐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他义无反顾地、决绝地跳了起来，接着是一套已经成为肌肉记忆的动作，球朝着预想的方向飘了过去。
椿原的自由人犹豫了片刻，等他伸手时，一传的线路已经不算完美。二传手勉强处理，到主攻手上时，攻击已经被乌野的拦网看穿。
“拦网得分！”菅原孝支和鹤见谦兴奋击掌。
“好球！”泽村大地拍了拍山口忠的肩膀。
下一球很快开始。
山口忠再得一分后，椿原很快调整了状态，结束了他的发球局。
“干得漂亮！”候补的几人热烈地欢迎了他。山口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下次我要拿三分！”
木下久志握拳，“我也要加油了！”
状态调整完毕的乌野众人势如破竹，很快逆转了比分，一路打到了局点。最后以椿原的一个发球失误结束了第一局。
“保持状态，一举拿下这场比赛！”乌养系心抱胸喝道。
“是！”
第二局比赛开始。
“10号日向冲向正中央，然后传给了接应泽村——得分了！！乌野高中的多样化进攻真是精彩！”解说激动倾身，“即使一传不稳也能强硬组织进攻的一年级二传影山飞雄！”
“球现在到了椿原这边！二传传球——好！是主攻寺泊的平拉！两队的得分紧咬不放！”
“吹哨了！椿原换了发球员——咦？是14号的姬川。”
是上一局最后的那个发球员...
鹤见谦看着椿原的14号慢慢走上场，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感觉跟上一局不一样了。
“椿原学园的大佐渡教练早早用上了1年级的姬川葵。从上一局来看，姬川同学似乎并不擅长发球，说不定是专门强化防守的。”
绑着学园发带的发球员神情坚定，左手轻轻抛球，右手向后倾。
果然还是下手发球吗？
——不对！
鹤见谦眼神一凝，只见发球员咬着牙，右手握拳狠狠地打在球上。球高高飞向空中。
天花板发球！！
所有人皆是一惊。
“没问题！”泽村大地双手一挥，抬臂准备接球，球却从他的手边直接滑落，掉在了地上。
“！！”
“怎，怎么回事...？”菅原孝支目瞪口呆。
“是灯光。”鹤见谦凝重地看着。
乌养系心迅速站起身。
“乌野高中请求暂停！”
乌养系心安抚了稍微有些躁动的队员，比赛继续进行。暂停并未给对面的发球员造成多大的影响，椿原又连续拿下了两分。乌养系心又喊了暂停。
“一传请接高一点，就算不到位也可以。”影山飞雄沉着脸，“要高。”
“对不起！”两个后排抱歉地搓头。
乌养系心低声喊，“沉住气，我们能行！”
“哦！！”
这次暂停后，乌野的气势明显上升，迅速破掉了椿原14号的发球局，然后反超了比分。比赛战况激烈，比分胶着。两边队伍都咬牙挺着，奋力打着每一个球。
“乌野的主攻东峰强势扣球得分！乌野拿到了赛点！”解说顿了一下，“乌野高中请求换人！是——13号？”
他低头翻了一下资料。
“13号选手是一年级的鹤见谦，这位选手的资料比较少，不知道现在换上来是打算用强势发球直接结束比赛还是用于增加进攻或防守能力呢？”
乌养系心接过鹤见谦手里的牌子，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背，“去吧，小谦。”
他踏入了球场，走向发球区。
从捡球员手里接过排球，鹤见谦下意识转了下球。粗糙的排球表面在掌心摩擦。他闭上了眼。一瞬间，脚下的球场似乎变成了舞台，天花板大灯就是头顶的那盏聚光灯。
就在这里。
就在此刻。
就是这球。
看台上有人发出惊呼。少年已然跃至空中，身体弯成了一个令人惊诧的弧度，柔软的身体上覆着的却是有力的肌肉。他的手臂自后向前划了一个超出180度的圆弧。
只是眨眼间，球已经砸向地面。
少年轻巧地落在地上。
乌野的得分缓缓跳至25。
穿着13号黑色球服的少年站在球场中间，抬起头。
头顶的灯光依然亮得近乎刺眼。
“乌野的13号鹤见谦用一球结束了这一场比赛！乌野获得了胜利！！”
人们为此而震惊，人们为他而欢呼。
此刻，这里就是他的舞台。
作者有话说第69章 第六十七个排球
，还差 